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G807.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2813(2025)18-0142-08
[Abstract] Byusing the literature analysis method and basedon relevant literature from 2O10 to 2O24,this paper systematically reviews the research progressof school Wude education from four dimensions: current situation, content,method and evaluation,aiming to break through the limitations of school Wude education and explore the development path.The research findingsareas follows: Firstly,currentlyWude education isconfronted with three major predicaments:cultural discontinuity,technological deficiencyndcontentvirtualization.Specifically,threae prominent problems such as an imperfect textbook system,weak teachers awarenessof Wude,and the disconnection between teaching objectives and practice.Secondly,the connotation of modern Wudecan be condensed into five core elements: patriotism,bravery,friendliness,honestyandrespect,andthepursuitofmoraleducationintheneweraof perseverance,professionalism,harmony,law-abidingand enterprising.However,there isalackof hierarchicaland concrete content design at diffrent stages,andthe phenomenon of homogenization is relativelyserious.Thirdly,the Wudeeducation method has achieved rich results in thefield of daily-classroom-extracurrcular research,but the research depth is insuficient andtheapplicationof digital technologylags behind.Fourthly,research on Wude evaluation"tends towardsdiversifiedandquantified,butresearchinthefeldofprimaryandsecondaryschoolsisweak,ndthere is alack ofa long-term dynamic evaluation mechanism. Suggestion: It builds a digital platform for Wude education in schools to enhance the understanding and practiceof Wude among teachers and students.It designsa specific, evaluableand hierarchical content system for school Wude education for teachers' learningand reference;Ituses situationalteachingand digital technologyto intensifythein-depth explorationof thesingleconnotationofWude; It saves thedataofstudents'Wudebehaviortogenerateadigital portraitofmoral,andcooperates withtheearlywarning mechanism to achieve long-term tracking and evaluation.
