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與精神：斗爭保持百年大黨風華正茂的邏輯理路

摘" " " 要：敢于斗爭、善于斗爭，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革命品格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精神產物，是一代又一代中國共產黨人的鮮明品格，更是中國共產黨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取得偉大成就的輝煌奧秘。自十月革命為中國送來馬克思列寧主義以來，斗爭從理論層面的革命設想發展為實踐層面的具體行為，最終凝聚成思想層面的偉大精神，始終貫穿于中國共產黨領導革命、建設、改革和復興事業的歷史進程。歷史和現實充分證明，中國共產黨這一世界第一大黨在斗爭實踐的激蕩中建構了政治身份，在斗爭目標的達成中踐行了初心使命，在斗爭方法的養成中成就了執政策略，在斗爭本領的鍛造中提升了領導水平。通過身份認同、目標確立、力量匯聚、路徑完善的邏輯遞進關系，中國共產黨將“敢于斗爭、善于斗爭”的精神實質充分熔鑄于其本身的建立與維護過程、熔鑄于其領導事業的開創與成就過程，并在進入新時代后以黨的自我革命引領社會革命的思路開啟了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在推進解決大黨獨有難題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發展的同時彰顯具有中國特色的政黨治理范式。

關" 鍵" 詞：敢于斗爭；善于斗爭；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

中圖分類號：D261.3" "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1007-8207（2025）03-0031-13

中國共產黨于內憂外患中誕生、于歷經磨難中成長、于攻堅克難中壯大，在領導中國贏得革命勝利、開啟社會建設、進行改革開放的同時在全球范圍內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其中的奧秘之一便是一以貫之敢于斗爭、善于斗爭，將斗爭精神充分貫徹至立黨立國、興黨興國、強黨強國的實踐之中。當和平與發展成為時代主題，中國共產黨依靠斗爭并在斗爭中經受住了政治、經濟、文化、生態等方面的沖擊與挑戰，完成了脫貧攻堅和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歷史任務，實現了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習近平總書記將“斗爭”置于全新歷史高度，強調“堅持敢于斗爭”［1］是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歷史經驗之一，堅持發揚斗爭精神是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重大原則之一。黨的二十大報告進一步將“務必敢于斗爭、善于斗爭”與“務必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務必謙虛謹慎、艱苦奮斗”相結合，形成了新時代的“三個務必”。“務必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反映的是中國共產黨堅持人民至上、站穩人民立場的使命性；“務必謙虛謹慎、艱苦奮斗”，彰顯的是中國共產黨保持先進作風、發揚優良傳統的恒久力；“務必敢于斗爭、善于斗爭”，則強調的是新征程上中國共產黨依靠斗爭應對風險挑戰、創造歷史偉業的方法論。

一、新時代開啟偉大斗爭的新篇章

習近平總書記在2019年秋季學期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中青年干部培訓班開班式上指出：“馬克思主義產生和發展、社會主義國家誕生和發展的歷程充滿著斗爭的艱辛。建立中國共產黨、成立中華人民共和國、實行改革開放、推進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都是在斗爭中誕生、在斗爭中發展、在斗爭中壯大的?！保?］馬克思的“生命要素”［3］是斗爭，馬克思的一生是“為推翻舊世界、建立新世界而不息戰斗的一生”［4］，馬克思主義因而內蘊著充沛的斗爭意識和斗爭實踐。在馬克思主義唯物辯證法看來，世間萬物在矛盾中普遍聯系并永恒發展，矛盾雙方的斗爭與統一推動著事物的動態發展。斗爭作為不穩定環境下矛盾的體現，以政治斗爭、經濟斗爭、理論斗爭或稱為思想斗爭為主要方式，含正義性和非正義性兩種行為表征，具體包含三個層面的含義：其一，矛盾中雙方博弈過程及一方力求戰勝另一方的過程意為斗爭。這種定義方式注重斗爭的實踐性，將其定義為世界政治潮流中不同國家、派別及黨派在爭取經濟效益或政治（統治）地位過程中開展的實踐行為。其二，以批判和揭露等方式表示不滿意為斗爭。這種定義方式更加注重斗爭的言語性和理論性，將其定義為人類文明發展史中各思想家、理論家及學者之間的觀點碰撞，如世界社會主義發展史中科學社會主義者與空想社會主義者、馬克思主義者與非馬克思主義者進行的關于理論的駁斥與爭辯。其三，以努力奮斗的精神狀態實現發展意為斗爭。這種定義方式在和平年代誕生，體現于以向上的精神狀態和辛勤的拼搏奮斗實現個人與集體事業發展的螺旋式上升和曲折式前進。

