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4′-N,N-二乙氨基-3-羥基苯并黃酮;激發態分子內質子轉移;密度泛函理論/含時密度泛函理論;溶劑極性效應;熒光動力學
1 引言
激發態分子內質子轉移(ESIPT)是一種在化學和生物體系中重要的基礎光化學反應,它主要發生在具有分子內氫鍵的發色團中。ESIPT可以用如示意Scheme 1所示的四能級模型描述:當分子被光激發后,通過Frank-Condon躍遷迅速生成分子構型不變的“Normal”激發態(N*態),N*態隨后會通過激發態分子內質子轉移(ESIPT)過程轉化為N*態的“Tautomer”激發態(T*態)。通常情況下,N*和T*態可以通過雙熒光發射的方式回到各自基態,而處于Tautomer基態(T態)的分子又可以通過基態分子內質子轉移(GSIPT)反應回到Normal基態(N態) 1,最終完成四能級循環。
在具有ESIPT特性的分子中,3-羥基黃酮衍生物(3-HFs)因其來自天然,且具有對周圍環境(主要是各種溶劑)變化敏感的熒光性質而引起人們廣泛關注2,3。對3-HFs熒光特性的溶劑效應研究已被應用于各種領域,如:激光材料4、監測生物柴油中甲醇含量的比率型熒光探針5、監測脂滴形貌的動態熒光成像探針6等。
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對3-HFs的ESIPT機制的溶劑效應研究已廣泛開展7–9。在非質子乙腈/苯混合溶劑中,研究者開展了對4′-N,N-二烷基氨基-3-羥基黃酮的ESIPT動力學的實驗和理論研究10。Chou等人報道了從正庚烷轉變為甲醇時,4′-N,N-二乙氨基-3-HF的N*態發射峰強度顯著增加且大幅紅移(gt; 3000 cm?1) 11,他們提出:在強極性、質子型溶劑乙醇中,4′-二乙氨基向羰基氧原子發生了分子內電荷轉移,從而導致N*態具有兩性離子構型。Shynkar等人研究揭示了4′-N,N-二乙氨基-3-HF的ESIPT反應(在兩個激發態之間的快速可逆反應)在幾十皮秒的尺度上發生12。Roshal等人探索了溶劑效應對4′-二甲基氨基-3-HF中ESIPT速率的影響,該分子可以在超快時間尺度上形成分子內電荷轉移(ICT)態13。Douhal等人則在同一個化合物的研究中觀察到其ICT與質子轉移的競爭關系14:非極性溶劑中,ICT不會發生,只在2 ps時間內發生質子轉移過程;極性溶劑中,ICT發生在100–200fs內,而質子轉移則在幾皮秒到幾十皮秒內發生。此外,Chou等人使用飛秒熒光上轉換技術并結合從頭算,提出:不同溶劑導致4′-N,N-二乙氨基-3-HF的電子態勢壘不同,從而使其N*和T*態之間存在很大平衡極化差異,最終影響正向和反向ESIPT速率15。Rumble等人使用飛秒時間分辨克爾門發射光譜技術研究4′-N,N-二乙氨基-3-HF在碳酸丙烯酯/乙腈混合溶劑中的ESIPT動力學,也得到類似結論16。Ghosh等人研究發現,在氫鍵溶劑中,由于4′-N,N-二甲基氨基-3-HF與溶劑會形成分子間氫鍵,從而導致激發態分子較慢的溶劑弛豫過程,測得~100 ps的ESIPT時間常數17。另一項研究表明,該化合物在三種不同烷基鏈長的正-烷基醇中也存在非常慢的ESIPT過程,并且ESIPT和N*溶劑化時間常數均隨著烷基鏈長單調增加18。Kuang等人使用‘pump-dump-probe’光譜技術,揭示了4′-N,N-二乙氨基-3-HF存在超快的基態分子內質子轉移(GSIPT)動力學過程,同時證明該過程是一個溶劑依賴的不可逆過程1。Chen等人使用DFT和TDDFT方法對4′-甲氧基-3-HF 3和4′-二甲基氨基-6,7-二甲氧基-3-HF 19的ESIPT溶劑效應進行了理論研究,發現隨著溶劑極性增加,ESIPT逐漸變得困難,這與早期實驗結果相一致。
