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小雨霽后,再次來到田野,沿著彎曲的田埂獨自前行。
清風拂面,濕潤潤的仿佛抹了“雪花膏”。幾聲“布谷”,并沒有喚出村民現身田野;只有綠油油的麥苗和梔子花淡淡的清香,映襯著山村的世俗氣息,與我共享清新和安謐。
故鄉藏在大山深處,青年人外出打工,逐年有人帶著老婆、孩子和戶口去了異地,留下田地。老人在世的家庭,孩子們每年回來幫忙收、種,沒有老人的家庭,孩子已經不回村了。
四月的故鄉,天藍、地綠,白云悠悠,微風習習,我站在它們中間,忽聽“哞”聲一二,但第三聲一直沒有聽見。
玉米地
被鳥鳴翻開,被微風吹拂,所有的濕度恰到好處。
地里,除草后的玉米綠油油的,一點雜色都沒有。我到達時,鳥鳴的副歌剛好唱完,曦輝登場,玉米苗像小翅膀的天使,列成整齊的隊伍,有的戴著蝴蝶結,有的別著蜻蜓的發卡,個別小天使的袖口,綴著紅黑相間的七星瓢蟲。青翠翠,輕盈盈,就那么搖曳生姿,一身的清純,令人滿目清爽。
嬌艷的花朵,因為綠葉的襯托而美麗;湛藍的天空,因為白云的漂移而美麗;清晨的故鄉,因為綠油油的玉米而美麗。
物是一種,人非是另一種。
我掏出手機拍下清晨的玉米地,留住美好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