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發展鄉村產業是防范規模性返貧的主要路徑和長久之策。貴州地理條件差、經濟基礎薄弱,與周邊省份相比產業發展難度相對較大。對貴州47個特色鄉村產業項目實地調研,發現貴州鄉村產業持續盈利能力較弱、帶動“脫貧摘帽”農戶持續增收能力也有待提高。產業脫貧曾是貴州最主要的脫貧方式,而產業發展后勁不足有可能導致“脫貧摘帽”農戶規模性返貧風險。防范規模性返貧風險,促進貴州鄉村產業可持續發展,要增強鄉村產業項目選擇能力,建立生態農產品價值實現機制,加強鄉村產業項目財務管理。
關鍵詞:產業脫貧;規模性返貧;返貧風險評估
中圖分類號:C913" " "文獻標志碼:A
一、貴州以發展鄉村產業防范“脫貧摘帽”農戶規模性返貧風險的舉措
(一)提升“脫貧摘帽”農戶內生發展動力
激發“脫貧摘帽”農戶內在致富意識,提升內生發展動力,努力實現從“輸血”向“造血”轉變,“脫貧摘帽”農戶才能穩定脫貧[1]。部分“脫貧摘帽”農戶過于依賴政府幫扶而缺乏自我發展意識,存在“等、靠、要”思想。但“送資金”并非長久致富之計,產業發展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要讓產業成為鄉村“造血”式發展的內源。為此,貴州出臺了一系列新的產業發展思路,著眼擴大規模,立足提質增效,支持地域特色鮮明的產業,深化三產融合發展理念,打造產業集群,帶領“脫貧摘帽”農戶穩定增收。
(二)大力培養新農民
培養新農民是抑制“脫貧摘帽”農戶規模性返貧的重要之舉[2]。新農民是鄉村振興的中堅力量,他們具有相關專業知識,有視野、懂經營、善管理。鄉村產業發展會激勵出現更多的新農民。一是在鄉愁感召下,部分在外就業創業的農業人才回流,返鄉就業創業,促使人們積極提高自身技術技能。二是政府可以開展鄉村待業人員技能培訓,拓寬發展機會。貴州借助互聯網等信息基礎設施,進行數字鄉村建設,鼓勵農戶加入專業農業合作社,組織農戶外出學習,開展新型農民培訓,提升知識技能。
(三)推動鄉村基礎設施建設
產業要發展,農民要致富,配套基礎設施就必須完善[3]。產業項目建設投入后,為推動產業發展,相關部門就要拔除產業發展的堵點和痛點,推動交通基礎設施建設和通信網絡基礎設施建設。在特色產業發展中,貴州不斷圍繞產業基礎升級相關基礎設施,改造鄉村道路、建設地下管溝、完善農田水利建設、打造數字鄉村,為鄉村產業發展提供基礎性保障。
二、“脫貧摘帽”農戶規模性返貧風險評估
(一)數據來源及樣本特征
本研究使用的微觀數據來源于2021年7-9月、2022年7-9月和2023年7-9月對貴州省鄉村產業項目參與者和47個特色鄉村產業項目的深度實地調研,并在2024年進行了電話隨訪。47個特色鄉村產業項目包括22個特色種植業項目、15個特色養殖業項目、10個特色文旅項目。調研對象包括縣委領導、農業農村局領導、鄉鎮書記鎮長及相關工作人員、村“兩委”成員、駐村工作隊成員、脫貧家庭和普通村民等。其中,對政府、企業、村“兩委”相關工作人員和駐村工作隊隊員主要采用半結構化訪談和問卷調查方式,并收集整理相關的政策文件和創新實踐等材料,對脫貧家庭、普通村民和駐村工作隊隊員采用了面對面問卷調研的方式,收集“脫貧摘帽”農戶的家庭人口特征、疫情影響、收入變動、就業情況等資料。
表1是對參與貴州鄉村產業項目的184名普通村民和62戶“脫貧摘帽”農戶的調查結果,主要包括樣本中家庭人口特征、產業項目對農戶收入(工資性收入、家庭經營性收入、財產性收入、轉移性收入)的溢出效應、產業項目就業效應和對產業穩定性評估4個方面。統計結果顯示:貴州鄉村農民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產業項目帶動非脫貧人口的收入增加程度高于“脫貧摘帽”人口,產業項目相關基建配套帶來的就業效應非常顯著。
(二)產業視角的返貧風險判斷
依據產業發展對抑制規模性返貧的理論分析,基于產業發展能力對貴州“脫貧摘帽”農戶規模性返貧風險進行分析評價。產業發展能力運用兩個評價維度,即產業項目的持續盈利能力和產業項目的持續帶動增收能力。
