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發展與實踐研究

基金項目：人力資源管理專業國家級教師創新團隊（項目編號：202309124）的階段性成果；北京市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共同富裕背景下新就業形態勞動者成長機制研究”（課題編號：RSJ20231206）的階段性成果；北京勞動保障職業學院“中國式現代化社會保險體系研究”（課題編號：BVCLSS202305）的階段性成果

摘 要：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是我國充裕勞動力資源需求與供給有機匹配的重要平臺，是國家就業優先戰略和人才強國戰略的重要抓手。在黨的全面領導下，我國人力資源服務業通過政策與市場雙重驅動“換道超車”，把規模小、營收能力不足、區域發展不平衡等劣勢轉換成了市場空間廣闊的優勢，持續優化政策環境、強化技術創新、提升服務質量、完善人才培養機制和加強國際合作等方式，推動行業向更高層次、更寬領域、更深層次邁進，已從改革開放初期單一人事代理，發展到現今包含派遣、外包、獵頭等多種業態的多元化現代化產業。中國人力資源服務業走出了一條具有中國特色，又具有中西產業發展共性的發展路徑，為“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提供了基礎性、戰略性支撐。

關鍵詞：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國際比較

一、引言

中國式現代化為健全人力資源服務業提供了根本遵循。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概括了中國式現代化5個中國特色，第一項“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第二項“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這兩條與人力資源服務業有效地配置社會勞動力，為社會創造最大的人力資源價值密切相關。中國式現代化的中國特色決定了我國不僅需要建立健全的人力資源服務體系，還要賦予人力資源服務業助力，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重大責任與使命。

“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決定了中國式現代化必須充分發揮人力資源服務，進行勞動力有效資源配置的重大作用。通過健全的人力資源服務體系，保障全體人民更高質量就業和不斷增長的收入，才能不斷縮小全體人民之間的收入差距，讓國家發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體人民。因此，發展人力資源服務業既是全體人民走向共同富裕的基本途徑，也是扎實推進共同富裕，取得實質性進展的客觀標志。

“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決定了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必須同時滿足青年人要就業、中年人就好業、老年人要樂業的復雜性和艱難性。我國的人力資源服務業必須與中國式現代化進程相適應，循序漸進地發揮保民生、保就業、保美好生活的功能。在綜合國力還不夠雄厚、地區發展還不夠平衡等現實條件下，只有充分發揮人力資源服務業促就業、保就業、更高質量就業的重大功能，才能持續做大財富蛋糕，為全體人民走向共同富裕提供有效且有力的制度保障。

二、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的概念與特征

1.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的核心內涵和主要特點

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的核心內涵集中體現了以人民為本、以共同富裕、以服務高質量就業等國家戰略的使命擔當。在這一過程中，行業以推動人才強國戰略實施為核心，致力于為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提供精準高效的人力資源支持。制度創新和法治保障是其穩健發展的基石，政府通過不斷完善相關法律法規體系，規范市場秩序，維護勞動者權益，確保行業的健康發展。

數字化轉型與智能化升級是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的重要特征。隨著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術的應用，行業實現了從傳統模式向智慧化、平臺化的深刻轉變。通過構建數字化服務平臺，提升服務效能，實現供需精準匹配，為企業和個人提供更加便捷、高效的招聘求職、培訓開發、薪酬福利管理等一系列定制化服務。

多元化服務與一體化解決方案，是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的主要發展方向。從單一的招聘派遣，拓展到涵蓋彈性人才管理、獵頭、勞動關系咨詢、職業規劃、企業內訓、靈活用工等多種業態，形成全方位、多層次的服務鏈條，滿足企業和勞動者多樣化、個性化的需求。

在全球化背景下，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積極融入國際競爭，伴隨中國企業海外業務拓展提供人力資源支撐服務，引進和吸收任仕達（Randstad）、德科集團（Adecco）、萬寶盛華（Manpower）國際先進經驗和技術，提高自身的國際化服務水平，積極參與全球人力資源市場的競爭與合作，不斷擴大國際影響力。

