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書會文化資源的數字化現狀與前景探索

民間書會是自發形成的曲藝交流集會，已有幾百年歷史，主要分布于北方地區①，如河南馬街書會和山東胡集書會，均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具有廣泛影響。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學術界開始關注民間書會現象。如王曦東在《盛況空前的農民書會》（1987）中②，對胡集書會的盛況進行了實地調查和記錄。后續研究中，許多學者關注另一個具有影響力的民間書會—馬街書會，并進行了相關調查。如《正月十三聽“說書”—馬街書會的初步考察》（1999）③，該書對書會的歷史進行了簡要梳理，并提出個人見解。隨后研究中，也有不少學者關注馬街書會及胡集書會的資料整理和生存現狀分析。嚴寄音、王宏景主編的《馬街書會》（2006）系統整理了1980年至2000年間參與馬街書會的曲藝藝人資料，并精選了60余篇傳統書（曲）目。韓克順所著的《胡集書會》（2010）全面梳理了胡集書會的歷史資料，深入分析其衰退現狀，并對未來發展進行了展望。上述記錄和分析為民間書會研究提供了一定的數據支持，但仍待進一步完善。

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民間書會與諸多同類文化形式一樣，正面臨傳承人青黃不接、受眾群體縮減以及文化生態變化等多重挑戰。面對這些困境，傳統的保護和傳承方式已難以完全適應當前需求。然而，數字化技術的興起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與發展提供了新的機遇。在戲曲等傳統文化領域，數字化手段（如沉浸式體驗）已被廣泛應用，用于資料的全面保存、吸引年輕受眾并提升傳統文化影響力，從而開辟新的發展路徑。④與此同時，傳統文化資源的數字化保存與傳播已成為近年來的熱點話題。然而，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重要組成部分的曲藝，其數字化應用和研究相對滯后。基于此，本研究選取曲藝界頗具影響力的馬街書會和胡集書會作為案例，分析民間書會文化資源數字化的現狀、面臨的挑戰及未來發展方向，旨在為民間書會及其他曲藝文化的傳承、傳播與創新提供建議與參考。

一、民間書會文化資源數字化現狀

近年來，在國家高度重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弘揚與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大背景下，民間書會文化資源的數字化工作取得了積極進展，主要體現在保存與傳播方式的創新。例如，洛陽師范學院建立的“中國民間書會數字博物館網”⑤，用于介紹四大書會的歷史、文化及相關活動。該網站還通過音視頻采集技術記錄民間書會的現場表演，并收錄對民間藝人的訪談，建立了部分數字檔案。同時，對書會相關的圖片及其他紙質資料進行掃描和錄入，構建了部分數據庫。此外，相關政府部門通過微信公眾號（如“平頂山宣傳”）、抖音等媒體平臺發布相關資訊和表演視頻，擴大傳播范圍，并利用虛擬現實（VR）技術還原書會場景，使用戶能夠身臨其境地體驗書會文化。⑥其中，馬街書會和胡集書會在這些方面表現尤為突出，以下將重點分析這兩個案例。

（一）胡集書會

首先，胡集書會的數字化推廣取得了顯著成效，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已實現數字化展示、優化用戶交互體驗（如線上打賞、互動評論等），并進入IP化運營階段（推出定制文創產品）。

1.實現了線上與線下的深度融合傳播。特別是在線上傳播模式方面進行了創新實踐，構建了“山東藝術網+短視頻平臺（抖音/快手）+國家級媒體（新華社等）”的三級傳播體系，形成了多平臺矩陣布局。節目內容也隨之升級，從單一的節目展播模式拓展至開幕式直播、藝人互動以及曲種科普等多元傳播形式。惠民縣自2021年起連續舉辦胡集書會優秀曲藝節目網絡展播活動，吸引了全國41個地市的154個優秀節目積極參與，并引發國家、省、市、縣四級媒體的廣泛關注與報道。2024年，胡集書會在抖音平臺的相關話題播放量已突破2.3億次。⑦