已有研究表明苯并-3羥基黃酮(苯并-3HF)衍生物是一類在生物體系中具有潛在應用價值的一氧化碳釋放分子(CORM) 20,21。4′-N,N-二乙氨基-3-羥基黃酮(D-HBF)則被最近的研究確認是一種高效的脂滴成像熒光探針6,因其具有與3-HF相似的ESIPT溶劑效應。此外,由于該衍生物在結構上具有擴展的π電子云體系,從而使其光譜響應范圍變大。然而,關于D-HBF詳細的ESIPT溶劑調節機制研究尚未見諸報道。
本研究采用多種光譜技術并結合理論計算,系統探討了溶劑極性對D-HBF的ESIPT的調控機制。首先選擇了三種極性依次增大、極化率基本相似的非質子型有機溶劑,分別為:環己烷(CYH)、乙醚(DEE)和四氫呋喃(THF)。實驗和理論研究均表明溶劑極性會影響D-HBF的ESIPT反應平衡。4′-N,N-二乙氨基的引入導致N*態具有ICT特性,從而增強了其ESIPT動力學對溶劑極性的敏感性。溶劑極性增加會導致D-HBF正向和反向ESIPT反應能壘變大,從而導致相應的質子轉移速率降低。此外,溶劑極性增加會降低N* T*吉布斯自由能變化的絕對值,最終導致平衡向N*態移動。本研究從實驗和理論上系統地研究了溶劑極性對苯并黃酮衍生物的ESIPT機制影響,為其作為熒光探針的開發奠定了理論基礎。
2 實驗與理論計算
2.1 試劑
4-二乙氨基苯甲醛(98%)購于北京伊諾凱科技有限公司(中國北京),1-(3-羥基萘-2-基)乙酮(95%)來自藥明康德(中國上海)。其他所有試劑和溶劑(gt; 99%)均來自北京通廣精細化工公司(中國北京)。所有試劑均未經純化,直接使用。
D-HBF 的合成和結構表征參考SupportingInformation 6。
2.2 實驗方法
1H NMR使用Bruker AM 600 MHz譜儀(德國,卡爾斯魯厄,布魯克公司)測試。紫外-可見吸收光譜采用Carry 60 UV-Vis (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安捷倫公司)分光光度計測試,熒光光譜使用FS5熒光光譜儀測量(英國,愛丁堡,愛丁堡儀器公司)。熒光發射光譜的激發波長(λex)為430 nm,測量時將λex處吸光度調至lt; 0.1。絕對熒光量子產率(ΦFL)使用FLS 980熒光光譜儀(英國,愛丁堡,愛丁堡儀器公司)測得(積分球)。D-HBF在三種溶劑中的熒光壽命(τ,0–50 ns范圍)使用FLS980-STM熒光光譜儀(英國,愛丁堡,愛丁堡儀器公司)的時間相關單光子計數(TCSPC)模塊結合愛丁堡儀器公司的EPL-405 ps脈沖二極管激光器作為激發光源測得。其中,待測樣品的在420 nm處吸光度為0.02。儀器響應函數(IRF)用30%的硅膠-水懸濁液作為散射體,采用與樣品相同的測試方法測得(120ps)。
D-HBF在0–600 ps時間尺度的熒光壽命(τ)使用條紋相機測定。通過鈦藍寶石放大器(Mira-900Coherent,美國)獲得工作頻率為76 MHz且脈沖持續時間約為100 fs的830 nm脈沖激光。該激光被分成兩束光:一束用于觸發條紋相機;另一束先經過BBO晶體倍頻到415 nm,再通過脈沖選擇器將其降低到3.8 MHz,用來激發樣品。樣品發出的熒光由條紋相機(C5680,濱松,日本)收集。其中,條紋相機IRF ~10 ps。