毛澤東同志于1962年在七千人大會上提出的“我們必須準備進行同過去時代的斗爭形式有著許多不同特點的偉大的斗爭”［5］的論述是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正式提出“偉大斗爭”的起源點?？v觀歷史發展脈絡，不難發現，當和平和發展成為時代主題，“斗爭”一詞便鮮見于中國共產黨的政治話語體系。2012年“必須準備進行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6］的論斷在黨的十八大報告中正式出場，2021年“必須進行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7］的論斷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一百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加以強調，凸顯出新形勢下以習近平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對于防御新的風險、應對新的挑戰的清晰認識與高度重視?！皞ゴ蠖窢帯笔切聲r代背景下的斗爭，在“四個偉大”中居于首要位置。關于其概念研究，理論界形成五種代表性觀點：一是改造世界說，即偉大斗爭是中國共產黨在認識世界的基礎上改造世界的行為；二是挑戰應對說，即偉大斗爭是中國共產黨應對四大考驗、四大風險和四大挑戰的行為；三是主要矛盾說，即偉大斗爭是中國共產黨解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的行為；四是自我革命說，即偉大斗爭是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命；五是執政戰略說，即偉大斗爭是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的重要方略。［8］由此可見，新時代的偉大斗爭，一方面代表著黨帶領全國各族人民與“霸權主義”“科技制裁”“文化滲透”“生態破壞”等阻礙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進程的外部勢力之間的斗爭較量，另一方面則代表著黨發揮刀刃內向的自我革命精神對自身存在的頑固性和突發性問題開展的持續審視與省思。

與哲學范疇中精神作為一種對客觀事物的反映不同，中國共產黨所強調的斗爭精神是一種含有實質內容的精神，是基于其自身奮斗實踐與斗爭實踐在爭取民族獨立、國家富強、人民幸福的進程中涵養而成的思想武器，包括參與斗爭的必要性認識、主動性意識等思想層面的共識，包括開展斗爭的方式方法、戰略策略等理論層面的內容，同時也包括實踐層面的具體行為。新時代中國共產黨開啟偉大斗爭新篇章，是中國共產黨帶領全國各族人民以發展新質生產力推動科技創新與若干對華進行制裁的西方國家之間的堅決較量，是政黨政治視域下黨與時俱進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系統部署，是人類政治發展史上彰顯大國態度的向著全球和平發展、共享共贏的中國行動。

二、在斗爭實踐的激蕩中建構百年大黨的政治身份

百年大黨的身份建構，建構的是中國共產黨作為政治行為體在現代政治體系及治國理政實踐中的角色地位的政治表征和政治品格，解答的是中國共產黨的身份問題。自馬克思主義傳入中國，黨成立前的早期組織和成立后的正式組織在斗爭實踐的激蕩中鑄就了極為鮮明和最具代表性的政治身份，即革命黨、領導黨、執政黨，三重身份關乎并統一于黨的根本性質，熔鑄于革命、建設和改革的時空領域。

