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實“預防就是保護，懲治也是挽救”強化未成年人犯罪預防和治理

編者按：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強調，加強和改進未成年人權益保護，強化未成年人犯罪預防和治理。2025年3月14日，最高檢應勇檢察長在全國檢察機關學習貫徹全國兩會精神電視電話會議上強調，加強未成年人權益保護和犯罪預防、治理，對侵害未成年人犯罪“零容忍”，增強“預防就是保護、懲治也是挽救”意識，認真落實《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協同加強專門教育、專門矯治教育。本期《聚焦》欄目特約請最高檢未成年人檢察廳、地方檢察機關及高校專家圍繞“強化未成年人犯罪預防和治理”撰文，把握未成年人犯罪特點、原因，強化理念引領、明確監督重點，共同探討罪錯未成年人分級干預制度、專門學校教育矯治等工作成效與進一步完善舉措，助力未成年人健康成長。

摘 要：檢察機關作為國家的法律監督機關和參與未成年人司法保護全過程的政法機關，承擔著預防和治理未成年人犯罪的重要職責。近年來，未成年人犯罪呈現出新的復雜情況，暴露出在家庭監護、學校教育、經營場所接納、網絡治理以及分級干預中存在的一些深層次問題。為應對新形勢新任務，檢察機關要強化理念引領，堅持依法辦案、落實寬嚴相濟刑事政策、遵循辦案規律，高質效辦好每一個未成年人犯罪案件。同時，要立足法律監督職能，聚焦重點難點問題，著力提升預防和治理未成年人犯罪效果，促推未成年人保護社會治理。

關鍵詞：未成年人犯罪預防 分級干預 綜合履職 工作理念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未成年人健康成長。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作出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決策部署，要求“加強和改進未成年人權益保護，強化未成年人犯罪預防和治理”。檢察機關是國家的法律監督機關和保障國家法律統一正確實施的司法機關，檢察履職貫穿未成年人司法保護全過程，承擔著預防和治理未成年人犯罪的重要職責。

一、當前未成年人犯罪面臨的形勢和特點

近年來，在黨中央堅強領導下，未成年人保護力度不斷加大，但隨著經濟社會快速發展，未成年人犯罪呈現新的復雜情況，暴露出一些深層次問題。一是未成年人犯罪整體呈上升態勢，但增幅放緩。從檢察辦案情況看，2020年至2024年，全國檢察機關受理審查起訴未成年犯罪嫌疑人數分別為5.5萬人、7.4萬人、7.8萬人、9.7萬人，年均增長21.5%，2024年受理審查起訴10.15萬人，同比增長4.3%，增幅有所放緩。二是犯罪類型相對集中，2020年至2024年，檢察機關受理審查起訴未成年人犯罪中盜竊、強奸、搶劫、聚眾斗毆、尋釁滋事等五類犯罪約占70%。三是16至18周歲未成年人是犯罪預防的主要對象。2024年共起訴未成年人犯罪5.7萬人，其中起訴已滿16不滿18周歲未成年人犯罪4.96萬人，占87.3%。四是低齡未成年人犯罪增加較多，但占比未明顯升高。檢察機關起訴已滿14周歲不滿16周歲的未成年人犯罪人數從2020年的3900余人上升至2024年的7100余人，2024年占起訴未成年人犯罪總人數的12.7%。五是個別低齡惡性犯罪案件引發廣泛關注。近年來，已滿12周歲不滿14周歲未成年人實施的故意殺人、故意傷害犯罪，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情節惡劣，引發社會廣泛關注。根據《刑法修正案（十一）》規定，2024年，最高檢核準追訴初中生殺害同學埋尸案等低齡未成年人嚴重暴力犯罪34人。六是未成年人犯罪呈現新動向。盜竊仍是未成年人實施的第一大類犯罪，2024年受理審查起訴3.35萬人，占受理審查起訴未成年人犯罪總人數的33%。調研發現，未成年人盜竊犯罪的動機已由原來的“生活所迫型”向“揮霍浪費型”轉變，犯罪方式也由偷竊同學、朋友財物、超市商店貨物，向“拉車門”盜竊等轉變。

