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創新研究

中圖分類號：G249.23 文獻標志碼：A

文化興國運興，文化強民族強。進人新時代以來，各級政府不斷加強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促進公共文化服務的可及性，較好地滿足了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但受資金投入、產出效益、治理難度等因素影響，政府公共文化服務明顯存在“城市偏向”，農村地區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較為薄弱。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健全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創新實施文化惠民工程。”[1]農村公共文化服務的短板能否補齊，既關系到文化惠民工程的實施成效，也成為衡量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是否健全的重要標志。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進一步提出“優化文化服務和文化產品供給機制”“健全社會力量參與公共文化服務機制”［2]。這為深入推進農村公共文化服務創新提供了新的政策依據。河南作為農業大省和文化大省，農村人口眾多、地域遼闊，文化資源稟賦較好。實現農村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既需要全省各級政府落實文化建設的主體責任，更需要學界為相關政策落地提供堅實的理論支持。本研究擬從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創新發展的背景和現狀入手，力求基于河南省情和地域特色提出有針對性的策略，為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和品牌化建設提供思路。

一、農村公共文化服務迎來新機遇

隨著鄉村振興戰略深人實施，農村文化建設在提供文化滋養、凝聚人才資源、培育文化產業、鞏固基層治理、構建和諧社會等方面的重要作用，越來越受到重視[3]。以鄉村振興戰略為引領，健全農村公共文化服務體系迎來新機遇。

（一）文化強國戰略

農村公共文化服務是國家文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繁榮社會主義文化的主要支點。國家《“十四五”文化發展規劃》明確提出：“沒有社會主義文化繁榮發展，就沒有社會主義現代化。”針對農村公共文化服務存在的薄弱環節，強調“推進城鄉公共文化服務體系一體建設”“縮小城鄉和地區之間公共文化服務差距”［4]。因此，實施文化強國戰略、解決現實問題迫切需要深入推動農村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在新的起點上繼續推動文化繁榮、建設文化強國、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我們在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5]以文化強國戰略為引領，農村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的目標更為明確，就是要充分擔負起歷史賦予的使命，大力繁榮農村文化生活，補齊農村公共文化服務上的短板。

（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源自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史，它扎根中國大地，具有濃郁的地域特征和鄉土氣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孕育與地域遼闊的農村具有天然的聯系，農村地區文物古跡、文化遺存和非物質文化資源豐富，是弘揚、傳承和創新優秀傳統文化的沃土。黨的十八大以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兩創”承載了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的重任，也就是說，在\"‘第二個結合'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5]背景下，要以馬克思主義的真理之光激活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鮮活生命力，實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現代化轉型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兩創”發展，正在激發農村地區文化創新創造的動能，為農村公共文化服務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開辟道路。

（三）“逆城鎮化”和“鄉賢返鄉”

“逆城鎮化”和“鄉賢返鄉”是城鎮化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產物，有助于促進人才資源在城鄉之間再分配，實現城鄉協調發展。2021年2月，《關于加快推進鄉村人才振興的意見》提出“支持引導退休專家和干部服務鄉村振興”［6]。2023年10月，農業農村部等九部門印發的《“我的家鄉我建設”活動實施方案》進一步提出：“鼓勵退休干部、退休教師、退休醫生、退休技術人員、退役軍人等回鄉定居，當好產業發展指導員、村級事務監督員、社情民意信息員、村莊建設智囊員。”[7]“鄉賢返鄉”于農村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而言，意味著文化需求主體、文化建設主體注人了新生力量，提升了農村公共文化服務的主體自覺性、能動性和創造性。

（四）數字技術賦能

數字技術正在推動公共文化建設的治理手段、應用場景、內容供給、服務形式等實現革命性變化。從文化供給角度看，數字技術能夠實現多元共治、內容精選、技術推廣、網絡賦權等維度的公共文化服務動力機制，有效滿足社會結構變遷背景下農民分眾化、個性化、多層次文化需求[8]。數字賦能既表現為助力文化供給平臺的創設，也表現為文化服務體系的智能化重構。以數字技術賦能農村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能夠緩解農村文化服務供給的總量不足和供需結構性失衡問題，為農村地區文化資源的創造性轉化開辟新路徑，為文化產品供給提供新通道。

二、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的問題梳理和原因分析

（一）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的問題梳理

本研究選擇河南西部丘陵地區農村人口較分散的義馬市、東部平原地區農村人口眾多的開封市祥符區、西南部歷史文化名城內鄉縣和北部經濟百強縣（市）長垣市等4個縣（市、區），開展了農村公共文化服務的文獻分析、網絡調查和實地考察，力求以點帶面梳理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存在的問題。

