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感知對農戶農業成本保險購買行為的影響研究

[摘要]水稻作為我國三大主糧之一，在保障糧食安全方面具有重要戰略地位。然而，水稻種植過程面臨的多重風險顯著影響農戶的收入穩定性和保險參與積極性。基于612份來自安徽、湖北和江蘇水稻主產區的農戶調研數據，采用社會學習理論框架，利用二元Logit模型和中介效應分析，探究風險感知對農戶農業成本保險購買行為的影響及保險認知在其中的中介作用。根據實證結果，得出以下研究結論：風險感知程度越高，農戶越傾向于購買農業成本保險；風險感知除了直接影響農戶保險購買行為，還通過提升農戶的保險認知水平間接產生促進作用。這表明提升農戶對風險的認知能力和保險知識水平是推動農業成本保險發展的關鍵路徑。基于研究結論，提出強化風險信息傳播與管理培訓、加強農業保險宣傳服務、優化農業成本保險產品的供給和合同內容、完善政策支持與保險實施的監督機制的建議，以促進水稻產業可持續發展和保障農戶收入。

[關鍵詞]風險感知；保險認知；參保行為；農業成本保險

一、 引言

我國是水稻種植大國，水稻的產量事關國計民生，為我國提出的糧食安全提供了重要的保障。然而，較低的種糧效益顯著地影響了農民種糧的種糧積極性和種糧收入。農戶種糧的收入與自然、市場等因素關系密切，由于農戶種植過程中面臨高溫、干旱、洪澇、寒潮等災害，以及農業物資中的農藥、種子等價格突然上漲等市場因素，農戶入不敷出的現象時有發生[1]。因此，如何解決水稻種植農戶面臨的風險管理問題，具有極為重要的現實意義。

農業保險是防范農業自然風險、市場風險的重要內容。農業保險在農業生產中發揮重要的降低風險的作用，是農戶風險管理和保障自身生產經營的重要工具[2-3]。自2018年財政部、農業農村部、銀保監會聯合提出開展三大糧食作物完全成本保險的試點工作以來，我國的三大糧食作物完全成本保險發展迅速，試點范圍不斷擴大1，并于2024年起在全國全面實施三大糧食作物完全成本保險2。農業成本保險的發展，有利于促進農業高質量發展水平，保障農民收入。水稻的成本保險根據農戶的生產成本來確定最終的保險金額，可以對農戶在生產過程中投入的成本進行一定的保障。與直接補貼、災后救助等措施相比，農業的成本保險對降低政府的財政壓力，促進水稻產業高質量發展，保證農民收入穩定具有重要作用，但近年來農戶參與農業保險的積極性并不高[4]。

那么，究竟是什么因素影響了水稻種植戶對水稻成本保險的參與積極性？學界對農戶的農業保險參保行為進行了分析。有研究者提出，農戶的農業保險參保行為的一個重要影響因素是風險感知，農戶的風險感知水平越高，越有可能購買保險[5]。保險認知也對農戶的保險參與行為產生重要影響，農戶對農業保險的內容了解得越全面，越趨向于農業保險的購買行為。此外，有研究者從農業生產特征、農戶個人特征和家庭特征[6-8]等角度考慮對保險需求的影響。最后，保險費率和保障水平[9]、政府的保費補貼水平[10]、農戶對政府的信任程度[11]、農戶的風險偏好[12]等因素也對農戶農業保險購買意愿產生顯著影響。

首先，已有研究主要關注農戶政策性農業保險的參與情況，有關農業成本保險的研究并不多，其中關注水稻種植業的保險參與行為更是少之又少；其次，已有研究在討論保險認知的時候，大多關注保險認知對農戶農業保險購買行為的影響，很少考慮保險認知作為中介變量的中介效應。最后，現有研究很少關注風險經歷等因素對農戶保險購買行為的影響。據此，本文在安徽省滁州市，湖北省的潛江市、荊州市，江蘇省淮安市選擇多個鄉鎮，總計612戶農戶進行實地調研數據發現，農戶感知到的自然與市場風險越高，其參與農業成本保險的意愿越強；風險感知不僅直接影響農戶保險購買行為，還通過提升農戶的保險認知水平間接產生促進作用。