2.3 計算部分
所有理論計算均使用Gaussian 16程序22,采用密度泛函理論(DFT)和時間依賴的密度泛函理論(TD-DFT)方法,結合B3LYP-D3/6-311+g(d,p)基組進行計算。為更準確地計算弱靜電力相互作用,使用DFT-D3進行色散校正。此外,采用自洽反應場(SCRF)中的極化連續介質模型(PCM)對相應的溶劑環境進行模擬。在構象優化過程中,分子的鍵長、鍵角或二面角沒有施加任何限制。分別計算了D-HBF的N、N*、T和T*態紅外振動頻率和偶極矩,計算結果沒有虛頻存在,表明優化的結構代表能量最小值。為了研究ESIPT反應與氫鍵之間的關系,計算了D-HBF在S0和S1態下勢能曲線,O―H鍵長以0.05 ? (1 ? = 0.1 nm)每步的增量變化了26步。
吉布斯自由能的值是根據數學公式G = E +ΔGcorr + ZPE進行矯正,其中ΔGcorr吉布斯自由能校正項,ZPE是零點能項22。
3 結果與討論
3.1 UV-Vis吸收光譜和熒光光譜
圖1給出了室溫下D-HBF在三種溶劑中的穩態吸收和發射光譜(結果歸一化)。相應的光譜信息在總結于表1中。三種溶劑分別為:環己烷(CYH)、乙醚(DEE)和四氫呋喃(THF);它們具有相似的極化率,但極性有顯著差異,Table S1中分別用溶劑的極化因子R(η)和極性因子P(ε)表示它們的差異,該表中另一個溶劑極性參數Δf 23,是基于溶劑的介電常數(ε)和折射率(η)計算得出。
三種溶劑中,D-HBF在350–470 nm范圍內都呈現典型的π–π*躍遷吸收峰。其中,在CYH中的吸收光譜表現出清晰的振動結構,而在DEE和THF中,由于溶劑的極性效應導致精細結構消失。隨著溶劑極性的增加,吸收峰逐漸展寬和紅移。在所有溶劑中都觀察到D-HBF的雙熒光發射峰。450–600nm和600–750 nm范圍內的發射帶可分別歸屬為N*和T*發射(如示意圖1所示)。隨著溶劑極性的增加,N*和T*發射帶均發生紅移,其中N*發射比T*發射紅移更為顯著。有趣的是,溶劑極性的增加導致N*的斯托克斯位移相比于T*顯著增加(見表1),表明N*能級對溶劑極性變化更加敏感。T*在三種溶劑中斯托克斯位移(約7000 cm?1)都異常大,結合雙熒光發射現象,表明D-HBF發生了ESIPT反應16。
圖S1展示了N*和T*態斯托克斯位移與溶劑極性因子P(ε)和Δf之間的相關性。N*發射的斯托克斯位移與兩種溶劑極性因子都顯示良好的線性關系。線性擬合的斜率表明,溶劑極性對N*的斯托克斯位移有顯著影響,而對T*的斯托克斯位移影響則不明顯。其中,N*和T*態的相對發射強度比(IN*/IT*)隨著溶劑極性的增加而逐漸變大,表明DHBF發生的ESIPT反應對溶劑的極性具有一定的依賴關系。
3.2 熒光動力學研究
圖2給出D-HBF在不同溶劑中測得的、在N*和T*特征發射波長下的熒光動力學衰減曲線(采用TCSPC技術),內插圖顯示了條紋相機測量得的lt;600 ps的熒光動力學。在405 nm激發下,N*態在儀器響應函數時間內生成,呈現二指數過程衰減:發生在數百皮秒內的快過程和發生在幾個納秒內的慢過程。N*的快速衰減伴隨著T*快生成,表明兩者之間存在動力學相關性(圖2內插圖所示)。當T*的生成達到最大值后,又在15 ns內衰減完全,相應的動力學分析結果總結于表2中。
動力學擬合結果表明:溶劑極性增加導致N*快衰減過程(~數百皮秒內)時間常數變長而相對占比減少,該過程對應于N*通過ESIPT轉移到T*的時間常數;N*態的慢衰減過程時間常數與T*態的衰減時間常數相似(范圍在2.27–3.47 ns),且隨溶劑極性增加而減小。T*和N*衰減時間常數的相同表明它們之間存在快速ESIPT動態平衡9。
