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振興視域下村落非遺文化的保護式開發

摘" 要：鄉村振興戰略與非遺文化的發展具有內生互動性，非遺文化保護式開發是鄉村振興的必然要求和路徑，而鄉村振興也為非遺文化保護提供機遇。該文以武夷山市紅園村“擺茶”文化為例，管窺非遺文化在鄉村振興實踐中的困境，探討“擺茶”文化如何在鄉村振興戰略的大背景之下以產業、人員、載體、傳承和治理五大基礎為支點，煥發非遺文化的新生機。

關鍵詞：非遺文化；鄉村振興；“擺茶”文化；武夷山；文化傳承

中圖分類號：F323" " " 文獻標志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9902（2025）06-0172-05

Abstract：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and the development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have endogenous interaction. The protective development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s an inevitable requirement and path for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also provides opportunities for the protec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This paper takes the \"tea-placing\" culture in Hongyuan Village， Wuyishan City as an example to glimpse the dilemma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culture in the practice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explores how the \"tea-placing\" culture can use the five foundations of industry， personnel， carrier， inheritance and governanc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to radiate new vitality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culture.

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非遺文化傳承，強調“要讓活態的鄉土文化傳下去，深入挖掘民間藝術、戲曲曲藝、手工技藝、民族服飾、民俗活動等非物質文化遺產”[1]，注重“保護傳承和開發利用有機結合起來”。在鄉村振興背景之下推動非遺文化傳承發展，能夠促進二者相輔相成。一方面，鄉村振興為非遺文化保護創造了全新的機遇。另一方面，保護非遺文化為鄉村振興注入新的動力。但是，非遺文化的發展在鄉村振興的實踐進程中并不是一帆風順的，存在對非遺文化的認識缺位、錯位和不到位等問題。在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建設的過程之中，探索鄉村振興發展和非遺文化保護如何更好融合已然成為時代性課題。

1" 推進鄉村振興與非遺文化保護的內生互動性

1.1" 對非遺文化的保護式開發是鄉村振興實踐中的必然要求和必須路徑

首先，對非遺文化的保護開發符合“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的戰略要求，有效推動鄉村持續性發展。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扎實做好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系統性保護，更好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推進文化自信自強。要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2]。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放在突出位置，其中包括推動非物質文化遺產融入時代特色，形成新的蛻變。非遺文化產生于鄉村、在鄉村扎根，是鄉村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鄉村振興進程中承擔著精神紐帶的作用。在鄉村振興實踐行進過程中，必須充分發揮非遺文化的作用。鄉村要振興，鄉村的文化必須要振興，關鍵落點就在于非遺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非遺文化在賦能鄉村振興上展示出強大的潛力，包括物質層面和精神層面的重要生產力，對于構建中國現代文明話語體系具有重要的支撐力。非遺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是我國鄉村發展長盛不衰的必由之路，對延續優良歷史傳統、建設和諧社會具有根本性意義。

其次，對非遺文化的保護開發能夠有效挖掘鄉村發展過程中獨特的經濟動能。非物質文化遺產具有生產性特征，具有經濟性特質[3]。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最艱巨最繁重的任務仍然在農村。其中，發展農村特色產業，拓寬農民增收致富渠道是不可或缺的一環。一方面，適應現代化經濟發展特點，“非遺+”逐漸成為一種趨勢，進一步挖掘了非遺文化在鄉村發展當中的經濟價值，具體體現在旅游產業、影視產業、文創產業和直播產業等方面。另一方面，非遺文化發展是制造就業機會、增加村民收入等方面的巨大生產力資源，為當地居民提供生產生活資源，推動鄉村共同富裕。對于非遺文化的保護與開發，本身就是一種文化再生產，在持續性傳承與發揚的過程中，讓消費者認可、消費非物質文化遺產要素，非遺文化的經濟價值也會進一步凸顯。

