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杜里爾公司入局防務領域美新老防務承包商面臨高烈度競標

安杜里爾公司憑借其創新技術在美軍協同作戰飛機（CCA）項目中中標，擊敗了波音、洛馬和諾格等傳統軍工巨頭。面對新興力量的崛起，傳統軍工防務巨頭企業紛紛加大研發投入，提升自身的技術競爭力。這場高烈度的競標不僅加劇了市場的競爭，也推動了防務技術的快速發展，促使整個行業在技術革新和產品創新方面不斷進步。

美國安杜里爾公司選擇進軍被大型巨頭企業壟斷多年的軍工防務行業，長期以來美國防務領域都秉承“贏家通吃”的做法，但該公司仍希望以無人機及其他自主產品贏得相應項目的競爭。

安杜里爾公司已成為“協同作戰飛機”（CCA）增量1階段的兩家中標公司之一，美國空軍針對該階段的無人機計劃采購100＼～150架，而整個CCA計劃累計會采購超千架。如此豐厚的訂單將使入圍決賽圈的雙方免不了要明里暗里角力一番，從產品技術到產品之外的媒體渠道公關到五角大樓游說等。即便是到了競標結果揭曉的時候，還可能會上演落敗的一方對結果發起申訴的“加戲”。

競標中暫居優勢， 落敗的巨 頭正虎視眈眈

2024年11月，美國空軍宣布，安杜里爾和通用原子兩家的CCA設計已通過關鍵設計審查，有望在今年完成原型機制造和首飛。但接踵而至的是，外界對這2家公司大規模量產能力質疑之聲再起，再加上此前美國空軍宣布的CCA計劃增量1生產環節上會對已經出局的波音、洛·馬、諾格這三家巨頭保留機會。那么，未來不論是美國空軍直接出手干預，還是盡早交付千架無人機以在20年代末前形成作戰能力等這樣

24|無人機2025No.3/總第128期

3月初，美國空軍給這兩款CCA發放了戰斗機編號，字母“Y”表示它們是原型機，“F”表示是戰斗機，“Q”表示它們的無人駕駛性質。

入圍CCA計劃增量1階段，證明其買下的藍色力量技術公司“狂怒”無人機的設計上完成度已經是較高的了。

安杜里爾公司沒有大規模生產無人機的經驗，而通用原子公司在這個方面的經驗也相對缺乏。目前隨著MQ-9A“死神”生產線的關停，通用原子公司的無人機產品的月產量已降至約3.5架。

尤為迫切的產能壓力之下，CCA增量1階段的贏家可能會在大規模制造階段做出妥協，不得不選擇與行業巨頭在生產上達成某種合作。

不止于此，CCA項目在增量1階段之后還有增量2階段，只要波音、洛馬、諾格等競標者繼續投資推進CCA的開發，在增量2階段重開賽局時，他們依舊有著入圍的機會。對此，洛馬“臭鼬工廠”負責人約翰·克拉克（JohnClark）就表示，該公司在增量2中的方案將比此前競標時提出的隱身無人機方案成本更低、可負擔性更好，但與此同時，未來美國空軍可能會重新評估廉價可消耗無人機的性價比，轉而青睞于價格雖高但隱身性能更好的型號。

美國空軍調整采購策略，競標烈度調高

可以看出，在CCA計劃中作為甲方的美國空軍已在采購策略、程序和規則上做出不小調整。CCA計劃分拆為多階段進行，首輪增量1階段中出局的幾家廠商在下一階段的競標中依舊保有參與資格，同樣有望贏下那份實在太誘人的大訂單。這就將驅動首輪出局的廠商若是不甘于出局、放棄市場，就要繼續自掏腰包、以企業內部資金來推進CCA的開發工作，以爭取在下一輪競標中翻盤。

當然，這種采辦模式對于CCA增量1階段的贏家來說也是無形的壓力，贏得此階段的競標并非萬事大吉，還要進一步考慮產能提升、工廠擴建、產品定價、快速交付等，否則手中暫握的短期優勢隨時溜走。

爭烈度已被美國空軍直接調高，參與競標的各方面臨著巨大的競爭壓力，要持續投入更多人力、物力來快速推進項目，乃至還要自掏腰包自擔風險。而美國空軍將從這種更為充分的行業競爭、更為所有這些都表明，CCA計劃的競

有報道稱，與安杜里爾同屬行業新勢力的克拉托斯（Kratos）公司將參與到增量2階段的競標，該公司的明星產品為XQ-58A“瓦爾基里”無人機。

CCA計劃中美國空軍在采購策略、程序和規則上的“新玩法”頗為值得我們關注和觀察。以相對小的項目預算投入來撬動行業的積極參與、激發競爭活力，類似情形在此前美國空軍和太空軍的國家安全航天發射合同招標中也有出現。

安杜里爾投資近10億美元在俄亥俄州興建“兵工廠1號”超級工廠，這可以視為在為贏下CCA增量1階段競標后的大規模生產做著準備。

多元多樣的創新性產品方案中獲益。

想必，安杜里爾公司也已在CCA計劃競標中體會到“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之意。例如對于該公司的入圍CCA增量1階段，此前已有一種樂觀聲音稱：美國軍方看重這樣一家非傳統的、風險投資機構投資創立的防務企業，此舉是軍方向工業界、資本市場釋放的一個令人鼓舞信號，鼓勵其他企業家和投資者投入時間和資金來為軍方開發技術，并暗示該公司必將贏得下一次競標。只是這種口頭上的“鼓舞信號”終是難抵行業競爭的殘酷，想要在競爭對手環伺的行業立足就得面對此番重重挑戰，就得直面防務領域重資產、長周期等行業鐵律。

首席戰略官口中的業務版圖有所為有所不為

按照安杜里爾公司首席戰略官布羅斯在去年9月接受《航空周刊》采訪時的說法，該公司已通過CCA等項目觸及了公司自身的能力邊界。”事實上，CCA等項目經驗積累的過程，正是一個逐步認清自身定位的過程一一相比傳統防務企業所擅長的領域，CCA這類項自更符合安杜里爾的獨特基因與發展路徑。”換言之，該公司在航空領域的業務版圖將以CCA為代表的無人機為界限，未來可能會在此基礎上開發無人加油機、無人機運輸機或其他新概念機型。

對此，先進有人駕駛戰斗機或轟炸機在于該公司的認定中就明顯是“界外”了，超出了該公司現在和將來的能力范圍，布羅斯也明確表示“我們永遠不會參與這類項目”。安杜里爾公司的其他高管也多有類似表態，雖然該公司一直積極與行業巨頭在“各種項目”上展開合作，但在與他們在重大項目直面競爭時將采取審慎態度。

這家新興防務企業界定了自己的能力邊界，換言之就是我們熟悉的那句“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既是安杜里爾公司高管團隊對行業規律的尊重、對行業競爭的認識，并在業務版圖的規劃上務實穩健；也不失是在“有所為有所不為”中形成自身的差異化競爭優勢，畢竟安杜里爾公司若按照競爭對手、傳統行業巨頭的方式來與他們在諸如B-21等重大項目中展開競爭，其結果注定是失敗。

雖說CCA的技術難度、項目規模無法與行業巨頭們的F-35、B-21等重大航空項目相比，但安杜里爾已經通過CAA，與業界老牌的大中型無人機制造商同場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