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EP框架下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合作的現實基礎與推進路徑

摘 要：中日韓是RCEP成員國，又是東北亞區域核心國家，三國之間數字經濟合作日益加深，具有堅實的數字服務貿易合作基礎。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合作有利于打破發展桎梏，引領東北亞區域合作新動能，推動中日韓經貿合作邁向新臺階。深入研究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合作的現實基礎，剖析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合作的現實困境，并基于此提出中日韓能充分利用RCEP國際規則，推進數字服務貿易合作的實施路徑。

關鍵詞：數字服務貿易合作；現實基礎；推進路徑

一、引言

中日韓是RCEP主要成員國，又是東北亞區域核心國家。1999年11月中日韓合作機制正式啟動，2002年中日韓領導人會議提出設立中日韓自由貿易區的構想，2012年11月正式啟動自貿區談判。2024年5月27日中日韓簽署《第九次中日韓領導人會議聯合宣言》，提出推動“中日韓+X”合作，加快中日韓自貿協定談判。中日韓經貿合作深入推進。中日韓作為東亞生產網絡中心，三國間貨物貿易額由1999年的1300億美元增長至2023年中日韓貨物貿易進出口總額是87136.75億美元。2023年中日韓服務貿易進出口總額是16234.56億美元，其中2023年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進出口總額是8176.33億美元。

中日韓是RCEP協定核心成員國。RCEP協定的全面生效對于推動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快速發展具有重要意義。RCEP協定涵蓋了關于數據自由流動、電子商務、電子認證、知識產權保護、數字支付、數字化貿易便利化的主要條款，推動無紙化貿易、建立電子認證系統，促進了成員國數字經濟快速發展。RCEP協定明確了關于金融服務的自由化、透明度、監管合作、金融創新、風險管理、爭端解決相關內容，促進了成員國金融創新和發展。

RCEP協定明確了關于健康服務產業保險和社會服務的自由化和開放、跨境醫療服務合作、人員流動和技能培訓、可持續發展相關內容，釋放了RCEP成員國醫療健康領域的合作潛力，促進成員國國際醫療衛生領域的發展。

與此同時，中日韓三國對標CPTPP協定中的產權保護、競爭政策、政府采購、環境保護等經貿規則，在數字技術合作、數據跨境流動、數字產品非歧視性待遇、智能制造、數字服務貿易領域具有廣闊的合作空間。

二、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合作現狀

根據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UNCTAD）的劃分，數字服務貿易包括保險和養老服務；金融服務；電信、計算機及信息服務；知識產權使用費；其他商業服務以及個人、文化和娛樂服務6項[1]。中日韓已在數字服務貿易領域開展一定合作。

（一）保險和養老服務

截至2023年，中國65歲及以上老年人口占比上升至15.4%，預計在2030年占比超20%，屆時中國進入超級老齡化社會，中國醫療健康消費市場規模將達到16萬億元人民幣。截至2024年12月，韓國65歲及以上人口占總人口的20%以上，正式步入超級老齡化社會。日本人口老齡化問題更為嚴重。根據日本總務省統計，截至2024年9月，日本65歲及以上老年人有3625萬，占總人口的29.3%。

為應對日益嚴重的人口老齡化問題，日本建立了相對完備的養老保險、醫療保險、護理保險制度。老齡人口與年輕勞動力技能、體力優勢互補，提升企業生產效率。中日韓深化醫療健康產業合作，共同應對區域人口老齡化問題。

中日韓養老產業國際合作快速發展。中日韓三國于2019年12月24日共同發布《中日韓積極健康老齡化合作聯合宣言》，明確通過實施國家戰略，共同開展人口老齡化問題國際合作。2020年中日在天津建立中日（天津）健康產業發展合作示范區，以中醫藥為重點，推進醫藥、醫療、康養領域的科技研發和應用轉化，打造健康產業創新區。2021年1月，中國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和日本厚生勞動省簽署了《中日健康服務貿易協定》，從政府層面推進了中日康養服務貿易合作。2023年12月，韓國Adipo LABs、金海市醫療生命產業振興院、SKFI韓中未來革新中心等企業與中國健康行業企業簽署戰略合作協議。2024年北京木下醫療科技有限公司與松下電氣設備（中國）有限公司合作，深耕日本健康養老領域，開展深度合作。根據國家外匯管理局發布的《中國國際收支報告》，2024年中國保險和養老金服務逆差117億美元（見表1）。