再者，對非遺文化的保護和開發是對人民群眾生產生活主體性作用的尊重。非物質文化遺產具有活態性，一方面體現在文化遺產存在于地域性原生文化持有者的生產實踐當中，另一方面體現在遺產發展的系統延續性和表現形式的疊加和流變[3]。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活態性強調人的主體性作用，注重以人為中心，在保證留存的前提下進行文化再創新和價值重塑[4]。人民群眾是非遺文化創造的主體，非遺文化是對人民群眾日常生活實踐的文化性寫照。保護、傳承非遺文化是對鄉村振興當中人民主體性的肯定，實現鄉村振興離不開人民群眾的主體能動性，要確保人民群眾的根基地位，包括非遺文化傳承人、非遺文化相關利益者、村民等在內的內生動力，進一步促進非遺文化賦能鄉村振興。同時，在非遺保護中尊重人民主體性地位，是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的需求，增進人民群眾對非遺文化的認同感，提升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從而在文化層面回應了鄉村振興依靠誰、為了誰的問題，形成理論與實踐的閉環。

1.2" 鄉村振興賦予非遺文化保護式開發以新的機遇和前景

首先，鄉村振興培育集體意識為非遺文化保護培育社會氛圍。在鄉村振興戰略的推動之下，鄉村基礎設施建設、政府服務水平、特色文化產業等得到進一步發展，逐步帶動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隨著鄉村經濟的穩步增長，農村居民的生活水平顯著提高，衣食住行等基本需求得到滿足后，人們對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日益增長，這促使農村居民的觀念發生深刻變化，從過去的“等靠要”轉向積極尋求自我發展，集體參與意識逐漸增強。這種變化體現在對公共事務的關注度提升，以及對村莊發展、文化傳承等方面的積極參與上。非遺文化作為中華民族寶貴的精神財富，其保護機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為非遺文化的傳承與發展提供了新的契機。在非遺文化的保護過程中，農村居民開始關注非遺文化保護機制，投身非遺文化產業建設，進行資源共享、知識共享、文化共享等集體性行為。與此同時，進一步增強農村居民的文化自信，增強對非遺文化的認同感，為非遺文化的保護創造更好的空間。

其次，鄉村振興加強文化產業建設為非遺文化保護提供文化基礎。全面發揮非物質文化遺產價值的核心在于充分與公共文化服務和文化產業相融合[5]。鄉村振興戰略的總要求是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在鄉村振興戰略的方向性指導之下，鄉村公共文化服務產業和鄉村文化產業得到良好發展，鄉村公共文化服務產業以提升鄉村居民審美水平、改善鄉風文明素質為導向，鄉村文化產業以提高鄉村文化經濟價值和輻射影響力為目標，二者為非遺文化的保護和開發提供了良好的人員基礎和經濟支撐，同時非遺文化也為二者提供文化源泉和精神支撐。鄉村公共文化服務產業和鄉村文化產業與非遺傳承形成一個良好的互補態勢，避免非遺文化傳承過程當中出現“閉門造車”的現象。非遺文化的保護融入到地方文化建設之中，為非遺文化的獨特性和文化項目的創新性融合提供了無限可能，進一步提升了非遺文化的生命力。

再者，鄉村振興吸引人才回流為非遺文化保護提供人員支撐。在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之下，吸引、留存人才為傳承非遺文化提供活態支撐。非遺文化是扎根于鄉村、生長于鄉村、傳承在鄉村的以人民為導向的文化類型。在非遺文化的開發當中，非遺傳承人和非遺產業從業者是關鍵人員。目前，非遺文化保護與傳承正朝著系統化、規劃化方向發展，強調科學傳續的發展理念[5]，對非遺傳承人的培養成為非遺文化保護的重中之重。非遺傳承人作為推廣非遺文化、進行非遺傳承梯隊建設的重要角色，在保證非遺文化本真性的基礎上，要不斷地探索非遺文化與現代元素相結合的可能性，這是對時間成本、生存成本的巨大考驗，需要進一步依靠鄉村建設、政府支持、非遺產業建設所帶來的經濟效益，為非遺傳承人解決相應的難題。與此同時，非遺文化能夠持續性發展，離不開與非遺文化掛鉤的相關從業者的大力支持。其中涉及到一線生產者、非遺文化講師、服務業勞動者、新興產業從業者等等。隨著鄉村振興的推進，當地產業結構的進一步優化，為非遺從業者帶來新的政策支持、經濟收入來源，更加有效地吸引、留住非遺從業者。

