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新時代傳承的調查與思考

摘要：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是中國手工皮紙技藝的瑰寶，在1800多年的傳承與發展中凸顯出強大的生存力和競爭力。做好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的新時代傳承，激發文化內驅力和增強市場供需活力，能夠進一步開拓新手工皮紙制作技藝的發展力和持續力，是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使命，是加強“農業+工業+文旅”融合發展助推鄉村產業振興的重要抓手，是建強“產學研銷”基地推動傳統技藝向特色新質生產力轉化的有力舉措。

關鍵詞：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鄉村產業振興；特色新質生產力

安徽省岳西縣和潛山市的桑皮紙制作技藝是一門古老的手工皮紙技藝，至今已有1800多年歷史，曾作為2004-2005年故宮大修時的特選材料并在故宮沿用至今，2008年入選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Ⅷ-70），被譽為“中國造紙術的活化石”。筆者通過實地走訪和田野調查對安徽省岳西縣和潛山市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的傳承與發展進行跟蹤調查研究，探究其在新時代的生存力、競爭力、發展力和持續力，對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的新時代傳承提出幾點思考。

一、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的相關考述

（一）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的工序、設備、流程

據岳西縣、潛山市兩地地方志記載，桑皮紙制作技藝有28道工序，制作手工桑皮紙有一整套完善的設備，主要包括：柴刀、曬場、挑皮籃、蒸鍋、楻桶、漿皮池、石灰池、選皮臺、皮碓、水井、水缸、精選皮篩、槽籠、拌漿池、過濾池、瀝漿池、榨橙、簾床、毛桿、墊塔板、掩塔板、劃槽桿、鉆料錘、袋料錘、用汁濾網、料袋（純棉布制成）、靠塔板、焙籠、貼紙刷、括貼刀、簾尺、竹簾、火叉、土皮篩、活動流水池、切紙刀、切紙框、油石、切紙板、打包機、紙箱、包裝袋。整個造紙工藝流程通常需要20多天，全程全手工操作，紙張均勻度、厚度以及添加藥水的分量等步驟全憑傳承人的經驗、眼力以及對工藝流程的熟練度掌握。桑皮紙成品通常切成133×70厘米的規格，每平方米30～50克重，100張為一刀，進行包裝后，整套工序即告完成。國家紙業質量監督檢驗中心對岳西桑皮紙的抗拉強度、耐折度、纖維配比等3個主要項目進行檢驗，結果均達到標準值。其耐折度高達9000多次，是人民幣用紙的3倍，在傳統古畫修復方面是其他機制紙所不能替代的。尤其是毛尖山鄉金絲紙坊王柏林手工生產的桑皮紙，質量優異。國家級傳承人王柏林家族十四代主造桑皮紙，經過十四代的技術改良，桑皮紙制作技藝不斷發展，形成了柔軟、拉力強、不斷裂、不褪色、防蟲、無毒性、吸水力強的鮮明特點。

作為中國手工皮紙技藝的瑰寶，國家級非遺桑皮紙精益求精的制作技藝及其高質量成品的高規格運用展現出手工皮紙制作工藝的強大生存力和競爭力。安徽省岳西縣和潛山市要加強國家級非遺制作技藝的保護傳承與發展利用，提高非遺產品的研究闡釋和展示傳播水平，讓非遺鮮活起來且迸發蓬勃生機，成為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深厚底蘊和有力抓手，成為擴大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影響力的經典傳承和特色名片。