同時，行業在發展中始終發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堅守社會責任，關注勞動力市場的平衡和諧，注重就業質量提升和社會公平正義的實現，努力促進以構建和諧勞動關系、擴大就業增加居民收入、推動共同富裕為宗旨的行業使命。此外，人才培養和能力建設也被視為行業進步的關鍵要素，不斷加大對專業人才的培養力度，優化人才隊伍結構，提升整體素質和服務水平。

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在黨的全面領導下，以政策導向性強、技術驅動明顯、結構持續優化、國際化程度不斷提高以及對人才培養和能力建設的高度重視等特點，在新時代下，通過數智化賦能“技術+平臺+服務”綜合商業模式，在全行業及領域，為客戶提供人才訪尋、流程外包、靈活用工、咨詢、培訓、全球化人才配置等人力資源全產業鏈服務，助力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

2.中國人力資源服務業與西方發達國家在現代化進程中的異同

首先，從相同之處來看，無論是中國還是西方發達國家，都在追求人力資源服務的專業化、市場化和智能化。在全球信息化浪潮推動下，中西雙方均積極利用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先進技術進行行業升級，提高服務效率，實現人才供需精準匹配。例如，在招聘流程上，線上招聘平臺的普及使招聘信息更廣泛傳播，求職者可以通過智能算法快速找到適合自己的職位，企業也能通過數據分析精確識別所需人才。

其次，中西人力資源服務業都響應了全球化背景下跨國企業對人才流動和配置的需求，加強國際交流合作，培養具備全球視野的高素質人力資源管理專業團隊，并在一定程度上借鑒了國際先進的人力資源管理理念和技術標準。比如，國際勞務派遣、獵頭服務等高端業務在中國市場的興起，表明中國人力資源服務業正逐步與國際接軌。

然而，差異性也十分明顯。從制度層面看，中國基于大陸法系強調“法理情”的管理思維，注重政府在人力資源市場上的宏觀調控作用；而西方國家多遵循海洋法系，更多地依賴法律規范和市場競爭機制來調節人力資源市場。體現在具體政策法規制定與實施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性質趨向強調人民當家做主，更加注重社會公平與和諧穩定，如保障勞動者權益、推進就業優先政策等；西方國家則傾向于構建更為靈活開放的勞動市場環境，鼓勵企業和個人之間的自由契約關系。

此外，中國人力資源服務業在現代化進程中面臨的挑戰具有中國特色。由于中國地域廣闊，經濟發展水平和地區間差異較大，行業需兼顧城市與農村、發達地區與欠發達地區的不同需求，探索多元化的服務模式。同時，隨著產業結構調整和老齡化問題凸顯，如何有效解決勞動力供求矛盾、提升勞動者技能素質、適應新興產業發展的人才需求成為重要課題。

中國人力資源服務業在現代化進程中，既借鑒了西方發達國家的經驗和成果，又立足于本國國情，形成了既有國際化特色又有本土化實踐的發展路徑。在繼續深化改革開放的同時，我國也在努力探索一條符合中國國情，且能對接國際一流水平的人力資源服務業現代化道路。

三、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的發展歷程

1.我國人力資源服務業從起步到逐步現代化的演進過程

我國人力資源服務業的演進過程，從起步到逐步現代化，是一個與改革開放同步、與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緊密相連的歷程。起始于20世紀70年代末期，隨著國家經濟體制，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變，人力資源服務業開始萌芽。早期階段主要表現為傳統的人事代理服務，為外資企業在中國設立代表處提供員工管理支持，滿足其在華開展業務的需求。

進入20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隨著國有企業改革的深入和民營企業的發展壯大，人力資源服務業逐步擴展了服務范圍，從單一的人事代理拓展至招聘獵頭、勞務派遣、薪酬福利管理等領域。這一時期，行業法律法規體系逐漸建立和完善，《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等法律文件的出臺，為人力資源服務業提供了規范化發展的基礎。