2" 以紅園村非遺文化保護為例，暴露出鄉村振興過程中非遺文化傳承的困境

2.1" 紅園村“擺茶”文化發展概況

紅園村始建于明朝，興于清朝，明清時期生產茶葉，紅園村是當時崇安縣重要的產茶區之一，由此，逐步形成了婦女擺茶習俗。由于“擺茶”具有調解糾紛的功效，數百年來紅園村以此睦鄰里、敦宗親，息爭訟、彌紛爭，構筑了獨特的和諧文化景觀，被列為“我與百姓拉家常”的典范，同時也是武夷山市珍貴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其中紅園村的茶分為“野茶”和“新茶”，“野茶”是當地本土茶種，是“擺茶”文化當中所特定需要的茶，經過特定的手工工藝供擺茶時使用。新茶指的是外來引進的茶種，廣泛用于種植的經濟性作物。“擺茶”文化的物質載體經歷了“野茶興—野茶衰—新茶興”的發展歷程。

明清時期開始，紅園村作為重要產茶區，培育了功效優良的野茶，形成一股“茶葉熱”；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共中央發出第一個關于“三農”問題的“一號文件”，明確指出包產到戶、包干到戶或大包干“都是社會主義生產責任制”。在政策的激勵之下，紅園村逐漸開展經濟作物的種植，野茶發展式微；2000年后，隨著武夷山被正式確定為世界文化與自然雙重遺產，武夷山市多種產業得到飛速發展的機會，部分紅園村村民開始引進茶苗進行種植；2015年后，引進茶苗種植業經濟效益初現。村內存在大量閑置地塊，村民開始從事與茶相關的工作，至此，新茶的產業發展模式逐步形成。

2.2" 非遺文化發展過程中出現的困境

近年來，紅園村大量人口外流，經濟產業發展動力不足，村落發展前景式微，非遺文化的保護存在系列困境。

首先，武夷山雙世遺定位與原生村落發展的不匹配導致非遺文化發展支撐不足。習近平總書記在福建武夷山市考察時提出“要把茶文化、茶產業、茶科技統籌起來，過去茶產業是你們這里脫貧攻堅的支柱產業，今后要成為鄉村振興的支柱產業”。1999年12月武夷山成功申報成為世界文化與自然雙重遺產，成為我國第四項也是中國目前“最年輕”的世界文化與自然雙重遺產。武夷山自帶資源稟賦，雙遺產名片、朱子理學名片、國家公園名片、茶文化名片了然于眾，影響力輻射范圍大，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所認可并列入《世界遺產名錄》，擁有國際性層級的受眾曝光度；武夷山政策重心傾注，作為國家重點風景名勝區、國家AAAAA級旅游景區等，具有代表性的地域特色，所獲相應政策、資金、人才支撐豐富。

然而與武夷山雙世遺地位不匹配的是原生村落發展的現狀。紅園村作為典型性以非遺文化為核心的傳統村落，“擺茶”文化在村落發展進程中缺乏發展支撐力，“擺茶”傳承人在社會關系中逐漸淡漠，缺乏政策、資金、產業等多方支持，“擺茶”文化發展式微，前景不明朗。人口外流導致村落空心化傾向，由于村落基礎配套設施不足，相應資源發展無法滿足村民需求，大量年輕群體外遷，村落發展動力不足，宅基地資源閑置乃至流失，非遺文化發展缺少軟硬件條件支撐。

其次，“擺茶”文化歷史性與傳承體系的不對等導致非遺文化發展動力不足。“擺茶”習俗早在元代時就被余姓族人帶入紅園村，2016年，紅園“擺茶”習俗被列入武夷山市第三批非物質文化遺產，在時代進程中不斷煥發全新功能。首先，“擺茶”文化延續社區治理的倫理邏輯，利用非政府力量完成鄉村文明治理。“擺茶”習俗逐步演化成為睦鄰里，敦宗親，息爭訟，彌紛爭的獨特文化形式，把哲理公約潛移默化地化于民俗之中。其次，“擺茶”文化抵擋人口城際彌散，孕育村落共同體力量。“擺茶”習俗成為代際之間內聚的功能象征，在民間“儀式”互動之中，成為特定地域社會的民風、民俗、道德規范以及鄉村民眾的共同理想與追求。再次，宣揚中華“和”基因，弘揚非遺文化價值。“擺茶”文化與中國“和”文化中“和而不同”的社會觀相契合，并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了“和而不同”的文化理念。非物質文化遺產作為時代記憶的承載體，記錄著社會特有文化風貌、行為習俗。

