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高考“四翼”考查要求的實踐樣態及應對途徑

基于素養的考試評價將高考考查的要求凝練為“基礎性、綜合性、應用性、創新性”，稱之為“四翼”。“四翼”立足于素質教育應達成的內容表現與形式表現，是在高考中對素質教育進行評價的基本維度。[1它不僅回答了“怎么考”的問題，也回答了如何科學評價學生綜合素質的問題，不但體現了高校人才選拔的要求，也體現了高中學業質量的達標要求。作為可操作的評估工具，“四翼”既是高考評價“四層”考查內容的具體實現路徑，也應成為學科教學的評價基準。本文通過研究歷史高考“四翼”考查要求的實踐樣態，尋找中學歷史教學的應對途徑，最終實現教、學、評的良性互動。

一、歷史高考“四翼”考查要求的實踐樣態

1.基礎性考查要求的實踐樣態

高考評價體系中的基礎性“包括學科內容的基本性、通用性以及情境的典型性”。[對歷史學科來說，就是以生活實踐或學習探索中的基本問題情境來考查學生必備知識的運用能力，包括基本史實、基本概念以及基本理論等，強調的是學生基礎扎實牢靠，能夠為終身發展和繼續學習打下牢固的基礎，突出了學科的基礎育人價值。其主要實踐樣態有：

（1）通過學科知識的基本性體現基礎性

這一實踐方式主要體現為對主干知識的考查，比如重大事件、重要人物、主要思想等，這些知識往往是課堂教學的重點，學生歷史學習過程中必須掌握的，如：

（2022·全國甲卷·24）漢晉時期有多種文本記載，帝堯之時，“天下太和，百姓無事”。有老者“擊壤”而戲，圍觀者稱頌帝堯。老者歌云：“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地而食，帝何德于我哉！”上述記載所體現的政治理念最接近

A.孔子 B.老子 C.韓非 D.墨子

試題創設了學習探索中的基本問題情境，考查東周時期各家思想主張這一基礎知識。學生需要掌握東周時期各家的思想主張，并能準確解讀“老者”所歌的內容，方能做出正確的選擇。這一類試題難度不高，考查的是主干知識，情境是典型的史料，這類試題在每年的歷史高考卷中都包含一定比例，其目的是引導學生打牢基礎，注重必備知識的積累。

（2）通過學科方法的通用性體現基礎性

這一實踐方式主要體現在對基本技能、方法的考查，比如史料分析、合理想象、歸納概括等，這些學科方法是教學中的重點，學生掌握后可以舉一反三，甚至可以跨學科進行運用，如：

（2024·北京卷·4）《永樂大典》輯錄了先秦到明初的書籍8000多種，明成祖撰序：“昔者圣王之治天下也，盡開物成務之道，極裁成輔相之宜，修禮樂而明教化，闡至理而宣人文惟有大混一之時，必有一統之制作，所以齊政治而同風俗。”對此理解正確的是

① 《永樂大典》是中國古代最大的總結性類書② 明成祖標榜“文治”強調了圖書的教化作用③ 國家統一為《永樂大典》的編纂提供了條件④ 《永樂大典》被明政府確定為儒學基礎讀物

A. ①②③ B. ①②④ C. ①③④ D. ②③④ 試題創設了學習探索中的基本問題情境，考查學生的史料分析技能。這一技能是歷史學習中最基本的技能，學生必須準確解讀明成祖的序，方能做出正確的選擇。這一類試題難度系數不高，考查的是學科的基本技能和方法，是后續歷史學習和研究的重要技能基礎。

（3）通過情境的典型性體現基礎性

這一實踐方式主要體現在試題情境的典型性，即考查知識所依托的情境具有典型性，比如學生可能學習中遇到過類似的情境，或者所考查知識的典型特點，這些典型情境利于普通層次的學生立足基礎，提取所學知識，如：