（二）金融服務

中日韓三國金融服務合作步伐較快。中日韓成立了亞洲共同基金，增強抗金融風險的能力，共同應對外部金融風險的沖擊。中日、中韓之間的金融服務合作旨在為兩國貿易企業提供國際結算支持，降低交易和匯兌成本，促進雙方經貿往來。

中國銀行東京分行自2018年起被指定為日本的人民幣清算行。中日兩國在金融支付領域合作逐步擴大。中國支付寶與微信支付正進入日本市場，在提供便捷支付的同時吸引了當地的用戶。日本的支付服務公司LINE Pay與中國的移動支付平臺銀聯合作，進一步拓寬支付渠道。中日韓三國啟動了亞洲綠色債券市場互聯互通試點項目，搭建了亞洲地區綠色債券市場信息交流平臺。中日建立了綠色金融研究中心，共同推進中日綠色金融領域的合作與交流。

中國銀聯國際與韓國KB國民卡公司在上海簽署合作備忘錄，深化發卡、移動支付和全球營銷等合作，共同提升用戶跨境支付體驗。2024年3月，中國銀行與韓國新韓銀行簽署戰略合作備忘錄，積極推進在人民幣清算、CIPS間參、代理結算等領域的緊密合作。2024年12月，韓國企劃財政部與韓國央行聯合宣布，指定11家銀行為2025年韓元兌人民幣的直接交易做市商，中韓兩國金融機構不斷探求新的合作發展模式。根據國家外匯管理局發布的《中國國際收支報告》，2024年中國金融服務順差僅5億美元（見表1）。

（三）電信、計算機及信息服務

中日兩國在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領域合作密切。2021年11月中日韓電信業三巨頭中國移動、日本NTT DOCOMO和南韓電信公司（KT）將三方戰略合作協議再延長五年至2027年，深化東北亞電信企業之間的合作。

日本公司內部自用軟件開發占比20%，外包業務達到70%。日本嵌入式軟件競爭力較強，將軟件嵌入至精密機床、機器人和汽車，有效提升了制造業的國際競爭優勢。中國是日本IT企業的重要市場之一。日本軟件企業是中國軟件外包企業的主要發包方。北京和大連兩個外包領軍城市有80%左右的出口訂單來自對日外包。中國企業承接對日離岸外包服務呈現高端數字化、智能化發展趨勢。目前中國承接日本軟件業務由離岸外包業務正逐步轉向在岸開發業務。

2024年中國國產工業軟件開始進入韓國市場。同年6月，中國八維通科技有限公司與韓國SIMSYSGLOBAL公司簽署戰略合作協議，實現了中國國產化工業軟件“走出去”的目標。根據國家外匯管理局發布的《中國國際收支報告》，2024年，中國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順差247億美元（見表1）。

（四）知識產權使用費

近年來，中日韓知識產權使用費貿易額增長迅速。2013—2023年，中國知識產權使用費貿易總額年均增速為9.4%。2023年中國知識產權使用費貿易總額為537億美元，其中出口110億美元。2023年中國知識產權使用費發生實績的企業中，年跨境收入千萬美元以上的企業有70余家，較2019年增加36家。其中，網絡游戲、短視頻等文化及娛樂領域知識產權出口保持快速增長，2023年出口規模升至2019年的1.7倍[2]。根據國家外匯管理局發布的《中國國際收支報告》，2024年我國知識產權使用費逆差354億美元，相比2023年增長11.67%（見表1）。