馬克思主義在斗爭中形成并完善，是革命的理論，是實踐的理論，是斗爭的理論。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革命黨身份與改良黨身份是相互對應的概念。與改良黨主張和平改良、走議會民主道路不同，革命黨主張通過徹底的革命斗爭推翻舊政權從而獲得執政地位。18世紀60年代起，工業革命的發展使得資產階級戰勝封建貴族成為新的統治階級并創造出了比過去一切時代還要多的生產力。生產力產生巨大飛躍的負面影響是資本主義發展的局限性漸漸暴露，即資本主義社會并不像資產階級宣揚的那樣在人和社會發展上實現了人類理性，反而對人性進行了無底線的摧殘和對生產力進行了無節制的破壞，資產階級因此生產了其自身的掘墓人——無產階級，并親自開啟了無產階級對其的堅決斗爭。馬克思恩格斯作為出身于資產階級的知識分子，卻把先天賦予的階級優勢和優渥條件轉化為對抗資產階級的武器，積極投身到反映和保護社會最底層人民根本利益的運動中去。19世紀40年代初到無產階級政黨理論的正式誕生，兩人先后撰寫了多篇著作對無產階級同資產階級斗爭的歷史、無產階級的歷史使命及其斗爭方式、馬克思主義與非馬克思主義的斗爭進行了論述。從始至終，“斗爭”都是關鍵詞、核心詞。關于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的斗爭，集中表現為無產階級起來斗爭的必要性、革命性闡釋及具體開展的實踐。這種必要性和革命性體現在如果不能推翻資產階級，無產階級便不能使自身得到真正的解放。從《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強調工人要為物質生活資料更要為謀求實現自己的活動的可能性、手段而斗爭［9］到《英國工人階級狀況》強調無產階級如果不去和資產階級本身的利益（它的利益正是在于剝削工人）作斗爭就不可能擺脫這種非人的狀況［10］，從《德意志意識形態》強調全部問題都在于使現存世界革命化［11］再到《共產黨宣言》強調共產黨人為工人階級的最近的目的和利益而斗爭，這些具有革命性的斗爭設想為無產階級革命運動提供了理論指導。實踐層面，馬克思和恩格斯號召工人組織成為階級并起來斗爭，參與建立共產主義小組、改組正義者同盟及撰寫同盟綱領，無產階級作為獨立政治力量開始了從資產階級手中奪取政權的斗爭。20世紀以來，列寧將馬克思主義與俄國革命實踐相結合，對階級斗爭的經驗進行深入總結，新型無產階級政黨理論應運而生。從1887年參加革命活動被捕到1889年來到彼得堡宣傳馬克思主義，從1895年成立“工人階級解放斗爭協會”到同年底被流放到西伯利亞，從1900年回歸創辦《火星報》到撰寫《怎么辦？》《進一步，退兩步》對無產階級政黨的革命理論與革命組織問題進行闡述，以列寧為首的布爾什維克的馬克思主義信仰之路充滿斗爭，新型無產階級政黨理論的形成之路充滿斗爭。在此基礎上，通過領導十月革命武裝奪取政權，列寧帶領的布爾什維克建立了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馬克思恩格斯的社會主義理論從理想變成現實，而馬克思主義也在20世紀得到進一步發展。縱觀其形成之路，馬克思主義在與以黑格爾為代表的唯心主義哲學的斗爭中走向唯物主義，在與以費爾巴哈為代表的一切舊哲學的斗爭中走向歷史唯物主義，在與蒲魯東的機會主義斗爭中發展唯物辯證法和唯物史觀，在與巴枯寧、拉薩爾的機會主義斗爭中發展了無產階級專政理論，在與杜林的機會主義斗爭中捍衛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世界觀，在與伯恩施坦修正主義的斗爭中堅持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的辯證關系?？梢哉f，無產階級在斗爭中登上政治舞臺，無產階級政黨在斗爭中成為革命黨，社會主義國家在斗爭中建立，馬克思主義在斗爭中形成并得以捍衛和發展。

中國共產黨在斗爭中成立并壯大，是革命黨，是執政黨，更是領導黨。中國共產黨是正值國家危難之際以馬克思主義為根本指導思想建立的政黨。以暴力革命方式推翻舊政權而建立新政權是馬克思主義的核心要義之一，也是中國共產黨依靠人民通過斗爭走上執政道路的重大理論指導。中國共產黨的百年奮斗史，亦是一部鮮活斗爭史。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我們送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新鮮事物的誕生勢必會引起斗爭，即選擇什么主義、走什么道路的斗爭。中國共產黨成立之前，以“問題與主義”之爭、社會主義之爭、馬克思主義與無政府主義之爭為主要內容的“三大論戰”促進了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具體實際的結合。主義問題解決后，一代又一代無產階級革命家以共產黨的早期組織為依托與底層工人密切聯系，為提高底層勞苦人民的經濟生活水平和政治參與水平而斗爭，在同國內外頑固勢力和反動派的頑強斗爭中成立了中國共產黨并繼承發展了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革命品格和第三國際的革命傳統，斗爭實踐的開展鑄就了中國共產黨的革命黨身份和領導黨身份，黨勢必“要組織無產階級，用階級斗爭的手段，建立勞農專政的政治，鏟除私有財產制度，漸次達到一個共產主義的社會”［12］。19世紀20年代的中國，在國民黨“國民革命”、共產黨“階級革命”、青年黨“全民革命”相互斗爭的態勢下，［13］只有中國共產黨始終保持革命黨的政治本色，堅守無產階級先鋒隊的稟賦，廣泛發動群眾進行革命運動，“中共成為唯一的最革命的政黨這一認識，逐漸在革命進程中成為全黨的共識并始終堅持下來，未曾改變”［14］。從反對帝國主義、反對軍閥的北伐戰爭到湘鄂贛工農群眾運動，從反抗國民黨反動統治的武裝斗爭到八七會議提出槍桿子里出政權的政治主張，從井岡山革命根據地的創建到數次反“圍剿”斗爭的開展，從二萬五千里長征的砥礪堅持到全民族抗擊日軍的殊死搏斗，中國共產黨之所以在革命實踐中迎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偉大勝利、實現“我們要建立一個新中國”的政治目標，靠的就是中國共產黨人浴血奮戰、百折不撓的偉大斗爭。在鞏固革命黨身份的基礎上，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標志著斗爭實踐的開展鑄就了中國共產黨的執政黨身份。進入社會主義建設時期，面對極少數右派分子的進攻進行反擊，是正確和必要的?？姑涝虺鰢娡耙换摹睂崿F社會變革，“兩彈一星”推動科技進步，靠的就是中國共產黨人自力更生、發憤圖強的偉大斗爭。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中國共產黨糾正了以階級斗爭方式建設社會主義的錯誤路線，提出改革也是一種革命的重要論斷，持續推進社會革命。撥亂反正任務基本完成、農村改革穩步推進、經濟特區順利創辦、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路線正確制定，靠的就是中國共產黨人的解放思想、銳意進取的偉大斗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各族人民堅決駁斥相關外媒及西方政客的抹黑以維護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打虎”“拍蠅”“獵狐”以凈化黨內政治生態，靠的就是中國共產黨人自信自強、守正創新的偉大斗爭。

