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觀念視域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多維內涵、基本特征與實踐路徑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1-2153（2025）03-0033-06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在高質量發展新理念的指引下，職業教育進入了高質量發展的新階段，高質量發展成為職業教育發展新動能。系統觀念是用系統理論的觀點和方法來認識復雜事物的思維方式。系統觀念對于指導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而言具有豐富和深刻的方法論意蘊。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就其本質而言是一個復雜的系統過程，復雜性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過程中的重要特性，因此系統觀念與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具有內在的邏輯一致性。只有以系統觀念為指導才能全面把握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多維內涵、厘清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基本特征和明晰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實踐進路。

一、系統觀念視域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多維內涵

世界作為一個復雜的有機整體，在總體上呈現出系統的存在形態和運行方式，系統性構成了事物的基本屬性。因此，在職業教育領域，堅持系統觀念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所要秉持的重要方法原則。從系統觀念出發，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具有前瞻性、全局性、戰略性、整體性的多維內涵。

（一）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以前瞻性為動態屬性

在系統觀念中，前瞻性所體現的是一種超前思維。就系統觀念所秉持的方法論原則來看，本質上是對運動、變化和發展的強調。“變化\"是系統觀念的關鍵詞。系統的變化是一個長期且持續的過程，這就需要從長遠的視角出發來預測系統的發展趨勢。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也是一個動態變化的過程，其動態性主要體現在以產業的發展變化為“風向標”。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是象征未來趨勢的產業升級，是當今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機遇。面向這一戰略機遇，要求職業教育在高質量發展過程中樹立前瞻性思維，瞄準產業升級和發展的未來圖景，動態對接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的發展趨勢。在專業調整和人才培養方面做好前瞻性布局，推進職業教育與現代產業及先進制造業的深度融合。

（二）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以全局性為協同屬性

系統，是指由一定數量并且相互聯系的因素所組成的統一體I。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作為一個復雜的系統，實質上是職業教育內部多因素相互作用的系統整體，具體表現在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構成要素的復雜多樣上。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包括專業、課程、教材、評價、教師、學生、院校、行業、企業、政府等在內的各個要素的高質量發展。系統觀念認為，唯有處理好要素間的復雜關系、增強要素間的交互聯系、促進要素間的結構耦合，才能使系統內部有機協同，形成系統向前發展的有效合力。從復雜適應性系統理論出發，系統內部的各個要素并不總是呈現出有序和諧的“穩態\"關系，而是存在著沖突和對抗。只有從系統的全局性視角出發，才能推動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成為一個有序的自組織循環體，構筑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各要素間多向有機聯系的網絡結構，助力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全域推進。

（三）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以戰略性為主動屬性

系統的存在和運行，是一種客觀狀態，既有可能表現出活力和發展的趨勢，也有可能表現出僵化和沒落的趨勢。因此，系統要想實現變化發展，就需要具備主動的戰略精神。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邏輯必然性，并不意味著實踐上的應然性。要想實現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系統形態的實然建構，還需要職業教育在發展過程中把握自身發展的特殊性，明確不同發展階段所具備的不同發展條件，錨定獨屬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特殊戰略機遇。這要求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具備歷史主動精神，緊盯現實重大戰略問題、聚焦現實關鍵領域、融入現實戰略目標，加強戰略布局、著眼發展大勢、保持戰略自信，主動賦予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新的時代內涵、推動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系統性躍升、孕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新變革，重塑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新樣態。

（四）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以整體性為基本屬性

辯證唯物主義所體現的物質世界普遍聯系及其整體性的思想，也就是系統思想。因此，整體性集中反映了系統性的主要屬性，系統性首先是以一個整體而呈現。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作為一個整體系統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與其他系統相比，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具有作為一個系統的整體獨立性；二是在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系統內部，各個要素實際上是功能依存和邏輯統一的有機整體。整體性作為系統的基本屬性，要求職業教育在高質量發展過程中，既不能脫離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這一整體系統去分析部分，也不能離開系統的各個要素去分析整體。實際上，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就是將職業教育的發展置于“高質量發展\"這一歷史方位和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諸系統要素的整體變遷中做出的整體判斷和事實確證，其本質是將職業教育的發展基于整體時代背景和系統自身變化而進行動態轉向的結果。

