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五” 時期擴大內需應在幾個結合點上求突破

我國即將進入“十五五”時期。內需是拉動經濟增長的主動力和穩定錨。本文指出，在 ^*+ 五五”時期擴大內需要把握好科技創新和產業發展、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人文和經濟、投資和消費的結合點，在多點突破中不斷形成新動能，為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提供堅實有力的支撐。

內需是拉動經濟增長的主動力和穩定錨?！笆逦濉睍r期，是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后，為2035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進一步夯實基礎的重要階段。在這個承上啟下的重要階段，國內需求將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中國經濟增長的速度、發展的質量以及可持續性。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深人發展，給各行業各領域帶來前所未有的機遇和挑戰，也為國內需求的擴天孕育著長期動力。我國城鄉關系加快進人融合發展的新階段，不斷釋放投資和消費發展的巨大潛能。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呈現多樣化、多層次、多方面的特點，特別是精神文化層面的需要正在為內需的發展全方位賦能。在需求的內部，投資與消費在雙向奔赴、良性互動中也展現出廣闊的拓展空間。在此背景下，“十五五”時期擴大內需要把握好科技創新和產業發展、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人文和經濟、投資和消費的結合點，在多點突破中不斷形成新動能，為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提供堅實有力的支撐。

在科技創新和產業發展的結合點上求突破，激活超長周期的內需動力

供給和需求是經濟發展內在聯系的兩個基本方面，兩者在相互影響中達成動態的均衡，構成經濟發展螺旋式上升的底層邏輯。需求在短期對經濟增長和經濟波動具有重大影響，而供給則深刻影響著經濟的長期增長和結構優化。從超長周期看，科技創新與產業發展相結合，可以創造新的供給，后者進一步創造新需求，既帶來巨大且持久的投資機會，也為消費提供全新的對象和場景。

科技創新催生新的產業，驅動大規模的增量投資和消費需求。從歷史上看，科技革命通過熊彼特所謂“創造性破壞”，對產業結構進行重塑，激發資本活躍度和投資活力，產生新的消費品和消費潮流。改良蒸汽機的重大技術突破，讓紡織工業和鐵路運輸業蓬勃發展，紡紗廣和鐵路建設吸引了大量投資，天眾服飾消費迅速普及，客運消費快速增長。電力技術和內燃機技術的革命性突破，讓電氣設備制造和汽車工業得以崛起，相關的廠房、設備、零部件、原材料乃至配套的能源資源、交通物流等投資井噴式增長，家用電器和汽車成了進入尋常百姓家的大眾消費品，大型商超、加油站等消費場景大范圍復制。計算機與信息技術的發展，推動了電子信息產業的爆發式增長，半導體、互聯網等投資在長達二三十年時間里能保持近乎每年成倍增長的態勢，個人電腦和手機的普及率甚至超過了傳統的家電，消費場景大量從線下轉移至線上。

經濟學家們觀測到長達 50～60 年的康德拉季耶夫周期（以下簡稱“康波周期”）。這個超長周期以科技革命及其催生的產業變革為動力。從18世紀至今，世界經濟先后經歷了由改良蒸汽機和紡紗機推動的第一個康波周期，由鐵路、航運及電報等推動的第二個康波周期，由鋼鐵工業、電力及電話推動的第三個康波周期，由石化、汽車工業及航空運輸等推動的第四個康波周期，以及由計算機、互聯網等信息技術推動的第五個康波周期。每一個超長周期都以新的供給為牽引，帶來了巨大的投資需求和海量的消費需求。一般認為，從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起，第五個康波周期已顯示出由盛轉衰的特征。此后10多年間，世界經濟復蘇乏力、持續低迷，大宗商品和資產價格波動加劇，地緣政治經濟格局動蕩變革。此前的技術創新紅利及其支撐的經濟發展動能明顯式微，昭示著舊周期行將結束。

