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蔬菜瓜果農藥殘留分析及膳食風險評估

摘" " 要：分析2021－2023年武威市主要生產基地蔬菜瓜果中的農藥殘留水平，評估其在不同人群中的膳食攝入風險。采用標準檢測方法，對采集的2028份樣品中的45種農藥殘留進行檢測分析，并對檢出農藥進行慢性和急性膳食攝入風險評估。結果表明，2028份樣品中共檢出農藥25種，不同農藥的檢出率在0.05%～14.29%，超標率在0.05%～0.55%，不同種類樣品中農藥檢出率在5.17%～73.08%，超標樣品主要是芹菜、生菜和葡萄，茄果類和葉菜類樣品中農藥檢出率、超標率均高于其他種類?！扒鄄?甲拌磷”“辣椒+甲拌磷”慢性膳食風險值（HQc）高于100%?！扒鄄?甲拌磷”“油麥菜+氯氟氰菊酯”“普通白菜+腐霉利”等5個組合中的急性膳食風險值（HQa）在10個消費群體中均超過100%，其他組合急、慢性膳食攝入風險低均于100%，且處于較低水平。綜上，武威市基地蔬菜瓜果質量安全總體較好，但存在使用禁限用農藥、不同程度農藥殘留超標、膳食攝入風險不可接受的現象，相關部門還需加強禁限用農藥監管，強化種植戶科學用藥意識，降低農藥殘留對人體健康的影響。

關鍵詞：蔬菜瓜果；農藥殘留；風險評估；質量安全

中圖分類號：S63+S65+S481+.8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2871（2025）01-122-15

Analysis of pesticide residues in vegetables and melons grown at the base and corresponding dietary risk assessment

YANG Jing， ZHOU Yanlin

（Wuwei Agricultural Product Quality Supervision and Inspection Station/Experimental Station for Risk Assessment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Quality and Safety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ffairs， Wuwei 733000， Gansu， China）

Abstract： Analysis of pesticide residue levels in vegetables and melons from major production bases in Wuwei city from 2021 to 2023 was conducted to evaluate the dietary intake risks across different population groups. Using standard testing methods， 45 types of pesticide residues were analyzed in 2028 collected samples， and chronic and acute dietary intake risks were assessed for detected pesticide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25 types of pesticides were detected among the 2028 samples， with detection rates ranging from 0.05% to 14.29%， and exceeding standard rates ranging from 0.05% to 0.55%. The detection rates of pesticides in different types of samples ranged from 5.17% to 73.08%， with chili peppers， grapes， and lettuce ranking being the main samples exceeding standards. The detection and exceeding rates of pesticides in solanaceous and leafy vegetable samples were higher than those in other types. The chronic dietary risk value（HQc）for combinations such as “celery + phorate” and “pepper + phorate” exceeded 100%. Acute dietary risk values（HQa）for five combinations， including “celery + phorate”， “romaine lettuce + lambda-cyhalothrin”， and “common cabbage + procymidone”， exceeded 100% across all 10 consumer groups. Other combinations had both acute and chronic dietary intake risks below 100% and were at relatively low levels. In summary， the overall quality and safety of vegetables and melons from production bases in Wuwei city were relatively good. However， there were cases of banned or restricted pesticides use， pesticide residue exceeding standards， and unacceptable dietary intake risks. Relevant departments need to strengthen the regulation of banned and restricted pesticides， enhance farmers’ awareness of scientific pesticide use， and reduce the impact of pesticide residues on human health.