2.通過數字化展示，優化了觀眾體驗。2024年，胡集鎮投入2500萬元建成胡集書會展播中心。在二樓的非遺展廳內，設有觸發式導覽耳機，并運用全息投影技術重現書會的歷史場景，讓觀眾身臨其境。此外，觀眾可以通過飛屏互動系統自助查詢曲藝資料、藝人信息等，提升互動體驗。⑧與此同時，2024年濱州市非遺保護中心推出“非遺數字地圖”，精準定位胡集書會等300余項非遺項目。人們可以通過手機等終端設備查看書會的歷史淵源、歷年精彩瞬間、舉辦地點等信息，還能一鍵規劃前往書會現場的路線，便于觀眾深入了解并親身體驗。⑨

3.文創產品與主題曲的推廣增強了胡集書會的影響力。胡集書會借助社交平臺推廣文創產品，如2025年推出的毛絨玩具、鑰匙扣等。在抖音上發起相關話題挑戰，鼓勵用戶分享自己與胡集書會文創產品的故事。例如，胡集書會的卡通吉祥物“惠小藝”毛絨玩具，通過圖片和短視頻展示其可愛造型，引發網友廣泛討論與分享，播放量突破數百萬次。此外，胡集書會還發布了同名主題曲及MV。⑩該作品由路興華作詞、張松作曲、于海洋演唱，并由著名評書表演藝術家劉蘭芳先生開篇朗誦。歌曲采用年輕人易于接受的流行風格，融入部分曲藝說唱，展現了胡集書會的歷史變遷與社會價值。該歌曲在QQ音樂、網易云音樂等音樂平臺以及各大視頻平臺廣泛傳播，提升了胡集書會的文化影響力。

其次，胡集書會在文化和旅游融合方面取得了顯著成效，例如，打造了數字文旅體驗線路。濱州市依托“旅游+書會”模式，將胡集書會與當地的孫子兵法城、魏氏莊園等旅游景點相結合，推出數字化文旅體驗線路。11游客可在旅游小程序上獲取詳細的景點介紹和導覽地圖，還能欣賞胡集書會的歷史文化故事、歷年精彩演出片段等數字內容，了解胡集書會與當地文化的融合，為行程增添文化內涵。此外，胡集書會還推出了沉浸式數字體驗項目，利用VR、AR技術提升游客的互動感。例如，游客佩戴VR設備，可身臨其境地體驗書會現場，感受熱鬧的表演氛圍；AR技術則廣泛應用于實際景區，如游客到達特定地點后，通過手機掃描觸發胡集書會的虛擬場景，獲得沉浸式講解，并可與虛擬藝人互動，進一步提升旅游的趣味性與文化體驗感。

（二）馬街書會

河南馬街書會在數字化保存與傳播方面也取得了一定成效，但與胡集書會相比，馬街書會在數字化傳承方面的重點有所不同。根據現有的研究與報道，胡集書會在數字化方面的投入更為顯著，取得的成效也更為突出。

首先，寶豐縣已連續多年致力于對馬街書會活動進行詳細的數字化記錄，其中包括對民間藝人傳統唱段的錄音和錄像。此外，寶豐縣還對參與活動的藝人進行全面登記，詳細記錄了傳承曲種、所屬流派及代表性曲目等信息。此外，寶豐縣還實施了數字化保存措施，涵蓋了收徒拜師、評選書狀元、祭火神、對戲、接待藝人風俗及三月三祭拜三皇等具有深厚文化意義的民俗活動。12

其次，在傳承方面，寶豐縣成立了“國家級說唱文化（寶豐）生態保護實驗區”，并掛牌建立了“馬街書會曲藝培訓學校”。該校特聘著名曲藝家劉蘭芳、王印權夫婦擔任名譽校長，邀請張志寬、邢玉秋等13位老藝術家以及多位馬街書會書藝人擔任教師。課程內容涵蓋相聲、河南墜子、評書、快板書等10多個曲藝種類。目前，該校已有120余名學員，其中80%為在校中小學生。學員們利用周末和寒暑假時間，免費參加培訓課程。馬街書會曲藝培訓學校還結合數字化教材，推出了視頻教學和在線課程。13