21世紀初，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進一步推動了對外開放和市場機制的深化，人力資源服務業迎來新的發展機遇。行業開始借鑒國際先進經驗，進行商業模式和服務產品的創新，如靈活用工、人才派遣、RPO（招聘流程外包）等新興業態迅速興起，并得到廣泛應用。同時，數字化技術的應用成為行業發展的重要推動力，線上招聘平臺、人力資源管理系統等工具，極大提升了行業的效率和服務水平。

黨的十八大以來，面對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新要求以及全球化背景下的激烈競爭，我國人力資源服務業繼續推進現代化進程。一方面，通過技術創新和模式創新，實現服務的專業化、智能化；另一方面，關注并服務于國家戰略，如創新驅動戰略、鄉村振興戰略等，致力于培養適應新時代需求的各類人才，優化勞動力資源配置。此外，國家層面加大對人力資源服務業的支持力度，推出一系列鼓勵政策，引導行業健康有序發展。

2.我國人力資源服務業發展的關鍵特征

（1） 靈活用工模式已成為人力資源服務業的重要轉型方向

鑒于現行法規對人才派遣員工占比上限的規定，企業選擇靈活用工不僅能有效控制人力成本——只需支付基礎工資而不需承擔績效獎金等額外支出，同時還能降低管理復雜性，便于人員調整與流動。目前，我國靈活用工滲透率相較于發達國家如美日，還有較大提升空間，且在當前經濟周期波動明顯、企業面臨擴張期與整合期降低成本及轉移風險需求的背景下，預計未來我國人力資源服務業的市場滲透率將顯著提高。

（2） 我國人服行業對比海外發達市場雖起步較晚，但蘊含著巨大的發展空間

全球領先的人力資源服務機構如Randstad、Adecco和Manpower等，其成熟市場的收入規模200億美元以上，而國內領先的北京人力、上海外服、科銳國際等企業營業收入只有國際巨頭的10%左右，凈利潤水平只有7%。借鑒國際巨頭的成長路徑，我國人服企業也應積極探索并實踐一體化綜合服務解決方案，如通過代理業務（靈活用工）、托管服務提供商（Managed Services Providers，MSP）、招聘流程外包（Recruitment Process Outsourcing，RPO）等多種服務形態，滿足不同企業的需求。此外，數字化轉型與全球化布局也成為國內及國際人力資源服務企業共同的戰略趨勢，我國人服企業應在這一輪數字化浪潮中實行“換道超車”戰略，通過提供更高效、精準和個性化的服務產品，助力我國企業在復雜的國內外市場環境中保持競爭優勢和彈性運營。因此，起步晚、規模小雖是劣勢，但通過國家政策引領和市場需求雙重驅動，加速推進產業結構優化升級，不斷拓寬服務范圍，我國人力資源服務業反而可以發揮“后發優勢”，穩步邁向更加專業化、市場化和國際化的新發展階段。

四、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面臨的挑戰與問題

1.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在實踐中遇到的主要瓶頸和難題

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在實踐中面臨的主要瓶頸和難題，涵蓋了政策法規、市場結構、技術應用、人才供需匹配、服務質量以及國際化等多個層面。

首先，從政策法規方面來看，雖然我國已逐步構建起較為完善的勞動法律體系，但隨著新業態新模式的涌現，如靈活用工、共享經濟等新型就業形式的出現，現行法律法規尚存在一定的滯后性，難以完全適應快速變化的人力資源服務需求。此外，對行業規范和服務標準的制定與執行，需要進一步細化和完善，以確保公平競爭和勞動者權益保障。

其次，在市場結構上，盡管市場規模龐大且增長迅速，但行業集中度較低，中小企業眾多，導致市場競爭無序、服務質量參差不齊。同時，由于進入門檻相對較低，部分企業缺乏核心競爭力和創新能力，無法提供高質量的個性化服務，影響了整個行業的健康發展。

