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舟”共建共享：多重網絡組織助推海島共富

摘要：“東海漁嫂”原是東海海域漁民家屬的統稱，現逐漸成為浙江省婦女社會組織的中堅力量。本研究基于共同富裕建設背景，運用“社會治理共同體”理論，通過探索政府部門網絡、黨委組織網絡、社會組織網絡和群團組織網絡等多重網絡組織推動物質和精神層面共同富裕的具體實現路徑，圍繞“東海漁嫂”社會組織的發展情況、當前現狀，挖掘其在社會多元治理中的重要作用。同時“東海漁嫂”社會治理過程中也存在聯盟溝通不緊密、資源地區傾斜、階梯式培養不完善等問題，針對性提出漁嫂專職化、特色化拓展、組織星級評估等對策建議，總結提煉“東海漁嫂”參與社會治理，實現共建共享的共同富裕模式，進而擴展至全國社會基層組織網絡化參與治理的共同富裕實踐創新路徑。

關鍵詞：“東海漁嫂”；多重網絡組織；共同富裕；社會治理

一、引言

共同富裕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在推進共同富裕中廣大婦女發揮重要作用。當前，學者們從不同角度和方法對共同富裕進行了廣泛研究，涵蓋了演進脈絡、農村農民問題、慈善理論支持及實現路徑和機制等方面。研究主體主要包括農民主體性、政府頂層設計和鄉村旅游等，為我國實現共同富裕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然而，通過對大量文獻的閱讀發現，對于網絡化治理結構下社會組織多元參與和女性主體力量參與共同富裕路徑的研究還較為有限，定性分析方面也缺乏案例性研究。本研究選取的“東海漁嫂”作為婦女社會組織代表，通過組織公益活動、發展海島經濟、綜合素質培訓等方式，獲得了多項榮譽，為新時代女性成為偉大事業建設者、共同富裕奮斗者、文明風尚倡導者發揮了先鋒模范作用。結合一手數據總結出黨政機關、婦聯組織、社區基層等多主體形成的網格化治理體系，綜合給出社會基層組織更好發揮社會能力的共富之路。

二、理論基礎與分析框架

共同富裕實踐路徑是追求社會公平和經濟繁榮的目標，要求各利益相關者共同參與、共同努力。多重網絡組織（Multilayer Network Organization）原是指由多個網絡層組成的神經網絡模型，每個網絡層都包含多個神經元或節點。在共同富裕實踐路徑中，多重網絡組織的協作式治理模式可成為一個有效機制。政府機構、民間組織、企業和公民等各種參與者可通過多重網絡組織的模式，建立相互聯系和互動的關系，共同解決關鍵的社會治理問題。將多重網絡組織的概念應用于共同富裕實踐路徑和共同服務的研究中，有助于探索更為民主、透明和合作的治理模式，推動共同富裕的實踐，促進社會公平和經濟繁榮的實現。

習近平總書記在2019年提出了“打造人人有責、人人盡責的社會治理共同體”理念，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進一步強調了“建設人人有責、人人盡責、人人享有的社會治理共同體”。社會治理共同體理論指的是，在特定區域內，持有共同價值觀念和目標追求的社會治理多元主體，通過民主協商的方式，構建起一種共同參與社會治理、處理公共事務的社會關系模式。這一理論強調從政府單一主體管理向多元主體共同治理的轉變，充分發揮公民和社會組織等社會力量在共同參與公共事務方面的作用，可為構建更具包容性和可持續性的共同富裕路徑提供指導。

由此，本研究基于社會治理共同體理論，從黨建引領、婦聯中樞、社會力量配合、社會組織參與等角度分析了網絡化治理結構下“東海漁嫂”社會組織參與共同富裕的路徑。研究發現，黨委領導是“風向標”，政府支持是“穩定器”，婦聯組織是“傳輸帶”，社區單元是“培養皿”（圖1）。當多重組織網絡的社會聯系變得疏松，且網絡成員缺乏歸屬感及共同目標下的協同行動時，該網絡便無法有效地創造價值，進而難以實現共同富裕的價值創造目標。