我國即將進人“十五五”時期，這也將是世界經濟第六個康波周期的肇始階段。人工智能、量子計算、工業機器人、大數據、新能源等高科技近年來突飛猛進，正在加速超長周期的新舊更迭。牢牢抓住并主動創造新一輪康波周期的投資機會，緊緊圍繞并積極引領超長周期中的消費升級大勢，擴大內需就能行穩致遠。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強調的，“要用好超大規模市場優勢，把擴大內需戰略與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有機結合起來”。

要讓科技創新的成果轉化為產業發展的動力，必須充分發揮企業在推動技術創新和實現產業化應用方面的主體作用。推動企業成為技術創新決策、研發投入、科研組織和成果轉化的關鍵主體，充分發揮其在市場需求、集成創新、組織平臺上的優勢，打通從科技強到企業強、產業強、經濟強的通道。加大激勵企業創新的稅收優惠和金融支持政策力度，支持包括民營企業在內的廣大經營主體牽頭組織或深度參與國家及地方的重大科技項目，發展多元化股權融資，培育壯大耐心資本，為科技創新和產業發展提供長期穩定的資金支持。打造“無事不擾、有求必應”的良好營商環境，在看得準的方向上給予企業有力的支持、不惜“真金白銀”，在看不準的方向上給予企業充分的寬容、學會“靜待花開”。

科技創新帶來的投資和消費機會，將全面覆蓋傳統產業、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一方面，應注重用新技術新業態改造提升傳統產業，堅持高端化、智能化、綠色化方向，促進“四鏈”融合、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現代制造業和現代服務業融合，從傳統產業中不斷挖掘新的投資機會，產出新的消費產品。比如，傳統裝備制造業通過科技賦能，可以向高速、高精、高可靠和高融合的方向發展，開辟低空裝備、工業母機、智能機器人等新賽道，形成巨大的投資藍海。另一方面，應著力加快推進未來制造、未來信息、未來材料、未來能源、未來空間和未來健康產業發展，打造新的增長引擎。特別是，據賽迪顧問等機構預測，“十五五”時期我國人工智能產業規模將突破1萬億元。依托大模型技術、智能算力的發展，可促進研發、關鍵設備等方面的投資快速增長。在更廣泛的應用層面，可推動制造業、交通運輸業、醫療健康、教育服務等領域的萬億元級甚至十萬億元級的投資，形成能更好滿足消費需求的產品和服務。

在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的結合點上求突破，釋放融合發展的內需潛能

在科技創新促進產業結構加速變遷的同時，我國城鄉結構也在深刻調整。城鎮與農村的互動，能釋放出巨大的國內需求。根據國家發展改革委測算，城鎮化率每提高1個百分點，可以拉動萬億元規模的新增投資和2000多億元的新增消費。

勞動力從農業部門向非農業部門轉移、從農村向城鎮轉移，會釋放人口紅利，一方面促進城鎮的資本深化、投資擴張和消費升級，另一方面也有利于提高農業的勞動生產率、促進農村的投資和消費。從城鎮看，居民住房、公共交通、市政公用、公共服務等基礎設施領域出現大規模投資，加快了資本積累。世界銀行等的研究顯示，發展中國家基礎設施投資的邊際產出彈性可達 ：0.3～0.5 ，且存在顯著的空間溢出效應。政府公共資金投人基礎設施建設，可吸引和帶動社會資金投人，形成數倍的乘數效應。與此同時，大量農業轉移人口進人城鎮，由于收入水平提高，且受到城鎮居民消費行為的“示范”影響，其消費規模會擴大、消費結構會升級。原來的城鎮居民也受益于資本深化、產業發展、設施便利以及就業增收，增加并升級消費需求。從農村看，人口流出為土地集約利用提供了條件。促進土地適度規模經營，提高土地資源有效配置水平，是提高農業勞動生產率的重要途徑。通過提升農民的人力資本水平、促進新技術應用于農業生產，也可提升農村的全要素生產率。在此過程中，農田水利等農業生產設施、農村道路和人居環境、農村市場和公共服務體系等建設，也帶來了投資需求，并為農村居民消費能力的提升和消費環境的改善創造了更好的條件。