二、未成年人犯罪的原因分析

辦案發現，未成年人犯罪是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除未成年人身心不成熟等內在因素外，也受到家庭、學校、網絡、社會等外在因素的影響。

一是家庭監護缺失、監護不力，一些未成年人脫離家庭后犯罪。我國《未成年人保護法》《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民法典》等都從家庭角度對未成年人保護作出相關規定，強調家長對未成年人的監護、教育職責。家庭是預防和治理未成年人犯罪的第一道防線。司法辦案發現，面對未成年人出現不良行為，甚至嚴重不良行為，一些未成年人的家長不會管、不敢管、因外出務工等原因“管不了”等問題突出。數據顯示，2018年至2022年9月，未成年人脫離家庭后實施犯罪占未成年人犯罪的48%［1］。

二是學校教育不夠到位，一些未成年人輟學失管后犯罪。學校是未成年人教育、保護的重要陣地。《未成年人保護法》設置了“學校保護”專章，《義務教育法》《教師法》等從不同方面明確了學校保護的要求。《未成年人保護法》還特別規定，“學校應當對尚未完成義務教育的輟學未成年學生進行登記并勸返復學；勸返無效的，應當及時向教育行政部門書面報告”。然而檢察辦案發現，個別學校對未成年人的道德、法治教育重視不夠、方式不當，對未成年人初期不良行為干預不及時，甚至不當使用退學、休學制度導致未成年人事實輟學，游離于控輟保學范圍之外，抽煙飲酒、沉迷網絡、接觸社會不良人員等，這些未成年人過早流入社會，缺乏必要的監管保護，也是未成年人犯罪增多的重要原因。

三是一些經營場所無視法定責任接納未成年人，成為犯罪高發地。《未成年人保護法》明確規定，營業性歌舞娛樂場所、酒吧、互聯網上網服務營業場所等不適宜未成年人活動場所的經營者，不得允許未成年人進入。檢察辦案發現，一些住宿、娛樂等場所經營者在非法利益的驅使下，無視法律規定、行業自律和社會責任，允許未成年人隨意出入，成為未成年人犯罪的高發地。此外，近年來，私人點播影院、電競酒店、密室逃脫、日租房、租賃公寓、民宿等新業態快速發展，但配套監管尚未跟上，成為未成年人犯罪的新發領域。

四是一些網絡亂象誘發甚至教唆犯罪，成為犯罪重要隱患。據統計，2023年我國未成年網民規模已達1.96億，未成年人互聯網普及率達97.3%［2］。信息網絡技術飛速發展，給未成年人學習、生活帶來極大便利的同時，虛假、低俗、色情、暴力等信息充斥其間，成為誘發未成年人犯罪的“催化劑”。

五是對罪錯未成年人的分級干預沒有跟上，教育挽救還需發力。未成年人實施犯罪行為前，很多都有早期偏差行為，呈現“由錯入罪、罪錯一體”的特點。《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構建了我國未成年人罪錯行為分級干預制度，但相關配套措施還不夠健全，矯治成效有待進一步提升。當前，對未成年人法治教育的針對性不夠、體系化不足，對實施犯罪行為之前的嚴重不良行為或違法行為的干預手段不多、有效教育懲治措施不足，陷入“屢抓屢放、屢放屢犯、愈犯愈重”的困局。

三、強化理念引領，高質效辦好每一個未成年人犯罪案件

針對未成年人犯罪新形勢和未成年人檢察工作新要求，檢察機關堅持從政治上著眼、在法治上著力，堅決落實黨中央“強化未成年人犯罪預防與治理”決策部署，明確提出要增強“預防就是保護，懲治也是挽救”的意識，依托最高檢主管的中國預防青少年犯罪研究會舉辦高規格的“強化未成年人犯罪預防與治理”研討會，召開第二次全國未成年人檢察工作會議，研究部署一體推進未成年人犯罪預防懲治、未成年被害人保護救助、權益維護、社會治理等各項工作，提升未成年人犯罪預防和治理實效。2025年6月，組織舉辦中國預防青少年犯罪研究會2025年年會，圍繞“強化未成年人犯罪預防與治理”主題，與相關部門代表、專家學者共商進一步預防和治理未成年人犯罪的思路與舉措。