在傳播方面，直播技術規模化應用。從2020年的“云端書會”14到2025年河南移動優化的技術保障，實現了多平臺、多角度的直播。社交媒體和互動傳播進一步形成了“二次傳播”效應。年輕藝人通過短視頻平臺吸引更多受眾，而書會則利用數字化技術打造文化品牌，實現了文化IP的跨界融合。

在旅游方面，采用景區常態化演出的文旅融合模式。自2024年8月16日起，馬街書會正式啟動常態化演出。每周二至周五，“馬街書場”演繹長篇大書；每周六、周日，“馬街故事”帶來曲藝展演和沉浸式演出。此外，書會景區還提供餐飲、文創產品銷售和兒童游樂設施，進一步豐富游客體驗。15

二、典型案例對比分析

經過對胡集書會與馬街書會兩個案例的梳理與分析，筆者發現二者在數字化應用方面呈現出許多相似之處。在傳播技術賦能方面，兩者均充分利用抖音、快手等短視頻平臺及直播技術，推動了文化的廣泛傳播。胡集書會在抖音上的話題播放量已突破億次，而馬街書會則通過“云端書會”在多個平臺進行直播，進一步擴大了影響力。此外，藝人互動和短視頻創作的結合，也促使傳統展播向更具互動性的模式轉變。在數字化保存與傳承方面，兩地均啟動了非遺資源數據庫建設：胡集書會通過非遺數字地圖實現了資源的精準定位，馬街書會則全面記錄了藝人師承體系及民俗活動，并探索了視頻教學等數字化傳承手段。在文旅融合方面，雙方均采用了VR/AR虛擬體驗技術，致力于打造曲藝文創產品及IP化載體，推動傳統文化的現代轉化與增值。

與此同時，二者之間的差異也較為明顯，如表一所示：

從表一可以看出，胡集書會與馬街書會在數字化應用方面呈現出不同的路徑選擇和文化價值取向：在核心目標上，胡集書會專注于“流量轉化與用戶體驗升級”，通過跨區域文旅聯動將傳統文化轉化為消費場景；而馬街書會則側重于“文化生態保護與系統性傳承”，通過云端直播常態化、藝人師承檔案化等手段維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原真性。在技術應用上，胡集書會采用AR/VR等沉浸式技術重構用戶的認知體驗；馬街書會則依靠錄音錄像等基礎性記錄技術維系文化傳承的連續性。在傳播方面，胡集書會實施“矩陣化破圈”的策略，通過借助流行文化元素增強傳播力度；馬街書會則通過直播常態化，深耕原生態曲藝，垂直化發展。在文旅融合方面，胡集書會通過數字化手段串聯全域景點，推動資源的經濟轉化；馬街書會則通過常態化演出加強景區的文化認同感。在傳承方面，胡集書會通過文旅體驗提升公眾的文化認知；馬街書會則依托教育體系維持文化的延續性。兩者分別代表了“文化現代化轉型”與“文化本體論守護”的價值取向：胡集書會通過市場邏輯拓展文化的廣度，而馬街書會則通過系統性保護維持文化的深度。這種差異恰恰體現了數字化浪潮中“破”與“守”兩種生存策略并存的局面。

通過對胡集書會與馬街書會數字化實踐共性與差異的分析，筆者得出以下認識：胡集書會通過AR/VR等前沿技術的沉浸式體驗創新，快速構建了文旅消費新場景，其“技術賦能型”模式在流量獲取與商業轉化層面具有明顯優勢。然而，這種以用戶體驗為核心的發展策略也暗藏文化本真性消解的風險——當技術奇觀主導敘事時，曲藝的深層文化內涵可能被簡化為視覺符號的堆砌。相較而言，馬街書會通過培訓學校和藝人數據庫構建的“傳承深耕型”模式，在活態傳承的生態維系上更具可持續性，但過度依賴垂直領域的內部循環可能使其面臨傳播代際斷層和創新動能不足的問題。二者的互補性恰恰映射出非遺保護的當代命題：數字技術不應是文化傳統的解構者，而應成為連接傳統內核與現代表達的橋梁。通過構建“技術—傳播—（傳承）教育”三位一體的融合模型，既可借鑒胡集的IP運營模式打破地域界限，突破圈層壁壘，又能通過馬街的系統化培訓體系夯實文化根基，最終在非遺數字化進程中實現流量價值與文化深度的動態平衡。這種雙軌并進的保護范式為不同特質的非遺項目提供了數字時代傳統文化存續的核心法則——技術創新必須與人文精神形成價值共振。未來，二者可通過資源互通與技術共享，探索構建“數字化傳承生態圈”，實現從“保存”到“活化”的有機進階。