本文的可能邊際貢獻如下：第一，對農業成本保險的相關研究進行了有益的補充，有助于豐富水稻種植業的成本保險研究。第二，本文拓展了對保險認知的研究，把保險認知作為中介變量來探究它在保險購買行為中的中介效應，為農業保險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視角。

二、 理論分析與假設

1. 風險感知對農戶農業成本保險購買行為的影響

風險感知是人們面對不確定性事情時，依靠自身的判斷和主觀意識，對風險程度進行的一種估計。農戶對面臨的自然風險如干旱、暴雨、洪澇、高溫、風災等風險的個人主觀感覺和判斷就是農戶的風險感知[13]，例如對農業物資市場價格波動、病蟲害等風險程度的判斷。農戶的風險感知水平受到年齡、受教育程度、種植面積等因素的影響[14]。

農業保險購買行為的主體是農戶，出發點是對風險的感知程度[15]。水稻的生產過程中產生的各種風險對不同的農戶產生的影響是不同的，因此農戶對這些風險的感知程度也會存在差異。當農戶感知到自己面臨的風險越大，越會采取措施來降低自己的生產風險；相反，如果其感知到的風險程度越小，越傾向于忽略該風險[16]。農戶從事水稻種植業生產，面臨的風險主要是干旱、暴雨、洪澇、高溫、風災、凍害、病害和市場價格波動。根據閾值選擇模型，當農戶認識到的市場和自然風險程度高于閾值后，便會進行農業保險的購買行為[17]。綜上所述，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1：風險感知程度越高，農戶越傾向于購買農業成本保險。

2. 保險認知在風險感知與農戶農業成本保險購買行為間的中介效應

學術界沒有明確的關于保險認知的界定，有學者把對保險費用和保險金額的認知作為衡量保險認知的指標[18]。本文的保險認知包含保險的保障水平認知、保險的保費認知、保險的政策屬性、保險的定損和理賠認知。

根據Bandura社會學習理論，認知、環境、行為三者及其交互作用對人的行為產生影響[19]。因此，風險感知程度是認知中的一部分，其程度大小會顯著影響農戶的風險管理決策，農戶感知到的風險水平越大，越可能進行風險管理決策，以處理感知到的風險。農戶可以通過采用優質高效的栽培技術、綠色生產技術等降低風險；當農戶認為自身的資金、技術等無法處理水稻種植的自然和市場風險后，就很可能會主動了解農業成本保險，包括保險的保障水平、政策屬性、定損和理賠等。這種主動的信息獲取會提高農戶對成本保險的認知水平，而保險認知水平越高的農戶越傾向于進行成本保險的參保行為。然而，在農業成本保險的實際宣傳過程中，很多水稻種植戶對成本保險的保額、補貼金額、賠付金額等內容了解不清晰，對成本保險在水稻種植中因災害發生而起到減少成本損失的作用未有足夠的重視，這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農戶的參保意愿。已有研究指出，風險感知和保險認知對農戶保險購買行為的影響不是獨立的，風險感知程度對保險認知水平有影響，保險認知水平也會影響風險感知程度；此外，對保險的認知程度越高，風險感知對農戶保險購買意愿的促進作用越強[20]。據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2：風險感知對農戶的保險認知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H3：保險認知是風險感知影響農戶農業成本保險參保行為的中介變量。

為進一步說明假設中的影響路徑，本文構建影響機制路徑，如圖1所示。

三、 研究方法

1. 數據來源和樣本特征

本文的微觀數據來源于課題組在我國水稻主產區安徽、湖北和江蘇三省開展的實地調研。調研采用多階段抽樣法，具體過程如下：

選擇水稻種植面積較大的潛江市、荊州市（湖北省），滁州市（安徽省）和淮安市（江蘇省），在每個城市的東西南北區域分別選取6～11個鄉鎮，并在每個鄉鎮中選擇2～3個村落。在村落內隨機抽取10～15戶水稻種植戶進行一對一問卷訪談。最終獲得700份問卷，剔除無效問卷后有效樣本為612份，有效率為87.43%。問卷內容涵蓋農戶基本特征、生產經營特征、社會資本、風險感知、保險認知及保險購買行為等信息。表1為問卷調查對象的基本信息和參保情況。

