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低碳旅游文獻計量研究

【摘要】低碳發展對旅游業實現“雙碳”目標具有重要意義。為系統了解該領域的研究現狀和熱點趨勢，基于CNKI核心數據庫，對2009年至2023年相關文獻從年度發文量、關鍵詞、作者及機構等維度，利用CiteSpace完成文獻計量分析。結果表明：該領域研究起步早，研究熱度波動起伏，整體合作性和集聚度較低；目前的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經濟與旅游業耦合發展、鄉村旅游低碳化路徑、低碳技術應用及政策引導與管理創新等方面。未來，技術可行性和政策有效性可能成為該領域關注的前沿熱點之一。

【關鍵詞】 低碳旅游；文獻計量；CiteSpace；知識圖譜；低碳轉型

【中圖分類號】 X322；F591；F353.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5-7009（2025）02-0079-08

Bibliometric Study of Low-Carbon Tourism Research in China

Abstract：The low-carbon developmen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 tourism industry to achieve the “double carbon” goals. In order to systematically understand the current research status and hot trends in this field， a bibliometric analysis was conducted on related literature from 2009 to 2023 based on the CNKI core database， focusing on dimensions such as annual publication volume， keywords， authors， and institutions， using CiteSpace.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research in this field started early， with fluctuating research intensity and generally low levels of cooperation and aggregation; the current research hotspots mainly focus on the coupling development of economy and tourism， the low-carbon paths of ecology and rural tourism， the application of low-carbon technology， and policy guidance and management innovation. In the future， the technical feasibility and policy effectiveness may become one of the frontier hotspots of concern in this field.

Key words：low-carbon tourism; bibliometrics; CiteSpace; knowledge mapping; low-carbon transition

一、引言

氣候危機引起世界范圍內的關注，國家積極提出“碳達峰”“碳中和”雙碳目標[1]，該目標的實現有賴于將二者貫穿于經濟社會發展全過程和各方面。據WTTC2023年報告，旅游業碳排放量占全球總碳排放量的6.7%[2]，且將逐年增長，碳減排行動迫在眉睫[3]。

“雙碳”目標背景下，低碳旅游逐漸成為學術界關注的熱點。國內現有研究主要集中在旅游業低碳發展模式[4-6]、低碳旅游活動實施與其有效性評價以及低碳旅游行為驅動機制等方面[5]，多側重探討低碳旅游與單一影響因素之間的相關性，缺乏對低碳旅游從整體產業鏈和跨學科視角的綜合分析。

為進一步了解國內低碳旅游研究趨勢和發展脈絡，本文采用科學計量分析工具，結合知識圖譜方法，對2009年至2023年間國內低碳旅游研究進行系統梳理和量化分析，以揭示該領域的研究熱點、前沿及其演進脈絡，旨在通過對文獻系統性審視，為低碳旅游領域的理論發展和實證研究提供參考，從而助力旅游業低碳轉型與可持續發展。

二、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為確保研究數據的全面性和可靠性，本文將CNKI數據庫中核心期刊作為數據來源[7]，以“低碳旅游”為檢索主題，設定期刊的檢索方式為精確，檢索時間為2009年1月1日至2023年12月31日，共得到研究樣本387篇，剔除新聞報道、書評、敘事性文章等關聯度較低文獻后，最終確定有效樣本為383篇。

本文基于文獻計量理論和可視化的分析方法，首先，從CNKI數據庫導出有效樣本數據，以Refworks格式進行轉化[7]；其次，運用CiteSpace進行作者、機構及關鍵詞共現分析[9]，生成具備時空屬性的科學知識圖譜，系統梳理并分析低碳旅游的研究現狀、熱點及演進路徑；最后，總結國內低碳旅游研究的相關結論，對未來的研究趨勢進行展望[10]。