[Keywords] Wushu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Thecurrent situationof Wude; Contentof Wude;The method ofWude; Evaluation of Wude;Digital technology of Wushu
基金項目:2024年上海市浦東新區教育科學研究區級青年課題(項目名稱:小學武德教育內容構建與教學策略尋 繹——基于體育核心素養品德維度,項目編號:2024D006)。
作者簡介:鄧曉霜(1996一),女,本科,二級教師,研究方向為中小學武術教育。
通信作者:陸成發(1997—),男,碩士,二級教師,研究方向為中小學武術教育,E-mail:924637168@qq.com。
武德是指在中國道德倫理文化長期影響下,被習武群體自覺認同的有關傳武、習武、用武的行為規范[。近年來,社會各層面出現武德失范現象,如自媒體平臺上出現一批假冒大師,高談闊論并相互“約架”進行商業炒作,誤導青少年武術價值取向,“年輕人不講武德”成為學生慣用的口頭禪;在武術競技比賽中,徇私舞弊和暗中勾結的現象時有發生2];在武校里,學生打架斗毆、論資排輩、以大欺小的情況也屢見不鮮[3]。上述情況對中國武術的傳播造成了負面影響,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當下武德教育的缺位。基于此,該研究截取2010—2024年學校武德教育相關文獻,從學校武德教育現狀、內容、方法、評價4個方面進行梳理,旨在為突破武德教育困境探尋路徑。
1學校武德教育面臨文化斷裂、方法淺顯、內容虛化三重困境
當前武德教育的核心矛盾主要為傳統倫理與現代價值觀的沖突和教學方法滯后于技術發展,這導致武術課堂存在德育缺失、理論與實踐脫節、教材更新滯后、禮儀流于形式、學生對武術課堂缺乏敬畏之心等問題。造成當前現狀的直接原因可概括為以下三方面。
1.1教師武德認知文化斷裂
教師對武德的認知直接影響學生對武德的正確理解。教師武德意識不足,會制約武德教育的開展[4]。胡昌領5曾在武校調研中發現,山東宋江武校和濱州體校中有 55% 的教練員對武德定義模糊不清, 28% 的學生表示沒有學習過武德。武英滿在北京非體育類高校武術課程現狀調研中發現,很多非武術專業出身的教師對傳統文化了解不夠深入,未教授武德和武術文化內容。也有研究發現,教師把課堂側重點放在技術動作方面,忽略了德育部分[7],呈現出重技術,輕文化的局面[8]
從社會學的角度分析,根據布迪厄(P.Bourdieu)的文化資本理論,學校武術教師的專業素養構成是一種社會文化資本,能直接影響武德文化的代際傳遞。而當前武術教師群體武德認知薄弱,本質上是具身化文化資本積累不足,難以通過親身實踐傳達“仁、義、信、勇\"等武德內核,導致文化資本斷裂,使得武術教學場域中的武德教育淪為“空洞能指”。
1.2武德教育方法運用淺顯
在中小學,許多學校缺乏專業的武術師資,非武術專項的體育教師對武德認知十分有限[9],導致教師的教育方法多停留在觀念和口頭層面,以說教為主[0]。武德內涵中所包含的愛國精神、見義勇為、尊師重道、重諾守信、真誠友善、和諧共生等道德品格,僅通過口頭灌輸,無法讓學生有真切的感觸和深刻的體會。教師還需具備主動營造道德情境的能力,在培養學生武德時,不能僅在課始進行“一筆帶過式”的口頭教育或在事發后對學生進行說教式指導,還可運用角色扮演法和討論法營造真實的道德情境[1],幫助學生搭建道德學習的“腳手架”,從行動中內化品德塑造。
1.3武德教育的內容虛化
