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公共品供給促進城鄉融合發展的效應分析

摘要：研究農村公共品供給對城鄉融合發展的影響，以優化公共品供給政策與路徑。采用全局主成分分析法測算2004—2020年城鄉融合發展水平指數，通過固定效應模型研究教育、醫療等農村公共品供給對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效應。結果表明，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區域差異明顯，東部地區城鄉融合發展水平高于全國水平，中西部地區均低于全國平均水平；農村公共品供給與城鄉融合發展水平呈正相關，但中部地區城鄉融合發展水平提高率高于東部地區；人口城鎮化水平和財政分權會促進城鄉融合發展，外商投資水平將抑制城鄉融合發展。提出進一步加強中西部農村公共品供給、完善新型城鎮化相關配套設施與政策、持續增加農村公共品供給的財政投入的建議。

關鍵詞：農村公共品供給； 城鄉融合發展水平； 全局主成分分析； 固定效應模型

中圖分類號：F323；F299.21" "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39-8114（2025）01-0247-06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25.01.039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Effect analysis of rural public goods supply in promoting urban-rural integration

ZHOU Run-xiang， HE Shou-kui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Chongqing Jiaotong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74， China）

Abstract： The impact of rural public goods supply on urban-rural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was studied in order to optimize public goods supply policy and path. Using the global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method， the urban-rural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level index from 2004 to 2020 was measured， and the effect of rural public goods supply such as education and medical care on the urban-rural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level was studied through the fixed effect model. 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the regional differences in the level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were obvious. The level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in the eastern region was higher than the national level， and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 were lower than the national average； the supply of rural public goods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level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but the improvement rate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in the central region was higher than that in the eastern region； the level of population urbanization and fiscal decentralization woul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and the level of foreign investment would inhibit the development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It put forward suggestions on further strengthening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rural public goods supply， improving the new urbanization related facilities and policies， and continuously increasing the financial investment in rural public goods supply.

Key words： rural public goods supply； urban and rural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level； global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fixed effect model

城市和鄉村是一個有機整體，城鄉居民都享有平等的資源權力、公共服務權力和社會福利權力［1］。中共十九大報告首次提出了建立健全城鄉融合發展體制機制和政策體系，“十四五”規劃和《綱要》也表明以工補農、以城帶鄉，統籌推進城鄉基本公共服務普惠共享和城鄉基礎設施一體發展，中共二十大又進一步強調“著力推動城鄉融合和區域協調發展”。中國發展仍然面臨著城鄉差距擴大，農村發展不充分等問題［2］，從城鄉關系來看，城鄉發展不平衡、農業基礎不牢固、農村發展壓力大和“鄉村病”日益嚴峻等問題亟需解決。盡管近年來中國在居民醫療、教育、養老、社會保障等基本公共服務方面實現了城鄉全覆蓋，各級政府也加大了對農村的投入力度，但從人均占有資源來看，農村與城市之間的基本公共服務差距依然較大［3］。

中國城鄉關系經歷了從“統籌城鄉發展”到“城鄉發展一體化”再到“城鄉融合發展”［4］，體現了中共中央對城鄉關系再認識的過程。為了研究城鄉融合發展的影響因素，需進行定量處理，不同學者采用指標也不同，何仁偉等［5］從要素“流”、產業“流”、產品“流”、公共服務“流”和文化觀念“流”討論推動城鄉融合發展的機理和基本路徑；孫群力等［6］以城鎮化和鄉村振興的視角構建了城鄉融合水平指標；江蘭蘭［7］采用城鄉要素、經濟、空間、生態和社會融合" " "5個指標衡量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王大超等［8］考慮經濟結構、基礎設施、空間結構和生態環境等因素，測算城鄉融合發展效率。財政分權、農村金融服務［6］、數字普惠金融［9］、數字經濟和要素配置效率［10］等對城鄉融合發展有正向或負向的影響。