（2023·廣東卷·2）漢初儒家代表人物陸賈的《新語》云：“昔舜治天下也，彈五弦之琴，歌《南風》之詩，寂若無治國，漠若無憂天下之心，然而天下大治…故無為者乃有為也。”陸賈的上述思想

A.適應了休養生息的政治需要B.為尊崇儒術提供依據C.契合了德法并用的治國理念D.有利于加強中央集權

試題所創設的即為典型情境，考查學生立足于基礎提取所學知識。學生非常熟悉的知識為西漢初年，統治集團吸取秦朝速亡的教訓，尊奉黃老無為的思想，采取“與民休息”政策，經濟逐漸得到恢復，社會穩定，史稱“文景之治”。試題中的“無為”是漢初治國思想的典型特點，學生學習中也遇到過類似的情境，極易提取所學知識做出正確的選擇。這類試題難度系數不高，典型的情境意在引導學生注重基礎知識，同時提高普通層次考生的獲得感。

2.綜合性考查要求的實踐樣態

高考評價體系中的綜合性是指“學習者能夠綜合運用科學的思維方法，合理地組織、調動不同學科的相關知識與能力，高質量地應對生活實踐或學習探索中的復雜問題情境，能夠觸類旁通、舉一反三，甚至融會貫通。”[3對歷史學科來說，是以生活實踐或學習探索中的復雜問題情境來考查學生的關鍵能力，表現為學科知識的綜合、試題情境的復雜以及關鍵能力的整合等，強調學生能夠對所學的知識橫向和縱向融會貫通，具備進入高等學校學習的綜合能力和綜合運用水平。其主要實踐樣態有：

（1）通過學科知識的綜合體現綜合性

這一實踐方式主要體現在對同一層面知識的橫向融會貫通和不同層面知識的縱向融會貫通，比如某一主題下中外知識的融會貫通或古今知識的融會貫通、同一時期政治、經濟、文化等多層面知識的融會貫通等，是高考歷史試題的重要特點。這類學習活動一般會在復習階段開展，培養學生整合學科知識及其綜合運用能力。如：

A．傳播了阿拉伯數字 B.擴大了羅馬法的適用范圍 C.開啟了希臘化時代 D．加快了印刷術的西傳進程

試題創設了學習探索中的復雜問題情境，考查學生能夠在定位時空的基礎上融會貫通這一時期的政治、軍事以及文化層面的知識。學生知道公元前4世紀晚期，亞歷山大率軍入侵波斯帝國，成功滅亡波斯后，建立了地跨歐亞非三大洲的帝國。在這一時期，除了軍事上的征服外，政治、文化等層面是何狀態，需要學生融會貫通這些知識方能做出正確選擇。這一類試題有一定的難度，突出學科知識內部的交叉、滲透，學生要能融會貫通同一時期不同層面的知識，更好地從整體上認識和理解歷史。

（2）通過試題情境的復雜體現綜合性

這一實踐方式主要體現在試題情境的復雜性，即考查知識所依托的情境具有復雜、綜合、多維等特點，比如多學科的知識背景、多角度的評價標準以及多類型的史料來源等，這類復雜情境要求學生對情境進行深入思考，調動多種知識和復雜能力去解決問題，如：

（2021·廣東卷·3）安史之亂時，唐玄宗逃奔成都，途中發生兵變，楊貴妃死于馬嵬坡。以下為若干記載。

有學生以上述材料探究楊貴妃之死，下列推論正確的是

A.《馬嵬行》選材來自傳說，不能作為歷史研究的材料B.《資治通鑒》較多細節描寫，還原了楊貴妃之死的真相C.《資治通鑒》成書晚于《舊唐書》，故可信度相對較低D.《舊唐書》《資治通鑒》作為史料，應注意作者的立場