二、系統觀念視域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基本特征

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職業教育在新時期發展方式、發展樣態和發展內涵的深度轉型。這一過程是一個多因素相互作用、各環節相互銜接、多主體共同參與、多方面共同發展的系統演進過程。唯有從系統觀念持守的普遍聯系、全面系統和變化發展的邏輯視角出發去認識職業教育的高質量發展，才能全面完整地認識、理解和把握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全部特性，從而實現職業教育自身發展的變革與重塑。

（一）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一個高度協同、相互聯系的工程

唯物辯證法認為，世界是一個普遍聯系的有機整體4。就此來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一個職業教育內部各要素間高度協同、外部各系統間相互聯系的網絡結構。從系統內部來看，高度協同體現了系統內部的結構特性。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系統整體由各個要素組成，但這些要素并非單獨發生作用，而是彼此之間復雜交織和緊密結合共同發揮作用的。系統內部各要素的聯通和協同是否精準、有序、順暢決定了系統的結構性狀和功能作用能否達到最優。此外，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內部又根據不同的發展目的分為各個子系統。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這一系統整體要想達到整體最優化，還要圍繞著系統整體的總體目的，協調好各個子系統內部之間的關系，發揮子系統內部的潛在價值。因此，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在系統內部一是要加強系統內部各要素間的橫向耦合，使各個要素之間避免“孤軍奮進”，做到有機銜接和整體規劃；二是要加強子系統內部的縱向聯結，使子系統內部避免“單兵作戰”，做到多方互補和多極優化。

從系統外部來看，相互聯系體現了系統外部的相關性。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高質量發展”這一主題下的下位概念，這意味著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離不開與“高質量發展”中其他系統的互動與聯系。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外部相關性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校企合作，二是產教融合。在校企合作上，職業院校和企業之間實際是命運共同體的關系。在職業院校方面，校企合作能夠提高職業院校人才培養的時效性和人才培養的質量，從而更好地彰顯職業教育的類型化特色。在企業方面，企業也能夠依憑職業院校培養的人才和科研賦能企業的轉型升級，從而將職業教育的智力資源轉化為現實的生產力，推動企業自身的發展。在產教融合上，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與產業發展是一體聯動的關系。伴隨著產業和科技變革，新技術、新業態、新產業不斷涌現，技術應用的場景也在不斷更新，職業教育作為面向“職業\"的教育類型，意味著要跟隨著產業的發展變化做到學科與產業對接和專業與需求對接，培養一批適應現代產業發展的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此外，產業發展與職業教育保持密切關聯，還有助于促進產業結構調整和產業布局優化，讓職業教育成為產業發展的突破口。

（二）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一個統籌兼顧、綜合平衡的過程

系統觀念視域中的全面系統主要分為兩大類，一是整體與部分，二是結構與要素。前者強調要統籌兼顧事物整體和部分之間的復雜構成關系，后者強調要綜合平衡事物內部結構與要素之間的復雜協同關系。就前者而言，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一個由各個部分構成的整體系統。這一整體系統并非由各個互不關聯的部分所組成的混合物，而是一個由各個相互聯系的部分所構成的整體。在整體結構上，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整體性，表現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整體結構效應是由各個組成部分的具體結構效應所疊加而成。在整體功能上，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整體性，表現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整體功能由各個部分的具體功能集中而成。在此過程中，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這一系統整體是其各個部分的目的，各部分的結構和功能不能脫離整體的結構和功能去考慮，反之亦然。如在專業建設過程中，既要對標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目的使專業設置更加契合高質量發展的實際需要，同時又要看到專業建設中的現實境況而有序、平穩地進行專業設置。