經過深度調研考察，發現存在6個方面問題。一是公共文化服務存在“重建設、輕服務”現象。部分地方注重投入了多少資金、建設了多少場館、提供了多少項目，但一些具體服務未能深入群眾文化生活，存在懸浮化、表面化、形式化特征。二是文化服務供給與需求存在結構性矛盾。一方面，部分文化活動并非群眾喜聞樂見，一些看似聲勢浩大的場面，實則需要村干部動員群眾參加。另一方面，一些群眾喜愛的文化活動得不到資助，文化需求難以滿足。三是開展文化治理和文化培育的動力不足。一些村民對于文化活動的需求意愿不強，認為吃飽穿暖、有錢花就行，文化活動可有可無。培養群眾的文化需求、開展文化治理相對復雜，需要花費大量時間成本和服務成本，且成效往往具有長期性和隱蔽性，推行較為困難。四是農村鄉土文化傳統、文化創新能力、主體參與能力制約文化服務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文化傳統較好的鄉村，居民的文化創造能力、文化服務參與能力較強，能夠同政府的文化服務項目實現互動和協同，倒逼政府推動公共文化服務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相反，文化傳統一般的鄉村，文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進展較慢，文化服務“表面化”現象突出。五是文化建設投入存在不足。財政能力較弱的縣（市、區）在城鄉服務均等化方面投人不足，存在應付檢查、扶植樣板等現象，文化服務均等化、可及性落實不力。有的地方為了打造農村公共文化服務樣板，往往集中在文化稟賦較好的鄉村投人較多資金。六是文化服務品牌塑造意識較弱。縣、鄉層面對文化服務項目的創新和特色凝練不足，缺乏對傳統文化的創新、發掘和提煉，文化品牌塑造缺少長期規劃，文化活動的影響力受限。

（二）制約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原因分析

首先，農村公共文化服務政策存在一定的滯后性。由于工業化、城鎮化的加速，農村正在發生深刻變化，河南作為人口大省，農村居民生活方式正發生著明顯變化，如青壯年人口減少，一些地方“鄉賢返鄉”和新村民“雙向雙棲”；農民家庭代際生活變為“半城半鄉”彈性生活模式，傳統農村家庭制度持續弱化；數字技術帶來農村群眾數字鴻溝加劇，面臨數字媒體信息鑒別能力弱化與信息途徑依賴的雙重挑戰。這些劇烈變化為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帶來全新挑戰，在供需效能、供需平衡和治理能力等問題尚未得到全面解決的情況下，各地應對農村社會變遷帶來的文化治理難題準備不充分，公共文化服務政策的創新力度不夠。此外，在推進城鄉公共文化服務體系一體化建設上，各地在政策投人和資金投人上欠賬較多，存在一定的政策落實滯后性。

其次，以效能評價為核心的服務體系尚未建立。近年來，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在實踐創新中取得了一定成效。如通過新型公共文化空間、數字文化工程、“鄉村文化合作社”等重點任務建設，推動了公共文化服務提質增效。截至2022年年底，全省共建成各級公共圖書館168個，文化館208個，博物館（紀念館）357個，體育場134個，鄉鎮綜合文化站2485個，村級綜合性文化服務中心5萬多個，鄉村文化合作社近7000家[9]。從以上數字性指標來看，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取得了一定成績，但數字指標并不能完全佐證建設的效能如何。效能評估需要建立在系統評價指標之上，并輔之以田野調查和定量分析為支撐。然而，這此尚未進入相關部門的效能評價清單。目前，河南以整體性邏輯考核農村公共文化服務效能的體系尚未建立，縣（區）一級在應對上級考核時仍然存在突擊應付現象，效能考核書面化現象還存在，這種效能評價方式難以有效指引農村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

再次，特色文化品牌培育措施有待加強。河南體現農耕文明的建筑、遺存、節慶、民俗、戲劇、神話和其他一些非物質文化的發源地分布在廣大農村，為農村公共文化服務創新提供了優渥養分。如開封依托汴繡、木版年畫、盤鼓、嗩吶、祥符調等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優勢，大力發展鄉村文化合作社；河南“中國民間文化藝術之鄉”典型代表光山花鼓戲、民權王公莊村畫虎、寶豐馬街書會等品牌效應初步顯現。再如各地開展“尋找村寶”

