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更斯曾說:“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誠哉斯言,身處百舸爭流的信息化時代浪潮中,“附近的消失”現(xiàn)象在所難免。生逢百年變局,我們自應從鋪天蓋地的信息中抬起眼來,與社會形成有機連接,方能打破桎梏,成為真我。
當今時代,如果你問一些年輕人生活上的問題,他們可能連最基本的“離你家最近的菜市場在哪里”都回答不上來。究其根本,這種“附近的消失”現(xiàn)象,其原因在于信息化時代的高速發(fā)展,讓生活中許多必需的事情有了替代的方法。當一日三餐都能以外賣形式解決,當裸眼3D即可遍游大江南北,“附近的消失”也就不足為奇了。
時代的發(fā)展總是催生新的問題,讓青年人融入社會成為迫在眉睫的時代命題。
打破信息繭房,青年當放眼社會、關注附近生活,方能成為社會的有機組成部分。
“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人們總是用這句話來麻痹奔忙的自己,殊不知快節(jié)奏的生活讓人們習慣了奔忙,縱然抵達了曾經向往的遠方,也不過是繼續(xù)茍且。放眼青年一代,多少人在匆忙的生活中往復奔波,又有多少人成為生活的奴隸。與其困守于功利的煙塵,不如舒緩生活的節(jié)奏,于奔忙的旅途中留心身邊的風景,或許更有別樣的收獲。
于虛擬中突圍,立足現(xiàn)實,方能于復雜社會中找到人生定位,與世界建立有效連接。
回顧歷史,魏晉時期,社會動蕩不安,諸多文人雅士受道家思想影響,或縱情山水,或清談玄理,雖在精神層面有所寄托,卻在一定程度上遠離了社會現(xiàn)實,如竹林七賢,雖留下諸多逸聞佳話,然終難挽時代之頹勢。反觀唐宋,那是文化與經濟繁榮的盛世,青年才俊們積極投身社會,以天下為己任。像范仲淹 “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心懷家國,通過科舉入仕,為百姓謀福祉;又似蘇軾,無論身處何種境遇,都能以詩詞記錄生活點滴,描繪市井萬象,與社會緊密相連。
正如費孝通先生在《鄉(xiāng)土中國》中所闡述的,社會的變遷導致了名實的分離,傳統(tǒng)的鄉(xiāng)土社會會產生血緣與地緣的變遷。而“附近的消失”又何嘗不是一種新型的“名實分離”?生長于高速發(fā)展的信息時代,青年需要有對遠方的渴求,但同時也要著眼附近,此所謂“九層之臺,起于壘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這是最好的時代”,因為我們擁有前所未有的汲取信息的便利條件與無限的發(fā)展空間;“也是最壞的時代”,因為我們太容易在海量信息的沖擊中迷失自我,甚至在自我的小世界中輕而易舉地切斷與外界的關聯(lián)。回歸附近,積極參與社會實踐、勞動等體驗活動,養(yǎng)成親社會習慣,方能從紛繁的信息中抬起眼來,得窺生活、社會,時代之全貌,成就全面、成熟、有用之自我。
(指導教師:吳韻汐/編輯:于智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