三、低碳旅游研究現狀分析

（一）文獻年度分布

為了解低碳旅游的研究熱度及發展趨勢，本文選用年度文獻數量作為考察指標，繪制低碳旅游研究文獻數量的年度變化趨勢圖，如圖1所示[7]。

從圖1可以發現，國內低碳旅游研究的文獻總體呈波動增長趨勢，主要呈現出三個階段的特征：第一階段（2009-2011年）：這一時期處于研究的起步階段[7]，發文量呈現迅速上升的趨勢，2009年僅有1篇，但到2011年迅速增長至87篇，表明該領域研究在短時間內成為學術熱點，引起了國內學者的廣泛關注；第二階段（2012-2021年）：該階段處于波動下降期，文獻從2011年的87篇波動下降，雖然2013年和2016年發文量分別有小幅回升至39篇和34篇，但總體呈現下降趨勢，2021年發文量僅為4篇。文獻總量的波動下降說明低碳旅游研究熱度有所減弱，研究進入相對平穩期；第三階段（2022-2023年）：此階段文獻數量呈現回升趨勢，發文量從2021年的4篇回升至2022年和2023年的14篇，表明隨著“雙碳”目標的提出，低碳旅游研究重新受到學者們的關注[8]。

（二）發文作者情況

1.作者發文分析

通過CiteSpace對低碳旅游研究領域的作者進行統計分析[12]，結果顯示，唐承財是該領域發文最多的學者，共發表11篇文獻。依據普萊斯定律，核心作者閾值計算公式：Na=0747（Nmax1/2）（Nmax指最高產作者的發文數量），得出該領域的核心作者閾值為2.4775。即發文數量≥3的作者為核心作者，共有12位[14]。分析發現，低碳旅游領域僅有少數作者發文量初具規模，絕大多數作者發文頻次較低，研究較為分散。為進一步了解該領域主要核心作者的發文情況，列舉發文量最高的五位核心作者，如表1所示。根據表中信息可以看出，唐承財（11篇）、王凱（9篇）、甘暢（6篇）、程占紅（4篇）、黃和平（4篇）是低碳旅游研究領域最主要的核心發文作者[16]，學術貢獻較大。

2.作者合作分析

運用CiteSpace對作者進行共現分析，得到發文作者合作網絡圖譜（圖2）。圖中每一個節點代表一位作者，節點越大表明作者發文篇數越多；節點之間的連線代表合作發文，連線越密表示合作發文越多[17]。從圖2可以看出唐承財、王凱、甘暢、程占紅、黃和平等是低碳旅游領域的核心發文作者，且他們彼此之間形成了2至3人的合作團隊，且有許多作者零散分布，“星狀”分布與“網狀”分布均較少，這表明低碳旅游領域研究團隊的合作規模小，合作力度不強，合作聯系不夠緊密[12]。

（三）研究機構情況

1.機構發文分析

利用CiteSpace對低碳旅游領域的研究機構進行統計分析，取發文數量最高的五個機構情況進行列舉，得到主要核心研究機構情況統計表（表2）。

從發文數量情況來看，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22篇）、四川大學旅游學院（18篇）、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旅游管理學院（9篇）[12]、南京師范大學地理科學學院（8篇）及華東師范大學中國現代城市研究中心（6篇）研究成果較多，他們構成了低碳旅游研究領域主要的研究力量[16]。

2.機構合作分析

運用CiteSpace對研究機構進行共現分析，直觀展示了該領域內的合作情況。結果顯示，國內主要的研究機構合作網絡有三組，一是以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為中心[12]，涵蓋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旅游管理學院、北京大學政府管理學院及內蒙古大學歷史與旅游文化學院；二是以四川大學旅游學院為中心，包括西南政法大學管理學院、四川大學歷史文化（旅游）學院及四川理工學院經管學院；三是以南京師范大學地理科學學院為中心，主要包括南京曉莊學院旅游與社會管理學院、中國礦業大學信息與控制學院、江蘇經貿職業技術學院旅游外語學院。少數研究機構傾向于“小規模合作”，大部分機構獨立發文，跨團隊合作較少，合作機構多集中于同一省（市），跨區域合作較少，體現出較強的區域性特征[12]。

四、低碳旅游研究熱點分析

為研究和把握低碳旅游領域的研究熱點，本文選用關鍵詞作為衡量指標，將研究數據導入CiteSpace軟件并將分析時間跨度設定為2009-2023年，時間切片為1年，分析關鍵詞（Keyword），三組閾值（thresholds：c，cc，ccv）分別設定為（2，2，20；4，3，20；3，3，20），得到關鍵詞共現圖譜（圖3），為確保分析的科學性，圖中已將主題詞“低碳旅游”隱去[12]。