三、挑戰與前景

近年來，民間書會文化資源的數字化工作已取得一定進展，但仍面臨諸多挑戰。例如，胡集書會通過數字化手段迅速吸引了大量流量，但這一過程也帶來了將曲藝簡化為視覺符號的風險，可能削弱其深層文化內涵；而馬街書會通過錄音錄像和師承檔案化等手段保持了傳統藝術的原真性，但其傳播模式未能有效解決代際傳承的斷層問題。在傳承方面，兩地書會均面臨傳承人老齡化的問題，傳統師徒制難以滿足數字時代年輕人的需求。胡集書會尚未形成可持續的傳承閉環；馬街書會雖然設立了曲藝培訓學校，但缺乏年輕化的表達方式，容易陷入“傳承者自娛”的困境。與此同時，經濟轉化與文化保護的失衡問題也亟待解決：胡集書會需警惕過度商業化對文化內涵的侵蝕，而馬街書會則需要思考常態化演出的收入是否足以支撐藝人的培養成本。最后，數字治理和協同機制的缺失也是一大難題。兩地的數據庫建設標準不統一，資源共享困難，且缺乏有效的關注度；短視頻平臺的算法偏好娛樂化內容，導致傳播趨向淺層化。因此，亟需建立統一的數據標準，探索區塊鏈技術以實現版權確權與收益分配的公平性。

綜上所述，胡集書會和馬街書會作為民間書會的代表，在數字化進程中面臨諸多挑戰。為了實現傳統曲藝的可持續發展，必須從多個方面尋求突破。首先，應該構建一個“數字化傳承生態”，實現沉浸式體驗與本體保護的協同。具體而言，可以將各地書會的數據庫進行整合，開發類似“虛擬師徒”系統，讓用戶通過穿戴設備模擬傳統師徒互動，類似于《黑神話：悟空》中的跨界融合，在保留傳統聲腔韻律感的同時，也能增強受眾的沉浸感。此外，可以利用AI驅動的個性化傳承，通過機器學習分析馬街書會的師承檔案，生成動態知識圖譜，為學員提供定制化的學習路徑，類似于越劇演員通過直播互動實時調整表演風格，這種方式將增強傳承的靈活性和多樣性。

其次，在傳播創新方面，可以借鑒“哪吒”IP的跨媒介敘事策略，將胡集書會的文旅場景與馬街書會的師承故事相結合，開發曲藝主題互動游戲。通過劇情任務引導用戶探索文化內核，實現“破圈”和“深耕”的雙向賦能。此外，還可以參考馬街書會“云端書會”常態化直播的經驗，推出“兩地書會”聯合專欄，既保留原生態曲藝（如河南墜子、山東大鼓），又融入綜藝化元素（如曲藝競技真人秀），以此吸引更廣泛和多元的受眾群體。

再次，在教育聯動方面，馬街培訓學校可以引入胡集書會的VR技術，開設“元宇宙曲藝課堂”。學員通過虛擬場景模擬在麥田中的表演，同時結合線下的傳統師徒制深化技藝傳承，形成“數字—實體”雙軌培養模式。此外，鼓勵青年利用短視頻平臺對傳統曲藝進行二次創作（如方言RAP改編河南墜子），并通過流量分成反哺傳統藝術的傳承。

最后，在制度保障方面，政府應牽頭制定非遺數字化技術標準，整合胡集書會的AR場景庫與馬街的藝人數據庫，避免重復建設，降低成本。突破單一的流量或傳承人數量指標，引入“文化基因留存度”（如核心唱腔的完整率）和“數字轉化效能系數”（如技術投入與文化傳播的比值），以此構建量化評估機制。

