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式現代化,是在新時代背景下探索出一條具有自身特色的發展道路。它是以人民為中心、共同富裕、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和平發展為核心特征,既蘊含著前所未有的歷史機遇,也面臨著復雜多變的挑戰。因此,科學的戰略對策至關重要。
一、機遇
(1)國內發展潛力的持續釋放。
我國擁有超大規模的市場優勢,14億人口和4億中等收入群體為內需增長提供了強大動力。消費升級趨勢明顯,健康、教育、文化等領域的消費不斷增長。例如,2024年,中國新能源汽車銷量占全球的 80% ,這一數據充分展現了產業升級與市場需求的高度契合。
科技創新也在不斷取得突破。中國在5G、量子計算、新能源等前沿領域處于全球第一梯隊,數字經濟規模已超50萬億元,占GDP比重超過 40% ,為產業轉型提供了強大動力。制造業變身“智造型”。半導體設備進口額激增 40% ,中芯國際 N+1 工藝良率突破 90% ,蘇州工廠里5萬臺機器人24小時生產芯片,制造業投資同比增長 9.7% ,“世界工廠”正在進化成“世界實驗室。”政策制度保障優勢,也為現代化進程提供了有力支撐。通過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推進“共同富裕”政策等頂層設計,為高質量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
(2)國際環境中的戰略機遇是全球產業鏈正在重構。
盡管歐美存在“近岸外包”趨勢,但中國憑借全產業鏈優勢和高效的基礎設施,進一步強化了“世界工廠 + 市場”的雙重角色。2023年,中國汽車出口量達522萬輛;2024年,出口總量進一步攀升至641萬輛,其中品牌汽車占比達 22% ,連續兩年位居全球第一。
新興領域的合作空間也在不斷拓展。“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在綠色能源、數字經濟等領域需求旺盛,中國可以通過技術輸出(如光伏、特高壓)深化南南合作,拓展國際市場。“一帶一路”成出口新引擎。對東南亞出口的光伏組件占當地市場 80% ,中歐班列每天發車超100列,義烏小商品通過“義新歐”鐵路賣到馬德里,“去美元化”貿易占比達 35% ,出口不再依賴歐美,而是“全球開花”。
全球治理體系變革為中國提供了更多的話語權。在多極化趨勢下,中國在國際組織,如金磚國家合作機制、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中的影響力不斷提升,積極推動全球治理體系的改革與完善。
(3)在數字經濟AI技術競爭的年代,我國具有社會主義制度優勢,可以集中力量辦大事兒,充分發動各個領域的優勢,合力攻關,打破門戶界限和技術壁壘。
像華為的“上甘嶺戰役”一樣,攻克芯片技術,打破西方的技術壟斷。當華為MetaERP研發的企業資源計劃系統,云原生架構,整合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技術,支持智能化決策與跨部門協同,覆蓋 90% 的央企,當“人造太陽”裝置實現1億度運行,當寧德時代儲能電池讓電價降到火電的 60% ,技術突破正在創造“增量經濟”。2024年大健康產業融資超3000億,新能源產業鏈市值突破10萬億,AI給工業制造提效 20% 這才是我們的底氣。
我國工業經過70多年的努力,已經形成了門類齊全的完整產業鏈體系。在世界64個關鍵技術領域,中國有57個是第一,剩下7個全是第二,而在57個第一中,還有24個是壟斷性第一。光刻機、精密機床、先進的醫療設備、光電技術、微波技術、航空航天技術(為北斗衛星補充燃料)、發動機技術、艦船技術、儲能技術(核電磁)、高鐵技術、特高壓輸電技術都取得了可喜的成果。
我國科技人力資源總量2024年超2億人,其中高技能人才約6000萬,占比 30% 繼續保持世界第一。39歲以下科技人力資源占 78.39% ,50歲以上的不到 10% 。同時,學歷結構和性別比例也不斷優化,女性科技人力資源增長迅速超過 40% 。
(4)我國有強大的國防安全做保障。