Key words： Vegetables and melons; Pesticide residue; Risk assessment; Quality safety

蔬菜瓜果在人們日常膳食消費中占據重要地位，是維持膳食結構平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隨著栽培技術的不斷進步，蔬菜瓜果已實現周年生產，但病蟲害發生也越來越重，噴施農藥是種植戶用來預防病蟲害的主要手段[1]，而部分種植戶因缺乏對農藥毒性、殘留特性等方面的認知，出現了種植時濫用農藥的情況[2]。前人研究顯示，陜西省市售瓜果中農藥檢出率在0.77%～21.54%，超標率0.28%～1.27%，且有禁用的高毒農藥檢出[3]，長春市352個蔬菜樣品中，農藥檢出率48.01%，超標率4.55%[4]，甘肅省平涼市蔬菜瓜果和食用菌連續3 a（年）的2435份樣品中農藥檢出率為17.86%，超標率為1.4%[5]。食用含有農藥殘留的農產品會造成急性與慢性膳食暴露，增加人體的健康風險，農藥對人體的毒害作用與其實際攝入量有關[6]，農藥殘留在人體中蓄積達到一定量才會產生急、慢性危害[7]，因此，通過風險監測獲取農產品中的農藥殘留水平，開展對消費人群農藥殘留風險評估是十分必要的。農藥殘留急、慢性膳食風險評估已在蔬菜、瓜果等大量農產品上應用，張仙等[8]、沈斯文等[9]、趙瑩等[10]對葡萄、芹菜等果蔬農產品進行膳食暴露風險評估，但大多研究均針對一類蔬菜或瓜果中單一農藥進行風險評估，且均以人群平均體重和消費量為參考進行分析，然而日常飲食中，人們食用的瓜果蔬菜中往往含有多種農藥殘留，導致多種農藥聯合暴露，多種農藥聯合暴露引起的毒性效應會遠遠大于單個農藥[11]，不同年齡組人群因體重和消費量不同而面臨的風險有所差異[12]。武威市土地資源豐厚、光照優勢明顯，從古至今是我國釀造葡萄種植和生產的理想場所，葡萄產業是當地的特色優勢產業，將作為一個參照與本研究中的其他蔬菜瓜果進行對比。筆者對甘肅省武威市2021－2023年連續3 a主要生產基地的2028份樣品進行農藥殘留檢測及分析，對所有檢出農藥根據不同品種進行單種、多種農藥殘留的慢性膳食攝入風險和不同消費群體急性膳食攝入風險評估，以期明確當地蔬菜瓜果農藥殘留水平和膳食風險狀況，確定影響蔬菜瓜果質量安全的風險因素，為農藥規范合理使用及監管提供科學依據。

1 材料與方法

1.1 主要材料與試劑

農藥標準品[質量濃度均為100 μg·mL-1，農業農村部環境保護科研監測所（天津）]；乙酸乙酯、乙腈、正己烷、丙酮（均為色譜純，國藥集團化學試劑有限公司）；Copur? QuEChERS Extraction Tit（biocomma）；Copur? QuEChERS Clean-up Tit（biocomma）。

1.2 主要儀器與設備

7890B-7000C三重串聯四級桿氣質聯用儀：配有Extractor離子源及MassHunter數據處理系統，美國Agilent公司；6890N氣相色譜儀：配有ECD檢測器，美國Agilent公司；RC2 basic旋轉蒸發儀，德國IKA公司；TTL-DCⅡ水浴氮吹儀，北京同泰聯科技發展有限公司；AUX破壁機，奧克斯公司；HND-2500多管渦旋混勻儀，上海達洛；MS204TS百分之一電子天平，瑞士METTLER TOLEDO公司；HT160離心機，湖南湘儀。

1.3 方法

1.3.1 樣品采集 2021年1月至2023年12月期間，按季度對武威市轄區內主要蔬果生產基地進行隨機抽樣，抽樣依據《農藥殘留分析樣本的采集方法》（NY/T 789－2004），共采集蔬菜樣品1895批次，涵蓋茄果類、葉菜類、瓜類、豆類、鱗莖類、蕓薹屬類、根莖薯芋類和莖類8大類21個種類，其中茄果類：辣椒（416批次）、茄子（105批次）、番茄（390批次）、櫻桃番茄（34批次）；葉菜類：芹菜（67批次）、普通白菜（93批次）、大白菜（75批次）、油麥菜（20批次）、生菜（17批次）、菠菜（17批次）；瓜類：黃瓜（123批次）、西葫蘆（110批次）、南瓜（24批次）；豆類：菜豆（66批次）；鱗莖類：韭菜（96批次）；蕓薹屬類：青花菜（39批次）、結球甘藍（36批次）、花椰菜（16批次）；根莖薯芋類：馬鈴薯（32批次）、蘿卜（44批次）；莖類：莖用萵苣（75批次）；瓜果樣品133批次，其中西瓜（54批次）、甜瓜（58批次）、葡萄（21批次）。