大型文化志愿公益活動；啟動“文化產業特派員”制度激活文旅資源和文旅產業發展；開展省級村史館示范點建設，把村史館建成鄉村文化振興的前沿陣地。以上探索表明，在文化強國河南實踐中，各地著力塑造具有當地特色的文化服務項目，助力農村公共文化服務呈現鮮活的文化樣態。但就全國范圍看，河南公共文化服務項目的品牌影響力尚有不足，品牌培育措施有待強化，鮮有叫響全國的特色文化品牌，未能真正反映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創新發展的成果。

最后，理論研究對于實踐探索的支撐力較弱。有關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的研究尚不充分。一方面，河南相關科研機構關注農村公共文化服務較少。以“公共文化服務”合并“農村”為題名在中國知網查詢，獲取期刊論文751篇，作者機構所屬河南省的不足20個，發文超過2篇的僅有河南大學、洛陽師范學院等3家，遠低于華中師范大學、蘭州大學等超過10篇的其他省份機構。另一方面，關于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研究的成果較少。在751篇期刊論文中再次篩選，獲得與河南相關的論文僅有13篇。這種與其他省份的顯著差距表明，關于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的研究相對滯后。這種滯后還表現在實證調查研究較少，效能研究不夠，服務品牌發掘探討不足。這就造成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政策與學界的理論研究之間互動契合較弱。換言之，由于學界理論和實踐研究的不足，致使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出現了“政策措施獨奏、理論支撐不彰”現象。

三、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創新的路徑選擇

隨著鄉村振興戰略和文化強國戰略的深入實施，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創新發展面臨著機遇和挑戰。應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引，因應時代變局、更新建設理念、完善機制保障、樹立精品意識，不斷優化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的創新路徑。

（一）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引

一是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工作導向。“以人民為中心”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的鮮明主線，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必須明確開展文化建設的根本自的在于滿足人民群眾的精神文化需求，做到公共文化服務為了人民、依靠人民、成果由人民共享。為了人民就是把最好的精神食糧奉獻給農村居民，從文化供給的“缺不缺、夠不夠”向“好不好、精不精”轉變；依靠人民就是充分尊重人民群眾在文化建設中的主體地位，激發農村居民的積極性、創造性，為農村公共文化服務提供不竭動力；由人民共享就是要著力提升公共文化服務水平，優化區域和城鄉資源配置，促進基本公共文化服務均等化。

二是堅持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兩創”的方法論。河南廣大農村蘊藏著豐富的傳統文化形態，是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兩創”的重要陣地。在創造性轉化方面，要引導農村地區的群眾和文化工作者，以現代技術和手段豐富傳統文化的表現形式，不斷激活具有時代價值的傳統文化元素，讓農村居民能夠接觸到更加豐富多彩的傳統文化形態；在創新性發展方面，要觀照新時代農村的新發展新進步，對農村地區廣為流傳的傳統文化形態的內涵加以補充、拓展和完善，增強其影響力、感召力和適應性。

三是堅持把加強文化遺產保護作為著力點。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歷史文化遺產是祖先留給我們的，我們一定要完整交給后人。”［10]河南作為農耕文明的核心發源地，農村地區展示農耕文化的物質文化遺產眾多，如古鎮、古村落、古建筑、文物古跡、農業遺存等，蘊含著特色鮮明的文化內涵，保護這些文化遺產應是農村公共文化服務的著力點。此外，非物質文化遺產在農村地區有著較好的傳承基礎，落實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保護機制，激活各級各類“非遺”傳承人的主體創造性，既能夠留住鄉村文化符號和文化記憶，又能夠豐富農村群眾的文化生活。

（二）激活公共文化服務的內生性動力

一是引導新鄉賢回村居住，參與鄉村文化建設。目前中國城鎮化率為 67% ，農村居民向城市遷移進入慢速發展階段，依據城鎮化的一般規律，這一階段將出現明顯的“逆城鎮化”現象。順應這一趨勢，國家倡導鄉賢返鄉推動農村建設。鄉賢返鄉不僅意味著農村居民文化需求主體發生了變化，而且意味著農村文化建設力量大大增強，河南各地應重點引導鄉賢利用自身資源開展農村文化建設[]。二是強化農村群眾文化生態的培育與提升。部分農村公共文化服務設施和項目處于無的放矢狀態，這既與一些服務項目脫離實際有關，更與農村群眾文化生活的無序化有關。應注重培育農村群眾的文化生態，從“送”文化向“種”文化轉變，積極引導群眾的文化需求意識。三是圍繞民俗、古跡推動文旅融合發展。河南農村地區蘊含著深厚的傳統文化土壤，保留著優秀傳統文化的根脈。這恰恰是身處城市、生活節奏過快的人們所欠缺的，也是多年來大批走出農村的城市居民的鄉愁和心靈歸宿。以古跡、民俗、“非遺”為代表的鄉土文化是農村寶貴的文化資源，應鼓勵文化企業開發鄉村文化資源，帶動鄉村旅游發展，提升農村群眾的文化參與意愿。