農村公共品供給水平關系到農民的生產生活，農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與公共品供給不平衡不充分相矛盾，農村公共品供給研究主要包括農村公共品供給制度、供給分類2個方面。第一，農村公共品供給制度，農村公共品供給經歷了3次變革，從政治動員供給、提留統籌供給到自上而下的項目制供給［11］，雖然解決了部分問題，但仍然存在“最后一公里困境”和供給效率低下等現象［12］，因此不少學者在其基礎上展開了大量研究。易卓［13］提出“民主包干制”，解決制度內供給的困境；劉麗娟等［14］提出“賦權村社、激活自治”措施，用于提升農村公共品供給效率和提高基層治理能力；望超凡［15］提出“村社包干”模式，將“政府-農民”的二元關系轉變為“政府-村社-農民”的三元關系，解決了村級公共品建設中農民不合作行為。第二，農村公共品供給分類，王俊霞等［16］將農村公共品供給分為農村公共設施、農村公共管理、農村社會服務和農業經濟發展，研究陜西省咸陽市鄉鎮的農村公共品供給存在的問題；唐娟莉［17］將農村公共品供給分為生產性供給、生活性供給和保障性供給，分別分析其供給水平；劉昌宇等［18］將農村公共品供給分為生產類、生活類和福利類，分析西部民族地區農村公共產品需求的類型及優先序。

在城鄉融合發展水平與農村公共品供給的研究方面，Wang等［19］在新農村背景下，提出將強制供給制度與誘導供給制度相結合，可以有效地促進中國農村公共產品的供給；馬志敏等［20］的研究表明為統籌城鄉發展，需重構農村公共產品供給機制，縮小城鄉差距；劉炫等［21］從“公共品供給”的視角研究城市化與城鄉收入分配的關系，提出公共品供給越偏向城市，城市化改善城鄉收入分配的效力就越弱；李丹等［22］提出城鄉基本公共服務差距會影響城鄉收入差距和抵消以往為縮小城鄉收入差距出臺的諸多政策；陳聰［23］采用回歸模型實證檢驗了農村公共品供給有助于城鄉差距的縮小。

綜上所述，當前國內對城鄉融合發展水平和農村公共品供給的研究已經取得一定進展，為本研究提供了理論與方法的借鑒，因此選取2004—2020年30個省份的數據，首先運用全局主成分分析法測算城鄉融合發展水平指數，然后使用固定效應模型討論農村公共品供給對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影響，最后提出政策建議。

1 研究設計與數據說明

1.1 研究方法

1.1.1 城鄉融合發展水平測度與分析 城鄉融合是城鄉關系發展的高階狀態，是推動城鄉和諧共榮的目標，因此有必要測算城鄉融合發展水平并探究各地區城鄉發展狀況。為克服人為主觀判斷導致研究結果可信度降低，采用全局主成分分析法（GPCA）［24］，從時間和空間角度對數據進行處理。本研究從經濟融合、社會融合、生態融合、文化融合和空間融合5個維度測算與分析中國2004—2020年30個省份的城鄉融合發展水平，每個指標再進行細分，共17個指標，指標說明如表1所示。其中，經濟融合、社會融合和空間融合各指標借鑒周佳寧等［24］和蘇春紅等［25］的研究；生態融合指標借鑒張海鵬［26］的研究，從環境質量、垃圾處理和自然資源保護等方面考察；文化融合指標采用姚鳳閣等［27］的測算方法。將處理過的數據導入SPSS軟件進行KMO檢驗和Bartlett’s球形檢驗，結果顯示KMO檢驗值大于0.7，Bartlett’s球形檢驗顯著性水平小于0.01，表明所選指標適合采用全局主成分分析法。

由圖1可知，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全國平均值從2004年的0.382增長至2020年的0.776，年均增長4.53%，增長趨勢較為緩慢。