（二）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的地理生態優勢

安徽省岳西縣和潛山市國家級非遺桑皮紙的優異品質不僅取決于國家級傳承人精湛的純手工技藝，還與地理生態環境息息相關。岳西縣和潛山市位于大別山區東南麓，蘊含豐富的天然山泉水資源和造紙植物資源，為桑皮紙的誕生造就了寶貴的原材料。岳西縣地跨長江、淮河兩大流域，是全省為數不多的生態示范區和生態功能區，負離子單位含量是城市的10倍以上，地表水質達Ⅱ類以上，能夠為國家級非遺桑皮紙提供充足且優質的生產用水。《岳西縣志（1978-2002）》中記載的造紙“藥水”又叫滑水，即紙藥。因其時效短，必須按時配置，需為當地所產，即需即用。滑水主要成分來源于大別山區野生楊桃藤（又稱中華獼猴桃）的汁液，其膠質含量在紙藥中僅次于黃蜀葵，每50公斤桑皮紙料大約需要使用2公斤楊桃藤汁。作為純山區的岳西縣，野生獼猴桃資源極為豐富，有中華、狗棗、小葉、黑蕊、毛花等10余個品種，年產量約750噸。此外，兩地還產有神丹皮和桐藤花等5種常用紙藥。《民國潛山縣志》中記載著“以竹麻制者曰花尖，曰千古；以楮、梿等皮制者曰皮紙；以稻草制者曰槽提紙；以江南桑皮制者曰譜紙；以棄書廢紙制者曰回龍紙”。在植物學中桑樹和楮樹、構樹都屬于桑科植物，這三種原料生產的手工紙都屬于桑構皮型。桑構皮型：主要為桑、構、楮和大麻等，纖維較長，橫節紋明顯且一般有一定的傾斜角度，有明顯的膠質膜，菱形草酸鈣晶體，無定形蠟狀物等特征。桑科（Moraceae）植物的木本韌皮纖維是造皮紙最主要的原料來源，它是一個相當龐大的家族，不單包括制成桑皮紙的桑屬（Morus ssp.），還包括生產麻紙的麻類、構屬（Broussonetia ssp.）和柘屬（Cudrania Trec.）植物。從植物學和造紙原料角度，桑皮紙的原料來自桑科下面的桑屬植物，楮樹和葡蟠樹非但外形上與桑樹長得非常相近，而且都能用來養蠶和造紙。

大別山地區優質的地理生態環境和豐富的自然資源為國家級非遺桑皮紙的制作提供了獨特的環境優勢和資源優勢，為中國傳統手工皮紙制作技藝創造了堅實的生存力和競爭力，為新時代手工皮紙制作技藝的發展力和持續力提供了有力保障。

（三）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的傳承價值

2005年，北京故宮博物院急需“高麗紙”修復乾隆倦勤齋通景壁畫，故宮專家到各地民間尋訪手工桑皮紙歷時兩年，岳西縣毛尖山鄉和潛山市官莊鎮生產的桑皮紙在二十多家紙樣中脫穎而出，并通過多項檢測進入故宮修復用紙。筆者對國家級非遺傳承人王柏林進行訪談時，據王柏林口述“自2005年交付了故宮倦勤齋的修復用紙以來，除了疫情3年，我每年都會接到來自故宮博物院的訂單。需求最多的一年，向故宮交付了7萬張桑皮紙，用于故宮養心殿的修復。2024年，也向故宮交付了7000張。”從文物修復的角度出發，高品質桑皮紙不僅是珍貴的修復用紙，其科學精良的制作技藝更是中國手工皮紙技藝的瑰寶，對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具有重要的時代價值。

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不僅承載著豐富的歷史文化內涵，而且在重構鄉土文化、賦能鄉村振興等方面呈現出更廣闊的發展潛力。這項制作技藝的傳承發展不僅能夠促進地方特色文化的保護與復興，還能為鄉村經濟發展注入新的活力，推動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提升鄉村居民的文化認同感與經濟收益。

二、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新時代傳承的現實困境

（一）國家級非遺傳承人數量少且制作量不足

發揮好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的傳承價值，關鍵在于培育形成規模宏大的優秀傳承人隊伍，激發全民族文化創新創造動力。岳西縣毛尖山鄉王柏林和潛山市官莊鎮劉同煙是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的國家級非遺傳承人。通過多年的培育，安徽省內現有3名省級非遺傳承人，27名縣級非遺傳承人。筆者在實地走訪中發現，目前僅有國家級傳承人王柏林常年專職從事桑皮紙制作，其余傳承人由于多種原因僅兼職制作，或多年未制作。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是一種傳統純手工技藝，對外部環境、紙藥運用和工序技巧等方面都有很高的要求，傳承人若無法經常性地從事制作，在制作環境把控和制作流程熟練等方面會日漸生疏，輕則影響紙張質量，重則出不了成品。若這種“輕傳承”狀態長期發展下去，必然會造成國家級非遺技藝的失傳。因此，創造有利條件加強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的新時代傳承人培育尤為重要，不僅關乎制作技藝的生存和發展，還關乎制作技藝的競爭力和延續力。

（二）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改革創新不足

國家級非遺傳承人王柏林雖常年專職從事桑皮紙制作，但是目前生產的成品種類僅有三種，分別是每年故宮定制的文物修復用紙、書畫用紙和艾條紙。據王柏林口述：“除了文物修復用紙，需求量最大的就是艾條紙。用桑皮紙制作的艾條紙每張成本是1元，用工業木漿做的每張成本只要2～3分錢，價格懸殊但藥用效果天差地別，有一家銷售艾條的臺資企業，就從我這里訂購了幾十萬張。書畫用紙的訂購量比較少，每隔幾年才有一筆大的訂單。與新疆桑皮紙傳承人交流發現，他們開發的文創紙制作工藝相對簡單，而且在當地發達的旅游業推動下市場價格更高、銷量更好。”反觀安徽桑皮紙制作技藝改革創新不足的原因，一方面是由于目前只接到這三種桑皮紙品種的訂單，另一方面，相較于生產成本和工藝流程，桑皮紙的經濟效益并不高且訂單量有限，因此傳承人的制作積極性不高且鮮少自行開發工藝紙、文創紙等新品種。若長時期維持此種現狀，安徽桑皮紙的市場競爭力必然下降，甚至會危及最根本的生存力，更談不上提升發展力。