赫伯特·斯賓塞強調社會系統的相互依賴性，帕森斯則提出“AGIL”模型分析社會系統的四個關鍵功能：適應（A）、達標（G）、整合（I）和模式維持（L）。本文運用此框架探討“東海漁嫂”在促進共同富裕中的角色（圖2）：適應功能體現為與社會大環境的融合，通過監測需求、協調合作，實現有效適應。達標功能則展現其與城市的共贏，借助黨政資源與支持，共同推進共同富裕目標。整合功能強調內外部關系的協調與資源整合，構建合作網絡，促進資源有效配置。維模功能則維護“東海漁嫂”的獨特文化與婦女主體性，在共同富裕中保持特色與貢獻，確保其在社會系統中的獨特地位與價值。

本文在微觀層面上以現狀、模式、問題、建議和推廣展開論述，以舟山市“東海漁嫂”為案例，從共建共享的視角探索培育漁嫂的價值創造能力和精神動力的路徑，形成社會基層組織參與社會治理的共同富裕模式。重點分析“東海漁嫂”模式如何通過構建特定的社會組織網絡、激發內生動力及創造經濟和精神價值共同富裕。

三、案例呈現

（一）案例介紹與數據來源

近年來，浙江省舟山市積極投身于挖掘社會組織在深化基層社會治理中的關鍵切入點、實踐路徑、有效參與方式及完善實現機制的探索之中。其發布的《舟山高質量發展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先行市實施方案（2021-2025年）》明確將示范區構建的核心聚焦于破解城鄉、地區及收入三大差距難題，特別強調資源與政策需進一步向偏遠海島地帶、漁農村區域及困難群體傾斜，以促進更為全面、均衡的共同富裕進程。舟山市作為浙江省唯一的千島之城，由于傳統安土重遷思想及城市相對剝奪感等，幾乎每個島上都有著少則幾個多則數百個的留守老人、婦女和兒童，生活質量較低且缺少經濟活力，成為浙江省舟山市打贏“共同富裕”攻堅戰的重要“戰場”。

目前，“東海漁嫂”志愿者隊伍規模空前，其中，舟山市婦聯領銜的“東海漁嫂”志愿者大軍已匯聚成1130支隊伍28242人。這些志愿者以創新的“10+X”模式為核心，精心構建了一支由宣傳員、反詐員、禁毒員、漁安員等多元角色組成的426支“東海漁嫂十大員”核心力量團隊，標志著“東海漁嫂”品牌在社會治理中邁向了多元化、組織化、專業化新階段。作為深化“海上楓橋經驗”、推動社會治理社會化進程及加速海島共同富裕步伐的關鍵力量，“東海漁嫂”已成為一張亮麗的名片（圖3）。本研究運用了深入的個案分析法，核心素材源自對特定個案發展全過程的細致追蹤觀察，以及對關鍵參與者的深度訪談，有利于構建中國情景的公共行政學理論。此方法使研究者能聚焦于現場實際，深入挖掘案例細節，有利于構建出更為全面立體的分析框架。本文聚焦于“東海漁嫂”社會組織類型，盡管其作為個案具有獨特性，但其發展過程中遭遇的挑戰及為實現共同富裕所探索的實踐路徑，卻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其他社會組織的共性問題與潛在解決方案，展現出良好的可擴展性和普適性價值。

（二）物質精神凝心聚力，創造價值共同富裕

1. 多方助力物質富裕特色挖掘

舟山市推行“高素質漁嫂”計劃，通過高校培訓，實施“訂單式+項目化”電商培訓，打造包括五有巾幗直播基地、巾幗手作基地、巾幗農創基地和共富集市等28個產業化歸集巾幗共富工坊；聯合舉辦就業招聘，利用“小島你好”和“阿拉娘家人”等公益項目關愛偏遠小島，關注偏遠小島的老年人和兒童；提供線下服務，并加強金融扶持，與海洋農商銀行、建設銀行等金融機構合作，為小微創業婦女提供巾幗創業貸款和好家風信用小額貸款等。