根據日本財務部和日本銀行公布的國際收支統計，2023年日本知識產權使用費國際收支盈余約為5萬億日元（約合人民幣2439.4億元），較上年有所增加，達到近20年的最大值。2023年韓國包括專利、實用新型、商標和外觀設計在內的工業產權申請總數為5.7萬件，比前一年略有增加。

中日韓知識產權合作是三國經貿合作的重要組成部分。2024年中日韓知識產權合作納入《第九次中日韓領導人會議聯合宣言》，會上發布的《中日韓知識產權合作十年愿景聯合聲明》為中日韓三國深化知識產權合作增添新動力。

（五）其他商業服務以及個人、文化和娛樂服務

中日韓研發設計、專業管理和咨詢，檢驗檢測認證、供應鏈管理、會計、法律等生產性服務業其他商業服務的國際合作與交流日益深化。

中日韓自2002年起，定期舉辦中日韓文化產業論壇，促進中日韓在IP授權與運營、知識產權保護與運用、數字新技術與實體經濟相融合等方面的深入合作，促進三國文化產業繁榮發展。中日韓文化產業創意園區、中日韓體育文化產業園、中日產業園等相繼建立，培育出了典型的文化產品合作項目。

中韓文創產業合作深入推進。根據韓國發布的《2023年韓國游戲白皮書》，2022年，韓國游戲在世界市場占有率為7.8%，從出口地來看，中國以30.1%占比高居首位。韓國是中國游戲出海的重要市場。全世界范圍來說，中國的游戲應用在韓國的安裝量占比最高，達到21%，超過了新加坡（17%）和日本（15%）。2023年前三季度，中國手游在韓國市場的總收入達到了近36億美元，同比增長24%[3]。中日文創產業合作發展較快。2024年4月，TikTok日本用戶人數已達2567萬人。

根據《2024年中國游戲出海研究報告》，2024年中國移動游戲出海收入占比前五的國家分別為美國、日本、韓國、德國和英國。其中，美、日、韓三國位列前三，分別達到31.06%、17.32%和8.89%。根據國家外匯管理局發布的《中國國際收支報告》，2024年中國個人、文化和娛樂服務逆差2億美元；其他商業服務順差414億美元（見表1）。

三、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合作面臨的挑戰

（一）中日韓數字經濟基礎設施需進一步互聯互通

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合作依賴于數字經濟基礎設施建設。中日韓三國處于數字基礎設施布局和建設發展的前沿。根據《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統計，截至2024年12月，我國互聯網普及率升至78.6%，網民規模達11.08億人。根據Internet World Stats統計，日本互聯網滲透率為93.3%，擁有活躍的社交媒體用戶9600萬，占總人口77%。韓國互聯網滲透率更高，占比為97.2%，社交媒體覆蓋率也更高，用戶規模4834萬人，占總人口94%。中日韓三國數字經濟基礎設施的互聯互通進程亟須進一步加快。本國區域之間、產業之間存在的“數字鴻溝”是數字服務貿易發展的重要阻力。

中國數字服務貿易基礎設施的數智化發展還有很大空間。根據《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研究報告（2024年）》，2023年我國第一、二、三產業數字經濟滲透率分別為10.78%、25.03%和45.63%。而全球第一、二、三產業數字經濟滲透率最高分別超過30%、40%、70%。中國三大產業數字化融合不夠平衡，數據要素市場發展水平較低，影響中國數字經濟發展以及與日韓企業數字服務貿易的深度合作。中日韓亟須在積極探索數據安全有序流動前提下，擴大數據領域開放共享，推動形成東北亞數據要素市場。