根據普賴斯定律，高頻關鍵詞的閾值計算公式為Nk=0.747（Nmax1/2）（Nmax為學術區間內關鍵詞出現頻次的最高值），其中Nk為高頻關鍵詞閾值。“低碳經濟”節點最大，是除去主題詞“低碳旅游”外共現頻次最高的關鍵詞，頻次為82。計算得高頻關鍵詞閾值Nk≈6.76，因此將頻次不小于7的關鍵詞視為高頻關鍵詞。

考慮到中介中心性反映各關鍵詞在共詞網絡中的地位及重要性[7]，且樣本文獻關鍵詞中心性整體偏低，相當一部分的關鍵詞中心性為0，為便于觀察和研究，將中心性大于0.01的關鍵詞納入研究范圍，從關鍵詞頻次和中心性角度，對該領域的關鍵詞進行篩選，列出10個高頻關鍵詞（表3）[11]。在此基礎上，結合低碳旅游研究的具體情況，總結得出以下幾個重要的研究熱點[12]。

（一）低碳經濟與旅游產業的耦合發展

低碳經濟作為一種可持續發展的經濟模式，其核心理念在于通過減少碳排放，實現經濟增長與環境保護的雙重目標。“低碳經濟”（頻次82，中心性0.21）自2010年首次出現以來，成為低碳旅游研究中最重要的關鍵詞之一。低碳經濟與旅游產業的結合不僅推動了旅游業的綠色轉型，也[HJ68x]為全球氣候變化背景下的旅游發展提供了理論支持[18]。

張世滿（2010）提出，低碳經濟背景下，旅游業必須實現可持續轉型，并積極響應低碳理念[19]。此外，王計平和李敏敏（2011）強調，低碳經濟背景下的旅游業應通過發展低碳產品、優化資源利用等方式實現產業升級[20]。

蔡萌和汪宇明（2010）通過實證研究表明，低碳經濟與旅游業的融合不僅體現在技術層面，還涉及管理模式的創新[21]。他們的研究發現，實施低碳政策的旅游企業在經濟收益和品牌形象方面均表現出顯著的競爭優勢[20]。低碳經濟的理論基礎推動了低碳旅游的研究與實踐，為未來的行業發展指明了方向[22]。

（二）生態旅游與鄉村旅游的低碳化路徑

生態旅游和鄉村旅游成為低碳化旅游研究的兩個重要分支。“生態旅游”（頻次19，中心性017）和“鄉村旅游”（頻次18，中心性0.23）反映了旅游業的低碳化趨勢，特別是在國家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背景下，鄉村旅游的低碳發展成為學者們關注的熱點。

汪清蓉和李飛（2011）指出，鄉村旅游的低碳化發展主要體現在資源利用和碳排放的控制上。蘇芳（2010）進一步指出，鄉村旅游與低碳技術的結合，能夠通過生態保護和資源節約實現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24]。

黃穎祚（2022）在研究中指出，生態旅游景區的低碳化發展不僅依賴于自然資源的保護，還需借助技術手段優化游客的體驗和資源利用[34]。她強調，合理的景區規劃和管理措施是實現低碳旅游的關鍵，尤其是在脆弱的生態環境中，過度開發可能帶來不可逆的破壞[24]。

（三）低碳技術在旅游行業的深度應用

低碳技術在旅游行業中的應用為降低旅游活動的碳排放提供了有效路徑。關鍵詞“碳排放”（頻次15，中心性0.32）和“低碳技術”的高頻出現反映了低碳技術在旅游行業中的重要性。近年來低碳技術的應用已從傳統的節能減排擴展到智能化管理和可再生能源的廣泛使用。

孫健慧等（2019）在其研究中詳細探討了低碳技術在旅游景區的應用[25]。她們指出，通過引入智能能源管理系統，旅游景區能夠實現能源的高效利用，減少碳排放[26]。研究表明，通過智能化技術的實時監控，景區的能源消耗和碳排放得到了有效控制。這種技術在減少景區運營成本的同時，還提高了景區的綠色形象和市場競爭力[27]。

此外，李江風等（2014）的研究表明，碳捕獲與儲存技術（CCS）在旅游景區中的應用為實現碳中和提供了可行的路徑[26]。他們通過對生態敏感地區的實地研究發現，碳捕獲技術能夠在保護自然資源的同時，顯著減少旅游活動中的碳排放[29]。這種技術的應用在未來有望成為低碳旅游的重要組成部分[30]。