試題創設了學習探索中的復雜問題情境，考查包括歸納概括、演繹推理、批判性思維和辯證思維等關鍵能力。這要求學生調動語文學科和歷史學科的相關知識和能力，準確解讀文言文史料，歸納概括其核心內容，對不同的記載進行批判和辯證思考，方能做出正確的選擇。這一類試題屬于中等難度的試題，以綜合多維的情境作為載體，引導學生進行復雜認知活動，學生要理解情境必須調動多學科知識與能力，考查的是學科復合能力，需要縱向或者橫向融會本學科知識和能力。這類試題在每年的歷史高考卷中都包含一定比例，尤其是主觀題最為常見，其目的是強調學科知識的綜合考查，引導學生能夠對所學的知識橫向和縱向融會貫通，注重學科復合能力的培養。

（3）通過考查關鍵能力的整合體現綜合性

這一實踐方式主要體現在考查能力的高階性，即考查的能力不局限于一種，且具有綜合、復雜、實踐等特點，比如提煉與概括、描述并闡釋、分析且探究、組織與運用等，這類高階能力需要學生在情境中深度思考后綜合展示分析、解決問題的能力與品質。如：

（2024·全國甲卷·41）閱讀材料，完成下列要求。（25分）

材料一中國數學歷史悠久，周代“六藝”中就有“數”的內容，歷代天象觀測、歷法編定等均須依靠數學知識。漢代的《九章算術》通過具體問題的應用運算，在分數、開方、線性方程組、勾股等多方面領先世界。魏晉的劉徽、南朝的祖沖之及其子祖暄，都是世界級數學家。隋唐置算學，與太學并立，將前代的十部數學專著作為講習內容。宋元時出現了以秦九韶、朱世杰等為代表的杰出數學家，明清時期，官方數學教育衰落，西學傳入，中國傳統數學受到沖擊。

摘編自（英）李約瑟《中國科學技術史》等

材料二洋務運動時期，奕訴等人認為西方科學技術“無一不自天文算學中來”，清廷遂于京師同文館增設天文算學館。清末興辦新式學堂，在各級學堂開設數學課程。20世紀二三十年代，我國中小學數學教學水平已“與歐美日本并駕齊驅”，大學紛紛成立數學系。抗戰時期的西南聯合大學擁有一批年輕的著名數學教授，如華羅庚、陳省身等。1940年中國共產黨在延安設立自然科學院，開設微積分、微分方程等數學課程，培養專門人才。新中國成立后，科學技術的作用愈益突出，中國科學院設立數理化學部，推動了科學事業的發展。

摘編自白壽彝總主編《中國通史》等

（1）根據材料一并結合所學知識，概括中國古代數學發展的特點。（9分）（2）根據材料二并結合所學知識，簡析中國近代以來數學受到重視的歷史背景。（8分）（3）根據材料并結合所學知識，闡述中國數學發展的歷史啟示。（8分）

試題創設了學習探索中的復雜問題情境，考查包括學習掌握、思維方法以及實踐探索在內三個層面的關鍵能力，囊括了提煉與概括、分析與闡述等高階能力，是綜合考查關鍵能力的體現。這要求學生在理解的基礎上從提供的材料中獲得關于“特點”的信息，并對其進行整合，也就是概括出特點；進而調動所學中國近代史的相關知識，運用歷史學科的思維去分析歷史背景；最后整合材料與所學知識，運用歷史學科思維闡述歷史啟示。這一類試題屬于中等難度的試題，需要學生進行復雜的認知活動，包括獲取材料提供的信息，整合所學的知識，運用學科的思維進行分析，并運用書面語言表達觀點。這類試題在每年的歷史高考卷中都包含一定比例，尤其是主觀題最為常見，其目的是強調學科能力的綜合考查，引導學生注重學科復合能力的培養。

3.應用性考查要求的實踐樣態

高考評價體系中的應用性是指學習者“能夠學以致用，能夠探索并解決日常生活、學術科研、國家發展乃至人類社會所面臨的各種問題。”[4]對歷史學科來說，是以貼近時代、貼近社會、貼近生活的生活實踐和學習探索中的復雜問題情境來考查學生的學科素養，包括唯物史觀、史料實證、歷史解釋、時空觀念、家國情懷等素養的水平，強調理論能聯系實際，學以致用，這要求學生能夠善于觀察，靈活運用所學的知識分析并解決實踐中的問題，具備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其主要實踐樣態有：