（二）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合作整體水平不高

從行業結構發展來看，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具有一定的互補性。中國的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以貿易順差為主，具有中等競爭優勢。金融服務、其他商業服務具有低競爭優勢；保險和養老金服務，個人、文化和娛樂服務具有中等競爭劣勢，而知識產權使用費具有高競爭劣勢。日本的金融服務、知識產權使用費具有低競爭優勢，以貿易順差為主；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處于中等競爭劣勢；保險和養老金服務處于高競爭劣勢。韓國的個人、文化和娛樂服務具有中等競爭優勢，以貿易順差為主；韓國的知識產權使用費、會計、法律、咨詢等其他商業服務處于低競爭劣勢。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合作整體水平低于全球平均水平，深層次數字服務貿易合作項目有待挖掘，實質標志性的合作項目不多。日韓更加注重和歐美發達經濟體的合作。在CPTPP協定框架下，日本積極參與全球數字貿易治理，致力于數字貿易國際規則的制定。在RCEP協定框架下，中國服務業市場開放采取正面清單形式，全國版的跨境服務貿易負面清單亟待出臺，以服務貿易為重點的制度型開放有待進一步推進。

（三）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治理體系有待健全

現階段全球數字服務貿易領域存在基礎設施聯通限制、電子交易許可證限制、電子簽名效力限制、跨境支付壁壘以及知識產權保護歧視性待遇等諸多非關稅壁壘。歐盟和美國主導數字服務貿易規則的制定權，將數字貿易國際規則納入區域貿易協定，抬高數字服務貿易準入門檻。日本積極參與數字服務貿易規則的制定，簽署了《美日數字貿易協定》《歐盟-日本經濟伙伴關系協議》《全面與進步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簡稱CPTPP協定）等協定。韓國已經正式加入《數字經濟伙伴關系協定》（簡稱DEPA協定）。中國正申請加入CPTPP協定和DEPA協定。中國數字服務貿易發展起步相對較晚，面臨一定數字服務貿易壁壘。中國數字服務貿易在對接高標準國際規則、加強國際監管合作和知識產權保護方面仍任重道遠。中日韓亟待構建與國際服務貿易規則相對接的國際規則和制度體系，數字服務貿易治理體系有待進一步完善。

四、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合作的推進路徑

（一）加大數字服務基礎設施投資，縮短“數字鴻溝”

第一，加大對數字服務基礎設施的投資力度。加大對數字經濟發展的財政支持力度。根據需要，設立服務貿易發展專項資金，安排一定比例用于支持現代服務業重大載體建設和社會化、國際化發展建設，中日韓可以共同推動5G、6G等高速網絡的建設和普及，提升網絡帶寬和速度，發展云計算和大數據，為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提供有力支撐。中日韓三國加強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的合作，要充分運用人工智能、物聯網、區塊鏈等數字新技術，促進智能制造、智慧物流、智慧農業等領域的快速發展。除此之外，隨著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數據安全和隱私保護問題日益凸顯，中日韓需要加強在數據安全與隱私保護領域的合作，共同制定和完善相關法律法規和標準體系。

第二，完善金融支持政策。加大對中小微服務貿易企業信用保險支持力度，建立中小微服務貿易企業的風險評估體系，創新保險產品，鼓勵金融機構與保險公司合作開發適合中小微服務貿易企業的、針對日韓市場的定制化信用保險產品，優化投保流程，減少煩瑣的文件和審批環節，提高投保效率。加強中日韓數字服務企業交流合作，彌合中日韓三國之間的“數字鴻溝”。

（二）加強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合作，探索數字服務新業態新模式

第一，共建國際養老服務合作園區，推動養老產業數智化轉型。一方面，中日韓三國均面臨人口老齡化的問題，老年人口數量的增加使得人們對養老服務的需求日益旺盛。中日韓可以共同投入資金、技術、人才等資源，建設集養老、醫療、康復、娛樂等功能于一體的綜合養老服務合作園區，開發智慧養老平臺、遠程醫療服務等養老服務項目和產品，提高養老服務的智能化和個性化水平。另一方面，隨著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技術的不斷發展，數智化轉型已成為養老產業發展的新趨勢。中日韓可以共同利用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技術手段，通過數智化手段，優化養老服務流程，提高服務效率和質量，并結合數智化手段，探索新的養老服務模式。此外，政府還應提供資金扶持和稅收優惠等政策措施，降低企業成本，促進養老服務項目的落地和實施，并且還要建立完善的監管和評估機制，對養老服務項目的實施效果進行定期評估，確保服務質量和安全。