根據示意圖1中所示的反應模型,可使用公式(1)和(2)來計算ESIPT的正向(kpt)和反向(k?pt)質子轉移(PT)速率24,25。其中,A1和A2分別代表N*態的快速和慢速衰減物種的占比,τ1是表2中N*快速衰減物種壽命。最后,計算得到的速率常數以倒數的形式展示在表3中。
結果表明:隨著溶劑極性增加,kpt和k?pt都減少,但kpt的變化比k?pt更明顯。所以,ESIPT平衡常數Keq隨溶劑極性增加而降低,表明ESIPT平衡向N*態移動16。
3.3.1 幾何結構信息(氫鍵參數:長度、角度和O―H伸縮模式的IR振動頻率)
4-羰基與3-羥基之間的分子內氫鍵強度是ESIPT發生的結構基礎。本文分別計算了3-羥基的鍵長、鍵角以及紅外(IR)振動頻率進行驗證2。使用DFT 和TD-DFT 理論結合的B3LYP-D3/6-311+g(d,p)方法,分別對D-HBF在三種溶劑中處于N、N*、T和T*態的構象進行優化,優化過程中沒有對鍵長、鍵角或二面角施加任何限制。同時,獲得了D-HBF在N、N*、T和T*態的振動頻率且沒有虛頻,證實優化結構都處于局部能量極小點。
D-HBF在光激發過程中,3-OH鍵長(dO―H)從N態躍遷到N*態時變長而氫鍵距離(dHB)縮短(如表4所示)。以上結果表明,在N*態下氫鍵的強度增長,比N態更易發生質子轉移,所以在這些溶劑中N*態存在ESIPT反應。此外,N*態下的O―H???O鍵角(δO―H???O)比N態更接近180°,進一步證實N*態下氫鍵增強。而且,從N態到N*態的轉變過程中3-OH伸縮振動模式的紅外振動頻率向低頻移動,也支持了上述觀點。在計算結果中可以看到溶劑極性對分子內氫鍵的影響顯而易見。隨著溶劑極性的增加,N態下的氫鍵長度(dHB)從2.01827 ?增加到2.02724 ?,而在N*態下從1.87741 ?增加到1.89952?。盡管兩種態下的鍵長都隨著溶劑極性的增加而逐漸變長,但N*態下的變化更為顯著。同樣,3-OH伸縮模式的紅外振動頻率隨著溶劑極性的增加向高頻移動,在N*態下頻率的變化更為明顯。其中,N態,從3598 cm?1增加到3606 cm?1,N*態從3372cm?1增加到3404 cm?1。
總結來說,N*態相對于N態對溶劑極性變化更為敏感。當溶劑極性增加時,激發態下的分子內氫鍵減弱。所以,ESIPT過程逐漸變困難。T*的溶劑極性依賴性方面與N相似,而T則與N*相似。以上結構變化最終反應在熱力學上的變化,影響到系統內部的動態變化。
3.3.2 前線分子軌道分析
圖3展示了D-HBF在CYH、DEE和THF中的前線分子軌道(FMOs)的電子密度圖,包括最高占據分子軌道(HOMO,對應于N)和最低未占據分子軌道(LUMO,對應于N*)。通過對比討論分子骨架上的電子分布以及電子轉移行為。D-HBF的T和T*對應的FMOs作為參考,在Supporting Information中以圖S2展示。光激發后,HOMO中的電子到躍遷到LUMO,導致電子分布不平衡進行重組。根據圖3中所示的電子密度分布發現D-HBF從HOMO到LUMO的躍遷呈現π–π*特征。為了詳細討論和分析電子分布和電子轉移行為,分子骨架被劃分為兩個部分(Part1和Part2),使用Hirshfeld方法26計算了兩部分的電子密度百分比。D-HBF在三種溶劑中從HOMO到LUMO的躍遷時,Part1的電子密度從68%減少到14%,而Part2的電子密度從32%增加到86%,發生了明顯的電荷轉移。造成羰基上的氧原子電子密度增加,而羥基上的氧原子電子密度減少,氫鍵強度顯著增強,為ESIPT過程的發生提供了可能性。其中,隨著溶劑極性的增加,LUMO軌道上Part1上的電子強度百分比增加,Part2上的電子強度百分比減少。表明溶劑極性的增加,N*態的相應氫鍵強度降低,ESIPT過程變得更加困難。