為判斷鄉村生態產業項目的持續盈利能力,按種植業、養殖業和文旅業對已經進入產出階段的產業項目進行分類,將2021-2023年實際盈利能力與產業項目申報中預期經濟產出進行對比,問卷采用實際盈利與預期收益的所占比例來表示產業項目盈利能力的穩健性。表2是鄉村產業項目持續盈利能力調查表。結果發現:一是三類產業項目中部分項目實際盈利與預期收益有差距。二是種植、養殖和文旅三類產業項目實際盈利能力均出現不穩定且減少的趨勢。如種植類產業項目2021年、2022年、2023年實際盈利超過預期收益7成的所占比例分別為25%、7%和14%,養殖類產業項目2021年、2022年、2023年實際盈利超過預期收益7成的所占比例分別為21%、4%和6%,文旅類產業項目2021年、2022年、2023年實際盈利超過預期收益7成的所占比例分別為15%、8%和3%。三是三類產業項目中不盈利的項目數量有所增長。2021年、2022年、2023年種植類未實現盈利的產業項目分別占到調查項目的18%、25%和34%,養殖類未實現盈利的產業項目分別占到調查項目的20%、43%和53%,文旅類未實現盈利的產業項目分別占到調查項目的32%、65%和78%。
為判斷貴州鄉村產業項目的持續帶動增收能力,對脫貧戶和合作社在2021年、2022年和2023年的實際增收情況和產業申報時的預期增收進行了對比調查,表3是貴州鄉村產業項目持續帶動增收能力調查表,結果發現:一是產業項目實際帶動增收與預期增收有一定差距。2021年、2022年、2023年脫貧戶實際增收在預期增收7成以上的分別為25%、21%和15%。2021年、2022年、2023年合作社實際增收在預期增收7成以上的分別為7%、4%和8%。二是存在未能實現增收的客觀情況。2021年脫貧戶未能從產業項目上實現增收的比例為18%,2022年為20%,2023年為32%。2021年合作社未能從產業項目上實現增收的比例為25%,2022年為43%,2023年達65%。
貴州鄉村產業項目存在一定脆弱性,持續盈利能力和帶動“脫貧摘帽”農戶持續增收能力有待進一步提高,產業脫貧是貴州最主要脫貧方式,產業發展后勁不足導致“脫貧摘帽”農戶規模性返貧風險客觀存在,規模性返貧可能性需要重視。
三、造成規模性返貧可能性的原因分析
(一)農產品價格波動導致生態產品收益不及預期
農產品的潛在市場與真實市場的差異較大[4],農產品的周期性價格波動導致收益不及預期。2019年,某鎮通過招商引資,引進某農業有限公司投資600萬元,在A村發展九葉青花椒種植約67公頃。2020年,鎮政府再次整合中央財政專項脫貧資金697萬元、財政涉農資金1 094萬元,與該農業有限公司合作,擴大花椒種植規模240公頃,其中在A村擴種133公頃,同步配套花椒烘干和冷凍等設備。按照之前的產業收益測算,預計每株產量為5千克、1 335株/公頃、10元/千克計算,每公頃產值為6.675萬元。根據公司和村合作社合作協議,村合作社每年分紅毛利潤的1%(13.35萬元),251戶脫貧戶分紅毛利潤的5%(66.75萬元,戶均0.26萬元)。同時,A村花椒種植基地每年管護、采摘需要3萬個人工,每年帶來勞務收入可達240萬元,務工人員還可以學習管理技術,提升技術水平。受外部環境變化的影響,2020年花椒市場收購價格波動較大,運輸成本增加,導致產業收益不及預期,脫貧戶從該產業獲取的收入戶均只有0.05萬元。
(二)自然災害導致生態產品減產、農戶減收
B村共有農戶503戶2 253人,其中建檔立卡脫貧戶139戶582人,居民經濟收入以種植業為主。經過多次考察,該村決定調整農業產業結構,發展紅肉蜜柚產業,將800米海拔以下適宜種植柚子的區域規劃為柚子種植區,大力發展柚子脫貧產業,鼓勵當地群眾積極參與到產業發展中來,實現把“輸血”式脫貧逐步轉化為“造血”式脫貧[5],走出一條脫貧的“綠色”大道,讓脫貧群眾真正走出貧困,實現增收致富。按照測算,紅肉蜜柚種植第3年后開始掛果,每株掛果20千克至25千克、每公頃825株,每公頃共計16 500千克至20 625千克,按每千克4元計算,每公頃收入可達6.6萬元至8.25萬元。進入盛果期后(即第6或第7年后),每株掛果重量50千克至150千克,每公頃收入16.5萬元至49.5萬元。B村通過“公司+合作社+農戶”的模式,流轉村民土地133公頃用于規模化種植紅肉蜜柚。2020年受到柚子花芽分化差和年初寒潮的影響,很多花期或幼果期的柚子落果嚴重,柚子同比減產20%~30%,加之紅柚訂購價在每千克2.6~2.8元,低于預期收益,導致脫貧戶分紅無法持續。
(三)生態產業種養技術欠缺導致收益不及預期