第二，引導企業不斷融入全球數字生態。發展“文化+”貿易新業態，培育具有國際影響力的文旅產業品牌，建設國際文化產業園區。推動“文化+AI”“文化+大數據”新融合，將傳統文化與現代數字新技術相結合，創造新的消費體驗，促進文旅產業數智化轉型升級。加大知識產權保護力度，中日韓三國建立知識產權保護合作機制，建立知識產權信息共享平臺，共同研究知識產權保護問題，實現三國之間的專利、商標等知識產權信息的互通共享，并加強與國際知識產權組織的合作與交流，積極參與國際知識產權規則的制定和修訂工作。

（三）健全數字服務貿易合作機制，完善國際規則體系

在RCEP協定框架下，中日韓三國要加強數字服務貿易發展規劃和政策的戰略對接，健全數字服務貿易多邊對話與協商決策機制，搭建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發展的國際合作機制，在知識產權保護、隱私保護、跨境數據流動、跨境電商等方面達成合作共識，加快消除中日韓之間數據跨境流動障礙，促進中日韓數據基礎設施的互聯互通。

在RCEP協定框架下，中日韓對標CPTPP協定和DEPA協定高標準國際規則，在算法治理、數字市場治理和網絡生態治理上形成獨具特色模式，打造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產業集群，推動形成中日韓各方普遍接受、具有國際適用性的國際數字規則與治理體系。緊抓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合作契機，加速中日韓自貿協定談判進程，將數字服務貿易合作、知識產權合作作為談判主要議題，擴大數字服務貿易領域對外開放度，加強數字服務貿易領域的國際監管合作，提高數字服務貿易自由化與便利化水平。

（四）加大知識產權國際合作，優化數字服務貿易發展環境

日本具有完善的知識產權立法與保護體系，涵蓋了專利、商標、版權、設計權以及軟件著作權、數據庫權利等。在RCEP協定框架下，中日韓三國可以加強知識產權領域的國際合作，促進知識產權國際立法體系規則、管理與標準的對接，打造開放、公平、公正的數字服務貿易發展環境。加快建設知識產權涉外風險防控體系，加強海外知識產權糾紛應對指導和風險防控，提高知識產權跨境管理和執法能力。

中國要不斷完善服務業社會信用體系，提高企業的失信成本。首先，實施聯合懲戒機制，推動跨部門、跨領域的聯合懲戒，形成“一處失信、處處受限”的局面，對失信企業在市場準入、資質認定、行政審批等方面實施限制或禁止。其次，加強信息公開和曝光，將失信企業的信息納入全國信用信息共享平臺，通過媒體、網絡等多種渠道對失信企業進行曝光，形成社會輿論壓力。最后，強化法律責任追究，對嚴重失信行為，依法追究企業和相關責任人的法律責任。另外，以自由貿易試驗區為試點，探索全面實施跨境服務貿易負面清單制度，促進境內外服務提供者在跨境服務貿易方面公平競爭、平等準入[4]。創新市場監管模式，加大外商投資企業知識產權保護力度，保障外資企業的合法權益。

參考文獻：

［1］ 韓冬雪，王亮.RCEP框架下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競爭力與合作潛力研究［J］.對外經貿實務，2023（2）：23-33.

［2］ 鄭業鷺.外貿、外資與經濟再全球化［J］.中國發展，2024，24（3）：37-65.

［3］ 王焱.中韓文創產業合作：游戲成為最大公約數［J］.中國報道，2024（12）：92-93.

［4］ 呂紅軍.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下促進遼寧省與日韓第三產業對接的路徑選擇［J］.遼寧行政學院學報，2022（3）：2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