四、結語

民間書會的未來發展依賴于“技術賦能”與“文化本體”之間的辯證統一。胡集書會與馬街書會的數字化應用案例展示了非遺保護的雙軌邏輯：胡集書會依靠市場化邏輯拓展生存空間，馬街書會則通過系統化傳承維系文化的深度。兩者的融合可以通過建立“數字化傳承生態圈”來實現——在技術層面，共建共享數據庫；在傳播層面，協同打造IP矩陣；在教育層面，聯動培育跨代際的傳承者。在此過程中，需要警惕過度商業化和技術化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并借鑒其他藝術形式成功“破圈”的經驗，確保文化基因的完整性。最終，應實現從“文化遺產”到“文化生態”的轉變。

民間書會文化資源的數字化是保護與傳承這一傳統文化的重要途徑。通過數字化技術，可以更有效地記錄、保存、傳播和利用民間書會文化資源，使其在新時代煥發新的生命力。未來，我們仍需在流量與文化深度、創新與保護之間尋求動態平衡，從而確保傳統文化的可持續傳承。

[注明：本文系泰山學者工程專項經費資助成果（項目編號：tsqn202312251）；“海右”哲學社會科學領域人才計劃資助成果；山東省簽約藝術評論家（第四批）項目資助成果。]

注釋：

①李亞：《社會轉型背景下民間傳統書會現狀分析與保護策略》，《大眾文藝》，2020年第5期，第253—254頁。

②王曦東：《盛況空前的農民書會》，《瞭望周刊》，1987年第10期，第47頁。

③陳荃有：《正月十三聽“說書”—馬街書會的初步考察》，《人民音樂》，1999年第12期，第28—31頁。

④賈力娜：《中國戲曲創新路徑的探討—以沉浸式體驗劇目為視角的分析》，《文藝爭鳴》，2024年第1期，第176-179頁。

⑤中國民間書會數字博物館網站：http：//www. chinashuhui.cn/。

⑥孫業文：《潮”起來！非遺用“年輕心”吸引年輕人》，魯網，2024年10月21日，https：//baijiahao.baidu.com/s？ id=1813478339592947317wfr=spiderfor=pc。

⑦潘理溱、王軍：《全國書會交流會在濱州惠民舉辦》，《魯中晨報》，2024年11月26日。

⑧韓凱、王軍：《亮點頻現，精彩紛呈2025年胡集書會今日開幕》，《大眾日報》，2025年2月9日。

⑨魯濱：《守正創新 非遺傳承添活力》，濱州網，2025年2月14日，https：//www.binzhouw.com/sp/ system/2025/02/13/030542017.shtml。

⑩韓凱、王軍：《亮點頻現，精彩紛呈2025年胡集書會今日開幕》，《大眾日報》，2025年2月9日。

11《中國民間藝術活化石 八百年不散的胡集書會—走進孫子故里 品味品質濱州》，《溫州晚報》，2024年5月9日，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9853614230213083 8wfr=spiderfor=pc。

12余嘉熙、葛慧君：《文化中國行—馬街書會：從正月十三到永不落幕》，中工網—工人日報，2025年3月2日，http：//wenhua.youth.cn/whyw/202503/ t20250302_15856976.htm。

13余嘉熙、葛慧君：《文化中國行—馬街書會：從正月十三到永不落幕》，中工網—工人日報，2025年3月2日，http：//wenhua.youth.cn/whyw/202503/ t20250302_15856976.htm。

14《2020馬街書會：不在田間在“云”端》：新華報，轉自中國藝術報，2020年3月23日，https：//baijiahao.baidu. com/s？id=1661914646167110511wfr=spiderfor=pc。

15張永超：《馬街書會：因為緊貼土地，所以生機盎然》，澎湃新聞，2025年2月21日，https：//www.thepaper.cn/ newsDetail_forward_30213164。

參考文獻：

[1] 嚴寄音、王宏景：《馬街書會》，河南美術出版社，2006年。

[2] 韓克順：《胡集書會》，中國文聯出版社，2010年。

[3]賈力娜：《中國戲曲創新路徑的探討—以沉浸式體驗劇目為視角的分析》，《文藝爭鳴》，2024年第1期。

（作者：山東藝術學院音樂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責任編輯/邵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