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采訪前我不曾想到,不僅是患者,幾乎所有受訪專家學者都曾有過敏經歷,有的甚至是資深“過敏星人”,已與過敏纏斗十余年。其中一位過去幾年晚上因鼻塞輾轉難眠,會半夜起來用鹽水通鼻子,然后在屋里轉圈溜達,據說“讓身體忙點別的事,有助于緩解癥狀”。
還有一位采訪時正在武漢,采訪途中數次停下來咳嗽。彼時,法國梧桐的飛絮開始泛濫。這位研究城市生態的學者說,法國梧桐樹齡三年以上才會開花結果,所以一定要及時處理三年枝,每年都要進行修剪,以控制結果的數量。但顯然這部分知識還沒能轉化為城市植物修剪的常規。他對“梧桐雨”這樣的表述很不以為然,認為是在用浪漫敘事沖淡過敏人士的疾苦。
從宏觀看,花粉致敏成因、致敏性評測、致敏風險等領域的研究是缺乏的,尤其在國內。許多學者開始呼吁,應該加強城市花粉致敏問題研究,提供更多科學參考。但像“如何對待城市里的致敏樹種”這樣現實和基礎的問題,卻很難科學地回答。
傳統觀念總是傾向于假定,綠地越多,城市生態就越好,人活在這樣的環境里就越健康。但這是誤解。在多位學者看來,城市綠地確實具備微氣候調節、水源涵養、感官療愈、降噪等功能,但相比自然植被,其作用十分有限。城市土地屬于建設用地,種的樹多了,就意味著我們需要把更多的郊區良田、林地、濕地轉化為建設用地,反而不利于更大尺度的生態保護。
微觀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我們或多或少地知道,過敏與一般疾病不同,它是人體一種重要的自我保護機制。許多病理,其實只是生理。然而,我們仍然不知道為什么我們能耐受某些東西,而不能耐受其他東西。免疫細胞就像我們身體的“監護人”,不斷地感知外界,每天都在對哪些東西應該或不應該與身體共存,做出成千上萬個決定。這些決定的規律仍然很隱秘。
就像美國醫學人類學家特雷莎·麥克費爾在《過敏的真相》一書中所指出,關于免疫系統,似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它在未來會變得越來越躁動。城市過敏癥候群的擴張,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長久問題。

@JZG:像柳樹、圓柏這些自帶過敏原的綠植,在城市綠化中還是應該盡量減少。這也是對群眾的健康負責。很多小孩子從幼兒園起就得過敏性鼻炎了,嚴重的還會引發哮喘。
祖峰的故事戳破了娛樂圈的浮躁。現在的行業太急功近利,但真正的好戲,往往需要祖峰這樣耐得住寂寞的演員。娛樂圈該慢下來了,畢竟好演員就像陳年老酒,急不得。(@ L.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