（四）低碳旅游的政策推動與管理創新

政策引導是推動低碳旅游發展的重要力量，特別是在“雙碳”目標的背景下，政府政策對低碳旅游的推動作用日益顯著。“碳足跡”（頻次9，中心性0.11）和“低碳景區”（頻次8，中心性0.02）兩個關鍵詞反映了政策和管理在低碳旅游中的重要性。

李曉琴（2012）指出，政策推動在低碳旅游發展中的作用不可忽視[31]。她通過分析國內多個旅游景區的政策實施效果，提出政府應加強對低碳旅游的政策支持，特別是在財稅政策、補貼機制和碳交易市場方面。研究表明，通過政府的政策引導，旅游企業能夠更積極地參與到低碳管理中，并通過碳交易獲取額外收益。

唐承財（2011）的研究表明，管理模式的創新對于低碳旅游的推廣至關重要。他指出，傳統的旅游管理模式往往忽視了低碳發展的需求，只有通過引入智能管理系統和低碳認證標準，才能確保旅游業的綠色轉型。同時，他提出，景區的低碳化管理應與游客教育相結合，通過提升游客的環保意識，推動低碳旅游的深入發展[32]。

五、低碳旅游研究的演進路徑分析

利用CiteSpace進行關鍵詞共現分析，然后選擇圖標的呈現方式為“Timezone”，接著對標簽進行適當調節，由此得到低碳旅游研究高頻關鍵詞的時區分布表，見表4。從時間上看，可以把2009-2023年我國低碳旅游研究關鍵詞的時區分為3個時間段：2009-2011年為第一階段，2012-2021年為第二階段，2022-2023年為第三階段。

2009-2011年是低碳旅游內涵與理論衍生的探討階段。從表4可知，“低碳城市”“生態環境”“低碳化”“公眾認知”“綠色旅游”等為主要關鍵詞。此階段，國內學者初步認識低碳旅游，研究側重于低碳旅游基本內涵與理論衍生的探討，為后續研究奠定了基礎[12-33]。

2012-2021年是低碳旅游概念界定與理論價值研究階段。由表4可知，該階段文獻數量快速增長，關鍵詞顯著增多，主要包括“綠色理念”“旅游行為”“氣候變化”“綠色轉型”“減排路徑”“低碳行為”“環境價值”等熱點詞匯。這一時期，學者對低碳旅游的認識進一步深化，研究重點從“認識”轉向“理論”層面的提升[12]。

2022-2023年是低碳旅游實現價值的研究階段。此階段關鍵詞詞頻較前兩個階段顯著減少，且更加分散，主要包括“文旅融合”“生態體系”“減碳效益”“云模型”等主題。隨著氣候問題加劇和國家“雙碳”目標的推進，學者們的關注點從理論價值轉向現實價值研究，推動低碳旅游向理論與實踐結合的方向發展[12]。

六、結論與討論

（一）結論

本文借助CiteSpace軟件對2009-2023年期間CNKI中核心期刊收錄的以低碳旅游為主題的383篇期刊論文進行了可視化分析，直觀描述了我國低碳旅游領域的研究現狀、研究熱點與演化路徑，得出以下結論：

1.通過對該領域文獻年度變化、發文作者及研究機構情況的分析，闡明了低碳旅游領域的研究現狀，即：學界對低碳旅游的研究熱度逐漸升溫，對低碳旅游的關注度日益增強；主要核心作者發文初具規模，但研究作者發文頻次整體較低，團隊合作規模較小且聯系不夠緊密；研究機構的合作具有較強區域性特征，合作較低，研究力量較分散。

2.通過綜合分析關鍵詞的中心性和頻次，確定了低碳旅游領域的四大研究熱點：低碳經濟與旅游產業的耦合發展、生態旅游與鄉村旅游的低碳化路徑、低碳技術在旅游行業的深度應用、低碳旅游的政策推動與管理創新。具體而言，國內學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第一，探討低碳經濟在旅游產業中的應用與融合，關注如何通過低碳經濟促進旅游業的綠色轉型，實現經濟效益與生態效益的平衡；第二，研究生態旅游與鄉村旅游的低碳化發展策略，從旅游活動的碳足跡管理、資源利用優化等角度，探索低碳旅游在不同旅游類型中的實踐路徑；第三，分析低碳技術在旅游行業中的深度應用，尤其是可再生能源、碳捕獲與儲存技術以及智能管理系統的推廣和使用，如何為旅游業的碳減排和可持續發展提供技術支持；最后，針對低碳旅游的政策推動與管理創新，學者們關注如何通過政策引導和管理模式創新，推動低碳旅游的規范化發展，尤其是在國家“雙碳”目標背景下，旅游業如何借助政策工具實現低碳化的長遠發展目標。