（1）通過貼近真實的情境體現應用性

這一實踐方式主要體現在試題情境的真實性，即考查知識所依托的情境具有貼近時代、貼近社會、貼近生活等特點，比如日常生活、國家發展以及國際社會等方面的情境，這類真實情境要求學生對情境進行深入思考，調動所學知識、能力和素養去解決實際問題，如：

（2024 ? 北京卷·17）閱讀材料，完成下列要求。

材料一孫中山沿海港口建設規劃示意圖（圖略）材料二 新中國與海洋相關的文獻及內容（部分）

材料三中國當代海洋資源開發及成就示意圖（部分）（圖略）

依據材料，評析百年來中國對海洋資源的謀劃與開發。

試題創設了生活實踐中的復雜問題情境，考查學生能否遷移課堂所學知識，探索國家發展所面臨的海洋資源謀劃與開發的問題，是關注應用性的體現。海洋問題是多學科交叉的現實議題，涵蓋了法權界定、地緣博弈、國家戰略等熱點，試題所創設情境貼近社會和時代熱點，是當下國家發展面臨的問題之一，可以比較好地測量學生遷移所學的能力，也有助于引導學生觀察生活和社會，主動靈活地運用知識分析生活實踐中所碰到的問題，學以致用，具備較好的解決實際問題能力。

（2）通過注重問題解決體現應用性

這一實踐方式主要體現在以問題的解決為導向，引導學生運用歷史學的理論或者方法解決所碰到的問題，比如運用唯物史觀進行解釋、對史料進行鑒別等，要求學生將陳述性知識和程序性知識整合運用，強調“會用”，如：

（2021·廣東卷·18）閱讀材料，完成下列要求。

材料一關于英國工業革命對工人階級的影響，以下兩種觀點頗具代表性。

摘編自（美）克萊頓·羅伯茨等《英國史》

材料二英國工人階級的歷史是從18世紀后半期，從蒸汽機和棉花加工機的發明開始的。大家知道，這些發明推動了產業革命，產業革命同時又引起了市民社會中的全面變革，而它的世界歷史意義只是在現在才開始被認識清楚。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5年）

（1）結合材料一和所學知識，分別指出兩種觀點有何局限，并就英國工業革命對工人階級的影響談談你的看法。（8分）（2）結合材料二和所學知識，運用唯物史觀簡述英國工業革命的歷史意義。（6分）

試題創設了學習探索中的復雜問題情境，考查學生能否遷移所學知識分析觀點，能否在正確的思想價值觀念指導下，運用所學唯物史觀的原理來認識問題、分析問題，這是應用性考查的更高階段，是注重解決實際問題的表現。學生需要在唯物史觀的指導下，合理運用辯證的思維方法，有效整合工業革命的意義和評價等相關知識，運用辯證思維能力和批判思維能力，去認識和分析工業革命的影響及意義，方能有效作答。這一類試題難度較高，以貼近時代、貼近社會、貼近生活的問題情境作為載體，考查學生在正確思想觀念的引領下，綜合運用多種知識和原理來解決實踐中的應用性問題。這類試題在每年的歷史高考卷中都占有一定的分值，比如2018年全國I卷第41題第3小問“根據材料三并結合所學知識，說明村民自治的意義”、2020年全國I卷第41題第3小問“根據材料并結合所學知識，簡析20世紀70年代以來中德關系發展的歷史啟示”、2022年全國甲卷第41題第3小問“根據材料并結合所學知識，概括影響中國海軍實力的主要因素”等，其目的是強調對所學知識的有機整合和靈活運用，引導學生能夠靈活運用所學知識分析和解決社會生活實踐中的問題，具備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