浙江國際海運職業技術學院自2020年起，結合理論與實操，為“東海漁嫂”提供電商、民宿等培訓。高亭鎮江南漁嫂協會曾在央視財經節目《生財有道》中向全國觀眾介紹如何利用“互聯網+”抓住商機，積極參與魚貨初級加工和船頭直銷，有效促進了漁家致富和漁村振興。實踐表明，“東海漁嫂”在創新創業、電商銷售及漁業增收中扮演重要角色，有效釋放漁村勞動力潛力。

2. 多元活動精神共富“三感”評定

精神生活富裕的實現程度，與人民群眾的安全感、獲得感和幸福感息息相關。鄭珊珊指出，安全感是公眾對社會各領域安全治理績效的心理感知與主體評價。“東海漁嫂”組織發明了四步工作法實現基層網格全覆蓋，通過參與平安舟山建設，在禁毒、消防、城市安全等多個領域積極發揮作用，特別在糾紛調解工作中運用女性柔性關懷力量。她們建立了全區“東海漁嫂”調解員大聯盟、規范化的“東海漁嫂”調解員工作站，在基層社會治理、解決社會矛盾和促進社會和諧等方面的優勢，增強了獲得感。以具有海島特色的代辦員工作為例，代辦業務包括漁船相關證書辦理和漁民意外理賠，為漁民提供便利并維護合法權益。打通了服務群眾的“最后一公里”，實現了“靠前一公里，服務零距離”，解決了群眾需求，給予群眾更大的幸福感和獲得感，促進了共同富裕的實現。

四、案例分析

（一）黨政引領頂層扶持，把握共同富裕方向

面對舟山市島嶼分散、居民分布不均的挑戰，舟山市巧妙融合黨建與婦建，以“東海漁嫂”十大員建設為創新抓手，通過黨政頂層設計與數字賦能雙輪驅動，精準施策于共同富裕之路。此舉措不僅明確了治理路徑與任務分工，還極大提升了資源利用效率與服務供給的普惠性，使“東海漁嫂”成為基層治理中的溫暖力量與有效潤滑劑。在財政支持上，舟山市政府精準優化投入方向，同時開辟線上參與新路徑，為“東海漁嫂”社會組織插上了數字化翅膀。這不僅豐富了她們的參與場景，還深化了數字化治理的廣度與深度，構建起家庭智治新體系。數據驅動的決策機制，確保了政策與項目的精準對接與高效執行，為共同富裕目標的實現奠定了堅實的科學基礎與實踐支撐。綜上所述，舟山市通過黨建引領、數字賦能與“東海漁嫂”品牌建設的深度融合，探索出了一條符合自身特色的共同富裕新路徑，為海島地區的基層治理與經濟社會發展提供了寶貴經驗與示范樣本。

（二）婦聯主持群團孵化，提升共同富裕水平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強調群團組織改革重要性，舟山市婦聯積極響應，構建點線面融合的組織體系，通過構建市、縣區、鄉鎮三級聯動的樞紐站網絡，并攜手“東海漁嫂”社會組織聯盟，形成了市婦聯總攬全局、縣區婦聯具體負責、聯盟內部自我管理的組織運行模式（圖4），注重經濟平等與全面發展并重，推動“東海漁嫂”品牌特色化。通過項目化運作，婦聯為“東海漁嫂”社會組織提供資金與平臺支持，參與社會治理，促進合作生產。舟山市政府則通過競標擇優，確保資金高效利用，共同推動“東海漁嫂”在共同富裕道路上發揮積極作用。

（三）社會組織品牌建設，樹立共同富裕形象

“東海漁嫂”社會組織在品牌建設方面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以塑造獨特品牌形象。首先，采用“東海漁嫂”作為品牌名稱，結合地域標識和婦女身份，凸顯組織特色。其次，傳遞社會正能量也是共同富裕的重要方面，“東海漁嫂”注重參與和組織公益活動，進一步樹立品牌形象。具體措施包括定期舉辦漁嫂技能比賽和文化展演，展示才藝和傳統文化，引起媒體和社會的關注和贊譽。此外，注重宣傳推廣，通過“大舟山”網站、“新區新女性”公眾號等多種渠道展示品牌形象，與公眾建立有效溝通和互動，提升知名度和影響力。