根據612份有效問卷的反饋，本次問卷調查的主體為男性，共有550人，占總人數的89.87%，女性則為62人，占比為10.13%，因此調研所選取地區中，男性的水稻種植戶較多。從受教育程度上，小學教育程度有86人，占總人數的14.05%；初中教育程度的有364人，占總人數的59.48%；高中及以上教育程度的有162人，占總人數的26.47%；受訪者大多是初中受教育水平，因此這些地區進行水稻種植的農戶文化水平普遍較低。從年齡的角度來看，20～40歲有47人，占總人數的7.68%；41～50歲的有134人，占總人數的21.90%；51～65歲的有350人，占總人數的57.19%；65歲以上有81人，占總人數的13.24%。可以看出這些地區種植水稻的農戶大多是中年人。在家庭人口數量上，家庭總人口數在2人及以下的有95人，占總人數的15.52%；家庭總人口數為3人的有103人，占總人數的16.83%；家庭總人口數為4人的有113人，占總人數的18.46%；家庭總人口數為5人的有132人，占總人數的21.57%；家庭總人口數為6人的有129人，占總人數的21.08%；家庭總人口數在7人及以上的有40人，占總人數的6.54%，這表明大多數家庭都是由兩代人組成。從種植規模上，耕地面積為50畝及以下的有366人，占總人數的59.80%；耕地面積為50～100畝（1畝=666.67平方米）的有103人，占總人數的16.83%；耕地面積為100～500畝的有119人，占總人數的19.44%；耕地面積為500畝以上的有24人，占總人數的3.92%，表明大多數受訪者的耕地面積在50畝以下。從貧困的情況來看，貧困戶為50人，占總人數的8.17%；非貧困戶為562人，占比91.83%，可見，大多數水稻種植戶都不是貧困戶。最后是農戶的保險參保情況，受訪者中購買了農業成本保險的有413人，占總人數的67.48%；沒有參保行為的有199人，占總人數的32.52%，反映了大多數農戶有農業成本保險的參保行為。

2. 模型選擇

（1）二元Logistic模型

為分析風險感知與保險認知對農戶農業成本保險購買行為的影響及其作用機制，本文構建以下分析模型：

[Y=β0+β1X1+β2X2+...+βnXn+μ] （1）

上式中，Y為因變量，表示農戶是否有農業成本保險的參保行為，“1”=是，“0”=否；X表示影響農戶農業成本保險參保行為的影響因素，μ為隨機誤差項。

（2）中介效應分析

本文采用逐步回歸法檢驗保險認知發揮的中介效應，驗證風險感知是否通過影響保險認知進一步促進農戶參保行為。

（3）內生性檢驗

為解決風險感知與保險購買行為可能存在的雙向因果關系，本文采用工具變量法（IV-probit模型）進行內生性檢驗。工具變量選取“過去五年中發生災害次數”，經檢驗該變量與風險感知密切相關，且不存在弱工具變量問題。

3. 變量選取

（1）因變量

本文的因變量是農戶對農業成本保險的購買行為。在問卷中，關于因變量的問題是“在2022年，您是否購買過水稻的農業成本保險”，如果農戶填寫0則為否，1則為是。表2列示了因變量的含義及描述性統計情況。

（2）核心解釋變量

農戶采取風險管理工具的關鍵影響因素是風險感知[21]。本文對風險感知變量的處理，參考了尚燕等[22]的研究，從自然風險和市場風險這兩方面去衡量農戶的風險感知程度。衡量的風險內容是農業成本保險中承保的范圍，其中自然的風險感知主要包括干旱、暴雨、洪澇、高溫、風災、凍害、病害共七項自然災害對農戶生產風險的影響；市場風險的內容則主要是農戶對農用物資和水稻市場價格波動的風險感知。為了清晰地度量風險感知的程度大小，問卷中的選項采用李克特5級量表，0～5數字越大表示農戶對這一風險的感知程度越高，本文參考周春曉等[23]分析風險感知變量的方法，對問卷中八個方面的風險感知賦權重，即熵權法，最終得到一個風險感知變量，變量含義見表2。