1.3.2 農藥殘留檢測方法 按照《植物源性食品中208種農藥及其代謝物殘留量的測定 氣相色譜-質譜聯用法》（GB 23200.113－2018）檢測甲胺磷、對硫磷、甲基對硫磷、久效磷、三氯殺螨醇、六六六、甲拌磷（包括甲拌磷砜和甲拌磷亞砜）、氟蟲腈（包括氟甲腈、氟蟲腈硫醚、氟蟲腈砜）、氧樂果、甲基異柳磷、水胺硫磷、毒死蜱、丙溴磷、三唑磷、乙酰甲胺磷、敵敵畏、樂果、二嗪磷、馬拉硫磷、亞胺硫磷、殺螟硫磷、伏殺硫磷、氯氰菊酯、聯苯菊酯、甲氰菊酯、氰戊菊酯、氟氯氰菊酯、氟胺氰菊酯、氟氰戊菊酯、三唑酮、氯氟氰菊酯、腐霉利、五氯硝基苯、異菌脲、苯醚甲環唑、醚菊酯、嘧菌酯、嘧霉胺、溴氰菊酯、噠螨靈、啶蟲脒、多效唑、吡唑醚菌酯、噻蟲嗪等44種農藥，按照《蔬菜和瓜果中有機磷、有機氯、擬除蟲菊酯和氨基甲酸酯類農藥多殘留的測定》（NY/T 761－2008）測定百菌清。

1.3.3 判定依據和原則 依據《GB 2763 食品安全國家標準 食品中農藥最大殘留限量》（按當年實施的標準判定）和《GB 2763.1－2022 食品安全國家標準 食品中2，4-滴丁酸鈉鹽等112種農藥最大殘留限量》對農藥殘留結果進行判定，所檢測項目全部合格的，判定為“合格”，有一項農藥殘留值超過最大殘留限量值則該樣品判定為“超標”。

1.3.4 質量控制 檢測過程做試劑空白、樣品空白和加標回收，將同類樣品分成一組，用該類樣品空白配制標準溶液，其中每20個樣品做1個本底加標回收率，添加濃度為測定組分定量限的2倍，回收率控制在70%～120%，農藥殘留超標的樣品要進行復檢。

1.3.5 膳食風險評估方法[11-12] 單種農藥慢性膳食攝入風險評估用HQc表示，計算公式如下：

[HQc/%=[C×Wbw×ADI][×100]。" " " " " " " " " " " " （1）" " ]

上述公式中，ADI為單種農藥的每日允許攝入量（mg·kg-1 bw），來源于《食品安全國家標準 食品中農藥最大殘留限量》（GB 2763－2021），數據詳見表1；C取單種農藥在檢測樣品中的殘留平均值（mg·kg-1），數據詳見表2；W為蔬菜或瓜果每日平均攝入量（g·day-1），參考《第五次全國總膳食研究》[13]，蔬菜、瓜果的平均日消費分別為136.6 g·d-1、406.7 g·d-1；bw為體重（kg），以成年男子為代表評估消費人群的單種農藥慢性膳食暴露風險，按照我國人均體重63 kg計算[14]。以“具體樣本種類+具體農藥殘留”為計算單元。當HQc＞100%時，表示該農藥處于高風險狀態，不可接受，HQc越大，風險越大；當100%＞HQc≥10%，表示該農藥處于中風險狀態；當HQc＜10%時，表示該農藥處于低風險狀態，中低風險狀態均可接受。

多種農藥聯合慢性膳食攝入風險評估[15]，用HI表示，計算公式如下：

[HI=[i=1n（HQc）i。]" " " " " " " " " nbsp; " " " " " " " " " " " （2）" " ]