就后者而言，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還是一個由各個要素融通交互的有序結構。系統觀念不同于“還原論”的重要一點在于，系統觀反對“還原論”所注重的“機械加和”關系，系統觀認為事物的構成并非系統內部要素間的簡單加和，而是呈現出一種復雜的非線性關系。這使得系統要保持自身穩定就必須使系統內部諸要素結合成一個有序的結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結構集中表現了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運行機制及其特征。以產教融合為例，產教融合是一個由政府、學校、行業、企業和社會組織所共同組成的共生系統，這一系統各個環節有效銜接，能在產教融合過程中形成一個相互適應的良性循環結構，從而推動產教融合整體運行機制組織有序。此外，系統內部要素組成的非線性還決定了系統內部結構的開放性。實際上，產教融合的過程還是一個系統不斷優化的過程，在產教融合的進程中隨時會出現一些新的變化，若系統結構封閉就很難及時應對新的變化所帶來的新的挑戰。如數字化就是當前產教融合所需要立足的新的發展形勢，唯有順應數字化這一新的趨勢才能使產教融合有效推進。

（三）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一個變化適應、動態推進的進程

系統的世界是不斷變化著的，系統時刻處于演化的進程當中，系統的變化現象表征著系統的動態性特征。這一特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系統在橫向鏈接中表現為變化適應，二是在縱向貫通上表現為動態推進。就前者來著，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一個在橫向上與發展環境動態適應的過程。當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環境適應性主要表現為應對數字化變革新挑戰、迎接培育新質生產力新任務、擔負建設教育強國新使命、滿足教育多樣化發展新訴求等方面。以新質生產力為例，面臨新質生產力的新時代命題，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要以培育新質生產力為引導，動態對接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新需求，積極應對新質生產力所產生的新職業和新領域。在人才培養方面要科學合理優化職業教育學科專業結構，以專業結構優化調整為引領，打造與新質生產力未來發展形態相適配的高質量技術技能人才隊伍。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變化適應性特征，要求職業教育在發展過程中堅持動態變化的思維，將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視為一個與社會發展環境互塑共生的進程，推動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這一整體系統有序、和諧地發展與建構。

就后者來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還是一個在縱向上動態推動自身完善的過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并非一個完善的靜態系統，而是一個發展的動態系統。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不僅在與其他系統的關系上表現為互相融通，而且在“本我”上也呈現為一個完整的縱向貫通的系統結構。這就要求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既動態適應外在環境的變化，又動態推進系統內部自身的發展完善。以職業教育數字化為例，數字化對職業教育的重塑是全方位、全過程和全鏈條的，這要求職業教育不斷適應快速變化的數字化發展趨勢，同時加強自身內部系統的各個環節的數字化轉型。如在教師教學領域，數字化推動了教學設備和教學方式的迭代升級，這不僅要求職業教育在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上下功夫，還要注重推動廣大教師不斷提高數字化素養，從系統的內部出發全方位地應對數字化所帶來的新機遇，同時又在這一過程當中推進系統的內部完善。

三、系統觀念視域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實踐路徑

系統觀念要想在實踐中發揮作用并引領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取得成效，就必須將其運用到指導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具體實踐當中。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以前瞻性為動態屬性、以全局性為協同屬性、以戰略性為主動屬性、以整體性為基本屬性的多維內涵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實踐路徑提供了重要參考。

（一）前瞻性：加強科學預見，做好超前謀劃

前瞻性思維是一種判斷性思維。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一項帶有不確定性、開創性和未來性的事業，必然會遇到各種風險挑戰，這就需要職業教育在高質量發展中樹立前瞻性思維，能夠敏銳地洞察到未來發展的機遇和挑戰，明晰未來發展的政策動向和產業走向。在科學預見、把握規律的基礎上做好超前謀劃，確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戰略目標。從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這一時代命題來看，其本身就是職業教育在高質量發展的歷史階段中依據職業教育自身發展規律、順應產業和科技變革及社會發展趨勢所做出的前瞻性判斷和戰略性謀劃。因此，職業教育在高質量發展的未來趨勢當中，一是需要加強對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未來態勢的科學預見，二是需要做好應對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未來圖景的超前謀劃。