C村距鎮政府所在地10公里,森林覆蓋率80.43%,耕地面積31.75公頃,林地面積784公頃。村級下轄4個村民小組,3個30戶以上自然寨,全村336戶1 700人,其中建檔立卡戶178戶945人,2019年年底已全部脫貧出列。C村建設300只山羊養殖基地一座,采購種羊40只,羊崽60只,配套建設入場道路、水、電等設施,總投資54.5萬元,資金來自村級集體經濟發展補助資金。按照測算,種羊繁殖率2年3胎,平均每胎產羔羊2只,40只母羊年產羔羊80只,按存活率95%計算,年可出欄羊76只,其中前期有商品羊可出欄57只。根據當年市場銷售價,每只1 420元,可收入18.886萬元。減去生產成本及相關費用6萬元,年預計實現凈利潤12.886萬元,受益戶336戶1 700人。預期村合作社年增加收益2.577 2萬元,336戶戶均分紅0.038萬元。但實際運營過程中發現,山羊疾病防疫、草料儲備成本增加等原因導致項目至今未能盈利。
(四)旅游產業化程度不足導致鄉村旅游收益不及預期
D村圍繞“旅游強村,經果富村”的目標定位,結合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成立“村股份經濟合作社”,將村集體“三資”全部注入股份經濟合作社,由合作社代表村“兩委”經營管理村集體資產實現全民持股。目前,核定資源資產671.86萬元,確認股東2 160人。合作社以發展旅游服務業為主,引導和扶持村民發展餐飲、住宿、農家樂等產業,帶動全村16個組2 396名群眾實現增收致富。通過盤活資源資產,將閑置的村辦公房、空置商鋪、集體水渠、集體土地、森林資源等集體資產資源進行盤活,每年能為村集體增收約230萬元。其中村閑置辦公房出租每年收入8萬元,空置的3間商鋪出租每年收入1.7萬元,集體水渠出租每年收入1萬元。將移民安置點脫貧產品展銷中心對外出租,租金26.5萬元,租金20%作為村合作社經營管理費用,剩余收入4個村平分,每年為村集體經濟增收10.6萬元。村股份經濟合作社通過下設市場經營管理工作專班的形式,負責對小鎮及綜合市場進行管理,每年小鎮內的衛生費收入15萬元,車輛管理費收入15萬元,綜合市場的經營管理費收入50萬元,除去各項開支和運行成本每年可為村集體增收10萬元。為留住游客過夜,村合作社利用閑置的廣場與演出公司合作運營民族風情文化脫貧文藝展演,合作社負責維護現場秩序,推薦服務員、演員等,每年為村集體經濟增收2萬元,同時解決服務人員和演職人員就業30余人。實施合作社純利潤的60%用于股東分紅、30%作為合作社公積金(滾動發展資金)、5%作為村集體經濟收入和村集體公益事業基金、5%作為村“兩委”及合作社管理人員績效獎金的利益聯結機制。合作社發展成效直接同村“兩委”、經營管理人員、社員的利益掛鉤,提高大家參與合作社經營管理的積極性主動性,為村集體經濟的發展壯大提供制度保障。由于旅游產業化程度不足、鄉村旅游“內卷式”競爭、疫情等因素影響,鄉村旅游受到沖擊,收益處于不穩定狀態,不能帶動“脫貧摘帽”農戶持續增收[6]。
(五)后期資金投入不足導致特色生態產業發展受限
后期資金投入是鄉村產業順利發展的保障[7]。E村支柱產業一直是烤煙,全村烤煙種植超過80公頃,村民自主投資,涉及30戶烤煙大戶,每戶每年毛收入20萬元左右,由村民自主所得,不參與分配。2020年后發展水產養殖6.67公頃,由省級投資公司投資5 000萬元,當地村民以土地入股。采取以下模式進行分配:一是村集體領辦收益分配模式。農戶土地入股(占毛收益10%)+村集體經營(占毛收益90%)+農戶基地務工模式(政府補助資金和收益以農戶務工工資發放)。二是村集體經濟(占收益10%)+農戶土地入股(占收益10%)+龍頭企業(占收益80%)。由于疫情影響,預期的農產品上市價格和銷量均受到沖擊,導致公司和合作社收入不及預期,目前水產產業后續維護、運營資金投入不足,使E村特色生態產業收益不及預期,發展受到影響。
四、結論、啟示與防范對策
(一)結論