再次，技術應用上的挑戰也不容忽視。盡管數字化轉型已經成為趨勢，但人力資源服務業整體的信息化水平仍有待提高，特別是在數據安全、隱私保護、智能匹配等方面的技術應用仍需突破。許多企業在利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先進技術進行精準招聘、員工培訓及績效管理時，面臨著技術能力不足和技術投入產出比低等問題。

在人才供需匹配方面，隨著產業結構調整升級和新技術革命的到來，企業對高素質人才的需求日益迫切，而人才結構失衡、技能錯配的問題依然突出。人力資源服務業在對接教育體系、職業技能培訓、終身學習機制等方面，如何有效破解結構性失業問題，助力勞動力市場高效配置，是一個亟待解決的重要課題。

服務質量是決定人力資源服務業競爭力的關鍵因素之一。目前，我國人力資源服務機構普遍在服務質量、專業程度以及客戶滿意度等方面存在一定差距，尤其在高端業務領域，如高級獵頭、人才測評、職業發展規劃等方面的咨詢服務水平，較國際先進水平仍有較大提升空間。

最后，面對全球化背景下的激烈競爭，我國人力資源服務業的國際化進程雖取得了一定進展，但在全球布局、國際人才引進與輸出、跨境服務等方面仍然面臨諸多困難。例如，如何借鑒并融入國際先進的管理理念和技術手段，打破地域限制，拓展國際市場，參與全球人力資源產業鏈條的競爭合作，是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走向世界舞臺必須克服的挑戰。

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在實踐中所遭遇的瓶頸與難題，既反映了其發展的階段性特征，也指明了未來努力的方向，即通過持續優化政策環境、強化技術創新、提升服務質量、完善人才培養機制和加強國際合作等方式，推動行業向更高層次、更寬領域、更深層次邁進。

2.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在未來現代化進程可能遭遇的挑戰

在未來現代化進程中，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將面臨一系列錯綜復雜的挑戰。

首先，在政策法規層面，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的持續發展與產業結構的深度調整，現行的勞動法律法規體系需不斷適應新興業態如靈活用工、共享經濟等帶來的變化，如何在保障新就業形態勞動者權益和維護市場公平競爭的前提下，適時調整和完善相關法律制度，有效對接行業實踐，成為推動服務行業現代化的重要難題。

其次，技術進步尤其是人工智能、大數據及云計算等新一代信息技術，對人力資源服務業產生了深遠影響，行業需要迅速轉變傳統服務模式，向數字化、智能化方向轉型，這不僅要求企業投入大量資源進行技術研發與應用，同時也對企業的數據安全與隱私保護能力提出了極高要求。如何在把握技術機遇的同時妥善解決數據泄露、濫用等問題，確保行業的健康有序發展，是未來必須直面的一大挑戰。

再次，人才供需矛盾及其技能結構失衡問題日益凸顯。一方面，新興產業對高技能、創新型人才的需求強烈；另一方面，部分低技能勞動力過剩。這要求人力資源服務業不僅要具備高效精準匹配高端人才的能力，還需積極參與國家職業教育體系的構建，助力提升勞動力整體素質，實現人才市場的動態平衡。

此外，面對全球化的競爭環境，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亟須提升服務質量，樹立國際品牌形象，以增強在全球市場中的競爭力。這意味著從服務理念、業務流程、專業能力等方面進行全面升級，既要借鑒吸收國際先進經驗，也要立足本土實際，創新服務產品與模式，滿足不同層次、不同類型企業的多元化需求。

最后，社會責任與可持續發展的訴求，也將在未來行業發展過程中扮演關鍵角色。人力資源服務業在追求經濟效益的同時，要關注環保、公平就業、員工權益保障、人才培養等多方面的社會效益，通過履行社會責任，為構建和諧勞動關系、促進社會公正做出積極貢獻，從而實現行業的長期穩健發展。