3.3.3 ESIPT反應機理分析
圖4使用B3LYP-D3/6-311+g(d,p)方法計算了三種溶劑中ESIPT反應的勢能曲線及其相應的勢壘。在基態下,質子轉移反應是吸熱過程,它們正向質子轉移的勢壘(14.10 kcal?mol?1 , 1 cal =4.1868 J) 遠大于逆向質子轉移勢壘(3.35kcal?mol?1)。相比之下,S1態下的正向ESIPT反應是放熱過程,正向質子轉移的勢壘(~6.61 kcal?mol?1)小于且接近逆向質子轉移勢壘(~7.85 kcal?mol?1)。所以,質子轉移反應傾向于S1態,由N*向T*轉移。此外,溶劑極性的增加導致質子轉移勢壘升高,正向ESIPT反應變困難。圖4d中計算得到的正向ESIPT 反應的吉布斯自由能(CYH , ?0.9457kcal?mol?1;DEE,?0.7226 kcal?mol?1;THF,?0.6363kcal?mol?1)隨著溶劑極性增大而變大,也進一步驗證了正向ESIPT反應變困難。從圖4的計算結果上,溶劑極性的增加導致逆向ESIPT反應(從T*回到N*)能壘也在增加,質子轉移變困難。以上計算得到的熱力學結果與實驗測量的動力學結果一致。
D-HBF與之前對4’-N,N-二乙氨基-3-羥基黃酮的ESIPT機制研究16結論相似,從N態激發到N*態時偶極矩存在顯著差異(如表5所示)。N*態相比于N態和T*態經歷溶劑穩定化作用,溶劑極性的增加導致N*態能量相比于T*態降低更顯著,有利于ESIPT化學平衡向N*態移動。
綜上,氫鍵強度是決定不同溶劑中ESIPT反應驅動力的關鍵因素。在第一激發態中,氫鍵相互作用的程度隨著溶劑極性的增加而減弱,導致激發態下正向和反向質子轉移的能壘都增加。其中,N*態具有ICT特征,對溶劑極性更為敏感。隨著溶劑極性的增加,ESIPT反應平衡向N*態移動。最終,溶劑極性的增加導致D-HBF的雙重熒光強度比IN*/IT*降低,ESIPT反應被抑制。
4 結論
本研究采用實驗與理論計算相結合的方法,探討了溶劑環境對D-HBF的ESIPT影響。研究結果表明,D-HBF具有ESIPT行為,且具有雙發射峰的特征,其強度比受溶劑調控。為了進闡明ESIPT機制,我們采用了DFT和TDDFT方法結合B3LYP泛函和6-311+g(d,p)基組進行理論計算。通過比較DHBF在不同溶劑中的基態(S0)和激發態(S1)之間的分子內氫鍵的鍵長和鍵角,確定ESIPT反應通過激發態氫鍵增強機制發生。此外,溶劑極性的增加,計算得到的S1狀態下O–H伸縮模式的紅外吸收頻率變大,也進一步證明了激發態下氫鍵強度再減弱。前線分子軌道(FMOs)也顯示了D-HBF具有電荷轉移特征,表明ESIPT通過激發態氫鍵增強機制發生。為了進一步確認ESIPT發生機制,分別計算了D-HBF在S0和S1態下的勢能曲線。計算結果表面,質子轉移過程更傾向于在S1態發生,而溶劑的極性導致ESIPT勢壘升高,質子轉移變困難。綜上所述,溶劑極性可以調控D-HBF的雙發射熒光強度比(IN*/IT*),為D-HBF作為環境極性敏感的生物熒光探針的潛在應用奠定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