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稅收工作的實踐探索與歷史經驗

摘 要：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中國共產黨，在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基礎上，形成了具有人民性、革命性和公平性的稅收工作指導思想，推動了稅收工作的實踐探索并取得了顯著的效果。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稅收工作實踐，為中國共產黨發動群眾開展各項運動、進行根據地建設、取得革命戰爭勝利提供了財力保障，也為新中國成立后的稅收工作順利開展奠定了體制機制各方面的基礎，形成了堅持黨的領導、立足人民立場、重視系統性制度建設、加強隊伍建設和人才培養的寶貴歷史經驗。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稅收工作；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

中圖分類號：K2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１００９ — ２２３４（２０25）04 — ００４1 — ０４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稅收工作的實踐，是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指導下，通過吸收蘇聯的稅收工作理論和政策實施經驗，始終圍繞中國國情相結合來進行的。圍繞不同階段黨的方針路線需要和革命任務目標，取得了顯著的效果。稅收工作是中國共產黨財經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穩定的稅源為中國共產黨發動群眾開展各項運動、進行革命根據地建設、取得解放戰爭勝利提供了財力保障。梳理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稅收工作的歷史實踐，可以深化對這一時期黨的財稅工作的歷史研究，為稅收工作的進一步深化改革提供一定的歷史經驗。

中國共產黨成立伊始，便提出了一系列涉及稅收問題的主張，包括反對帝國主義特權、取消苛捐雜稅、實行統一的累進稅、合理解決土地問題、減輕農民負擔等措施。這些具體主張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在稅收問題上的人民立場，鮮明地表達了對當時受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影響干涉的稅收政策的反對，突顯了自身的階級性。1922年，中國共產黨在關于稅收問題的具體主張中，提出要“改正協定關稅制，取消列強在華各種治外特權”“廢止厘金及其他額外的征稅”等［１］，此后中國共產黨又進一步闡述了對于當時稅收問題的意見，提出應廢除丁漕等重稅和規定具體土地稅則［2］等主張，這些主張體現了當時中國共產黨對中國社會的深刻認識，堅決反對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對無產階級的壓迫。同時也可以注意到，中國共產黨在建立之初便十分關注稅收問題，形成了符合無產階級立場、有利于工農聯盟結合的稅收工作指導思想。但在這一時期，由于各方面條件尚不具備，除了在領導群眾運動中提出一些反對協定關稅、反對苛捐雜稅的口號外，中國共產黨并沒有具體地進行稅收工作實踐。

一、土地革命戰爭時期的稅收工作探索

中國共產黨在大革命失敗之后，面對當時嚴峻的革命形勢，開始了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革命道路探索。在土地革命戰爭時期，農村革命根據地的稅收工作開始逐步探索，圍繞土地革命的開展提出了稅收工作的指導思想，制定了相關的方針政策，如在“八七會議”上通過的議決案中，提出了農民暴動口號應是沒收地主土地分給無地的農民，減租減息并由農協規定租金率，不向新舊軍閥政府納捐納稅，［３］此后，在1928年中共六大上通過的《政治議決案》中再次號召，“沒收一切地主階級的土地，耕地歸農”“取消一切政府軍閥地方的稅捐，實行統一的累進稅”［４］。這些主張都反映了黨在土地革命戰爭時期稅收工作的指導思想，所以，此時在農村革命根據地的稅收工作，大多是伴隨土地革命來推進實施的，具體的稅收政策則是在土地法中體現的。1928年頒布的《井岡山土地法》中，具體規定了基本土地稅的稅率是15%，如有特殊情況可以降低到10%或者5%，同時也指出如果遇到天災等特殊情況，可以完全減免，［５］在1930年《贛西南土地法》中對土地稅的分配比例、征收標準及免稅條件也進行了具體規定。此后，各農村根據地的稅收工作不斷推進，中共中央在指導思想上開始注重工農聯合的階級特性，在1930年10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在關于蘇維埃區域目前工作計劃中，明確了稅收政策的工農立場，提出要“實行累進的統一所得稅。針對城市商人所實行累進的所得稅，而對于一定收入以下的工人貧民完全免稅。取消一切軍閥統治之下的各種捐稅（厘金等等），對于鄉村亦是如此。”［６］這些方針政策的制定，反映了黨在稅收工作方面的無產階級立場，體現了黨的稅收工作的革命性。