按照國家統計局的分類，東部地區包括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遼寧省、上海市、江蘇省、浙江省、福建省、山東省、廣東省和海南省11個省市；中部地區包括山西省、吉林省、黑龍江省、安徽省、江西省、河南省、湖北省和湖南省8個省市；西部地區包括內蒙古自治區、廣西壯族自治區、重慶市、四川省、貴州省、云南省、陜西省、甘肅省、青海省、寧夏回族自治區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11個省市自治區。

中國東、中、西部地區的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綜合指數平均值分別為0.699、0.598和0.543，東部地區的平均值高于全國平均值（0.615），融合水平較高，中部和西部的平均值低于全國水平。由圖1可以看出，雖然各地區存在差異，但各地區隨時間呈增長態勢。原因在于各地區經濟發展水平、資源稟賦和城鎮化水平不同，東部地區因地理位置優越和工農業基礎雄厚，其經濟發展水平較高，城鎮化進程較快，各資源要素在城鄉雙向流動，為城鄉教育、醫療、衛生、社會保障和基礎設施提供了良好條件，縮小了城鄉差距，促進了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然而中西部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相對較低，產業結構優化和城鎮化比較緩慢，阻礙了城鄉融合發展。隨著國家對城鄉發展不平衡問題的重視，中共中央先后出臺了“城鄉統籌發展”“城鄉一體化”“新型城鎮化規劃”和“鄉村振興”等一系列戰略，不同程度上促進了各地區城鄉融合發展。

1.1.2 固定效應模型設定 為了分析農村公共品供給對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影響，構建基準模型如下。

[uriit=β1+β2rpgit+β3Xit+μit+εit] " " " "（1）

式中，[i]代表省份，t代表時間；[uriit]為城鄉融合發展水平；[rpgit]表示農村公共品供給；[Xit]表示一系列控制變量；[β1]為截距項，[β2]、[β3]表示各解釋變量對被解釋變量的彈性；[μit]為不隨時間變化的個體固定效應；[εit]為隨機干擾項。

1.2 變量選取與描述統計

1.2.1 變量選取

1）被解釋變量。選取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綜合指數。

2）核心解釋變量。目前，各地區有關農村公共品供給的數據并不完整，很多數據缺失嚴重，鑒于此，考慮到數據的連續性、數據口徑的一致性和代表性，采用熵值法，從社會保障、基礎教育、基礎電力設施、文化設施、醫療服務和基礎衛生設施6個方面獲得綜合指數，將其作為農村公共品供給（rpg）。社會保障的完備可以改善收入分配不公、保障低收入階層的基本生活和實現社會公平，采用各地區農村社會救濟占各地區鄉村人口的比重和農村老年收養性福利機構個數；中國農村基礎教育投入嚴重不足導致其外部性得不到體現，社會階層的流動更為緩慢，城鄉居民收入不均衡，阻礙了城鄉融合發展水平，采用農村普通小學教育經費支出占全國水平的比重［28］；基礎電力設施是農村居民生活的最低保障，采用農村用電量占各地區鄉村人口的比重［29］；文化設施建設有利于提高農村文明程度和農村整體素質，促進農村生產發展、鄉風文明和管理民主，采用每千人擁有文化站數量；醫療服務和基礎衛生是保障農民生活健康不可或缺的設施，是提高農村居民滿意度的必然要求，采用農村每千人口醫院及衛生院床位和農村衛生廁所普及率［30］，其所有的指標屬性都為正。

3）控制變量。為使實證檢驗盡可能符合實際，須盡量控制其他影響因素，本研究選取的控制變量主要包括人口城鎮化水平（url）、財政分權（fiscd）和外商投資水平（fdi）。

1.2.2 數據來源 根據數據可獲得性及連續性，本研究數據主要來源于2004—2020年的《中國統計年鑒》以及各省份統計年鑒，個別缺失的觀測值利用線性插值法補齊。由于西藏自治區數據嚴重缺失，故只討論中國其余30個省份。同時為消除價格變動的影響，對涉及的經濟變量以2004年為基期對其進行平減處理，樣本統計性描述如表2所示。