若HI＞100%，表示多種農藥的聯合風險處于不可接受狀態，HI越大風險越大；若HI≤100%，表示多種農藥的聯合風險處于可接受狀態。

單種農藥急性膳食攝入風險評估，用HQa表示，按公式（3）計算，當HQa＞100%時，表示該農藥的急性風險處于不可接受狀態，HQa越大，風險越大；當HQa≤100%時，表示該農藥的急性風險處于可以接受狀態。

[HQa/%=[IESTIARfD][×]100。" " " " " " " " " " " " " " " （3）" " ]

IESTI 根據樣本種類的Lp和Ue不同，分為3種情形：

情形 1：樣本單份可食質量小于25 g，按照公式（4）計算；

[IESTI=[Lp×HRbw]。" " " " " " " " " " " " " " " " " " " "（4）" " ]

情形 2：樣本單份可食質量大于25 g且小于短期內對該樣本的最大消耗量，按照公式（5）計算；

[IESTI=[Ue×HR×v×（Lp-Ue）×HRbw。]" " （5）" " ]

情形 3：樣本單份可食質量超過短期內對該樣本的最大消耗量，按照公式（6）計算；

[IESTI=[Lp×HR×vbw]。" " " " " " " " " nbsp; " " " " " " "（6）" " ]

公式中IESTI為單種農藥的估計短期攝入量（mg·kg-1 bw）；ARfD為急性參考劑量（mg·kg-1 bw），數據詳見表1，來源于JMPR報告[16-17]；HR為單種農藥的最高殘留量（mg·kg-1），數據詳見表3；Lp為大份餐（kg）、Ue為單份可食質量（kg），數據來自《世衛組織：GEMS/Food消費數據庫》[18-19]，詳見表4；v為樣本個體間農藥殘留差異的因子，一般取默認值3[16]；bw為體重（kg）[13，20]，不同消費組的體重見表5。

1.4 數據處理

采用 Microsoft Excel 2016軟件進行數據的處理分析與圖表繪制。

2 結果與分析

2.1 農藥殘留狀況分析

2.1.1 農藥殘留檢出情況 由圖1可以看出，待監測的24種蔬菜瓜果中均有農藥檢出，農藥檢出率最高的蔬菜是辣椒，達73.08%；油麥菜和櫻桃番茄次之，分別為65.00%和64.71%；茄果類蔬菜中農藥檢出率明顯高于其他種類，在53.85%～73.08%；葉菜類蔬菜中除大白菜（18.67%）外，其他種類農藥檢出率均高于30%；根莖薯芋類蔬菜農藥檢出率最低，均低于10%。瓜果中農藥檢出情況，葡萄中農藥檢出率最高，達71.43%，西瓜中農藥檢出率為16.67%，甜瓜中農藥檢出率為5.17%。

2.1.2 農藥殘留超標情況 由圖2可知，21種蔬菜中農藥超標的蔬菜有9種，茄果類和葉菜類蔬菜農藥超標最多，其中超標率最高的是芹菜，高達7.46%，超標農藥主要為毒死蜱、甲拌磷、氧樂果、丙溴磷和氯氟氰菊酯；其次是生菜和韭菜，分別為5.88%、3.13%，超標農藥主要為毒死蜱、甲氰菊酯和腐霉利。3種瓜果中只有葡萄農藥超標，超標率為4.76%，超標農藥為苯醚甲環唑。

2.1.3 不同農藥檢出和超標情況 2028份樣品共監測農藥項目45項，總離子流色譜圖如圖3所示。由表6可知，檢出的農藥有25種，其中，殺蟲劑15種、殺菌劑9種、植物生長調節劑1種。超標的9種農藥中含禁限用農藥3種，其中：毒死蜱檢出率1.05%，超標率0.55%；甲拌磷檢出率0.38%，超標率0.38%；氧樂果檢出率0.05%，超標率0.05%。常規農藥檢出22種，檢出率最高的為腐霉利（14.29%），依次是噻蟲嗪（12.64%）、氯氰菊酯（9.24%）、吡唑醚菌酯（9.00%）、苯醚甲環唑（8.57%）和氯氟氰菊酯（8.30%）；超標率最高的為氯氟氰菊酯（0.21%），其次是丙溴磷（0.10%）。

