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鍵詞:社會保險繳費負擔;企業創新;現金持有量;中介效應;調節效應
0引言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堅持創新驅動發展”不僅是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目標的戰略要求,也是“十四五”規劃的重要舉措。企業作為國民經濟的細胞和社會發展的排頭兵,更是落實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基礎和關鍵。我國經濟持續高質量增長、動能穩步轉換的要點就在于企業創新。然而,企業創新之路荊棘載途、充滿挑戰,門檻高、投入高和風險高成為阻礙企業創新的桎梏和瓶頸。如何進一步減輕企業創新負擔、激勵企業銳意進取、實現企業高質量發展目標是學術界一直以來高度關注的熱點問題。部分學者立足稅費視角,指出稅費優惠是緩解企業負擔普遍采用的措施之一,并探討了增值稅稅率下調對企業研發投入的促進作用。
社會保險繳費是企業重要的人工成本,也是企業必須履行的法定義務,深刻影響著企業風險、生產效率、員工福利及行為決策。當前,日益加速的人口老齡化進程、不斷縮小的社會保險擴面征繳空間和持續增長的社會保險待遇水平,使我國呈現出社會保險繳費較高與社保基金支付壓力較大的局面。為了提高社保基金收入的可持續性,社會保險覆蓋率和征繳力度隨之增大。企業作為人力資本的主要使用者和社會保險費用的重要繳納者,面臨著較高的社保繳費壓力。但與此同時,為了有效支持市場主體紓困,激發企業發展活力,黨的十八大以來,政府連續出臺和實施了系列“減稅降費”政策,為了幫助企業渡過難關,減輕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政府還相繼實施了一系列社會保險費緩繳政策。這些政策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企業社會保險繳費負擔,為企業謀求自身發展提供了更大的空間。增強社保基金可持續性的需要和降低企業社保繳費的趨勢構成“兩難困境”,成為制約企業社會保險繳費負擔的上下限。在此背景下,探究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對企業創新的影響,不僅有利于明晰社保繳費負擔在企業創新方面的經濟后果,而且為精準評估“減稅降費”賦能企業高質量發展成效、制定更具針對性的政策合理調控企業社會保險繳費負擔、突破“兩難”困境提供參考和啟示。
本文的主要貢獻如下:(1)已有研究多從公司治理、高管特征和政府行為等視角探究企業創新的影響因素,但對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如何影響企業創新則關注不足,且缺乏基于現金持有傳導機制的經驗證據。本文將社會保險繳費負擔、現金持有量和企業創新納入同一個研究框架,不僅進一步拓展了企業創新影響因素的研究維度,而且為社會保險繳費負擔經濟后果研究的完備性提供了重要補充。(2)本文在揭示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對企業創新影響的基礎上,進一步探究了企業高管金融背景、政治關聯和非理性投資程度的調節作用,拓展并豐富了社會保險繳費負擔與企業創新關系調節因素的研究視角。
1理論基礎與研究假設
1.1社會保險繳費負擔與企業創新
社會保險繳費作為國計民生的重要制度安排,一直備受關注。企業創新作為培育其核心競爭力的動力引擎和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應有之義,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本文主要從資源擠占和員工激勵視角論證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影響企業創新的內在機理。
首先,從資源擠占視角看,社會保險繳費負擔的增加將提高企業的現金流出和使用成本,減少企業可以用于創新的資源,進而“擠出”企業創新。技術創新理論指出,企業研發創新活動具有投資規模廣、周期長、成本高、風險高等特點,這些特點促使其高度依賴于企業的資金資源。在當前我國企業普遍面臨融資難題的背景下,社會保險繳費負擔的增加將進一步提高企業的勞動力成本,加劇企業的現金流出和損耗。經濟歸宿理論和稅收轉嫁理論認為,稅費能夠以減少就業、降低薪酬或改變員工結構等形式在企業和職工之間進行轉嫁。然而在現實中,企業社會保險繳費成本的轉嫁幅度受到勞動力市場的工資剛性程度、供需結構和員工對社會保險繳費制度安排的滿意度等因素的影響。隨著社會保險繳費負擔的增加,企業向職工進行社保負擔轉嫁的難度和成本將不斷上升,轉嫁幅度相應縮小,繳費上漲的壓力將無法以轉嫁的方式得到緩解,從而造成企業勞動力成本實質上的增加,擠占企業可以用于投資的資金。根據資源依賴理論,現金資源的減少將促使企業再次考慮現有資金的使用成本,降低對高風險項目的投資,進而擠出企業創新。