（3）中介變量

本文通過調查問卷中對保險的不同屬性設置問題積分，以衡量農戶的保險認知程度，每個問題若回答“是”則積1分，回答“否”則為0分。本文的保險認知有四個方面，分別是保險的保障水平認知、保險的保費認知、保險的政策屬性、保險的定損和理賠認知，具體包含是否了解保險保額、保費和免賠率的概念，是否知道農業保險有政府參與、是否知道政府有補貼、是否知道受災后如何找保險公司報案、是否知道保險公司如何確定損失率、是否知道哪些災害可以賠付、是否知道賠付時間、是否認為購買保險后一定會有賠償、如果沒有發生風險保費是否應該返還、今年保險沒有賠付明年是否還會購買保險、保險公司自行向您推廣保險是否會購買。最終對這四個方面的認知進行加分，總分13分。農戶得到的分數越高表示農戶對成本保險的認知程度越高。

（4）控制變量

根據國內外文獻的研究和實地調研的情況，本文采用水稻種植戶的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家庭總人口數量和農業生產總收入來衡量農戶個人特征及家庭特征對農戶的農業成本保險參保行為的影響。采用水稻種植面積、農戶水稻種植年限、農戶一年內受培訓次數來衡量農戶的水稻種植特征對農戶的農業成本保險參保行為的影響。變量的定義和具體描述性統計分析結果見表2。

四、 實證分析

1. 風險感知對農業成本保險參保行為的影響

由表3列（2）可以得到，在1%的統計水平上，核心解釋變量風險感知顯著，表明農戶感知到的水稻生產活動中遭受到的自然風險和市場風險的程度越高，越傾向于購買農業成本保險。假說H1得到驗證。

2. 工具變量

本文認為風險感知與農戶農業成本保險的購買行為之間可能存在互為因果的關系，導致內生性問題，以及農業成本保險購買行為可能受未被發現的因素影響，產生變量被遺漏的情況，因此本文采用了帶有工具變量的IV?probit模型處理可能的內生性問題。本文通過詢問農戶“過去五年間發生了多少次災害”，選擇“過去五年共發生災害的次數”作為風險感知的工具變量。通過IV?probit工具變量法檢驗，AR，Wald在1％統計水平上顯著，表明這個變量與核心解釋變量風險感知關系密切，不存在弱工具變量問題。表3中的列（3）是考慮到二元Logit模型中可能存在的內生性問題后，把工具變量放入模型后的估計結果。結果表明，加入工具變量后的風險感知變量對農戶農業成本保險的參保行為在1%的統計水平下正向顯著。說明排除了內生性問題后的估計結果仍然可信。

3. 保險認知在風險感知對農戶農業成本保險參保行為影響中的中介效應

本文參考溫忠麟等[24]提出的中介效應檢驗方法對其進行機制分析。中介效應結果見表4。列（1）為對因變量保險購買行為的回歸結果，風險感知系數為正且在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即總效應顯著。根據表4列（2），風險感知系數為正且在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假設H2得到驗證。本文把保險認知作為中介變量加入回歸模型中，共同估計核心解釋變量風險感知以及中介變量保險認知對農戶農業成本保險參保行為的影響。回歸結果見列（3），風險感知依然顯著影響農業成本保險購買行為，即直接效應顯著，且風險感知變量前的系數從6.017下降到5.550。綜上，風險感知直接顯著正向影響農業成本保險的參保行為，且通過保險認知間接對農戶的農業成本保險參保行為產生影響，保險認知發揮部分中介作用。假設H3得到驗證。

4. 穩健性檢驗

（1）穩健性檢驗一：為驗證二元Logit模型回歸結果的穩健性，本文增加控制變量“農戶是否為貧困戶、地塊到村委會距離、水稻投入總成本”到穩健性檢驗的回歸中。回歸結果如表5所示。風險感知的系數仍為正，在1％統計水平上顯著，表明回歸結果是穩健的。