確保不發生規模性返貧是推進鄉村全面振興的底線要求。貴州在防止規模性返貧的過程中,牢牢抓住鄉村產業項目建設這一關鍵,依托優勢資源,高質量建設鄉村產業項目,使之成為“脫貧摘帽”農戶穩定脫貧的利器。但在鄉村產業項目發展中也存在一些問題。一是貴州部分鄉村產業項目申報階段存在對預期收益過分樂觀的情況。一些種植類、養殖類、文旅類部分項目實際盈利情況沒有達到申報時的預期水平,項目規劃時存在過分樂觀情緒,也揭示了產業脆弱性的深層次問題。二是貴州部分鄉村產業項目的持續盈利能力有待提高,生態產品價值的實現面臨一定困難。這對脫貧不穩定戶和邊緣易致貧戶的增收帶動作用有限,承諾的收益分紅難以兌現,不僅影響了項目的社會效益,也降低了農戶的信任度與支持度。三是貴州部分鄉村產業項目的選擇過程缺乏充分的前期論證與規劃。這主要是由于項目選擇周期過短、資金考核壓力大等原因導致的。四是貴州部分鄉村產業項目在財務管理方面也有不足之處。部分項目收支關系松散,資產負債平衡觀念缺失。五是貴州部分鄉村產業項目存在盲目規模化問題。一些項目為了追求短期效益而忽視了市場需求與供給結構的平衡問題,導致經營成本上升、價格競爭加劇以及產品滯銷等問題的出現。這些問題的存在使得貴州鄉村生態產業項目的持續盈利能力和持續帶動增收能力不足,鄉村產業項目存在一定脆弱性,“脫貧摘帽”農戶規模性返貧風險客觀存在,需要引起重視。
(二)啟示
在鄉村振興戰略的深入實施過程中,國家采取鼓勵性而非全面兜底的策略來支持鄉村生態產業項目的建設,即通過獎補機制激發地方活力[8]。然而,貴州經濟基礎相對薄弱,一些地區的鄉村產業項目往往依賴于地方政府舉債進行配套投資。這種模式雖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項目的啟動,卻也有弊端。如果產業項目自身未能實現持續盈利,債務便成為地方政府的負擔,影響財政健康[9]。部分鄉村在發展集體經濟過程中,存在經營管理能力不足的情況,市場競爭力相對較弱,難以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站穩腳跟。隨著政策紅利的逐步減退和資金支持的結束,部分產業出現缺乏自我造血能力而陷入難以為繼的情況。這些村辦企業所背負的債務,無論是源自金融機構的貸款,還是市場募集的借款,都是累積的鄉村債務,有可能會影響鄉村振興的進程,由此對國家戰略的順利實施構成影響。因此,要對村債風險保持高度警惕,及早評估可能對鄉村產業項目的沖擊,避免影響鄉村產業高質量發展。
(三)防范對策
第一,增強鄉村產業項目選擇能力。產業脫貧效果的最關鍵環節是鄉村產業項目選擇。增強鄉村產業項目選擇能力,一是通過增加決策過程的透明度,讓公眾和利益相關方能夠監督決策者的決策行為。二是加強監管,建立健全的監管機制,確保在選擇鄉村產業項目時能夠遵循科學、合理的原則。三是提升對生態產業的認識和理解,減少因認知偏見導致的動機偏差。四是引入第三方評估,通過引入獨立的第三方機構進行評估,確保決策的客觀性和公正性。五是建立產業選擇中科學的利益聯結與共贏機制。六是適當延長資金考核周期與資金使用進度考核周期,為基層提供更加充裕的決策時間,減少選錯產業的“第一風險”[10]。
第二,建立生態農產品價值實現機制。生態農產品是農業直接產出物,生態農產品的價值實現不僅關系到農戶特別是“脫貧摘帽”農戶能否持續增收,更影響鄉村振興戰略實施成效[11]。建立生態農產品價值實現機制,一是理性調控種養規模,避免同質化競爭。二是降低成本,提升農產品生產端盈利空間。三是提高產銷對接效率和增強韌性。四是延長生態農產品價值鏈條。五是加強對生態農產品質量管理。
第三,加強鄉村產業項目財務管理。鄉村產業項目財務規范管理是鄉村產業項目可持續發展的基石。加強鄉村產業項目財務管理,一是提升鄉村產業項目財務的透明度與穩健性。二是編制詳細的鄉村產業項目資產負債表,明確項目的資產與負債狀況。三是要素投入中嚴格按照市場成本收益進行財務核算與管理。四是加強對虛構資產與虛擬收入的核查與清理工作,確保項目收支的真實性與平衡性。五是優化債務結構,化解村債風險,為鄉村振興注入更加穩健和持久的動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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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樊 霞]
收稿日期:2025-01-26
基金項目:貴州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課題(20GZYB44)
作者簡介:沈" " 濤(1980—),男,湖北仙桃人,副教授,博士,主要從事中國少數民族經濟方面的研究。
通信作者:何" " 星(1990—),男,四川營山人,副教授,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