4.創新性考查要求的實踐樣態

高考評價體系中的創新性是指學習者“能夠擺脫思維定勢的束縛，善于獨立思考，大膽創新創造”。[5對歷史學科來說，是以開放性的生活實踐以及學習探索中的復雜問題情境來考查學生的發散思維、逆向思維、批判性思維等思維品質，以及敏銳發現問題，繼而推測、設想并予以證明的能力，一般表現為復雜新穎的試題情境以及開放的設問等，這要求學生能夠在新穎復雜的情境中主動思考，創造性的解決問題，形成創造性的結論。其主要實踐樣態有：

（1）通過復雜新穎的情境體現創新性

這一實踐方式主要體現在試題情境的新穎性，即考查知識所依托的情境具有前沿、跨學科、非常規認知等特點，比如科技前沿、歷史中的科學知識以及與教科書總括性觀點有出入的情境，這類新穎情境要求學生在正確思想觀念引領下，對情境進行深入思考，勇于大膽創新，創造性的解決問題，得出新結論。如：

（2018·全國丨卷·25）據學者研究，唐朝“安史之亂”后百余年間的藩鎮基本情況如表2所示。

A.控制了朝廷財政收入B.彼此之間攻伐不已C.注重維護中央的權威D.延續了唐朝的統治

試題創設了學習實踐中的復雜、新穎問題情境，考查學生能否在新穎情境中進行深入思考，大膽創新，得出新結論，是考查創新性的體現。唐末藩鎮割據是學生熟悉的知識，教科書中寫道：“安史之亂期間和以后，唐朝陸續在內地增設藩鎮…有些藩鎮獨立性很強，形成藩鎮割據的局面。這種局面在唐朝后期持續了100多年，嚴重削弱了唐朝的統治力量”。教師的常規講法以及學生的常規認知均是藩鎮割據削弱了唐朝的統治，可試題提供的情境是復雜且新穎的，雖然有“自擅”“自立”等信息，但也有“防驕藩”“守邊疆”“防盜賊”等信息，這些信息指向的結論是延續和維護了唐朝統治，與學生的常規認知是相悖的。這就需要學生對情境進行深入思考、綜合分析，敏銳地捕捉材料中的相關信息，擺脫思維定勢的束縛，勇敢地得出新結論。這一類試題難度很高，鼓勵學生大膽創新，能有效地測量學生的創新力。

（2）通過開放的設問體現創新性

這一實踐方式主要體現在試題設問的開放性，即問題本身沒有唯一答案，允許多元解讀，比如任選一個觀點評析、自擬論題闡述等，這類問題常常需要學生運用發散思維、逆向思維、批判性思維等，打破思維定勢，勇于大膽創新，創造性地得出新結論并予以證明。如：

（2017·全國Ⅱ卷·42）閱讀材料，完成下列要求。（12分）

——據（英）約翰·哈薩德《時間社會學》等

從材料中提取兩條或兩條以上信息，擬定一個論題，并就所擬論題進行簡要闡述。（要求：明確寫出所擬論題，闡述須有史實依據。）

試題創設了新穎復雜的問題情境，考查學生的發散思維、逆向思維、批判性思維等思維品質。學生需要根據材料歸納總結出鐘表演變的特點，再結合所學的時代特征，如農業時代和工業時代、科學技術的進步、社會生活的變遷等，從一定的角度推測鐘表演變與時代特征的關系，擬定論題，然后進行周密和合理的論證。這一類試題難度最高，以新穎復雜的問題情境作為載體，考查學生捕捉問題的能力，敢于大膽推測，并能綜合運用知識進行周密論證的能力。這類試題俗稱為“小論文題”，自2011年在全國卷中出現之后，成為全國卷以及一些地方卷的常規題型，且經常采用新穎的試題呈現方式和設問方式，所謂“年年變臉”，讓師生摸不著邊際吃盡了苦頭，這類試題目的是強調在新穎以及陌生的情境中主動思考，打破常規，完成開放性或者探究性任務，具備創造性解決問題的能力，非常符合選拔拔尖創新性人才的需求。