其次,從員工激勵視角看,社會保險繳費負擔的增加將提高企業的用工成本,減少用于激勵員工的資源,從而降低員工創新的積極性。企業社會保險繳費負擔意味著企業需要承擔更高的勞動力成本。勞動力成本的上升將直接增加企業的財務壓力,降低和縮減企業增加員工福利、開展員工培訓的意愿和可用資源。對于內部資金不充裕且存在融資困難的企業而言,受到工資剛性、供需結構等因素的限制,較高的社會保險繳費負擔會以減少補貼、獎勵、培訓等多種形式在一定幅度內向員工轉嫁,從而造成員工實際可支配收入的下降和培訓機會的減少,降低員工對企業的滿意度和自身努力程度。此外,雖然更高的企業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可能意味著更好的員工社保待遇,但在實踐中,這種好處容易被員工“忽視”,導致較低的邊際效用。據此,本文提出假設H1:
H1社會保險繳費負擔與企業創新之間具有顯著負向關系。
1.2現金持有量的中介效應
社會保險繳費作為一項法定性繳費,要求企業必須依照法律規定按時繳納,對企業而言是一項具有強制性的連續性現金支出。而在實踐中,受到工資剛性、供需結構、員工滿意度和社會穩定政策等因素的影響,更高的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將難以由企業向員工完全轉嫁,從而導致勞動力成本的上升。勞動力成本作為企業經營活動的必要投入,其上升不僅加劇了企業內部的流動性約束,而且增加了企業經營活動現金流量的壓力,造成企業現金持有量的下降。創新固有的長周期、高風險、高成本等特點對企業現金持有量的豐富性、穩定性和持久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充足穩定的現金流不僅能夠為企業研發活動提供保障和支持,也為應對研發項目失敗做好了緩沖準備,因此,由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導致的現金持有量的降低將對企業創新產生負向影響。據此,本文提出假設H2:
H2現金持有量在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和企業創新之間發揮著中介效應。
1.3高管金融背景的調節效應
根據專有性知識(specific knowledge)觀點,企業組織中需要擁有不同背景的專業知識個體,以擴充企業組織的知識邊界、提高組織運作效率。金融背景高管能夠對企業融資決策產生重要影響。一方面,已有研究表明金融背景高管具有很強的財務咨詢功能,其能夠憑借自身擁有的金融專業知識和積累的金融技能,為企業量體裁衣,制定切實可行的籌融資方案,指導企業進行財務決策。另一方面,根據社會資本理論,金融背景高管與金融部門、中介機構和外部資金供給方在長期合作中構建的人脈資源和關系網絡,能夠為企業拓展融資渠道、獲取信貸資源提供便利和途徑。Burak等考察了美國公司金融背景高管的咨詢作用,并發現具有銀行背景高管的公司更容易獲得外部銀行融資,而具有投資銀行背景高管的公司有更多的證券融資。劉浩等基于中國背景,研究發現獨立董事的銀行背景有助于企業獲取更多的信貸融資。鄧建平和陳愛華發現金融背景高管有利于提高企業的現金持有。因此,在金融背景高管占比更高的情況下,企業擁有更低的融資約束和更充足的現金持有,進而弱化了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對企業創新投入的負向影響。據此,本文提出假設H3:
H3高管金融背景在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和企業創新之間發揮著正向調節效應。
1.4政治關聯的調節效應
政治關聯能夠發揮資源效應和信息效應。一方面,政治關聯意味著企業與政府之間建立了良好的聯系,有利于降低企業的政策和融資歧視,使企業更容易在要素供給、稅收繳納以及市場準入等方面獲取政府的支持和優惠,從而獲取更充足的資源用于企業投資和自身發展。另一方面,資金供求雙方在資本市場中存在嚴重的信息不對稱,由此引發的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是導致企業融資難的重要因素。政治關聯則能夠借助政府聲譽,向市場傳遞出企業值得信賴、經營前景良好的信號,幫助企業樹立良好的社會聲譽,緩解資金供求雙方的信息不對稱,拓展了企業獲取信貸資源的渠道和規模,為緩解企業融資約束提供便利。因此,政治關聯幫助企業享受更多的政府支持和優惠,面臨更低的融資約束和資金壓力,有利于抵消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在資金流出方面的不利影響,弱化社會保險繳費負擔與企業創新的負向關系。據此,本文提出假設H4:
H4政治關聯在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和企業創新之間發揮著正向調節效應。
1.5非理性投資的調節效應
投資作為企業核心財務決策之一.在創造現金流、實現企業價值增值、培育企業核心競爭力和推動企業可持續發展等方面具有重要意義。在完美市場中,企業將抓住所有的投資機會,按照最優投資水平進行投資。然而,由于委托代理沖突和信息不對稱在現實資本市場中的廣泛存在,管理者有足夠的空間為了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而進行非理性投資。更高程度的過度投資將加劇企業現金資源的流出和損耗,增大企業的現金負擔,從而提高企業新增投資的機會成本,減少企業可以用于研發創新的資源。因此,在過度投資程度較高的情況下,企業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將加劇企業融資約束,進而強化對企業創新的負向作用。據此,本文提出假設H5:
H5非理性投資在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和企業創新之間發揮著負向調節效應。
2研究設計
2.1變量度量
2.1.1社會保險繳費負擔(SSC)
借鑒于新亮等的研究,采用如下3種方式度量企業社會保險繳費負擔:SSC1為社會保險費本期增加額與應付職工薪酬總額(剔除董監高薪酬總額)的比值;SSC2為社會保險費本期增加額與應付職工薪酬總額增加額的比值;SSC3為社會保險費本期增加額與本期職工工資、獎金、津貼及補貼合計數的比值。SSC1、SSC2與SSC3的數值越大,表明企業的社會保險繳費負擔越重。
2.1.2企業創新(INN)
參考段軍山和莊旭東,劉春林和田玲的研究,采用如下兩種方式度量企業創新:INNI為企業研發支出與期末總資產的比值;INN2為企業研發支出加1后取自然對數。INN1和INN2的數值越大,表明企業創新水平越高。
2.1.3現金持有量(CASH)
借鑒黎文靖和嚴嘉怡研究,將企業現金持有量(CASH)定義為(貨幣資金+交易性金融資產)/(總資產一現金及現金等價物)。
2.1.4控制變量
為了控制潛在因素的影響,借鑒已有研究,本文選取如下控制變量:償債能力(CR)、盈利能力(ROA)、公司成長性(GRO)、經營能力(TAR)、公司規模(SIZE)、產權性質(SOE)、股權集中度(OWS)、二元結構(DUAL)、獨立董事比例(INDI)、公司年齡(AGE)、高管持股比例(SMS)、企業注冊地經濟情況(ECG)等。此外,還控制了年度(YEAR)和行業(IND)的影響。
2.2模型設定
構建回歸模型,探究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對企業創新的影響。模型如下
2.3樣本與數據
本文以我國滬深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鑒于《中華人民共和國社會保險法》在2010年中華人民共和國第十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通過和公布,樣本選取年度區間為2011-2020年。由于金融保險業自身業務和社保繳費的特殊性,本文首先剔除金融保險業上市公司樣本,并剔除ST、*ST類上市公司樣本和財務數據缺失或異常的樣本。經過上述篩選后,本文共得到19,256個觀測值。為緩解極端值的影響,對連續變量進行上下1%的縮尾處理。數據來源于2021版國泰安數據庫( CSMAR)和萬德數據庫(WIND),實證分析軟件為STATA15。
3實證結果與分析
3.1描述性統計與相關性分析
從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來看,企業創新(INNI和INN2)的均值分別為0.022和8.631,表明我國上市公司創新投入的比例和規模仍有待提升。社會保險繳費負擔(SSC1、SSC2和SSC3)的均值分別為0.056、0.054和0.072,中值分別為0.043、0.042和0.054,表明平均而言我國企業面臨著較高的社會保險繳費負擔。現金持有量(CASH)的均值為0.253,最小值為0.008,最大值為1.394,表明樣本公司平均的現金持有比例為25.3%,且不同上市公司的現金持有量存在著較大差異。
從相關性分析結果來看,社會保險繳費負擔(SSC1,SSC2和SSC3)與企業創新(INN1和INN2)之間存在顯著的負相關關系。此外,多重共線性檢驗結果顯示方差膨脹因子介于1~5之間(小于10),對應的容忍度介于0.2~0.8之間(大于0.1),表明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問題。
3.2主效應與中介效應分析
3.2.1社會保險繳費負擔與企業創新關系分析
本文采用多元回歸分析方法,考察社會保險繳費負擔(SSC)對企業創新(INN)的影響,回歸結果如表1所示。可以看出,在控制了相關因素的影響下,社會保險繳費負擔(SSC1、SSC2、SSC3)的回歸系數均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負,表明社會保險繳費負擔越大,企業創新越低,假設H1得到驗證。
3.2.2現金持有量的中介效應分析
中介效應的回歸分析結果如表2所示。第(1)至(3)列反映了社會保險繳費負擔(SSC)對現金持有量(CASH)的影響。SSC1、SSC2和SSC3的回歸系數均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負,表明更高的社會保險繳費負擔(SSC)顯著降低了企業現金持有量(CASH)。第(4)至(9)列反映了現金持有量的中介效應。SSC1、SSC2和SSC3的回歸系數均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負,與主回歸結果一致;CASH的回歸系數均為正,但部分系數不顯著。因此,需要進一步采用Sobel檢驗。結果表明,Sobel檢驗的Z值均在1%或10%的水平上顯著。上述結果表明現金持有量(CASH)在社會保險繳費負擔(SSC)與企業創新(INN)的關系中發揮著中介效應,現金持有量是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影響企業創新的重要傳導渠道,假設H2得到驗證。