綜上所述，中國共產黨在發展著的斗爭實踐中建構出了革命黨、領導黨和執政黨這最具代表性的三重政治身份。革命黨身份的建構是對政治底色的根本反映，執政黨身份的建構是對政治地位的充分肯定，而領導黨身份的建構則是為了實現對政治目標的不懈追求，三重政治身份保障并引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奮勇向前、再創輝煌！

三、在斗爭目標的達成中踐行百年大黨的初心使命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共產黨人的斗爭是有方向、有立場、有原則的，大方向就是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和我國社會主義制度不動搖?！保?5］相較于資本主義國家以贏得選舉為目標的代表著部分利益的政黨而言，中國共產黨立身于人民整體利益的代表，定位于人民群眾前進的向導，其百年斗爭與許多具有新的歷史特點的斗爭的階段目標與最終目標，一以貫之熔鑄于先鋒隊的稟賦之中、熔鑄于黨的初心使命之中、熔鑄于全人類的幸福之中。

斗爭目標的達成契合于馬克思主義人民性的價值追求。早在1835年，青年馬克思撰寫了《青年在選擇職業時的考慮》，指出我們在選擇職業時應該遵循的主要指針是人類的幸福和我們自身的完美。［16］從《論猶太人問題》到《〈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馬克思深入探討了人的解放與政治解放的問題，提出政治解放可以歸結為資產階級推翻封建專制建立資本主義制度，而人的解放是無產階級推翻壓迫人、剝削人的資本主義制度。因此，不能簡單以政治解放來替代人的解放，為馬克思主義人民性的塑造奠定了總基調。從無產階級政黨的第一個綱領性文獻開始，馬克思恩格斯就規定了共產黨的根本宗旨是為人民謀福利，“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17］，這便奠定了馬克思主義的人民性基調。自此，馬克思恩格斯帶領工人群眾開展了從關乎生活境遇的斗爭到關乎政治地位的斗爭實踐，不管是英國工人開展的爭取十小時工作日的經濟性斗爭，還是巴黎工人開展的反抗資產階級政府的政治性起義，工人階級的階段目標和長遠目標、眼前利益和根本利益在各類斗爭活動和革命運動中得到統一，工人階級政黨的革命道路漸進明確、前進方向逐步清晰，這就是所謂的“共產黨人為工人階級的最近的目的和利益而斗爭，但是他們在當前的運動中同時代表運動的未來”［18］。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紀念馬克思誕辰200周年大會上所言：“馬克思主義是人民的理論，第一次創立了人民實現自身解放的思想體系。馬克思主義之所以具有跨越國度、跨越時代的影響力，就是因為它植根人民之中，指明了依靠人民推動歷史前進的人間正道?！保?9］