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在未來的現代化進程中，將在政策法規適應性、技術創新、人才供需匹配、服務質量提升、國際競爭力塑造以及社會責任踐行等多個維度上遭遇并應對多重挑戰，唯有如此，才能在中國乃至全球的人力資源服務領域中贏得長遠的競爭優勢，推動整個行業高質量發展。

五、推動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持續健康發展的戰略思路

1.政策法規與行業監管的強化和完善是推動人力資源服務業現代化的關鍵

制度優勢是推動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持續健康發展的關鍵，首要任務是建立健全適應新時代發展需求的政策法規體系。政府近年來持續對《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等相關法律法規進行修訂和完善，確保其緊跟時代步伐，適應新興業態如靈活用工、共享經濟的發展需求。自2015年以來，《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已歷經多次修訂，以保持其前瞻性與適用性。此外，我國建立了嚴格的市場準入與退出機制，并通過全國統一的人力資源服務機構，信用檔案數據庫，實施信用評價體系和黑名單制度。據統計，截至2022年底，已有超過1.6萬家機構納入該系統，有效提升了行業誠信度和服務質量，保障了勞動者權益和社會公平正義。在此基礎上，加強行業監管力度，建立科學合理的市場準入與退出機制，鼓勵優質企業成長，淘汰違規違法及低效運營的企業，維護公平有序的競爭環境。通過構建完善的信用評價體系和黑名單制度，提升整個行業的誠信水平和服務質量，保障勞動者權益和社會公平正義。

2.技術創新在驅動行業發展和人才培養結構優化方面發揮了決定性作用

目前，行業內企業普遍加大研發投入，廣泛應用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等先進技術，在招聘選拔、培訓開發及績效管理等方面取得了突破性進展。根據企業測算，采用智能技術后，人才匹配效率較傳統模式提升了約40%，運營成本降低了約30%。同時，政府部門與行業協會、高校和科研機構攜手打造產學研用一體化平臺，培育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技術成果，為行業提供強大的技術支持。在人才培養方面，我國積極融入職業教育改革，支持職業院校和培訓機構創新課程體系，每年培養專業化、復合型人力資源服務人才達到10萬人以上。技術創新、人才培養結構優化、數字化技術對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的推動作用顯著。

3.深化服務體系建設與拓展國際合作成為促進人力資源服務業轉型升級的重要途徑

為了滿足不同規模和類型企業的個性化需求，我國不斷深化人力資源市場服務體系改革，積極拓展多元服務業態。根據中國人力資源協會數據，高端獵頭、靈活用工、人力資源外包等業務板塊，在過去五年內增長率均超過了20%。同時，國家級和國際級人力資源服務平臺相繼建立，線上線下資源整合加速，實現了供需雙方信息高效對接。據統計，目前線上人力資源服務市場規模占比已超過30%，有效促進了人力資源的有效配置和利用。

在全球化進程中，我國積極參與國際規則制定，通過簽訂雙邊或多邊協議等方式，為企業跨境人力資源服務創造有利條件。據統計，截至2023年初，我國已與30多個國家和地區簽訂了關于人力資源合作的協議，國內人力資源服務企業開展海外業務的數量同比增長了15%。科銳國際、北京人力等本土人服企業也加快了國際化步伐，通過海外投資、設立分支機構以及引進國外先進理念和技術，不斷提升國際影響力，進一步豐富和完善中國特色的人力資源服務理論與實踐模式。

推動中國式現代化人力資源服務業持續健康發展，需要從完善政策法規、技術創新驅動、優化人才培養、深化市場體系建設和加強國際合作等多方面著手，構建一個既能體現中國特色，又能接軌國際標準的現代服務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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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曹洋（1981— ），男，河南人，碩士，北京勞動保障職業學院勞動經濟管理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勞動關系管理、職業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