我國正在加快邁向城鄉融合發展的新階段。新型城鎮化內在要求城鄉更加協調發展，鄉村全面振興需要城市更好發揮輻射帶動作用。只有統籌好新型城鎮化與鄉村全面振興，才能更好滿足廣大城鄉居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釋放新的投資和消費需求。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有序推進城鎮化是我國經濟發展和擴大內需最主要的潛力所在”“把戰略基點放在擴大內需上，農村有巨大空間，可以大有作為”。

“十五五”時期，在統籌推進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中促進投資和消費，重中之重是要更加聚焦于以人為本、以人民為中心。天規?！霸斐恰钡娘L口已經過去，而圍繞人的衣食住行需求和美好生活需要，打造宜居城市、韌性城市、智能城市，建設“人民城市”，蘊藏著巨大的內需潛力。比如，積極推進城市更新，每年就有萬億元級的投資需求。其中，作為“新市民”的轉移人口，也從中受益，進而有意愿也有能力擴天和升級消費。而在廣大農村地區，以因地制宜推廣“千萬工程”經驗為契機，人居環境、鄉村旅游、高標準農田、設施農業等基礎設施建設的投資將達到十萬億元級的規模。

從更寬的視角看，在統籌推進新型城鎮化和鄉村全面振興中釋放內需潛力，還需要推動城鄉基礎設施互聯互通和城鄉公共服務均等化。應通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制度創新，暢通土地、勞動力、資本、技術、數據等要素在城鄉之間平等交換、雙向流動的渠道。在深化戶籍制度改革、有序推進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同時，有序引導有意愿的大學畢業生到鄉、能人回鄉、農民工返鄉、企業家入鄉，強化推進鄉村全面振興的智力支持和人才支撐。建設聯結城鄉的冷鏈物流、電商平臺、市場網絡，帶動形成數字農業、生態農業、智慧農業等鄉村新業態。通過發展鄉村文化體驗、休閑度假、特色民宿、養生養老等產業，吸引城市人口到鄉村消費，擴大農村消費市場空間。特別關鍵的是要把縣域作為城鄉融合發展的切入點，推進空間布局、產業發展、基礎設施等縣域統籌，推動公共資源在縣域內優化配置。發揮縣城綜合平臺作用，提高縣城與周邊大中城市以及縣城與鄉村互聯互通水平，擴大縣城教育資源供給、養老托育服務，完善文化體育、社會福利等方面的設施，增強縣城帶動鄉村投資和消費發展的能力。

在文化和經濟的結合點上求突破，促進“人文經濟學”為擴大內需賦能

在需求的擴張和升級中，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是文化。文化本身就是需求，也是產業，同時還可以賦能各行各業、發揮更廣泛的影響。從宏觀上看，2023年全國文化及相關產業增加值超過5.9萬億元，占國內生產總值（GDP）的比重為4.6% 。預計“十五五”時期，這一比重將首次突破 5% ，文化產業在國民經濟中越來越具有支柱性的地位。從家庭消費結構看，2024年我國城鄉居民家庭人均教育文化娛樂支出比上年增長 9.8% ，占全部支出的比重為 11.3% 。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正加快從物質層面向精神層面升級。

在這樣的趨勢下，將文化元素融人原先的商品和服務中，可不斷實現增值溢價，激發相關投資和消費的活力。近年來，文創產品市場火熱，故宮博物院文創產品“爆款”層出不窮，河南博物院“考古盲盒”剛一上線就被搶購一空。有市場機構估計，2023年我國文創產品產量已經超過15億件，市場規模超過880億元。除了傳統文化以外，科技含量高的航空航天文化，近年來也在積極探索文創產品，帶動相關投資和消費十分活躍。與此同時，短視頻、網絡直播、數字出版、沉浸式演藝等一批新型文化業態隨著科技進步應運而生，文化領域投資空前增長，文化消費市場活力有效激發。2023年，數字出版、互聯網游戲服務等文化新業態實現營業收人5萬億元，增速快于全部規模以上文化企業7.1個百分點。在“十五五”時期，文化新業態有可能占據全部文化產業營業收入的“半壁江山”。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推動高質量發展，文化是重要支點”“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文化是重要因素”，鮮明提出“人文經濟學”的理論范疇。