“東海漁嫂”社會組織基于社會治理共同體理論，強調黨政中心工作、婦聯職能和基層治理的融合，以深度服務基層治理和傳遞社會正能量為導向。與中心工作融合，積極參與創建全國文明城市和防疫等任務，實施相關活動，樹立女性杰出榜樣，講述感人故事，弘揚積極向上的社會風氣。緊密融合婦聯關愛、維權與服務的核心職能，重點服務于困境婦女與留守兒童等弱勢群體，提供精準幫扶。積極將女性特有的溫柔力量融入基層治理之中，顯著提升了在禁毒反邪教宣傳、漁業安全守護、婚姻家庭關系促進及社區和諧治理等方面的成效，展現了女性在社會治理中的獨特價值與貢獻。

綜上所述，“東海漁嫂”社會組織通過明確的組織架構、培訓機制和激勵措施，成功打造引人矚目的品牌形象，并確保成員的積極參與和專業發展。在“東海漁嫂”樣本中，可看到黨委網絡、政府網絡、群團網絡及社會組織網絡的互動過程（圖5）。黨委網絡在頂層設計中發揮引領作用，政府網絡提供頂層扶持，婦聯主持群團網絡提升婦女和其他特定群體的共同富裕水平，社會組織網絡凝聚社會資源和力量。充分發揮各個網絡組織的優勢和作用，使得共同富裕的目標得以全面推進。這為組織在創造社會價值、推動共同富裕和提升影響力方面奠定了堅實基礎。

五、進一步討論

舟山市“東海漁嫂”社會組織超越了單一網絡功能，朝向整體性治理模式發展。該組織形成了黨委領導、政府支持、社會協同、群團聯合、大眾參與的社會治理共同體，為保障浙江省共同富裕發展提供了舟山經驗，并為全國推進共同富裕創造了多元理念。然而，該組織仍然面臨一些問題：

首先，漁嫂參與度不夠廣泛，聯盟聯系不夠緊密。盡管“東海漁嫂”數量已經相當可觀，已有1400多個“東海漁嫂”社會組織，但與龐大的女性群體相比，漁嫂的廣泛參與度和活躍度仍有待提升，缺乏統一的考核和認證機制。實地調研發現，其大多數成員并非典型的漁家女性，而是政府部門婦女干部、社區婦女干部及事業單位工作人員和基層積極分子。此外，“東海漁嫂”僅在普陀、岱山等地區具有較大的影響力，在其他眾多島嶼（如東極島、白沙島等）基本只是掛名而已。

其次，階梯式培養不夠完善，缺乏專業人才。“東海漁嫂”未能廣泛動員群眾參與，專職和領軍人物較少。年輕的專業人員對這類工作的熱情不高，吸引力不強，導致后備力量不足、結構失衡等問題。大部分社會組織主干力量是志愿者，離退休人員是社區社會組織主要參與人員，掌握專業技能的社會組織工作人才明顯不足。這導致社會組織在參與社區治理過程中缺乏專業理念和技巧，只能從事宣傳、志愿服務等基礎的基層治理事務。活動主要以宣傳和志愿服務為主，特色活動較少，存在形式大于內容的問題。不同聯盟之間的協同不夠緊密，專業化發展效果不明顯。

再次，組織政策開展存在區域性，缺乏連續性。與婦聯相關的工作人員交流中發現，目前“東海漁嫂”在一些地區有良好的發展勢頭，但在人口稀少、交通不便的一些島嶼上發展基本停滯。同時，由于舟山市婦聯現在大力推行“小島你好”“巾幗創”等新品牌建設，“東海漁嫂”組織內部原有政策需要相應調整，這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部分工作的停滯和滯后。