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成立后，為了確保黨的稅收政策更加符合蘇區實際和財政工作需要，制定頒布了一系列關于稅收工作的法令法規。1931年第一次全國蘇維埃代表大會通過的《憲法大綱》中提出，要“取消一切反革命統治時代的苛捐雜稅，征收統一的累進稅，嚴厲地鎮壓一切中外資本家的怠工和破壞的陰謀，采取一切有利于工農群眾并為工農群眾了解的走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政策”［７］，同時在制定的蘇區經濟政策中，提出了具體的稅收工作原則，即“消滅國民黨軍閥政府一切的捐稅制度和其一切橫征暴斂，蘇維埃另定統一的累進稅則，使之轉由資產階級負擔，蘇維埃政府應該豁免紅軍，工人，鄉村與城市貧苦群眾家庭的納稅，如遇意外災害亦應豁免或酌量減輕”［８］，以蘇區的經濟政策和稅收原則為指導，陸續出臺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暫行稅則》以及其他一系列文件。《暫行稅則》中將稅收分為農業稅、商業稅及工業稅，具體規定了不同類型稅收的征收要求，還對稅收減免條件進行了調整和明確，《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暫行稅則》的頒布使蘇區稅收工作的制度建設取得了較大進步，稅收種類的劃分表明黨在這一時期十分注重將稅收政策與蘇區實際相結合。此外，1933年中華蘇維埃共和國頒布了《關于建立關稅制度》的訓令，通過一系列文件對蘇區的對外物資流通作了規定，具體根據貨源多少的程度來確定進出口貨物的稅率，還根據蘇區經濟情況和價格的季節性浮動對稅率進行調整，實現了黨通過關稅對邊區進出貨物的統制功能。土地革命戰爭時期，黨的稅收工作基本局限于農村革命根據地，在指導思想和工作原則上也更加側重土地革命，同時由于各個根據地的情況不同，稅收工作總體上還是在探索階段。

二、抗日戰爭時期黨的稅收工作開展

抗日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從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角度出發，在根據地的經濟工作上以減租減負和發展生產為主要方針，在稅收工作上主要還是堅持廢除苛捐雜稅，推進實行統一累進稅。1937年洛川會議通過的抗日救國綱領，提出了“財政政策以有錢出錢及沒收漢奸財產作抗日經費”的原則和“廢除苛捐什稅、減租減息”的具體口號［９］，1938年毛澤東在《論新階段》中指出，要“實行新的戰時財政經濟政策”“在有錢出錢原則下，改訂各種舊稅為統一的累進稅，取消苛雜和攤派制度，以舒民力而利稅收”［１０］，1939年以后，由于國民黨掀起反共高潮并對陜甘寧邊區政府進行封鎖，面對根據地的財政壓力加大，黨在稅收工作的指導方針上開始進行調整，在強調根據地各個階層的普遍合理稅務負擔同時，還提出要通過發展經濟來培植稅源，增加財政收入。1940年毛澤東在《論政策》中指出，稅收政策應是按收入多少來規定納稅額度，最貧苦者應該規定免征，但大部分居民都應負擔國家賦稅，在方法上既要利用老方法，同時也要酌量加以改良。［１１］1942年，毛澤東提出了抗日戰爭時期的經濟工作和財政工作的總方針是“發展經濟，保障供給”，認為“財政政策的好壞固然足以影響經濟，但決定財政的卻是經濟”，應發展經濟來解決財政困難［１2］，可以看出，由于國民黨當局的封鎖限制和戰爭形勢的發展，邊區政府在財政緊張的狀況下，對稅收工作更加重視，提出了發展經濟培植稅源的方針。