“擺茶”文化發展至今，在一定程度上原有活力已經喪失。人口外流和后發力不足使得“擺茶”文化發展陷入困境。青年群體對非遺文化的傳承意識不足，“擺茶”文化習俗正在逐漸失去社會治理、集體溝通的倫理功能；傳承人體系構建尚未健全，傳承人后備力量不足，培養力度不夠，傳承人社會保障制度不完善，難以平衡社會生產和非遺傳承之間的成本關系；非遺文化宣傳力度不足，受眾范圍小。“擺茶”文化作為社會治理的良性方式，能夠充當團體性協調的標本性方案，但目前“擺茶”文化所承載的“治理”內核仍然不能夠“破圈”，無法產生輻射效應。

最后，“擺茶”文化價值與新茶產業發展的不平衡導致非遺文化發展前景式微。紅園村歷經從“擺茶”文化物質支撐“野茶”興盛到外來引進“新茶”興盛的發展階段，文化傳承和產業發展在此過程中不平衡傾向顯著。紅園村內野茶、新茶的更迭發展，是村落發展重心不斷嬗遞的表現。究其本質，野茶所承載的非遺文化是村落發展最根源性、決定性的部分，對非遺文化的保護和延續具有高度必要性。

保護理念和發展理念交纏與糾葛，多方勢力介入鄉村發展。傳統村落發展的張力和沖突在傳統村落保護政策和現代化產業發展背景下更為激蕩，利益糾紛問題無法平衡，政府、本土村民、外來企業和外來雇傭工人等多方群體的交織使得村落文化賡續問題更加復雜多元化，體系化機制尚未建構；經濟發展沖擊下，“物”支撐式微。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后，村落彌散性雇傭開始發展和新茶物種開始引進，村民務工重點向新茶產業傾斜。野茶種植人數和種植面積驟減，野茶茶葉數量遠不及新茶茶葉數量，野茶文化的物質支撐薄弱化趨向不可避免。

3" 推進鄉村振興與非遺文化保護的良性互動

在鄉村振興戰略的指導之下，非遺文化保護既要考慮鄉村建設物質層面的硬性支撐，又要探求非遺文化發展的特殊要求，尋求非遺文化價值發揮的最大化，推動非遺文化的可持續發展，通過五大基礎的構建，推動紅園村非遺文化的保護式開發。

3.1" 牢固產業基礎：發揮鄉土關系網絡，廣泛開展招商引資

物質建設是鄉村建設的首要前提，為非遺文化傳承提供物質基礎。紅園村目前茶廠數量較少、外來投資資金短缺、茶產業鏈中加工環節嚴重缺位，茶葉利潤較多流向村外茶廠，并且投資建廠前期成本消耗過大，村民自身無力建廠。因此，依靠鄉土社會熟人網絡，整合村落關系網絡，發動關系網絡吸引更多外來投資，有規模、有體系地建立外來資本網絡，形成相應契約關系，推動可持續化合作發展；依靠傳統村落政策優勢，利用村委牽頭進行招商引資，加強資金落實執行，抑制資本下鄉的負面作用，維護村民自身權益。依靠茶產業的現代化發展，既保證了村民生產、生活的必需，又為非遺文化的推廣提供社會契機。一方面利用鄉土關系網絡，點對點地向投資者宣傳“擺茶”文化，打通關鍵受眾，讓一線受眾進行文化傳遞，提升非遺文化的輻射范圍。另一方面打造地域特色茶品牌，將非遺文化融入到品牌形象之中，提高非遺文化的知名度和影響力。