“十五五”時期，要以“人文經濟學”為指導，促進文化與經濟交融互動、融合發展，在文化和經濟的結合點上擴大內需。

一是要繁榮發展文化產業。推動文化市場的各類經營主體發展壯大，鼓勵大型文化企業通過資源整合、重組并購形成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文化產業集團，支持中小微企業在個性化、多樣性、高品質文化產品和服務方面形成比較優勢。構建完善的文化企業服務體系，為經營主體營造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的一流營商環境，提升文化治理效能。培養游戲、動漫、音樂、文旅等文化產業“復合型”人才，建設適配的學科專業，壯大新技術與文化藝術深度融合的人才儲備。

二是要推動文化改革創新。推進文化領域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源源不斷增加諸如《哪吒》電影、《黑神話·悟空》游戲等文化創意產品創新供給。延長文化產業鏈，探索發展演藝旅游、文化遺產旅游、數字影視工業等“文化 + ”產業，培育新型文化業態和文化消費模式，推動文化產業轉型升級。加大財政投融資和金融支持力度，鼓勵社會資本進人文化產業，優化市場監管、社會管理、公共服務等職能，為文化產業創新發展、文化領域投資和大眾文化消費“松綁”。

三是要提高文化開放水平。堅定文化自信，推動蘊含中國優秀傳統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文學藝術、習俗觀念等走出國門。創新國際傳播方式，利用短視頻等數字文化浪潮和現代傳播手段，講好中國故事。大力發展對外文化貿易，打造一批具有自主知識產權和核心競爭力的國際知名文化品牌，形成文化出口競爭新優勢。以文化高水平對外開放為國內文化大市場的繁榮提供延伸空間，在深化文明交流互鑒和民心相通中，提升我國文化投資和消費水平。

在有效投資和可持續消費的結合點上求突破，形成需求內部的暢通循環

投資和消費是社會再生產的兩個重要環節，兩者共同構成了國內需求。一方面，投資一頭連著消費，一頭連著供給，為消費提供必要的對象和條件。有效投資的擴大，為消費創造今天的需求、明天的供給。隨著居民生活質量不斷提高，只有及時調整產品和服務的供給結構，才能不斷滿足更高層次的消費需求。同時，當投資帶來更優質的產品、服務以及更好的消費環境時，可以有效激發消費潛能，引領消費新需求。另一方面，消費是生產的最終目的和動力所在，是經濟循環的歸宿。消費需求的變化會激勵投資主體調整生產結構、改變投資方向?，F階段消費升級趨勢明顯，數字消費、服務消費和綠色消費等不斷涌現，對投資規模和投資結構均產生積極影響。投融資市場風口的快速變化，就是為了順應新的消費需求。比如，近年來，線上消費持續較快增長，有力促進了電商、直播等領域投資和配套基礎設施、倉儲物流行業的大發展。這些領域和行業的發展，又提供了天量就業崗位，為從業人員及其家庭的消費提供了重要基礎。