（三）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傳承人培育難度大

第一，培育場地和經費有限，效果不明顯。潛山市官莊鎮由于近些年沒有大規模生產桑皮紙，目前的傳習基地不能參觀生產環節，只有一間房子一次可供一名兒童進行縮小版的撈紙體驗，其他20多項工序都無法體驗，因此現階段沒有條件進行傳承人培育。岳西縣近年來嘗試開辦非遺傳承人培訓班，報名者主要是毛尖山鄉板舍村有技術基礎的村民，人數最多時達到20～30人。據王柏林口述：“要讓桑皮紙代代傳承下去，至少要保證培養出2～3名40歲以下的合格年輕傳承人。每年我都會開展2～3次傳承人培訓，每次培訓周期14天。”岳西縣目前主要依托王柏林老宅的造紙設備作為傳習基地，一方面由于設備場地資源有限，無法一次性承載大規模學員，另一方面由于造紙原材料以及學員用餐等都需要資金支持，因此培訓周期進行了壓縮，參訓學員沒有更充足的時間和空間進行實踐操作，影響培訓的實際效果。在王柏林老宅的傳習基地實地調查時，王柏林介紹：“（毛尖山鄉）這里的生產傳習用房是磚瓦房，目前還可以維持生產5年左右，但卻缺乏展示功能，也沒有建輔助用房。現在（鄉里）新建的場地更大、功能更完善、距離主干道更近，希望2024年底能夠投入使用，讓桑皮紙能為岳西的鄉村文旅發展再添一把火。”

第二，短期習得的制作技藝不扎實、無法獲得市場效益。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市級傳承人俞云春口述：“經過七八年的時間，我才完全掌握這門手藝。很多人不愿意學，主要矛盾就卡在了收入上，大部分人還是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來養家的。而且造紙很辛苦，每次在上噸重的水池里撈紙，對手和腰的損傷非常大，一天活干下來，腰都直不起來，手也抬不起來。”由此可見，一方面由于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流程繁雜、技術要求高，培訓結束后，很少有學員愿意從事桑皮紙制作；另一方面由于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市場開拓較難，少量訂單的收益與生產成本不成比例，經濟效益較低，發展空間有限，年輕人更加傾向短平快的工作收益。

第三，思想認識不足，缺乏對傳統技藝的敬畏之心。主要表現為很多年輕人學習耐心不足、缺乏鉆研精神，對傳統制作技藝缺乏敬畏之心，甚至認為機械化生產的性價比更高，很多村民寧愿外出務工，也不愿意傳習一技之長謀生。筆者深入毛尖山鄉板舍村傳習基地走訪時，市級傳承人俞云春感慨地說道：“今年36歲的我決定繼承這門手藝，也是多種原因決定的。我從小就耳濡目染了家鄉人造紙的情景，對這種傳統手藝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村里有這個潛質的年輕人有好幾個，但愿意沉下心來繼承這門手藝的太少。”

三、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新時代傳承的重大意義

（一）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使命

中國手工皮紙制作技藝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瑰寶，是中國人民在實踐中摸索出來的寶貴財富，是幾十代傳承人集體智慧的結晶，由最初的生活用紙到書畫用紙，再到珍貴的文物修復用紙，從古至今都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傳承好、弘揚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新時代的重要使命，尤其是可以通過實操傳承的非遺制作技藝，不僅能夠保留博大精深、原汁原味的文化底蘊，又可以結合新時代的新需求進一步開拓創新開發新產品，在精細的制作技藝中磨煉意志，讓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新時代迸發出新的活力和延續旺盛的生命力，在中國鄉村筑牢文化根基，增強文化自信。

（二）加強“農業+工業+文旅”融合發展助推鄉村產業振興的重要抓手

習近平總書記在安徽考察時強調：“要進一步推動文化和旅游融合發展，發展全域旅游，把文化旅游業打造成為支柱產業。”如何用改革的辦法破解鄉村振興的難題，是安徽省廣大偏遠山區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考察安徽重要講話精神的行動方向，是貫徹落實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的改革要求，是實現人民對美好生活向往的時代命題。