斗爭目標的達成依靠于中國共產黨群眾路線的貫徹落實。在黨的百年斗爭史中，中國共產黨人對黨和人民群眾之間的關系進行過形象論述，如毛澤東同志提出的“種子和大地的關系”“魚水關系”“朋友關系”“學生和先生的關系”“公仆與主人的關系”“血與肉的關系”和鄧小平同志提出的“兒女和父母的關系”“工具和使用者的關系”，反映了“我們共產黨人區別于其他任何政黨的又一個顯著的標志，就是和最廣大的人民群眾取得最密切的聯系”［20］。黨和國家一切事業發展的目標愿景在于人民，黨和國家一切事業發展的偉大力量在于人民。因此，在“一切為了群眾”的基礎上，中國共產黨通過團結依靠人民群眾集聚了斗爭的最大力量、獲得了斗爭的最佳成效、達成了斗爭的階段目標。孟良崮戰役的勝利是蒙陰沂南老百姓用“最后一口飯、最后一塊布和最后一個兒子”堆出來的，淮海戰役的勝利是老百姓用小推車推出來的，渡江戰役的勝利是老百姓用小船劃出來的，生動體現了“戰爭的偉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眾之中”［21］。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我國農村體制改革下的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是小崗村的老百姓用“包干到戶”的方式試出來的。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市場經濟體制的順利建立和國家整體經濟的迅速發展是以個體戶為代表的全國老百姓解放思想、拼搏奮斗出來的。黨的十八大以來，“偉大斗爭”成為新時代場域下黨面臨的斗爭主題，有學者將其主要內容概括為八個方面：資源爭奪、貨幣戰爭、市場爭奪、意識形態斗爭、反腐敗斗爭、網絡斗爭、反民族分裂主義斗爭、空間爭奪。［22］可以說，開展新的偉大斗爭任重而道遠。新時代的中國共產黨人必須堅持人民至上，將1928年黨的六大萌芽的群眾路線、1956年黨的八大寫入黨章的群眾路線接續發揚并堅定走好，依靠人民群眾之偉力走好新的趕考之路。

斗爭目標的達成恰切于中國共產黨初心使命的擔負進程。中國共產黨是以馬克思主義為根本指導思想建立起來的政黨，建立前的目標和建立后的宗旨都是為了爭取和保障勞苦人民的根本利益，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在契合并繼承馬克思主義人民性基調的同時，通過人民戰爭開創和發展了自身的人民思想。中國在革命、建設和改革進程中的一切斗爭是由中國共產黨領導的，自黨的四大總結歷史經驗提出無產階級在民主革命中的領導權問題以后，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斗爭便和人民交織在一起、聯系在一起。中國共產黨通過同國內國外反動勢力的艱辛斗爭贏取了服務人民的執政權力和大好機會。在執政地位得到鞏固后，中國共產黨通過斗爭所取得的一系列偉大成就，如推進農村經濟體制改革、建立市場經濟體制、創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打贏脫貧攻堅戰并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提出并貫徹新發展理念、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健全全面從嚴治黨體系等，歸根結底是為了將黨的階段性發展任務與長遠性發展任務相統一、將黨的階段性發展目標與黨的長遠性最終目標相統一。在進行新的偉大斗爭的道路上，經過兩批自上而下的“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廣大黨員及干部學思用貫通、知信行合一的能力得到提升，干事創業的精氣神得到提振，各級黨組織政治生態顯著凈化、干事氛圍不斷濃厚，全黨增強了解決新的歷史條件下的疑難問題的能力與魄力。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上，黨中央與時偕行提出堅持和完善黨的領導制度體系，并把建立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制度放在所有領導制度體系的第一位。這一安排不僅旨在發揮初心使命思想建設的基礎性、引領性作用，更是旨在警醒新時代共產黨人務必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將開展新的偉大斗爭的實踐恰切于“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的道路之上，依靠人民群眾之偉力漸次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每個人自由而全面的發展。堅決反對一切削弱、歪曲、否定黨的領導和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的言行，堅決反對一切損害人民利益、脫離群眾的行為，堅決破除一切頑瘴痼疾，堅決反對一切分裂祖國、破壞民族團結和社會和諧穩定的行為，堅決戰勝一切在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領域和自然界出現的困難和挑戰。［23］

四、在斗爭方法的養成中成就百年大黨的執政策略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注重策略方法，講求斗爭藝術?！保?4］百余年來，一代又一代中國共產黨人在斗爭實踐中通過“分清矛盾主次、注重整合協調、把握階段調適”的方法為局部執政或全面執政時期策略的嬗變提供指導，為中國共產黨贏取執政權力、領導事業發展保駕護航。