一是堅持依法辦案，弘揚法治精神。最高檢應勇檢察長強調，“要堅持嚴格依法辦案、公正司法，任何時候都要繃緊‘嚴格依法’這根弦，任何時候都要堅持法治思維、法治方式，所有監督辦案都要遵循法律規定、法的精神，恪守職能邊界”。［3］未成年人犯罪案件社會關注度高，更要堅持以事實為根據，以法律為準繩，做到“三個善于”，確保案件處理結論經得起法律、歷史和人民的檢驗。辦理未成年人審查逮捕案件，要在逮捕事實證據和刑罰條件基礎上，進一步加強社會危險性條件的實質審查和判斷。辦理未成年人審查起訴案件，要在認真審查事實、證據的基礎上，綜合考慮犯罪的性質、情節、危害程度以及未成年犯罪嫌疑人主觀惡性及其成長經歷、犯罪原因、監護教育等情況，依法作出起訴、不起訴的決定。辦理附條件不起訴案件過程中，要注意聽取未成年被害人及其法定代理人、公安機關的意見，注重保護未成年被害人的合法權益，維護社會公共利益。要堅持普遍性與特殊性相統一，立法已對未成年人特殊、優先保護作出明確規定，檢察機關最關鍵的是要把立法落到實處，而不是脫離立法再去“打折扣”，那樣就背離了“依法”的精神。

二是落實寬嚴相濟刑事政策，實現法理情有機統一。寬嚴相濟是我國的基本刑事政策，適用于包括未成年人犯罪在內的各類刑事案件。對涉罪未成年人特殊保護、優先保護，就是遵循寬嚴相濟刑事政策，辯證把握寬與嚴的關系，做到依法當寬則寬，該嚴也嚴，寬嚴適當，決不能因為是未成年人就片面強調從寬、甚至縱容犯罪。一方面，要保持“嚴”的震懾。對于主觀惡性深、犯罪手段殘忍、后果嚴重的未成年人犯罪，必須依法起訴、提出量刑建議，做到罪責刑相適應。對其本人是特殊預防，對其他未成年人也是警示教育。另一方面，要依法規范“寬”的一面。對于情節較輕、社會危害性較小的犯罪，或者較輕犯罪的初犯、偶犯，依法從寬，寬緩到位，最大限度進行教育挽救，防止再犯。無論從嚴還是從寬，都不一刀切、簡單化，要具體案件具體分析，同一種犯罪什么情形需要從寬、什么情形需要從嚴，要把個案情況吃透，把法律政策用好，做到對癥下藥、因案施策。

三是遵循辦案規律，真正理解和踐行“最有利于未成年人”原則。最高檢應勇檢察長指出，“‘高質效辦好每一個案件’，重在‘高質效’、關鍵在‘辦好’、難在‘每一個’”。［4］辦理未成年人犯罪案件，首先要遵循刑事辦案的一般規律，強化證據意識、程序意識，不僅在實體上、程序上實現公平正義，還要讓人民群眾可感受、能感受、感受到公平正義。同時，要認識到未成年人犯罪案件的特殊性，充分考慮未成年人身心特點和認知水平，結合其成長環境、一貫表現、身心修復、認罪悔罪等情況進行綜合判斷。堅持刑事訴訟法確立的“教育、感化、挽救”方針和“教育為主、懲罰為輔”原則，以幫助犯罪未成年人擺脫致罪因素、預防重新犯罪為辦案的最終目的，堅持把幫教貫穿檢察辦案全過程。要全面準確解讀“最有利于未成年人”原則，“最有利于”不等于有罪不懲、有過不罰，不等于一律從寬，而是“將未成年人的個人情況和案件情況等各方面因素綜合到一起進行權衡比較，在法律規定的范圍之內選擇出對未成年人利益最大化的實現方式”［5］。在有些情況下，從嚴懲治也是“最有利于未成年人”原則的體現。