針對這些問題，結合社會治理共同體理論和“AGIL”分析框架，提出以下改善路徑（圖6）：

一是加強組織耦合能力，夯實紅色陣地建設。在針對當前“東海漁嫂”社會組織活動的區域化開展、聯盟聯系松散和活動形式單一等問題上，為加強組織耦合能力并夯實紅色陣地建設，“東海漁嫂”組織可采取以下策略。

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全面加強黨對各級各類社會組織領導，加強社會組織的黨建工作。因此，“東海漁嫂”組織在外部拓展、成員吸納和素質拓展過程中，應注重多樣化引領，凸顯黨組織的特征和優勢，促進社會組織黨建工作成為黨建工作考核體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東海漁嫂”組織擬擴大影響力，覆蓋國企、巾幗文明崗及新興領域，強化海島組織建設，保障群眾權益。通過特色服務項目，實現婦聯組織雙重覆蓋，并促進跨部門合作。計劃從重點島嶼開始，逐步設立分支機構，構建聯盟機制，增強溝通協作。同時，利用網絡平臺促進信息交流，豐富活動形式，如培訓、研討、志愿服務等，滿足漁嫂多元化需求。鼓勵自發組織，提升凝聚力與互動性。建立定期溝通機制，優化資源配置，提升組織效能，形成推進共同富裕的強大合力。

二是提升專業自治水平，補充政府民生領域。各級政府應實施精準研究與分類施策，重視社會基層組織發展，強化支持社會組織能力建設、改善基層社會組織的薄弱狀況，并建立風險預警提醒機制。

當前，“東海漁嫂”與政府聯系緊密，存在人員構成、資金來源、活動開展和監督體系等方面過度依賴問題，需明確其法治職責與角色定位，構建現代社會組織體制，并設立跨部門協作機制，通過聯席會議、信息共享等促進多方協同，提升組織自主性和功能。同時，應優化專職人員配置與考核方式，激發漁嫂參與度，為區域發展筑牢法治防線。

針對“漁嫂高質量培訓班”“漁嫂電商培訓班”“漁嫂家庭調解課”等各種素質培訓課程參與度低、效果不佳的問題，需結合漁嫂實際需求，設計針對性強的培訓課程，特別是針對偏遠島嶼及低教育水平漁嫂，通過加強宣傳、托管服務及獎勵機制，提升參與熱情與培訓質量，打造高素質“東海漁嫂”隊伍。

引入專業人才與機構合作，提供專業培訓與技術支持，創新組織運作模式，鼓勵漁嫂參與決策管理，營造民主開放的組織氛圍，培養領導人才。建立民主、平等、開放的組織文化，通過選舉、輪崗和培訓等方式，培養和選拔具有領導才能和管理經驗的漁嫂代表，使其能更好參與組織決策和管理過程。

加強內外部溝通與合作，與其他相關社會組織、企業和公益機構建立合作伙伴關系。通過共同開展項目、政策倡導、項目評估、資源共享和經驗交流，提高組織的專業影響力和可持續發展能力。

三是廣泛動員社會資源，加強社會力量監督。黨政群的合理分工有利于新時代的社會善治，政府如何從“劃槳人”變為“掌舵人”，社會組織如何發揮好第三方力量，群眾如何承擔責任和價值創造，如何促進基層社會構建自治有力、互助協作、踴躍參與公共事務的共同體，都是當前我國共同富裕背景下社會多元治理需考慮的問題。舟山市“東海漁嫂”實踐呈現了一個多重網絡組織促進共同富裕實踐路徑的生動樣本（圖7）。

共同富裕是物質豐盈與精神富足并重。在網絡化治理結構體系下，“東海漁嫂”社會組織，作為婦女社會組織代表，立足婦女“最需要”，發揮婦聯“最擅長”，密切聯系政府、婦聯、社區等多主體，聚焦構建共同富裕社會治理新路徑，持續激發“東海漁嫂”柔性引擎，以巾幗力量催開共同富裕精神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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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舟山市社科聯浙江海洋大學社科聯第二批“海島共同富裕”專項課題（ZX2024027）。

（作者單位：蔣舟燕，浙江國際海運職業技術學院；傅奕心，華東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