（2）穩健性檢驗二：本文使用Probit模型進行穩健性檢驗，并把結果與二元Logit模型進行對比。回歸結果如表6所示。核心解釋變量“風險感知”在兩個模型中系數均為正，并在1％統計水平上顯著，表明回歸結果是穩健的。

五、 結論與政策建議

1. 結論

本文基于安徽、湖北和江蘇三省水稻主產區612戶農戶的實地調研數據，系統探討了核心解釋變量風險感知對水稻種植戶農業成本保險購買行為的影響機制，并驗證了保險認知在其中發揮中介作用。主要結論如下：農戶感知的自然與市場風險越高，其參與農業成本保險的意愿越強；風險感知不僅直接影響農戶保險購買行為，還通過提升農戶的保險認知水平間接產生促進作用。上述發現表明，提升農戶的風險感知能力與保險認知水平是推動農業成本保險發展的核心路徑。

2. 政策建議

根據上述結論，為促進農戶對農業成本保險的購買行為，可以考慮從對風險信息加大宣傳、加強對農業保險信息宣傳、優化農業保險產品、完善政策支持與實施監督四個方面，來滿足農戶農業生產經營過程中的需求，以促進水稻產業的健康發展。

第一，強化風險信息傳播與管理培訓，提高農戶的風險感知水平。政府和農業相關部門應依托現代化手段和大數據分析，設立互聯網大數據平臺，收集過往年份的水稻市場風險和自然災害風險情況，并定期發布災害預警和風險評估報告，為農戶搜集并了解風險信息提供便利服務，幫助農戶準確理解農業生產經營過程中的風險，提高自身的自然和市場風險的感知水平。同時，政府和有關部門應在基層組織層面開展針對農戶的風險管理培訓班，教授風險管理常識，提高農戶的風險防范意識和管理能力。

第二，加強農業保險信息宣傳服務，提升農戶對農業保險的認知水平。政府和保險公司等企業應加強農業保險宣傳力度，設立專門的農業保險宣傳隊伍，在農戶農閑時進村宣傳，采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向農戶普及保險費率、保障范圍、理賠程序等內容，以此來提高農戶的保險認知水平。組織構建村、鎮、縣三位一體協同的保險宣傳體系，保證農業保險宣傳的全范圍覆蓋，解決保險宣傳不到位所引起的農戶對農業保險的誤解問題。除此之外，還可以聘請農村基層組織（如村委會、合作社）中的成員，作為農業保險宣傳員，負責村中農戶的保險宣傳工作；采用現代信息技術（如抖音，微信等手機APP、社交媒體）擴大宣傳覆蓋面，使得更多的農戶了解到更多有關農業保險的信息，緩解信息的不對稱性。

第三，優化農業成本保險產品的供給和合同內容，滿足農戶對農業保險的差異化需求。保險公司應根據當地的實際生產經營情況，細分市場需求，設定差異化的保險費率、保障范圍和賠付標準，以提高更加全面和靈活的保險產品，滿足不同種植情況下的農戶需要。當地政府應因地制宜優化補貼標準和比例，逐漸拓展成本保險的試點范圍，吸引更多農戶參保。

第四，完善政策支持與保險實施的監督機制，保障成本保險的合理實施。政府應根據自身的財政情況，建立穩定的財政支持體系，確保農業保險政策的可持續性與可操作性。同時，應加強保險理賠情況的監管，規范理賠的程序和標準，減少理賠中的“少賠、錯賠”等矛盾和沖突，確保農戶獲得及時、準確的賠償，提升對保險和保險機構的信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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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點項目“協同推進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戰略研究”（項目編號：22AZD045）。

作者簡介：耿獻輝，男，博士，南京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副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農業關聯產業經濟和農產品流通管理；嚴毅，通迅作者，男，南京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學生，研究方向為農業風險和農業保險；季晨露，女，南京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學生，研究方向為農業保險。

（收稿日期：2024-12-30" 責任編輯：魯文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