（三）實現公共文化服務的治理型賦能

“治理”作為一種理念，具有過程性、協調性、合作性、互動性等特征，可以兼顧不同群體社會訴求，解決相對復雜的矛盾。同樣，河南農村公共文化服務也面臨一些復雜問題，亟待由“文化建設”轉向“文化治理”予以解決。一是以農村黨的建設引領文化治理能力提升。黨的十八大以來，河南農村基層黨建工作持續加強，帶動鄉村治理能力不斷提升。鄉村文化振興是鄉村振興的鑄魂工程，文化建設已成為檢驗鄉村治理能力的重要內容。因此，農村黨的建設要注重提升引領文化治理的能力，以黨建激發鄉村振興的文化動能。二是推動公共文化服務從建設邏輯向治理邏輯躍升。“建設”本質上包含著“治理”的邏輯，但兩者側重點有所不同。“建設”更加注重正面的推進和塑造，缺少橫向的協調共建和縱向的長期培育，容易造成水土不服；“治理”則要深入觀照居民文化生活背后的人文傳統、生活習慣、文化環境、經濟條件和地域區位等因素，從而以多元主體合作的方式實現文化共治[12]。三是實現基層治理能力建設與文化治理共進。一方面，以文化治理為牽引，聚焦農村基層治理中的問題與難點，從而以文化治理的實施帶動農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改進提升；另一方面，以文化治理的成效凝聚干部群眾干事創業的合力，為提升基層治理能力筑牢思想文化根基。

（四）構建公共文化服務的規范性激勵制度

一是明確和規范文化建設的主體。政府在承擔主體責任的同時，要適當讓渡管理權限和服務授權，吸引更多主體參與農村文化建設。如通過稅收減免、購買服務等政策扶持文化企業投身農村文化事業，鼓勵文化事業單位為農村地區提供文化服務，規范個人、社會團體和慈善組織參與公共文化服務供給的范疇和形式。二是做到服務效能評估與獎勵扶持機制銜接。服務效能評估應建立科學、系統的體系，做到政府主導評估與第三方評估結合，短期與長期指標銜接，量化與非量化指標搭配，結果性評估與過程性評估統籌。在科學的效能評估基礎上，應將評估結果與相應的激勵政策結合起來，并依據“均等化”原則建立文化供給的再平衡機制。三是構建文化服務法律規范和監管體系。農村公共文化服務體現社會公平進步，推動服務均等化和可及性是政府的責任，履行這一職責需要全社會的監督。在河南省級和地市級層面應建立農村公共文化服務的法律法規和監督體系，以法律的規范性來推動農村文化服務體系建設的完善。

（五）以特色凝練培育區域文化品牌

一是以品牌化探求文化的特色和內涵。品牌化是把特色文化進行發掘、提煉和傳播，產生一種文化效應或者達成標志性文化符號。特色文化具有一定的穩定性、創新性和獨特性，應從歷史傳承性、現實影響力、群眾接受度、前景看好度等方面進行綜合分析，提煉形成地域化、差異化的文化精神內核和品牌主張。二是以文化品牌塑造帶動文化的繁榮。文化品牌的培育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既需要對特色文化進行長期投入，也需要在投入過程中注重文化的產出問題，即文化品牌的自我成長能力。這種文化品牌自我成長能力是河南農村地區文化繁榮的內驅力，也是各地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需要重點激發的活力。可采取提升文化內涵和辨識度、開展文創體驗活動、用好多維度數字傳播通道、組建文化傳承專業隊伍等措施，帶動區域文化的繁榮。三是以文化品牌助力文旅融合發展。文化品牌既能夠滿足群眾的文化需求，更能夠帶動河南各地文化名片打造和文旅融合發展，從而實現“以文塑旅、以旅彰文”的良性循環。農村公共文化服務最大難點在于資金投人不足、內生性動力不足、服務“表面化”，文旅融合恰恰能夠發揮旅游業作為“無煙工業”帶來的稅收、就業、富農優勢，解決農村文化資源投人不足、居民文化參與性不強等問題，從而為河南農村文化繁榮帶來內驅力，為鄉村振興注入不竭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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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偉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