當前學校武德教育在教學目標設定和內容構建方面存在虛泛化問題[12],大而空的概念無法與實踐教學目標相銜接[13]。一方面,寬泛且不夠聚焦的武德內涵,致使小學到大學的教學目標內容相同,籠統泛化的培養目標,導致小學階段學生似懂非懂,中學階段學生知而不悟,大學階段學生悟而不行[14]。另一方面,學校武德教育內容缺乏相對統一的標準,教材中關于武德內容的編寫不成體系[15]。調查發現,各高校體育教材中有關武術的章節里幾乎沒有武德方面的內容,民族精神也未得到突顯[16],在實際教學中進行武德教育的更是寥寥無幾[17]
武德教育內容虛泛化的主要問題是內容表述空洞,缺乏具象化指向。例如,中國武協在《全國武術學校管理辦法》中提出積極教育學生尊重師長、尊重規則、誠實守信、勇往直前等優秀的中國傳統美德[18]。該表述屬于陳述性知識表述(即“是什么”“做什么\"的知識內容),這種表述方式缺少操作性和原理性,因而顯得“虛化”。
因此,武德教育內容可設計程序性知識和概念性知識。程序性知識即“怎么做”的知識,若陳述性知識為“我們要尊師重道”,那么程序性知識的表述則為“看見老師要點頭示意,并說‘老師好'進行禮貌問候”;概念性知識則是“為什么\"的知識,即“為何要尊師重道”的知識。只有將武德內容表述具象化,富有操作性和原理性,才能克服內容虛化的問題。
2學校武德教育內容的五大核心內涵與新時代德育追求
對2010一2024年間有關武德內涵現代化轉型研究的18篇文獻進行梳理(見表1),整合學者研究視野與觀點,描繪現代武德內涵的整體樣貌,以此作為學校武德教育內容的依據。
2.1 五大核心內涵
根據表1中各學者對現代武德內涵的研究觀點,以“二字\"形式進行提煉(見圖1),總結出武德教育研究頻率最高的五大核心內涵。
第一,愛國。教育部曾發文指出,厚植愛國主義情懷需從培養愛國之情、砥礪強國之志、實踐報國之行三方面著手[37]。例如,通過參觀武術文化展館、觀看歷史影片激發愛國之情;弘揚中國武術優秀傳統文化,傳承源流有序的拳技拳理,堅定文化自信;為武術運動事業發展奉獻青春力量,將所學用以報效祖國、為國爭光等。

第二,義勇。新時代的義勇不僅指見義勇為、勇于擔當、直面困難,更主要體現在兩點:一是百折不撓、克服困難的勇氣;二是弘揚正氣、打擊邪惡的勇氣[31]。
第三,友善。要求團結互助、恭敬謙和、寬恕禮讓、仁慈友善、舉止端正。
第四,誠信。在學校教育中,存在學生假裝受傷而不參加體育課或武術課的情況;存在為私欲欺瞞同學、家長和老師的情況;存在知行不一、承諾而不踐行的情況;存在在互聯網平臺肆意評論、掩蓋真相的情況。因此,誠信教育是學校德育教育的重要內容之一。

第五,尊敬。要求尊重師長,敬愛同學,更要尊重課堂、尊重武術,遵從課堂行為規范和言語準則,維護課堂環境、遵守課堂紀律。
2.2 新時代德育追求
核心內涵是學校武德教育內容之根本。除此之外,新時代賦予學校武德教育更高的追求,主要包括耐苦、專恒、和諧、守法、進取5個方面。
一是耐苦。吃苦耐勞是傳統武德中必不可少的教育內容,但在統計各學者新時代武德內涵時,其占比不到一半。隨著體育器材和場地設施的不斷優化,教學方法豐富多樣,在滿足學生各項需求的同時,也使得學生耐苦的品格難以得到塑造。
二是專恒。武術諺語中有太多名言佳句強調習武者要有持之以恒和精益求精的精神。例如“練武恒為貴,技藝賴深思\"“拳打千遍,其理自現\"“不怕千招會,就怕一招精\"等。恒而不專和專而不恒皆不可取,兩者互為依靠,缺一不可。
三是和諧。包括自身身心的和諧、人與人的和諧以及人與環境的和諧。有研究表明,通過太極拳習練能調節學生的焦慮情緒,緩解學習壓力[38;在人與人的和諧上,有“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點到為止\"等處世哲思;在人與環境的和諧中,傳統武術講究順應天時地利,建立人體生物節律與自然周期的共振機制。
四是守法。見義勇為原是武德中的優良品德,但存在“俠以武犯禁”的問題,故而現有見義勇為應改為見義“智”為的論述,旨在提醒學生依法行事、依規辦事。
五是進取。要求尚武進取、自強不息和開拓創新。如楊露禪曾將陳氏太極拳簡化為便于大眾操練的二十四式即為典型事例,現如今人工智能輔助武術事業的發展也是創新進取的表現。
綜上,學校武德教育內涵可基本概括為愛國、義勇、友善、誠信、尊敬、耐苦、和諧、守法、進取、專恒10個要素。盡管內涵明確,但截至目前,仍沒有研究系統構建學校武德教育內容體系。一方面,需思考各學齡段的武德教育內容是否要有層級劃分或明顯側重,形成進階式的武德教育內容體系;另一方面,在構建武德教育內容時應與學習目標相結合,形成可操作、可評價、具象的學校武德教育內容,將理論與實踐接軌,從而在課堂實踐中對一線教師起到指導作用。