分清矛盾主次。毛澤東同志強調：“一切事物中包含的矛盾方面的相互依賴和相互斗爭，決定一切事物的生命，推動一切事物的發展，沒有什么事物是不包含矛盾的，沒有矛盾就沒有世界。”［25］這一論述起源于辯證唯物主義中矛盾普遍存在于事物發展過程的觀點。斗爭是現存事物的矛盾發展到一定程度的一種表現形式，展現的是矛盾雙方進行博弈的過程。矛盾的普遍性決定了斗爭的普遍性，矛盾的對立統一決定了斗爭的對立統一。毛澤東同志進一步強調“共產黨員必須懂得以局部需要服從全局需要這一個道理”［26］，“捉住了這個主要矛盾，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27］，這是中國共產黨開展斗爭與治國理政遵循的基本方法論。以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斗爭實踐為例，中國共產黨所面臨的主要矛盾經歷了從“帝國主義和中華民族之間的矛盾”到“階級矛盾”、從“日本侵略者與中國人民之間的矛盾”再到“階級矛盾”的轉變。在“抓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的方法論指導下，中國共產黨在與西方帝國主義及其擁護者封建軍閥、日本侵略者和國民黨反動派的斗爭中不斷調整策略，最終取得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在一以貫之堅持這一方法論指導的基礎上，習近平總書記強調“重點要防控那些可能遲滯或中斷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程的全局性風險”［28］，即“危害我國主權、安全、發展利益的各種風險挑戰，危害我國核心利益的重大原則的各種風險挑戰，危害我國人民根本利益的各種風險挑戰，危害我國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各種風險挑戰”［29］。這些重大風險，事關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的發展成效，事關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穩定安全，只要來了，我們就必須進行堅決斗爭，必須取得斗爭勝利。進入新時代，不管是貿易戰還是意識形態戰，不管是脫貧攻堅戰還是藍天保衛戰，不管是維護國家安全還是打擊反動勢力，中國共產黨人始終遵循馬克思主義的唯物辯證法，積極承認矛盾的存在，理性分析矛盾的主次，全面推進矛盾的解決。

注重整合協調。當目標與策略、策略與策略協調共振時，便能以最優的斗爭方式和最小的斗爭代價取得最佳的斗爭效果。在中國共產黨的百年斗爭史中，中國共產黨就皖南事變作出的戰略部署是這一方法論在斗爭實踐中的生動體現。面對國民黨頑固派破壞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惡劣行為，中國共產黨以“政治策略和軍事策略協調運作”的方式與國民黨頑固派展開斗爭。政治上，“黨中央公布大量事實，揭露國民黨破壞抗戰的陰謀，并提出懲辦禍首、釋放葉挺、廢止國民黨一黨專政等12條解決皖南事變的辦法”［30］。軍事上，在“堅持抗日，反對內戰”的口號下動員群眾采取防御戰模式。這種“在政治上堅決反擊、在軍事上嚴守自衛”的方式以維護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為底線，體現出既聯合又斗爭的方針，使我們黨在和國民黨頑固派的斗爭中化被動為主動，為抗日戰爭的最終勝利奠定了重要基礎，展示出了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的高超斗爭藝術。歷史照應現實，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不管是宏觀層面黨和國家大政方針的具體制定，還是微觀層面黨建引領基層治理等課題推進，強調策略的整合協調是中國共產黨一以貫之的優良傳統。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指出：“從現在起，中國共產黨的中心任務就是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保?1］有別于西方國家按照工業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信息化順序的“串聯式”發展道路，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是一條“并聯式”發展道路。在時間高度壓縮性、任務高度疊加性的境遇下，追求發展要求之間的整合協調性成為黨和國家事業后發趕超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迫切需求。在中國開啟現代化進程的時代，專注于逐步實現單一物質文明目標而忽略其他文明的機會窗口早已關閉，中國式現代化是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是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中國式的現代化道路是協同推進物質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會文明、生態文明共生發展的現代化道路，是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的現代化道路。