3.3調節效應分析
為了考察高管金融背景在社會保險繳費負擔與企業創新關系間是否具有調節效應,本文借鑒已有研究,采用董監高中金融機構背景人數占董監高總人數的比例測度高管金融背景(FIN),并將社會保險繳費負擔(SSC)與高管金融背景(FIN)的交乘項(SSC×FIN)納入模型進行檢驗,回歸結果如表3所示。可以看出,交乘項(SSC×FIN)的回歸系數均顯著為正,表明高管金融背景對企業社會保險繳費負擔與企業創新的負向關系具有正向調節效應,假設H3得到驗證。為了考察政治關聯在社會保險繳費負擔與企業創新關系間是否具有調節效應,本文借鑒已有研究,采用虛擬變量對政治關聯(POL)進行度量,當董事長或CEO曾經或現在擔任政府官員、人大代表或政協委員時,表明該企業屬于政治關聯企業,并將社會保險繳費負擔(SSC)與政治關聯(POL)的交乘項(SSC×POL)納入模型進行檢驗,回歸結果如表3所示。可以看出,交乘項(SSC×POL)的回歸系數均顯著為正,表明政治關聯對企業社會保險繳費負擔與企業創新的負向關系具有正向調節效應。假設H4得到驗證。為了考察非理性投資程度在社會保險繳費負擔與企業創新關系間是否具有調節效應,本文借鑒已有研究,采用基于股票市值的Tobin Q模型估計企業非理性投資(ABI),并將社會保險繳費負擔(SSC)與非理性投資(ABI)的交乘項(SSC×ABI)納入模型進行檢驗,回歸結果如表3所示。可以看出,交乘項(SSC×ABI)的回歸系數基本在5%或10%的水平上顯著為負,表明非理性投資對企業社會保險繳費負擔與企業創新的負向關系具有負向調節效應,假設H5得到驗證。
4結論與啟示
本文以我國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深入考察了社會保險繳費負擔與企業創新之間的關系,并檢驗了企業現金持有量在上述關系中是否發揮中介效應。研究發現:(1)社會保險繳費對企業創新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降低社會保險繳費負擔有利于激勵企業創新;(2)現金持有量在社會保險繳費負擔與企業創新的關系中具有中介效應;(3)在金融背景高管占比更高、有政治關聯、非理性投資程度更低的企業中,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對企業創新的負向影響較弱。上述研究不僅有利于明晰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對企業創新的影響機制和作用機理,而且對客觀審視和評估“減稅降費”政策的內在邏輯和賦能效果,引導政策制定者通過實施更具針對性的政策合理調控企業社會保險繳費負擔具有一定的借鑒和參考意義。
具體而言,本文具有如下政策啟示:
(1)對企業而言:首先,企業應積極抓住國家“減稅降費”政策福利,提高自身資金使用效率,進一步激發自身創新潛力;主動提高自身對社保繳費重要性的認識,在依法承擔自身社保繳費義務的同時,建立更加規范合理的研發費用管理體系,增大自身財務柔性,為推動企業創新提前做好充足的資金準備。其次,企業應不斷提升所雇傭高管的專業知識背景,優化高管技能結構,通過適時適量引入具有金融背景的高管,幫助自身拓展融資渠道和資源;重視和強化與政府相關職能部門的溝通和聯系,有利于從中獲取政策傾斜和扶持等政治資源,為企業創新提供支持;不斷提高自身治理水平,抑制可能存在的管理防御和非理性投資行為,避免對企業內源資金的損耗和浪費,有效推動企業創新。
(2)對政策制定者而言:首先,相關政府部門應積極深入落實國家“減稅降費”政策,優化稅收結構,進一步推進社保繳費改革,適當降低社保費率,完善繳費征管體系,助力企業創新。其次,后疫情時代,企業面臨著巨大的生存壓力,企業創新陷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困境。因此,相關政府部門應充分理解企業融資難處,積極利用科技和信息優勢打造多種融資咨詢和服務平臺,拓展企業融資渠道,提高企業融資能力,尤其是對那些存在社保繳費困難的企業,適當地提供補助和資金支持,提高企業的抗風險能力,進一步激發企業創新潛能。再次,相關政府部門應充分評估不同因素對企業社保負擔和企業創新關系的差異性影響,結合實際情況制定更具針對性的社保征繳方案和計劃,在全國統籌征收社保費用的基礎上,有區別地調整社保繳納比例;強化社保繳納管理,通過“低負擔嚴管理”的征收代替“高負擔寬管理”的現狀,打破不同地域間社保系統割裂、繳費比例不均的局面,從而在提高社保征收能力、健全社保制度體系的同時,盡可能降低社保繳費負擔對企業創新的負面影響,突破“兩難困境”,為在保證社保基金可持續條件下實現企業高質量發展提供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