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人民藝術劇院原院長(原董事長、總經理)、藝術總監,劇作家、導演,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國家藝術基金評委,文化和旅游部優秀話劇藝術工作者,大涼山國際戲劇節發起人、藝術委員會藝術執行總監,四川省戲劇家協會顧問。曾榮獲中宣部精神文明建設“五個一工程”獎,兩次榮獲文華新劇目獎,三次榮獲全國戲劇文化獎·話劇金獅獎編劇獎,兩次榮獲曹禺戲劇文學獎提名獎。
我不會給自己預設結果和目的,我會一直埋頭做事,做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我認為搞藝術的人就應該是純粹的,靈魂是干凈的。
我不是系統學編劇,而是演員出身。我年輕的時候演話劇,很小就進了院團,背著行李下鄉去演出,經常一天演八場,根本不用卸妝。但是因為熱愛,我就沒想過放棄。我是那種可以在同一條河邊被同一朵浪花濕了褲腳的癡人,最鮮明的特質就是“癡”,最大的本事就是化“癡”為“癡夢”“癡狂”。
在戲劇里,我找到了自己的人生。
很多人說過,李亭是一個理想的人。談到劇本,有人會說“太李亭了”。“太李亭了”的具體含義是什么呢?理想的、浪漫的、唯美的、善良的、激情的……我想說,我們那一代,接受的就是這樣的教育。
一路走來,《船過三峽》《未來組合》《未來蔚藍》《我們曾經錯過》《草房子》《第29棵樹》《記憶密碼》《彝紅》《康定情歌》……有人說李亭的戲太理想主義了,我想,也許理想在現實無法實現,那為什么不可以讓舞臺干凈一些、美好一些呢?
秉持一個創作者應有的激情和使命感,我要求自己真實地去思考和表達。話劇從最開始來到中國就承擔著厚重的使命,在面對不同題材的創作時,我希望我的作品里也有這樣深厚的主題,最終讓作品“立”在舞臺上。很多熟悉我的朋友看過我的作品之后經常會這樣說:原來,李亭也能寫出這樣的戲啊!
當然,我擅長寫的戲并沒有因為這臺戲厚重的主題而讓它失去觀賞性和可看性,關注并著力描寫的還是人物的命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希望創作出的戲劇作品,不僅能讓我們咀嚼和反思過去,更重要的是整理和規劃當下與未來。
我喜歡為激情和理想不顧一切的沖動。這樣的沖動,讓我久違了一種感覺——寫字的感覺。我始終覺得,自己最想做的,并且最適合做的,是一個“寫字”的人。盡管編劇很會編故事,但搞創作的人還是簡單純凈。這種簡單與純凈是對世界的期待,所以我每次寫劇本,都會把我對生活、對世界的期待寫進去,讓世界干凈一些,生活美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