二、應對歷史高考“四翼”考查要求的途徑

《中國高考評價體系》指出“在高考命題的實施過程中，‘四翼’是聯結‘四層’高考考查內容與高考命題實踐的紐帶。”[7]從“四翼”的視角審視和引領中學歷史教學活動，有利于學生素質水平達到高考考查要求，換言之，用“四翼”考查要求引領中學歷史教學，有助于學生有效備考。

1.基礎性要求構建結構化的知識體系

基礎性包括學科內容的基本性、通用性以及情境的典型性。這類題分布很廣，在主觀題以及客觀題當中均有考查，要求歷史教師在教學中遵循學習規律，重視課標，回歸教材，講清基本概念，注意夯實基礎，構建結構化的知識體系。教師可以通過時間軸、思維導圖、大事年表、概念層級等方式協助學生構建結構化的知識體系，反對讓學生死記硬背和機械刷題。

2.綜合性要求打破知識壁壘強化關聯

綜合性包括本學科知識的綜合性、不同學科知識的綜合性、能力素養的綜合性以及情境的復雜性。這類題分布也非常廣，在主觀題以及客觀題當中均有涉及，要求歷史教師在教學中注意對本學科知識的融會貫通，可以采用大概念、大單元、主題式等多種方式整合學科知識；鑒于“素養的形成往往是多門課程共同作用的結果，核心素養的過度學科化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學科間的內容關聯”，[8教師也需要開展跨學科的融合教學，比如工業革命時期廠址的選擇、戰爭與氣候的關系等；歷史教師還應創設復雜的問題情境，要求學生關聯多種知識，調用多種能力去解決問題，反對碎片化知識以及孤立技能的反復操練。

3.應用性要求鏈接現實提高解決問題能力

應用性包括運用所學知識的靈活性以及社會生活實踐情境的真實性。這類題在主觀題以及客觀題中均有涉及，要求歷史教師在教學中創設貼近生活的復雜情境，引導學生注意觀察，學會學以致用，項目式學習是當下非常熱門的提高學生學以致用能力的教學方法；學習的外延本就是生活，教學不能只局限于課堂，應該以生活、社會為課堂，拓寬學生的視野，增強歷史應用意識，教師要多創設課外實踐的機會，提供活動資源，可以組織社會調查、口述史、模擬演講比賽、為國家發展建言獻策等活動，培養學生運用知識、能力和素養解決實際問題的實踐能力，杜絕死記硬背“法寶”以及題海戰術。

4.創新性要求擺脫思維定勢鼓勵個性化

創新性包括看待問題角度的新穎、解決問題方法的新穎以及問題情境的新穎。這類題在主觀題以及客觀題中均有涉及，要求歷史教師在教學中分析因果、評價人物時呈現思維的過程，培養學生的辯證思維、發散思維、批判性思維等，不斷提高學生的思維品質；減少對具體知識的提問，設計一些非良構性問題，拋出一些爭議性問題，鼓勵學生擺脫思維定勢，得出個性化的答案；教師也可以布置個性化的作業，比如用漫畫呈現歷史，引導啟發學生從多角度思考，注重創新性，創新性要求反對定式解題和標準答案。

【注釋】

[1]教育部考試中心：《中國高考評價體系》，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19年，第28頁。

[2]教育部考試中心：《中國高考評價體系》，第29頁。[3]教育部考試中心：《中國高考評價體系》，第30頁。[4]教育部考試中心：《中國高考評價體系》，第31頁。[5]教育部考試中心：《中國高考評價體系》，第31頁。[6]《中外歷史綱要（上）》，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24年，第38頁。[7]教育部考試中心：《中國高考評價體系》，第28頁。[8]王向東：《全人教育視角下義務教育地理課程標準使用的思考與建議》，《東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2年第5期，第15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