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佳奇 點睛師:胡正剛
點睛前:
一字線在圖像中循環地倒放著
蜘蛛咬下一口薄蛛絲
就像吞咽進一片薄荷煙圈
開始編織自編自演的奢念
相似的橋段頻頻閃現在亞格力玻璃門板
吐出流動的空心圓形霧氣
我此時被掛在蜘蛛網中
要進行自我催眠的第一輪實驗
在實驗室
催眠等級暴露在儀表盤最外側指針上方
指針失靈,無法被提前預估品鑒
我正在進入殘缺的黑白默劇片
每個人都長出同一張黑桃撲克臉
亦或是白桃撲克兵扮演成的紅桃子民
灰度是戲曲里最熱的一縷火焰在燃燒
距離只差一步,就能點燃整片蛛網的世界
我只好再變回用無實物表演的演員
空空之眼,對應的瞳孔空空
嘴巴空空,劇本里也空曠如野
把枯萎白百合獻給所有人的笑臉
點睛師評論:
這首作品完全依靠語言的慣性推進和生成,就像雨天地面上由雨水匯集成的溪流——雨水流到哪里,溪流就延伸到哪里,無序,渙散,似乎完全不受作者創作意念的約束和引導。在作品里,“我”雖然存在,卻被繁雜的意象和語言、過于跳躍的敘述和生硬的轉折淹沒了。語言是詩歌的基礎,有效的詩歌語言,應該是清晰、精確、有所指的,一首詩歌背后,一定矗立著一位活生生的詩人;每一個詞語、意象,都是詩人的審美、性情和人生經驗在紙面上的投影。這首詩我讀了不下七八遍,仍舊不明所以,修改亦無從下手。在這里,引用龐德談論詩歌語言的一句話與作者共勉:“語言是由具體事物構成的,在不具體的措詞中作一般的表達是懶惰,這種表達是空談,不是藝術,更不是創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