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的糾結

大概有三兩年了

一次次錯過清明上墳

每次在夢里遇到父親或母親

醒來后" 心總是一緊

這次決心去上墳" 還一次愿

祭奠的日子

一路心情還是輕松的

老家的人" 越來越少

年輕一些的大都外出打工了

能夠如約回來的更少

他們對回家上墳這件事

也大都因忙碌而淡忘了

我聽到" 心不由得一緊

村里留守的老人很多

很多熟悉的玩伴

已經沒有那么好尋找了

我的心還是一緊

我來到老家的墓地

舉目四望

發現墓碑的數量

比前幾年多了很多

我的心更是一緊

我還發現新增的墓碑

多了很多年輕人

多年或幾年沒見

我一樣能記起

他們的音容笑貌

特別是喊我乳名的情形

此刻" 我的心緊一下

又緊一下

其實" 還有讓我心一緊的

遠不止這些

那刻" 我站在現場

觸景生情

我踉踉蹌蹌" 走進亂糟糟的墓地

在墓碑林立中" 竟一時找不到

魂牽夢縈的那座墳塋

像一個遠行的孩子

回到面目全非的家鄉

一眼看不到

那座熟悉而又牽腸掛肚的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