2 農村公共品供給對城鄉融合發展水平影響機理的實證分析

測算出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綜合指標，分析了各地區城鄉發展水平的基本情況，在此基礎上應用固定效應模型分析農村公共品供給對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影響，再對穩定性和異質性進行檢驗。

2.1 基準回歸

使用2004—2020年30個省份的面板數據進行回歸，基準回歸模型分為混合效應模型、隨機效應模型和固定效應模型，為了確定使用何種模型，需進行F檢驗和Hausman檢驗。結果表明模型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通過F檢驗和Hausman檢驗，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實證分析，回歸結果如表3所示。固定效應（1）、（2）、（3）、（4）列為不斷加入控制變量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隨著控制變量的逐漸加入，農村公共品供給對城鄉融合發展水平有顯著影響。從回歸固定效應（4）列的結果可以看出，農村公共品供給的系數在5%的水平下顯著為正，表明現階段中國農村公共品供給有利于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提升，農村公共品每提高1%，城鄉融合發展水平增加0.624%。農村公共品供給水平不斷提高，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包括水、電和路等都在不斷完善，與城市“溝通”更加頻繁，促進城鄉融合發展；農村公共品供給完善會不斷提升農村公共服務水平，滿足農村居民對精神文化生活的追求，縮小城鄉隱性差距，提高在城務工青年回鄉創業熱情，城鄉融合發展水平不斷提升；農村公共品供給通過改善農村環境，發展鄉村旅游，減少城鄉收入差距，促進城鄉融合發展。

控制變量人口城鎮化水平在1%的水平下顯著為正，表明人口城鎮化水平對城鄉融合發展水平有促進作用，與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印發的《2022年新型城鎮化和城鄉融合發展重點任務》提出持續深化戶籍制度改革等政策一致；財政分權在1%的水平下顯著為正，說明財政分權能夠提高城鄉融合發展水平，這與蘇春紅等［25］的研究一致，在財政分權的背景下，地方政府擁有部分自主決策權，為了提高政績和改善民生，不僅能根據城鄉居民偏好提供更好的公共服務，而且積極推進優勢產業發展，加快資源要素城鄉雙向流動和城鎮化進程，促進城鄉經濟發展和居民收入提高，進而推動城鄉融合發展；外商投資水平在5%的水平下顯著為負，表明外商投資水平對城鄉融合發展水平起了阻礙作用，可能的原因是外商投資雖然為地方創造了經濟效益，但是阻礙了本地產業的發展，導致人口流動，不利于城鄉融合發展。

2.2 穩定性檢驗

考慮到模型存在的內生性問題，為更準確估計農村公共品供給對中國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影響，進行穩定性檢驗。①替換被解釋變量。考慮到經濟融合是城鄉融合的重要體現和動力源泉，使用城鄉經濟融合代替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綜合指數［31］；②增加控制變量，考慮到產業結構會影響城鄉融合發展水平，在模型中增加產業結構，用第三產業產值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來衡量；③考慮到北京、上海、天津及重慶4個直轄市有明顯的區位優勢和經濟優勢，與其他省份在社會和財政等方面存在顯著差異，故剔除4個直轄市重新回歸。結果如表4所示，各變量系數與顯著性均未發生明顯變化，此外，增加控制變量的回歸結果顯示，自變量和因變量顯著為正，產業結構升級（str）對城鄉融合發展水平具有顯著促進作用。

2.3 異質性分析

為研究不同地區農村公共品供給對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影響，從空間地理位置和農業生產規模視角探討對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不同影響，了解各地區的實際情況，提出相應的政策建議。

2.3.1 空間地理位置 受資源稟賦、人力資源、技術創新、產業結構及思想觀念等因素影響，東中西部地區在經濟、文化和生活等方面存在顯著差異，因此，本研究將30個省份分為東部地區、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以探究農村公共品供給對城鄉融合發展水平是否存在空間地理位置異質性。