3.2" 夯實人員基礎：依托村委各項職能，提高村民收入水平

基層政府在打贏脫貧攻堅戰略的過程中發揮重要作用。基層政府的統籌規劃對于鄉村發展具有建設性意義。紅園村下山自然村被列為傳統村落名錄后，村民擁有開展相應服務業、接待業、旅游業的機遇。積極推動村委與村民的互動可持續化，以促進村民生產和生活可持續發展。提升村落村委會的建設效能，建立完善的下山村茶產業運作機制，協助村民制定生產決策，激發村民參與茶產業建設的積極性。維護村民權益，保障其收入和生活水平。村委有所為，產業有所獲，人民有所得。在保障村民收入的前提下，才有人力支撐非遺文化的開發。同時，村委需要加大對非遺文化的保護和傳承力度，組織村民開展非遺文化培訓，舉辦非遺文化活動，讓非遺文化代代相傳。

3.3" 建設載體基礎：創新實體載體，留存“擺茶”文化鮮活記憶

紅園村下山自然村現已設立專門“擺茶”點，宣傳場所陳列“擺茶”習俗的基本介紹，但文字的影響力受到時間發展的局限，“擺茶”文化記憶無法長時間留存。因此積極尋求創新性實體是突破時空限制的關鍵一步。善用數字資源為非遺傳承賦能。建設數字非遺博物館、開辦數字非遺展覽，為非遺傳承提供更多的支撐和保障，使非遺展品“活”起來，共享非遺文化背后所蘊含的歷史信息及價值；利用數字資源實現非遺文化的信息化傳播不足，建立“擺茶”習俗小程序，推動“擺茶”文化互聯網傳播一體化，推動“擺茶”系列紀錄片拍攝，為受眾提供可視化平臺。數字鄉村既為鄉村治理提供強勁引擎，又為鄉村文化振興戰略注入了現代化能量。

3.4" 補足傳承基礎：搭建長效活態傳承機制，確保“擺茶”文化活態發展

為避免“擺茶”習俗傳承變成“冷板凳”，搭建有效傳承機制尤為重要。讓“擺茶”習俗活態存在、活態傳承，積極普及是關鍵，“擺茶”傳承人可通過定期開設“擺茶”習俗文化講堂，教授村內對“擺茶”習俗有興趣的村民，與其建立起長期的教與學關系，進一步擴大傳承人隊伍人數。保障知識產權是重點，傳承人應對是什么是非遺、“擺茶”文化屬于何種非遺類別、如何維護非遺文化等環節有意識，提高對非遺文化的知識產權意識。宣傳是法寶，引發社會各界對于“擺茶”習俗的重視能夠使“擺茶”文化正向化發展，加強線上線下宣傳力度，聯合開展系列活動，如非遺旅游、非遺生態、非遺手工業和非遺文創等。機制是落腳點，加快建立健全“擺茶”習俗保護體系，提供“擺茶”習俗發展專項資金，保障非遺申報項目信息的及時通知，防止申報受限。給予傳承人一定的社會補貼，加強“擺茶”文化傳承團隊建設，推動非遺文化傳承發展。

3.5" 創新治理基礎：推動“楓橋經驗”時代化，塑造“擺茶”文化新內涵

擁有調解鄰里糾紛功效的“擺茶”習俗是由村民自發組織的，一種非政府力量進行社會治理的成功典范。結合“楓橋經驗”，開展線下座談室，創建人大代表等參與基層治理中知民情、惠民生、解民憂、護民權的新陣地，走進群眾，了解群眾，反映問題，解決問題；加大村內黨建活動力度，結合下山自然村的紅色黨史，形成理論化“擺茶”經驗，加強對外交流，結合外部優秀經驗內化于心，外化于行。推動“擺茶”文化新內涵演繹，是對民俗活動的繼承，是對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也是新時代鄉村治理新的舉措，是紅園村獨有的“擺茶經驗”。

4" 結束語

關注鄉村振興發展和非遺文化保護兩大社會課題的互動問題，是推動鄉村振興發展的有效支撐，是深度分析非遺文化發展的必要舉措。“擺茶”文化貫穿紅園村發展始終，解析“擺茶”文化發展困境，是推動“擺茶”文化活態化發展的基礎，同時也是推動紅園村鄉村發展的關鍵一環。通過構建鄉村振興和非遺保護的互動體系，進一步推動二者互動發展的優良態勢，為紅園村發展賦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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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陳美端（2002-），女，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