在抗日戰爭時期，陜甘寧邊區政府稅收工作也呈現了階段性特點，主要是根據政治環境的變化，以1939年國民黨五屆五中全會召開為界，邊區政府的稅收工作分成了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確定了“爭取外援，休養民力”的方針，國共二次合作后，邊區政府和中共抗日軍隊的經費來源主要是當時國民政府提供的軍費和海外華僑、后方進步人士的捐款，這一階段的稅收在邊區政府財政來源中位于次要地位，系統性的稅收制度還未形成，更多的是開展臨時性的征稅工作。這一階段邊區政府的稅收種類分為農業稅和工商稅兩種，農業稅主要以救國公糧的形式征收，救國公糧具有臨時性質，按土地的產量累計征稅，且稅率較低，沒有附加和重征。［１３］該制度的實施提高了農民繳稅的積極性，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邊區政府面臨的糧食壓力；工商稅方面，從征收情況看并不成熟，不僅稅收名目籠統，還缺少具體的稅率標準。總體來看，這一時期的稅收工作難以為邊區政府提供有力的財政支持。第二階段，國民黨在五屆五中全會召開后掀起了反共高潮，加緊對陜甘寧邊區進行封鎖，面對此時的財政困難境況，邊區政府對包括稅收政策在內的財經工作進行了調整。一方面，邊區政府積極發展生產，通過開展大生產運動應對財政困難；另一方面，在1939年《陜甘寧邊區政府稅收條例》以及1941年《陜甘寧邊區施政綱領》等文件的指導下，邊區政府開始對稅收制度進行完善，使邊區政府的稅收政策更加健全。如對于農業稅，由于救國公糧屬于臨時性質且具有攤派色彩，邊區政府對此進行改革并逐步推廣統一累進稅制，對于工商稅，邊區政府通過一系列專門條例和辦法，將其具體劃分為貨物稅、營業稅、鹽稅、臨時營業稅、煙酒稅等，邊區政府對貨物稅、營業稅同樣采取累進稅率的方式進行征收，其中貨物稅的收入曾占到過邊區稅收總收入的70%以上 ［１４］。經過調整，邊區政府的經濟狀況得以好轉，稅收工作取得了明顯的成效。抗日戰爭時期，由于有了一些較為穩定的根據地，特別是陜甘寧邊區政府的建立，使得稅收工作有了一段穩定持續的發展，在制度建設和具體工作方面都取得了成效，特別是在國民黨當局對邊區圍困封鎖后，稅收工作為軍隊補給、地方建設、堅持抗戰提供了財力支撐。

三、解放戰爭時期黨的稅收工作調整

解放戰爭時期，黨的稅收工作隨著人民解放戰爭的不斷勝利和解放區各項工作的開展也進行了適時的調整。首先，是在新老解放區實行不同的稅收政策，由于東北和華北等地率先實現了解放戰爭的勝利，而且在這些解放區的政權建設和土地改革都進行得較早，建立農民團體、減租減息、分配土地等工作基本已完成，中央認為，此時“國家的稅收政策，應以保障革命戰爭的供給、照顧生產的恢復和發展及國家建設的需要為原則，簡化稅制，實行合理負擔”，［１５］所以在這些完成土改的老解放區，根據1948年農業稅法的規定，將統一累進稅制改為比例稅制，而新解放區，則根據具體情況，在不同地區分別采取按每人平均產量累進計征、按田畝累進計征、按賦元累進計征、按階級成分定稅率計征、兼征收益稅和土地稅、民主評議等六種方式來征收農業稅。［１６］同時，對老解放區的稅收制度模式也進行著調整，1949年初，中共中央提出老解放區的鹽稅、關稅等各稅種要逐步實現中央的統一管理，同時在老解放區劃分中央稅和省稅，并從華北地區開始試辦。［１７］其次，隨著各個城市的陸續解放，黨在解放區的各項工作也在逐漸向城市轉移，中國共產黨開始注意將稅收工作和城市接收工作相結合，早在1945年，《中共中央關于新解放城市工作的指示》中就指出“對公用事業及財經機關的原有人員，盡量爭取，保存案卷，照常工作。對于稅收，除去其苛雜部分外，一般的暫時照舊征收” ［１８］等到解放戰爭基本取得勝利后，中共中央又專門制訂了針對城市的稅收政策，提出廢除一切不合理的苛捐雜稅，而其他稅收暫時繼續按照舊法來征收，工作指導方針為“各按系統，自上而下，原封不動，先接后分”，［１９］通過制定合理的方針政策，保障了城市工商業稅的順利征收。最后，解放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逐漸開始考慮革命勝利后，新政權的國家財稅工作的統一和稅制的建設問題，在中共中央關于財政經濟工作的規定中，特別強調了財政經濟工作統一的問題，指出應在“分區經營的基礎之上，在可能與必須的條件下，有重點地、有步驟地走向統一”［2０］，在具體政策制定上，仍然是根據形勢發展和各地的不同情況，通過不斷發展經濟來培植稅源，到解放戰爭后期，逐步形成了農業稅與工商稅并重的稅收體系。總體而言，解放戰爭時期黨的稅收工作是隨著革命形勢的發展和解放區的經濟情況，在指導思想、政策制定和具體執行方面，不斷進行著調整。