表5中（1）、（2）、（3）列的回歸結果表明，東部地區和中部地區的系數均顯著為正，但中部地區城鄉融合發展水平提高率高于東部地區，原因可能在于東部地區和中部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和自然資源要素高于西部地區，西部地區城鄉差距高于中東部地區，2020年中國52個未摘帽的貧困縣集中在西部地區，所以東部地區和中部地區的系數均顯著為正；東部地區由于整體發展水平都較好，農村基礎設施完備，因此農村公共品供給水平較高，農村發展水平提高率慢于中部地區，所以東部地區城鄉融合發展水平提高率低于中部地區。

2.3.2 農業生產規模 為深入落實“藏糧于地、藏糧于技”戰略，中共二十大報告提出，全方位夯實糧食安全根基，牢牢守住18億畝耕地紅線，確保中國人的飯碗牢牢端在自己手中。因此，根據中國糧食主產區的劃分標準，將30個省份分為糧食主產區和非糧食主產區進行回歸。

表5中（4）、（5）列的回歸結果表明，農村公共品供給的系數在糧食主產區和非糧食主產區均顯著為正，且糧食主產區較非糧食主產區更顯著，原因或許是與非糧食主產區相比，國家對糧食主產區的鄉村有更多的資金和技術支持，農村交通、醫療、電力等基礎公共品在不斷完善，為城鄉融合發展提供了條件。

3 小結與政策建議

本研究首先采用全局主成分分析法測算出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綜合指數，然后使用固定效應模型研究農村公共品供給對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影響，得出以下結論。

1）全國各地區城鄉融合發展水平指數存在顯著差異，但總體上呈增長態勢。中國東部地區的平均值高于全國平均值，中部和西部地區的平均值低于全國平均值，說明經濟發展水平、城鎮化水平和地理位置會影響城鄉融合發展。

2）農村公共品供給水平、人口城鎮化、財政分權有利于城鄉融合發展。農村公共品供給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提高農村公共品供給水平有利于城鄉融合發展。人口城鎮化水平顯著為正，表明人口城鎮化水平對城鄉融合發展水平有促進作用；財政分權顯著為正，說明政府可以通過部分自主決策權，促使資源要素城鄉雙向流動，推動城鄉融合發展；外商投資水平顯著為負，外商投資水平對城鄉融合發展水平起抑制作用。

根據前文分析，提出如下政策建議。

1）進一步加大中國農村公共品供給，特別是中西部地區農村公共品供給。中西部地區整體上發展較為緩慢，與東部地區相比，教育、醫療衛生、社會保險和養老等設施缺失嚴重，城鄉融合水平仍然比較低，需將公共服務資源優先向農村配置和延伸，加強基礎教育硬件實施投入，推行西部農村人才培養專項計劃，細化農村公共品類型，確保優先配置生產生活類設施，實現城鄉公共服務融合發展。

2）進一步推進人口城鎮化，完善新型城鎮化相關配套設施與政策。隨著政策不斷完善，2020年中國常住人口城鎮化率為63.89%，2021年上升至64.72%。中國特色新型城鎮以人的需求和全面發展為核心，人口城鎮化是提高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重要動力，實現人口城鎮化需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完善基礎教育、文化設施、健康醫療和社會保障，制定城鄉一體化的子女教育、勞動就業、社會保障及醫療服務制度體系，為農民進城學習、就業、醫療、養老提供相關公共服務與政策支持。

3）利用財政分權政策制度，持續增加農村公共品供給的財政投入，促進區域經濟協調發展與城鄉融合。為從根本上解決城鄉發展失衡問題，利用財政分權政策制度，持續增加教育、醫療、養老等公共服務財政投入。中央財政支持實施中西部農村教育與醫療服務人才素質提升行動計劃，向中西部農村公共品供給進行傾斜，促進農村公共品與公共服務優先發展。建立東部地區人才與資源對口，支持中西部農村教育、醫療服務的財政機制，實現農村公共品與公共服務國內循環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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