3.通過對關鍵詞時區分布特點的分析，低碳旅游研究在不同階段展現出明顯的主題演變軌跡。早期研究主要關注低碳經濟與旅游產業的初步結合，強調通過理論構建來探討低碳旅游的基本概念和應用前景。在技術層面，隨著研究的深入，低碳旅游中的技術應用，如碳排放管理系統等逐漸成為研究熱點，推動了低碳旅游從理論到實踐的轉化。同時，在近期的研究中，政策引導和管理創新逐漸成為焦點議題。整體來看，低碳旅游研究內容從理論構建到技術應用再到政策支持，形成了一個系統性的演進路徑，逐步推動了旅游行業的低碳發展和轉型。

（二）討論

低碳旅游作為全球可持續發展議程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推動生態文明建設和實現我國“雙碳”目標中發揮巨大作用。在現有的研究框架下，盡管學術界已在理論和實踐層面取得了諸多進展，但在關鍵領域依然存在深度不足的問題。研究結果表明，低碳旅游的發展路徑呈現出多維度交叉的復雜特征，涉及低碳經濟的深化、技術應用的突破以及政策與管理機制的持續優化。

1.關于低碳經濟與旅游業的關系。當前的研究多集中于低碳經濟概念對旅游業的宏觀指導，但在具體的產業鏈條中，低碳經濟與不同類型旅游業態的融合機制仍未完全明確。旅游業作為碳排放較為集中的產業之一，其低碳轉型不僅依賴于宏觀政策的引導，還需要更具操作性的產業解決方案和激勵機制[35]。進一步的研究應加強對低碳經濟在旅游產業各環節的滲透，尤其是碳交易、碳補償機制與旅游市場運作的有效組合，以確保低碳經濟理論能夠在旅游業中切實發揮作用[36]。

2.低碳技術的應用在旅游業的轉型過程中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但其推廣面臨著諸多現實挑戰。盡管綠色能源、碳捕獲與儲存等技術在部分旅游景區取得了一定成果，但在中小型旅游企業和鄉村旅游領域，技術的應用效果仍受到成本和管理能力的制約[37]。未來的研究應更多關注技術的可操作性及普及路徑，尤其是在資源有限的背景下，如何通過技術創新實現低成本、高能效的碳減排。這不僅要求從技術層面展開探索，也需要從旅游業經營模式和管理策略層面進行協同研究，以實現低碳技術與旅游業態的深度融合。

3.政策支持與管理創新是推動低碳旅游發展的重要動力。研究顯示，政策的實施在不同地區和旅游類型中的效果存在顯著差異，部分地區的政策激勵不足以支撐低碳旅游的全面推廣。這表明，政策工具的設計應更加靈活，結合區域性生態特點與經濟條件，提供差異化的支持措施[38]。同時，低碳管理模式的創新需要與技術進步和市場機制相結合，特別是在智能管理系統、低碳認證體系等方面，未來的研究應致力于探討如何通過管理創新提升低碳旅游的運營效率和市場接受度。

4.低碳旅游不僅是碳減排的實踐，更應被視為生態保護和文化傳承的重要載體[39]。研究結果表明，低碳旅游在自然保護區、鄉村生態旅游區等具有顯著生態價值的地區，能夠通過文化旅游的融合，推動當地生態系統的修復和可持續發展[40]。未來的研究應更加注重低碳旅游與生態文化旅游的協同效應，探索如何在保護自然生態的同時，促進區域文化的復興與經濟發展。這種雙重價值的體現將進一步提升低碳旅游的社會效益和生態價值。

基于本研究的文獻計量分析，低碳旅游的發展路徑展現出多樣化和系統化的特征。未來的低碳旅游研究應從多層次、多維度展開，在政策、技術、管理及文化等多方面協同推進，從而實現旅游業的綠色轉型與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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