四、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黨開展稅收工作的歷史經驗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形成了具有人民性、革命性和公平性的稅收工作指導思想，推動了稅收工作的實踐探索，充分化解了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黨面臨的財政困難，支撐了革命根據地的建設和解放區的發展壯大，為軍事斗爭的不斷勝利提供了財力支撐，為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提供了堅實的經濟基礎，也為此后新中國稅收工作的開展和制度建設提供了保障，形成了寶貴的歷史經驗。

首先，稅收工作要堅持黨的領導。在整個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稅收工作在探索實踐中不斷推進，為保證革命勝利作出了重要貢獻。稅收工作之所以能夠發揮重要作用，最根本的是因為黨對稅收工作的領導。中國共產黨在成立初期就十分關注稅收問題，并在整個新民主主義革命階段始終重視稅收工作，在不同階段根據革命實際情況制定了具體的稅收政策，統籌規劃稅收大局，在黨的集中統一領導下，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稅收工作始終有明確的符合實際的指導思想，保證了稅收工作方針政策的貫徹執行，使其不斷完善并取得成效。

其次，稅收工作要立足人民立場。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把人民至上作為根本立場。建黨之初，黨提出的稅收主張就彰顯了工農群眾立場，堅決地反對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對人民大眾的壓迫，堅決要求廢除各種苛捐雜稅。在整個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不論遇到何種困難，黨的稅收工作始終堅持人民立場，實踐中也是始終堅持群眾路線。歷史證明，黨的稅收工作能夠一直得到人民支持和擁護，正是由于始終堅持了人民立場。

再次，要重視稅收制度的系統性建設。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制定頒布了諸多與稅收工作相關的法律法規，構建了這一時期黨的稅收工作的制度體系。1931年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的《憲法大綱》中提出取消一切舊的苛捐雜稅，實行征收統一的累進稅方針，很快便制定了具體的暫行稅則，在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憲法大綱》中的指導思想下又進一步規定了具體的稅收實施辦法，并發布了一系列相關文件，體現了稅收政策的連貫和延續，此后在邊區政府、各根據地和解放區的稅收政策制定和實施方面，都充分凸顯了稅收制度的系統性。

最后，重視稅收工作隊伍的建設和人才培養。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黨在稅收工作的實踐過程中，鍛造了一支政治立場堅定的稅收工作隊伍，培養了一批專業知識豐富、能力素質突出的稅收工作人員，他們不僅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為黨的稅收工作作出了重要貢獻，而且在新中國成立后，也為國家財稅工作建設和發展提供了專業隊伍保障和人才支撐。可以說，稅收工作隊伍的建設和人才培養，是黨的稅收工作能夠不斷推進、不斷取得成效的重要因素，稅收工作隊伍是國家財稅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人才培養又是隊伍建設中的重點，稅收工作必須重視打造專業隊伍和培養專業人才。

〔參 考 文 獻〕

［1］中央檔案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一冊（1921

—1925）［Ｍ］.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89：45.

［２］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一冊［Ｍ］.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133-134.

［３］中共中央黨史資料征集委員會，中央檔案館.八七會議［Ｍ］.北京：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1986：39.

［４］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五冊［Ｍ］.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379.

［５］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五冊［Ｍ］.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815.

［６］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七冊［Ｍ］.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598.

［７］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八冊［Ｍ］.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651.

［８］中央檔案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七冊（1931）［Ｍ］.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796.

［９］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十四冊［Ｍ］.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 2011：476-477.

［1０］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十五冊［Ｍ］.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 2011：617-618.

［1１］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十七冊［Ｍ］.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703-704.

［1２］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十九冊［Ｍ］.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616.

［1３］李穎，劉安長.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黨領導財政工作的歷程及當代啟示［J］.福建江夏學院學報，2022，12（1）：1-10.

［1４］陜甘寧革命根據地工商稅收史編寫組.陜甘寧革命根據地工商稅收史料選編第七冊（1948）［Ｍ］.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1987：164.

［１５］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二十六冊［Ｍ］.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766.

［1６］《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稅收理論與實踐》編寫組.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稅收理論與實踐［Ｍ］.北京：中國稅務出版社，2021：93-94.

［1７］中央檔案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十八冊（1949）［Ｍ］.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2：182.

［1８］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二十二冊［Ｍ］.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672.

［1９］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二十五冊［Ｍ］.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702.

［２０］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二十六冊［Ｍ］.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222.

〔責任編輯：包 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