四、聚焦重點難點問題，提升預防和治理未成年人犯罪效果

（一）堅持依法懲治和精準幫教相結合

堅持“教育為主、懲罰為輔”原則和“教育、感化、挽救”方針，全面準確落實寬嚴相濟刑事政策，對主觀惡性大、犯罪手段殘忍的未成年人犯罪依法懲處，對于情節較輕、社會危害性較小的犯罪，或者較輕犯罪的初犯、偶犯，依法從寬，最大限度教育挽救，防止再犯。堅持依法懲治犯罪與精準幫教相結合，根據未成年人罪錯行為特點和矯治教育規律，結合涉案未成年人具體情況，制定有個性的幫教方案，實施有針對性的幫教工作。同時，對干預矯治的情形和再犯風險進行動態評估，必要時及時調整措施，通過縮短或延長幫教期限、心理疏導、司法訓誡、家庭教育指導等多種措施加大幫教力度，及時矯正涉案未成年人的行為認知偏差。要注重落實雙向保護。一方面，充分保護未成年被害人的合法權益，積極幫助他們恢復身心健康，為他們重新回歸正常的學習、生活創造條件；另一方面，也要依法保護涉罪未成年人的合法權益，落實未成年人刑事案件特別程序要求，努力實現雙向保護的平衡與協調。

（二）加強分級矯治教育

檢察辦案和調研發現，未成年人的罪錯行為通常是一個由輕及重、逐漸惡化的過程，錯失最佳的矯治教育時機或者采取干預措施不當，部分未成年人將會實施更為嚴重的犯罪行為。近年來，全國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多次通過建議、提案形式，提出加快未成年人罪錯行為分級干預制度的構建。最高檢積極會同相關部門做實做細分級干預矯治工作，結合未成年人罪錯程度、個體差異、訴訟階段，加強分級矯治。要健全檢察機關與專門學校銜接機制，探索加強檢察機關對專門教育和專門矯治教育的法律監督工作，研究完善法律監督的范圍、方式和路徑，持續推動專門學校更好堅持“學校”定位、立足“教育”屬性，發揮“專門”功能，做實“精準”矯治。積極會同公安機關、社會工作部門等建立矯治教育與社會觀護基地銜接機制，組織召開觀護基地建設經驗交流活動，充分發揮觀護基地在矯治教育罪錯未成年人方面的積極作用，推進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確立的9種矯治教育措施有單位承接、有場所執行。

（三）深化未成年人檢察綜合履職

司法辦案發現，一些未成年人違法犯罪，往往與撫養、監護、教育等民事、行政合法權益得不到保障有很大關系。要注重充分發揮未檢業務集中統一辦理優勢，堅持“一案多查”“多案聯查”，辦理涉未成年人刑事案件過程中，一并審查未成年人民事、行政權益及公共利益是否遭受損害；辦理未成年人民事、行政、公益訴訟案件時，同步考慮是否涉及刑事犯罪問題。要堅持未成年人刑事檢察“捕、訴、監、防、教”一體化模式，統籌運用刑事立案和偵查活動監督、審查逮捕、提前介入、起訴、抗訴、支持起訴、民事行政審判執行活動監督、檢察建議、公益訴訟等多種方式，形成全流程司法保護的整體優勢。要綜合運用家庭教育指導、督促監護令、矯治教育、心理疏導、救助幫扶等多元保護措施，實現全面綜合司法保護的效果。