首先，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要加強科學預見。加強科學預見要求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瞄準包括新材料、新能源、高端裝備技術、物聯網等在內的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的未來發展趨勢，做好發展規劃。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的發展具有高成長性和強賦能性的特征8。因此，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一方面要從高成長性特征出發，及時考慮到現今產業的未來發展動向和未來產業發展可能會出現的新發展需求。另一方面還要從強賦能性特征出發，立足新發展形勢，加強與新產業和新業態的滲透融合，在促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同時，賦能未來產業發展的轉型升級。其次，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要做好超前謀劃。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要在科學預見未來產業發展趨勢的基礎上增強機遇意識，通過持續完善支撐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體制機制、整合多方辦學力量和資源、大力培養產業發展所需的高端緊缺人才等超前布局，不斷開創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新賽道。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還處于發展周期的初期階段，仍然面臨著諸多的不確定性。做好科學預見和超前謀劃，是把握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未來發展規律和推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現實展開的重要因素。

（二）全局性：加強全局性統籌，做好系統規劃

系統的結構有局部和全局之分，加強全局性統籌就是要處理好局部與全局之間的關系。系統觀念與以往片面注重局部的片斷性思維不同，它強調在分析問題時要從事物的全局出發，將全局放在優先的地位，以全面的觀點分析和解決問題，用全局的眼光來協調全局和局部的關系，做到系統規劃和綜合施策。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一個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系統工程，在推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需要全面考量和協調推進，否則容易形成對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片面認知。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職業教育領域一場廣泛而深刻的系統變革，需要在發展過程中統籌考慮多方面的因素。要將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納入職業教育和社會發展全局當中進行全局謀劃，穩步探索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多維路徑和系統把握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價值內涵。因此，職業教育在高質量發展中，一是要加強全局性統籌，綜合考慮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多方條件，二是要做好系統規劃，以總體性視野推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

首先，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要加強全局性統籌。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既有外部的社會條件支撐，又有職業教育內部因素的支持。因此，要從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內部因素和外部條件出發推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在外部條件上，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要根據市域產業發展結構、省域產業發展布局和區域產業發展程度等不同區域經濟形態的特色，構建不同特色的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體系。在內部條件上，數字化轉型是當今教育發展的重要趨勢，職業教育在高質量發展的進程中要以數字化發展為導向，依托國家智慧平臺不斷提高教師和學生的數字素養，提高職業教育發展的智能化、信息化和現代化水平，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擘畫出新的藍圖。其次，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要做好系統規劃。在重塑產業形態和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背景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場域\"要從“區域\"轉向“全局”，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結構要從“簡單\"邁向“復雜”，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路徑要從“單一\"走向“多元”。這要求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從總體性視野出發系統規劃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過程和圖景，在系統耦合中實現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提質增效。

（三）戰略性：加強戰略性布局，聚焦重點領域

如果說系統觀念所秉持的前瞻性思維代表了系統發展的先導性的話，那么系統觀念所強調的戰略性思維則表征了系統發展的開拓性。此外，戰略性還能夠將前瞻性所布局的發展規劃轉變為現實。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在社會高質量發展這一戰略目標指引下所做出的事關職業教育發展的戰略抉擇。因此，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要想取得戰略性的突破就必須把握戰略機遇、堅守戰略定力和立足戰略高度。在把握戰略機遇上，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要站在時代發展的前沿，深刻認識到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所具備的有利條件。在堅守戰略定力上，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要以辯證的思維看待發展路上的危機和變局，在錯綜復雜的發展形勢中堅守高質量發展的路徑。在立足戰略高度上，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要善于站在社會高質量發展的全局高度來思考和謀劃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大勢。此外，戰略性所表征的開拓性，還有助于不斷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創造新的動力和開辟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新空間，這要求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在加強戰略性布局和聚焦重點領域上靶向發力，使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由應然走向實然。