2.2 膳食攝入風險評估

在本研究中僅以中國成年男子為代表評估消費人群的單種農藥慢性膳食攝入風險，如圖4 所示，單種農藥慢性膳食風險評估結果表明，“芹菜+甲拌磷”HQc 值為212.1%，“辣椒+甲拌磷”HQc 值為119.9%，均高于100%，說明甲拌磷在芹菜、辣椒中的慢性膳食暴露風險處于高風險狀態，不可接受，對消費者存在健康風險隱患，應該引起高度重視。“辣椒+氧樂果”HQc 值為58.1%，“芹菜+毒死蜱”HQc 值為20.7%，“茄子+毒死蜱”HQc 值為18.1%，均處于中風險，雖然不會對消費者健康產生風險隱患，但也應當引起重視。“生菜+丙溴磷”HQc 值為97.3%，接近100%，說明生菜中的丙溴磷對消費者有產生潛在健康隱患的可能。葡萄、西瓜、甜瓜3種瓜果中的HQc 值均低于10%，說明單種農藥慢性膳食攝入風險處于低風險狀態，可接受，不會對消費者產生潛在的健康風險隱患。多種農藥聯合慢性膳食風險評估結果表明，辣椒、芹菜、生菜、普通白菜HI值均高于100%，說明這4種蔬菜中多種農藥聯合慢性膳食風險處于高風險狀態，不可接受，對消費者存在潛在健康隱患；油麥菜HI值為93.6%，接近100%，說明油麥菜中的多種農藥有對消費人群產生潛在健康隱患的可能；3種瓜果的HI 值均低于 10%，說明瓜果中的多種農藥慢性膳食攝入風險均為低風險，不會對消費人群產生潛在的健康隱患。

2.3 檢出農藥急性膳食風險評估

針對表5中的10 個消費組進行單種農藥的急性膳食風險評估，結果如圖5所示。風險評估結果表明，蔬菜瓜果中，10 個消費組的 HQa 值從高到低依次為：2～7歲、8～12歲、13～19歲（F）、＞65歲（F）、20～50歲（F）、13～19歲（M）、51～65歲（F）、＞65歲（M）、20～50歲（M）、51～65歲（M）?！扒鄄?甲拌磷”“油麥菜+氯氟氰菊酯”“普通白菜+氯氟氰菊酯”“芹菜+吡唑醚菌酯”“普通白菜+腐霉利”的HQa在10個消費組中均超過100%，處于高風險狀態，不可接受，說明芹菜中的甲拌磷、吡唑醚菌酯，普通白菜中的氯氟氰菊酯、腐霉利，油麥菜中的氯氟氰菊酯對消費者有產生急性健康隱患的可能，應當引起高度重視；蔬菜中其他組合的HQa值在10個消費組中均低于100%，處于低風險狀態，可接受。瓜果中，10個消費組的HQa值均低于100%，處于可接受狀態，說明瓜果中的目標農藥不會對消費者產生急性健康隱患。