（四）針對性開展法治宣傳教育

認真落實習近平總書記“堅持法治教育從娃娃抓起”的重要指示精神［6］，發揮檢察機關案例資源和實踐經驗豐富的優勢，提高法治宣傳教育成效。積極推動檢察官法治副校長實職化履職，結合發生在未成年人身邊的典型案例，靈活運用“法治進校園”“法治進鄉村”等多種形式，重點對發生過涉未成年人案件、校園安全問題突出的學校和地區開展法治教育，注重向偏遠、農村地區以及中等職業學校、特殊教育學校、專門學校傾斜法治教育力量。2025年4月，最高檢未成年人檢察廳評選發布了30件全國檢察機關未成年人檢察精品法治課。要通過聯合教育行政部門開展法治宣傳教育、依托新媒體平臺推廣、結合法治教育讀本等形式，充分發揮精品法治課在未成年人法治宣傳教育中的引領示范作用。要加強未成年人法治教育實踐基地的建設和使用，采取請進來、走出去等形式，通過生動鮮活的法治教育實踐，引導未成年人“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

五、立足法律監督職能，促推未成年人保護社會治理

涉未成年人犯罪不僅是重要的司法問題，更是突出的社會問題。要摒棄“就案辦案”“機械司法”思維，把標本兼治貫穿辦案全過程。通過辦案發現背后的社會治理問題和薄弱環節，助推職能部門履職盡責，促進社會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

（一）堅持標本兼治，推動解決根本性、源頭性問題

樹立系統觀念，積極推動構建“黨委領導、多部門協同、社會力量參與”的預防未成年人犯罪工作體系。充分發揮中國預防青少年犯罪研究會的職能作用，加強新時代預防未成年人犯罪的理論研究、實踐總結和方式創新。認真分析未成年人犯罪規律，加強制度機制建設。要聚焦未成年人犯罪預防與治理中的突出問題，比如，未成年人重新犯罪及未成年人侵害未成年人犯罪、專門學校建設和專門教育作用發揮等問題，結合本地實際開展調查研究，爭取黨委政法委重視支持，推動從源頭上解決問題。要持續落實《中國婦女發展綱要（2021-2030年）》和《中國兒童發展綱要（2021-2030年）》，會同政府及相關部門加強對涉案留守兒童、事實無人撫養兒童、流動兒童的權利保障。

（二）堅持協同發力，推動建立預防在先的制度機制

堅持立足檢察職能，找準融入“六大保護”的著力點，通過檢察建議、公益訴訟、情況通報等多種方式，促進相關部門履職盡責，推動解決案件背后的共性問題，凈化未成年人成長環境，從源頭上預防和減少涉未成年人犯罪。聚焦“問題少年背后的問題家庭”矛盾，發揮家庭教育指導功能，結合督促監護令、訓誡、支持起訴、撤銷監護人資格、責令接受家庭教育指導等措施，推動解決監護人不依法履行監護職責或者侵犯未成年人合法權益問題。緊盯校園欺凌、輟學等問題，加強檢校合作，積極協助學校開展法治宣傳教育、學生保護、犯罪預防等工作，針對性開展法治進校園活動。認真落實《關于建立涉案未成年人控輟保學協作配合機制的意見》，通過信息通報、聯合調研、聯席會議等方式，精準掌握涉案未成年人輟學原因、狀態、底數，推動解決涉案未成年人輟學復學返校工作。圍繞社會支持體系建設不足的問題，認真落實《未成年人司法社會工作服務規范》國家標準，持續會同社會工作部門、共青團、婦聯等部門積極推動司法社會工作組織建設，培育、壯大社工力量，加強指導、管理和服務。

（三）堅持常抓不懈，推進新興領域未成年人保護及行業治理

堅持以監督促管理、以管理促治理，加強對違規接納、容留未成年人進入電競酒店、私人影院以及娛樂場所等問題執法監督，督促監督主管部門加大整治力度。持續抓好《未成年人網絡保護條例》學習宣傳貫徹，配合開展未成年人網絡環境整治工作，壓實網絡平臺主體責任，有效治理網絡欺凌、隔空猥褻、誘導未成年人網絡犯罪等行為，監督完善管理制度機制，明確權責主體，推動長效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