首先，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要加強戰略性布局。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戰略布局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是人才培養，二是數字化轉型[，三是產教融合。在人才培養上，職業教育要以大國工匠培養為契機和以高質量發展為導向，優化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所要培養的人才素質結構，增強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適應性，推動大國工匠、能工巧匠和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不斷涌現。在數字化轉型上，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要通過加強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制定數字化轉型發展戰略、建立數據資源共享平臺、提高教師素質素養等措施，布局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數字化發展路徑，以數字化為關鍵變量助推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在產教融合上，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要主動對接先進制造業、健全產教融合協同機制和加強與區域經濟發展間的聯動性，構建產教融合良性循環機制。其次，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要聚焦重點領域。從重點領域出發，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取得實質性突破的重要切入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重點領域主要體現在構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多維保障機制上，這其中包括健全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多元主體資金投入機制、優化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數字技術賦能機制、強化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質量保障機制等方面。以體制機制保障為重點，支撐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

（四）整體性：加強整體性推進，做好協同聯動

系統將事物看作是一個不可分割、相互關聯、相互依存的整體，整體性構成了系統的根本屬性。系統的整體性主要體現在系統的結構作用和功能發揮的整體表現上。從系統的結構作用來看，系統的結構決定了系統內部各個組成部分之間的組成形態和相互作用的方式，從而決定了整個系統的整體表現和運行機制。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作為一個系統整體，它由各個部分構成，如教師、學生、課程體系、育人方式、辦學模式、培養方案、職業院校、專業設置、硬件設施等，這些部分之間有著緊密的聯系，只有彼此之間共同作用，才能推動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整體運行和諧。從系統的功能發揮來看，系統整體的功能發揮效用如何取決于系統內部各個部分的特定功能是否都能在相互作用的過程中得以完全發揮。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涉及職業教育各個方面的高質量發展，任何部分都不能單獨實現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整體系統的功能和目標。因此，決不能以職業教育某一個方面或某一個領域的高質量發展來代替職業教育整體，而是要通過協同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內部各個部分的功能，實現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整體功能的發揮。

首先，要整體推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職業教育是一個復雜的系統結構，要想實現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必須從多個方面整體推進：在院校布局方面，要依據區域產業發展境況，優化職業學校布局結構，整合職業教育辦學資源，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高水平教育支撐；在專業設置方面，要進一步健全專業動態調整機制，不斷與時俱進更新專業內涵，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強勁支撐；在評價機制方面，要從職業教育的“職業\"特性出發，以技術技能水平為評價關鍵，聚焦評價要素、優化評價方式和強化評價結果，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持續推力；在師資隊伍建設方面，要建設高素質“雙師型\"教師隊伍，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高水平師資支持；在人才培養方面，要加快變革人才培養方式，突出人才培養的實踐屬性，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內生動因。其次，要協同聯動推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協同聯動強調要協調好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系統內部各個要素之間的關系，使要素之間在相互作用的基礎上構成一個和諧穩定的結構，并在相互聯系的過程中充分發揮各個要素的特定功能，從而形成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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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ultidimensional Connotation，Basic Characteristics and Practical Pathways of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ystem Concept

YI Ting，LUO Xin，CHEN Chang（School of Education，Jiangxi Normal University，Nanchang 33OO22，China）

Abstract：Thehigh-quality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sa dynamic，open，structurallycoupled and complexsystem engineering which contains forward-looking thinking，overall planing，strategic layout and overall promotion.Therealizationof high-qualitydevelopmentofvocational educationrequiressystematic design andoverall layout.Topromotethe high-quality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from the conceptof system，it is necessary to follow the basic value logic of universal connection，comprehensive system，and changeanddevelopment.Onthenewjourneyof thehigh-quality developmentofvocational education，the systemconcept，as the basic working method to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neds to explore the practical path of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of vocational education from the forwardlooking，overall，strategic and holistic principles held by the system concept.

Keywords： system concept；high-quality development；vocational education

（責任編輯：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