把握階段調適?！案鶕蝿菪枰?，把握時、度、效，及時調整斗爭策略”［32］，是以習近平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長期斗爭實踐中總結而出的寶貴經驗，也是實事求是原則在方法論上的具體體現。把握時、度、效，重點是把握“時”，即與時俱進調整策略，這與根據主要矛盾和矛盾主次調整策略的論述耦合。例如，在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毛澤東同志根據時勢指出“當著革命的形勢已經改變的時候，革命的策略，革命的領導方式，也必須跟著改變”［33］，呼吁建立廣泛的民族革命統一戰線同外國帝國主義和本國反革命勢力殊死作戰，旨在變“中國為獨立、自由和領土完整的國家”［34］。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以鄧小平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推動黨的工作重心由以階級斗爭為綱向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轉移。需要注意的是，除卻根據主要矛盾轉換進行調整外，也需要關注特定斗爭的具體形勢。解放戰爭時期，面對國民黨在西北地區集結兵力妄圖摧毀中共黨、政、軍指揮中樞的形勢，毛澤東適時放棄延安并誘敵深入至延安以北的山區進而將其消滅，以暫時的撤退為解放戰爭的勝利創造了廣闊戰略空間。時至今日，在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新征程上，中國共產黨根據國際國內變化形勢調整治國理政的政策策略，在原則底線上寸步不讓，在策略問題上靈活變動，本質上契合于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方法論。以反腐敗斗爭為例，有別于計劃經濟時期腐敗主要體現在領導干部接受私營企業主的行賄，市場經濟條件下資本力量滲透至公共權力，政治腐敗與經濟腐敗相互交織，侵害黨的干部，敗壞黨的作風，歪曲黨的信譽，危害黨的事業。因此，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審時度勢，完善黨內法規和制度體系，強化政治巡視震懾功能，運用監督執紀“四種形態”，以標本兼治、綜合治理的系統思維深入推進反腐敗斗爭。正如列寧所言：“馬克思主義決不局限于只是在當前可能的和已有的斗爭形式，它認為，隨著當前社會局勢的變化，必然會出現新的，為這個時期的活動家所不知道的斗爭形式。馬克思主義在這方面可以說是向群眾的實踐學習的，決不奢望用書齋里的‘分類學家’臆造的斗爭形式來教導群眾?！保?5］新時代的偉大斗爭也必將遵循這一真理，運用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在繼承性和創新性的統一中不斷完善中國共產黨的執政策略。

五、在斗爭本領的鍛造中提升百年大黨的領導水平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就“增強斗爭本領”展開多次論述，并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進一步強調“加強干部斗爭精神和斗爭本領養成，著力增強防風險、迎挑戰、抗打壓能力，帶頭擔當作為，做到平時看得出來、關鍵時刻站得出來、危難關頭豁得出來”［36］。“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保ㄇ濉む嵺啤吨袷罚┰鰪姸窢幈绢I，要求領導干部經受嚴格的思想淬煉、政治歷練和實踐鍛煉，這是中國共產黨加強長期執政能力建設的重要途徑，旨在確保黨和黨的干部在大是大非問題面前永葆政治定力、在突發風險挑戰問題面前始終無所畏懼。

通過思想淬煉保持理論清醒、堅定理想信念。馬克思、恩格斯指出，參加無產階級運動要無條件地掌握無產階級世界觀。［37］以馬克思主義為根本指導思想建立起來的中國共產黨一經成立就高度重視以統一的無產階級思想建設黨，強調支部是黨的教育和宣傳的學校并號召黨員在支部中開展學習。經過一百多年的建設和發展，中國共產黨在各領域、各陣地、各層級已經充分貫徹落實了黨內學習制度并將繼續推動和完善該制度的執行情況。如表1所示，自成立以來中國共產黨已經開展了22次具有代表性的集中教育，圍繞落實黨內學習制度開展的黨內集中教育的出鏡頻率在新時代呈現歷史新高。從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因處于革命戰爭年代而導致參考價值較低的2次到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的7次，從改革開放新時期的6次到黨的十八大以來12年內開展了7次集中教育，在頻率創下歷史最高的同時相關制度設計不斷豐富、實踐議題層層遞進。新征程上的中國共產黨人尤其是黨的領導干部應以保持理論清醒為著力點增強斗爭本領。保持理論清醒，就要研讀經典。經典的力量，在于空間上可以放之四海而皆準，時間上可以啟之未來而永新。首先，研讀馬克思主義經典文獻以及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成果，從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以及中國共產黨領導人的論述與著作中領悟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根本性質、前進方向、斗爭品格與發展道路。其次，研習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例如，儒家文化中有“君子和而不同”“仁者必有勇”的斗爭精神，道家文化中有“反者道之動”“萬物皆一也”的斗爭規律，兵家文化中有慎戰觀念、知勝觀念的斗爭戰略。正如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整風中強調的那樣：“如果我們黨有一百個至二百個系統地而不是零碎地、實際地而不是空洞地學會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同志，就會大大地提高我們黨的戰斗力量。”［38］因此，全黨尤其是領導干部要在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基礎上提高理論水平、增強斗爭本領，從而加強黨的長期執政能力。