3 討論與結論

農藥在提高農作物產量、促進產業升級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同時，農藥殘留問題也是全球性的公共衛生問題。筆者采用標準檢測方法對武威市連續3年的主要蔬果生產基地2028批次樣品中農藥殘留進行檢測分析，從檢測結果看，茄果類、葉菜類蔬菜的農藥檢出率明顯高于其他種類，其中辣椒農藥檢出率最高，超標蔬菜主要為芹菜、辣椒、韭菜和生菜等，超標率最高的是芹菜，這與重慶市[21]、太原市[22]、黃岡市[23]的結果類似。辣椒中農藥檢出率高，可能與種植模式有一定關系，武威市辣椒種植以溫室大棚為主，溫室大棚病蟲害多發，使用農藥的次數相對較多[24]，從而導致農藥殘留增加。生菜、芹菜等葉菜類蔬菜因葉表面積大、氣孔多，對農藥的吸附性強[25]，農藥殘留檢出率也相對較高。韭菜由于自身的生長特性，蟲害主要藏在土壤中，需大量噴灑農藥，根部易吸收農藥[26]，使得農藥殘留嚴重。檢出農藥中有毒死蜱、氧樂果、甲拌磷3種禁限用農藥，甲拌磷是禁止使用的高毒農藥，現已淘汰，在2021年抽檢的樣品中出現甲拌磷超標，2022－2023年再未出現。毒死蜱禁止在蔬菜中使用，氧樂果禁止在蔬菜瓜果中使用，在監測中發現這些禁限用農藥仍有檢出和超標情況，說明當前違規使用禁限用農藥的問題依然存在。常規農藥中檢出率較高的為腐霉利、噻蟲嗪、氯氰菊酯和氯氟氰菊酯等，其中超標率最高的是氯氟氰菊酯。常規農藥雖然允許使用，但檢出率高、超標率高的農藥也應引起高度重視。其原因可能是種植戶為了增加產量和提高種植效益，隨意增加農藥的使用劑量和頻次，在監管中應高度重視，尤其對禁用農藥的生產、銷售和使用渠道應著重監管。除此之外，還應特別注意茄果類、葉菜類蔬菜和葡萄中的農藥殘留問題。

膳食風險評估是根據消費群體的膳食消費量，綜合考慮長期和短期攝入的農藥量，通過毒理學和殘留水平，評估農藥攝入的潛在風險，可為農產品質量安全監管提供可靠的科學依據。膳食攝入風險值不僅與農藥濃度有關，還與消費人群體重和食物攝入量有關。累積風險評估是對多種化合物經某一特定途徑同時暴露的總量進行評估，攝入含有多種農藥殘留的食品時，可能會產生復雜的聯合暴露模式，可能引發不同農藥之間的累加[27]。對檢出農藥開展急、慢性膳食風險評估，分析不同消費人群的膳食風險狀態，甲拌磷在芹菜、辣椒中的慢性膳食風險處于不可接受狀態，辣椒、芹菜、生菜和普通白菜中多種農藥的聯合慢性膳食風險不可接受。芹菜中的甲拌磷、吡唑醚菌酯，普通白菜中的氯氟氰菊酯、腐霉利，油麥菜中的氯氟氰菊酯在10 個消費組中急性膳食風險均處于不可接受的狀態，其他組合蔬菜瓜果中急慢性膳食風險均處于可接受狀態。有研究表明，S省市售蔬菜韭菜、芹菜中甲拌磷殘留在高暴露水平下有不可接受的風險[28]，高霞等[29]評估新鄉市紅旗區市場鮮菜中發現普通白菜的HI大于1，可能會對成人和兒童造成危害，與本研究結果一致。從風險評估的結果分析得知，大量檢出某種農藥、多種農藥的混用以及個別農藥嚴重超標情況都會導致累積風險的上升。

綜上，武威市連續3 a生產基地蔬菜瓜果中整體農藥檢出率不高且超標率較低，總體質量安全較好，殺菌劑中腐霉利、苯醚甲環唑和吡唑醚菌酯檢出率較高，殺蟲劑中噻蟲嗪、氯氰菊酯、氯氟氰菊酯檢出率較高，存在禁限用農藥甲拌磷、氧樂果、毒死蜱超標現象，辣椒中農藥檢出率較高，芹菜、生菜、葡萄的超標率相對高于其他種類。評估農藥殘留的膳食攝入風險，存在不同程度急、慢性膳食攝入風險?；谝陨锨闆r，在種植的過程中，應該積極采取預防措施，最大程度減少病蟲害的發生，農業部門應加強技術指導，指導種植戶科學選擇高效、低毒、低殘留農藥，根據病蟲發生情況，及時、精準用藥防治，按農藥標簽控制用藥劑量和用藥次數，嚴格遵守安全間隔期，輪換使用不同作用機制的農藥，不使用國家禁限用農藥，優先采用生物農藥、生物農藥與化學農藥復配方式進行防治，有效減少化學農藥的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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