桑皮紙制作技藝對鄉村文旅的引流作用非常突出。引流的成功直接帶動了文旅消費，官莊鎮平峰村的一品峰民宿、金紅民宿、壇畈村的金紫莊園等民宿的老板都認為這些年民宿的發展離不開桑皮紙制作技藝的助力。官莊鎮民宿業的紅火還帶動了粉絲等土特產的營銷，受益的村集體經濟占到官莊鎮半數以上。據毛尖山鄉鄉長程果介紹，自從2015年岳西桑皮紙成為國家地理標志保護產品以后，到毛尖山鄉旅游考察幾乎必到桑皮紙傳習基地。茶葉、豆制品、時令果蔬等特色農產品的線下銷售量大幅增長，尤其是茶葉和豆制品加工業帶動了全鎮50%的常住人口就業。2012-2017年，毛尖山鄉改、擴建茶廠3家，全鄉茶園可采摘面積達5千多畝，干茶年產量達120噸，桑葉面積達5000畝，年蠶繭產量達225噸，板舍時令蔬菜基地規模擴大至660畝；新建板舍水蜜桃基地1000畝。毛尖山鄉70多位原本進城務工的村民都回來做起農特產品生意。

據岳西縣文化館副館長朱海松介紹：“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在岳西縣的傳承與保護，近十多年里取得了不小的成績，未來仍還有很長很難的路要走。未來品牌知名度的打造、與文旅深度融合等難題，全部壓給非遺傳承人去解決是不切實際的。政府應鼓勵非遺傳承人與文旅企業加強合作，構建展現桑皮紙多元價值的平臺，主導構建政府、非遺傳承人、村民、文旅企業的利益共享體制。”安徽省岳西縣和潛山市要充分依托和運用優勢自然生態資源和優秀傳統技藝資源，著力從擴大農業生產原材料規模、加強手工皮紙工業制造和開發文化旅游產品多向發力，開發多規格、多用途桑皮紙品種及特色文創產品。統籌協調推進“農業+工業+文旅”深度融合發展新模式，推動文化軟實力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讓農文旅等傳統產業成為特色新質生產力，不斷提升鄉村產業的生存力、競爭力、發展力和持續力，全力開拓鄉村產業振興新局面。

（三）建強“產學研銷”基地推動傳統技藝向特色新質生產力轉化的有力舉措

對于鄉村產業來說，將本土傳統制作技藝轉化為特色新質生產力，無疑是因地制宜的實招，是助推鄉村產業振興的關鍵所在。有些鄉村在無效的盲目模仿中頻繁更換產業，既不利于集體經濟的發展壯大，還會造成資源損耗，甚至失去群眾的支持信任。廣大鄉村結合自身發展實際，充分挖掘本土資源，合理調配傳統產業要素，創新建構產業業態，形成特色新質生產力，做大做強鄉村產業，不僅有利于傳承發展國家級非遺制作技藝，又能培育更多國家級傳承人，帶動本地人員就業，吸引外來投資，不斷發展壯大村集體經濟。

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傳習基地可以與高等院校、職業教育學校、網絡電商團隊強強聯合，建強“產學研銷”基地，輻射到縣域內有生產條件的鄉村，助力縣域經濟高質量發展，既能傳承中國傳統手工皮紙制作技藝，又能有梯度地培養新生代傳承人，發揮文化人才作用積極創新研制開發新用途紙品、特色文創產品、鄉土工藝品等多種功能的皮紙，通過線上線下同步展示和銷售的運營模式，形成傳習、研制、生產、營銷一體化的產業鏈條，帶動廣大農民和高職畢業生就近就業，促進農村集體經濟收入的同時，增加農民福祉和就業紅利。

四、結語

非遺傳承應是多方協同合作、展現多元價值、滿足多層需求的綜合性工程，需要政府機構搭臺、文旅企業出資、非遺傳承人發揮特長、群眾積極參與，多方通力合作方能起效見效。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指出：“以釘釘子精神抓好改革落實”。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是經過歷史檢驗、獲得時代認可、符合現實需要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進一步深化改革的關鍵時期，要以釘釘子精神在廣大農村地區因地制宜結合農業生產、工業制造、文旅產業、電商產業做好國家級非遺制作技藝的新時代傳承、研發和推廣工作，為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筑牢文化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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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2022年度安徽省社會科學創新發展研究課題“國家級非遺桑皮紙制作技藝傳承人口述史研究”（2022CX156）階段性成果。

（作者單位：王小燕，中共岳西縣委黨校；周宇，中共潛山市委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