通過政治歷練嚴守政治紀律、永葆政治定力。政治歷練，是關于斗爭的歷練。領導干部能否站定正確的政治立場、能否培養獨到的政治慧眼，很大程度上取決于能否在復雜環境中經受住各類斗爭的考驗。“政治路線確定之后，干部就是決定的因素。”［39］然而，在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新征程上，政治腐敗和經濟腐敗錯綜交織，新型腐敗和隱性腐敗逐漸滋生，少數領導干部仍然存在特權思想和特權行為，在權力運行中喪失了政治定力、污染了政治生態。造成這些問題的原因，歸根結底是政治紀律沒有守好、政治規矩沒有守好。從1922年黨的二大制定的第一部章程到2022年黨的二十大修訂的黨章，中國共產黨在100年的歷史長河中制定和修改了19次黨章。為全面加強黨的紀律建設，黨中央于2023年再次修訂《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以下簡稱《條例》），并系統部署開展黨紀學習教育。較之于2018年的版本，《條例》增寫新時代新征程加強黨的紀律建設的原則和要求、充實完善六大紀律尤其是政治紀律的違紀情形。例如，政治紀律新增規范黨員政治言行的新規定（第五十二條）、查處政治攀附行為（第五十四條）、查處政治騙子（第五十五條）等，不斷增強了黨的紀律建設的政治性?！稐l例》的第四次修訂，從行為主義的底層邏輯思考本身就是黨的一種積極斗爭與自我革命。新修訂的《條例》繼續以政治紀律牽頭對組織紀律、廉潔紀律、群眾紀律、工作紀律、生活紀律的違反情形及其處分方式進行規定，推動黨內營造“管黨治黨日見成效，遵規守矩蔚然成風”的政治生態。

通過實踐鍛煉掌握認識觀念、積累工作經驗。早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馬克思在批判費爾巴哈和一切舊唯物主義哲學的基礎上提出了馬克思主義實踐范疇。隨后在《德意志意識形態》等著作中，他進一步闡述了物質生產實踐及其意義，確定了自身實踐立場、闡述了科學實踐觀點。馬克思的實踐觀，關乎新哲學邏輯基點的確立，更關乎人認識和改造世界的方法論的確立。在這一理論的指導下，中國共產黨認識到實踐是人有目的、有意識改造世界的客觀物質活動，堅持了實踐是人類生活的基礎和檢驗真理的標準。一代又一代中國共產黨人尤其是領導干部在浴血奮戰、槍林彈雨的具體實踐中彰顯堅定信念，在開荒種糧、參與勞動的具體實踐中踐行群眾路線，在一線扶貧、發展經濟的具體實踐中書寫愛國華章，充分將愛黨愛國愛民的昂揚情緒鋪灑在了祖國的每一寸土地，也為新時代的中國共產黨人樹立了積極向上的模范榜樣。因此，黨的二十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接續發揚馬克思主義認識論中的實踐觀點，高度重視領導干部的實踐鍛煉。嚴格要求領導干部將理論知識與實際行動相結合，知行合一，以用促學，在發展著的實踐中積累工作經驗、實現個人價值。有計劃地把年輕干部放到基層一線、放到改革發展穩定第一線，放到重大任務重大斗爭最前沿，放到艱苦復雜地方和關鍵吃勁崗位錘煉本領、砥礪擔當，以增強領導干部斗爭本領為出發點，以加強干部隊伍建設為著力點，為黨輸送擁有擔當作為和真才實學的后備人才，推動提升中國共產黨的長期執政能力和領導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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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havior and Spirit： The Logical Rationale for the Struggle

to Keep a Century-old Party in Good Standing

Wang Xiaohan

Abstract： Daring to struggle and being good at struggling are the spiritual products of combining the revolutionary character of a Marxist party with the concrete realities of China， the distinctive character of generations of Chinese Communists， and the brilliant mystery of the CPC’s great achievements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people of all ethnic groups. Since the October Revolution delivered Marxism-Leninism to China， the struggle has evolved from revolutionary visions at the theoretical level to concrete acts at the practical level， and ultimately coalesced into a great spirit at the ideological level， which has always been present in the historical process of the CPC’s leadership of the cause of revolution， construction， reform and rejuvenation. History and reality have fully proved that the CPC， the world’s largest party， has constructed its political identity in the agitation of the struggle practice， practiced its original mission in the achievement of the struggle goal， accomplished its ruling strategy in the cultivation of the struggle method， and upgraded its leadership level in the forging of the struggle skills. Through the logical progression of identity， goal-setting， power convergence and path improvement， the CPC has fully fused the spirit of “daring to struggle and being good at struggling” into the process of establishing and maintaining itself， as well as into the process of pioneering and accomplishing the cause of its leadership，and after entering the new era， the Party has opened a great struggle with many new historical characteristics with the idea of leading the social revolution by the Party’s self-revolution， manifesting the paradigm of political party governance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while advancing the solution to the unique problems of large partie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ause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Key words： dare to struggle； good at struggling；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self-revolution

（責任編輯：劉亞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