房地產作為投資和消費的一個極為重要的結合點，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對擴大內需起到了牽引性、支柱性的積極作用。過去20多年里，房地產投資是拉動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的關鍵引擎，帶動著自身及上下游超長鏈條上的行業投資、就業及工資增長，進而為消費提供了收入基礎。購房需求牽動著建筑業、金融業等投資發展，持續快速上漲的房價通過財富效應促進消費。然而近幾年，房地產開發投資較大幅度收縮，商品房銷售面積波動下行，房價也從高位明顯回落。這與庫茲涅茨周期的波動密切相關。該周期通常呈現出20年左右的長度，與建筑物的使用年限（一般20年左右）和人口的代際變動（一般20年為一代人）大體對應。1998年房改后新建的第一批房屋，至今已建成20多年，進人了需要集中維修的階段。與此同時，我國人口發展出現轉折性變化，2022年以來總人口連續負增長，對房地產市場造成沖擊。2024年下半年特別是四季度以來，在一系列政策支持下，房地產市場出現了企穩態勢。有分析認為，本輪庫茲涅茨周期正接近尾聲，“十五五”時期將迎來新一輪20年左右的房地產新周期。

如前所述，房地產行業有很強的帶動能力，產業鏈條長，投資乘數效應大，同時還能通過價格上漲產生財富效應，進而刺激居民消費。最近20多年來，房地產市場有力帶動了投資和消費需求的擴大。但與此前相比，由于人口因素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人口總量擴張帶來的全國性房地產市場繁榮難以復現，以房地產帶動投資消費的邊際效應大不如前。房地產投資機會不可避免地呈現空間分化的格局，主要出現在能持續吸引人口流入和集聚的地方。而更多的地方需要在超長周期中尋找新的投資機會，通過科技創新和產業發展，通過統籌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通過文化與經濟互動，帶來就業擴張和收入提升，進而避免人口總量過快下降，同時確保房地產市場總體平穩，為居民消費的增長創造良好的環境和條件。

“十五五”時期，必須深刻把握投資和消費的內在聯系，發揮好兩者的相互促進作用，才能形成擴大內需的強勁合力。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強調的，“激發有潛能的消費，擴大有效益的投資，形成消費和投資相互促進的良性循環”。短期內，盡管還不能完全確定在房地產之后哪個或哪些領域能夠起到同樣的拉動內需作用。但其促進國內需求擴大的內在機理表明，應在投資和消費的結合點上求突破。目前看，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幾個方向。

第一，在綠色低碳領域推動投資與消費相互促進。加大對開展綠色設計、選擇綠色材料、推行綠色制造、采用綠色包裝、開展綠色運輸、回收利用資源等方面的投資，支持企業生產使用和創新制造更多符合綠色低碳要求、生態環境友好、應用前景廣闊的新產品新設備。以優質高效的綠色產品供給帶動綠色消費擴大，通過“以舊換新”、消費券、綠色積分等方式，引導消費者居住選擇綠色建筑、出行駕駛新能源汽車、日常使用節能家電等，進一步拉動這些領域的投資潛力。

第二，在智慧生活領域推動投資與消費相互促進。加快第五代移動通信（5G）技術與養老、育幼、教育、文旅等垂直行業的融合應用，增加對智慧旅游、智慧廣電、智慧養老、智慧家政、“互聯網 + 托育”、“互聯網 + 家裝”等新業態的投資，加快新型基礎設施建設，擴大消費覆蓋面，激活更多商業應用潛能，形成投資和消費循環促進的有利局面。

第三，在大健康領域推動投資與消費相互促進。醫療衛生方面，包括醫藥、保健品、醫療器械等的研發制造流通。健康方面，包括康養旅游、體育健身、美容整形、健康保險等的新產品新業態。隨著經濟社會發展水平和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人民群眾更加重視生命質量和健康安全，大健康領域將形成巨大的投資藍海，形成超大規模的消費空間。

當然，“十五五”時期擴大內需的任何一個重要結合點，都離不開對人本身的關注。人是投資者，也是消費者，更是創造者。要保持一定的人口總量勢能，更加注重人力資本的投資，更加注重人的創造力釋放，更加注重以高素質勞動者推動新質生產力跨越式發展，為科技創新和產業發展、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文化和經濟共同繁榮、投資和消費相互促進，提供最活躍的因素和源源不竭的動力。

（顧嚴為習近平經濟思想研究中心研究一部主任、研究員，張欣欣為習近平經濟思想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員。特約編輯/孫世選，責任編輯/丁開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