軍隊和國防現代化建設取得了可喜的成果。軍隊為國土安全、保證國家發展和海外利益做出了重要的貢獻。我軍已經完成了核常兼備的戰略部署,取得了第二島鏈以內戰略的主動權。走出去充分開展國際防務合作,為世界和平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二、挑戰
當今的世界,競爭與沖突已經成為時代的主題,大國關系、地緣政治不斷發生變化。經濟戰、科技戰,金融戰、資源與市場的爭奪此起彼伏。對我國的發展構成了嚴峻的挑戰。
(1)我國國內結構性矛盾、挑戰。
一是我國正面臨人口老齡化的加速挑戰。2023年,60歲以上人口占比已達 21% ,社會保障和勞動力供給壓力日益增大。為應對“未富先老”的困境,必須提高全要素生產率。
二是區域與城鄉差距依然較大。東部沿海地區與中西部地區人均GDP差距超過2倍,城鄉居民收入比達到2.5:1。就業壓力、社保壓力越來越大。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的推進刻不容緩。
三是生態環境約束也日益凸顯。我國單位GDP能耗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5倍,2030年前碳達峰目標的實現對傳統產業轉型提出了巨大挑戰。
(2)外部環境復雜化技術封鎖與產業鏈競爭加劇。
一是美國對中國的半導體出口管制不斷升級,全球芯片供應鏈“去中國化”風險顯著增加。
二是高端制造業、工業軟件、精密儀器平臺仍依賴進口,這對中國產業升級構成重大挑戰。
三是地緣政治沖突不斷升級。俄烏戰爭推高了能源價格,中東地區爭奪升溫,印巴沖突改變了中亞地區的地緣格局,中美在南海、臺海的博弈也日益加劇,這些因素都增加了外部環境的不確定性。
四是全球化逆轉與區域化升級趨勢明顯。貿易保護主義和“價值觀貿易”對中國出口構成了新的壁壘。
(3)安全風險凸顯。
一是糧食安全問題不容忽視。中國大豆、玉米進口依存度超過 80% ,耕地“非農化”問題也威脅到糧食自給能力。
二是金融風險也在不斷加大。地方債務規模已超過 90萬億元,房地產市場的泡沫化問題亟待穩妥化解。
三是數據與網絡安全問題日益突出。隨著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數據跨境流動風險、海外監管爭議需要通過制度建設加以應對。
三、對策建議
(1)激活內需與協調發展。
一要升級消費,完善收入分配制度,擴大中等收入 群體規模,發展銀發經濟、文旅康養等新業態。
二要強化區域協同機制,推進“東數西算”“西電東送”等重大工程,打造京津冀、長三角、粵港澳大灣區等創新高地。
三要為鄉村振興賦予新的方式,讓數字技術賦能農業(如智慧農業產業園),完善農村電商物流體系,推動農業農村現代化。
(2)科技自立與產業升級。
一要突破“卡脖子”技術,設立半導體、生物醫藥等專項基金,推行“揭榜掛帥”機制,建設新型舉國體制。
二要快速推進數字化轉型,推動工業互聯網與智能制造,培育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
三要堅持發展綠色經濟,發展光伏、儲能、氫能產業,建設全球最大綠色氫能基地,如內蒙古項目,推動能源轉型。
(3)深化改革與開放合作。
一要推動制度型開放,對接“全面與進步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CPTPP)、“數字經濟伙伴關系協定”(DEPA)等高標準經貿規則和自貿試驗區試點,數據跨境流動管理。
二要推動多邊合作,擴大金磚國家合作機制,推動人民幣國際化(如與沙特石油人民幣結算,上海黃金交易所沙特交割庫的啟動)。
三要加強風險防控機制,建立產業鏈韌性評估體系,強化糧食、能源儲備,完善金融宏觀審慎監管。
(四)社會治理與安全保障。
一要落實包容性治理,利用大數據提升公共服務精準性(如“城市大腦”),完善“一老一小”保障體系。
二要強化國家安全體系建設,構建“立體化”安全網絡,強化關鍵基礎設施保護(如電力、通信)。
總之,中國式現代化需要統籌發展。要使安全、效率、公平、國內、國際均衡。通過制度創新、科技賦能、綠色轉型和全球協作獲得優勢。要破解“中等收入陷阱”“修昔底德陷阱”等世界性難題,并探索出新的解決方式,為我國現代化發展提供路徑與參考。
面對未來,我國需持續以動態思維應對風險,在開放中增強內生動力,最終實現高質量發展與人民福祉提升的有機統一。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