3“日常一課堂一課外\"武德教育方法探索
3.1 日常教育制度化
日常武德教育是將武德教育制度化與常規化的一種教育手段,主要方法涵蓋行為規范制度、學生行為守則、學習手冊編制以及德育環境創設。開展武德教育,首先應在頂層設計上予以重視。有學者提出,應將武德教育列人校園武術教學計劃,把武德課設為必修課[39],并將其寫入教學目標[40],同步開發相應學段的《武術課程思政教學指南》。其次,制訂系統的武德守則,要求武術專業學生背誦、牢記并嚴格遵守,同時發揮教師的表率作用[41]。例如,可制訂《新時期武術學生行為守則》《武術學生日常行為規范》等[42]。此外,還可利用校園武術文化墻、石雕、壁畫等創設德育環境,傳達武德內涵[43]。另一種做法是創編武德故事學習手冊,將學生分為創編組、修訂組、校對組、插畫組,按照“禮、仁、義、智、信、勤、勇、忠\"的路徑進行編撰,要求學生常態化學習[44]。
3.2 課堂教學融合化
將德育潛移默化地融入課堂教學是教育的重要目標。講解、體悟、示范是課堂中運用最多的三種德育方法。無論是抱拳禮的內涵、德育案例分析,還是武諺引入或典故解讀,都需要通過語言引導。例如,黃小花[45]將武諺引入課堂作為德育教育的切入點,運用\"遇敵好似火燒身\"強調安全意識,注重“眼隨手到\"對眼部健康的益處,培養“行如風,坐如鐘\"的良好習慣和“千看不如一練\"的進取精神。而蘊藏在技法中的德育點則需要通過體悟式教學,例如拳術中起承轉合、動迅靜定、中正安舒所蘊含的和諧哲思,又或是對抗中敢于面對、點到為止、不丟不頂、搶占中線、偏門進攻、腳踏中門等所體現的武德精神和武術哲理,只有通過肢體感悟,才能真切感受到其中的文化魅力。楊建營教授團隊在研究武術思政教育時,在授課過程中通過展示不同層面的武技,以示范的方法激發學生文化自信,以長短兵對抗、太極推手、武術散打等文明對抗的形式培養學生剛健自強的精神[33]
除此之外,還可通過賞析、比賽、討論、創編、情境創設等方法進行武德教育。例如,張慶麗[46在武德教育實踐中,通過編排武德口號、踐行武德禮儀、在課堂上賞析愛國武術電影,激發學生愛國主義情懷;楊珊珊[4通過組織開展武德知識競賽以及討論會或辯論會對學生進行武德教育;張旋[4將歷史英雄人物事跡編創于武術套路當中,作為招式名稱,在練習時讓學生喊出招式名稱,表達對英雄往事的追憶和精神上的繼承,或將其編創為一首歌曲融入武術練習,這也是一種新穎的做法;馬文友[48通過預設道德情境,考查學生言行,對學生的行為表現進行評價與指導。
3.3 課外拓展多元化
課外武德教育通過專家講座、學生演講、媒體傳播、課外閱讀、舞臺表演、師徒互動等方面拓展多元化的育人渠道。例如,聘請武德高尚的武術專家為教師開展講座培訓;利用短視頻平臺傳播武術積極、正面的精神文化,營造校園武德文化氛圍49;引導學生課外閱讀武術歷史人物事跡;編排富含德育意義的校園舞臺劇[50];總結中央國術館武德教育方法,倡議組織學生開展集體演講活動,將社會和校園武術相關的熱點事件相結合[51];利用公眾號推文、廣播站、校刊、校園武術比賽、影視劇和舞臺劇等多種形式進行傳播,潛移默化地開展武德教育[52];定期開展課后師徒互動交流,幫助學生解決道德困惑。
綜上所述,武德教育方法在“日常一課堂一課外”三位一體育人路徑上的探索成果較為豐富,但在實踐研究中還不夠深人,如在提出放映武術影片使學生感受愛國主義思想時,對于放什么影片、如何引導等具體細節問題未做深人研究。另外,當前研究缺乏對單一武德內涵教育方法的縱深探索,即針對一種武德內涵,尚未有研究將其教育方法研究透徹,目前多是單一內涵對應單一方法。除此之外,鮮有學者結合在德育領域發揮獨特優勢的數字化技術開展武德教育研究,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缺憾。
4走向多元融合的武德教育綜合評價體系
4.1武德教育評價內容
在“武以成人\"的教育目標下,武德教育評價是育人的必要手段。針對學生存在品德不端的情況,段海慶等人[53曾提出,有必要針對武術專項班的學生建立一套武德操行評分標準,細化學生行為,并將獎懲與獎學金、助學金、畢業等掛鉤。評分標準的建立須規范化和可視化,在規范學生武德操守的同時起到正向反饋作用。因此,有學者提出從課堂考勤、服裝規范、言行恭謙、遵守要求等方面實行量化標準,而非僅僅局限于抱拳禮[54]
對于武德評價內容,不能浮于表面。例如,“考勤 + 課堂表現 .+ 期末考核”是高校經常采用的評價方法,但課堂表現和考勤并不足以涵蓋武德內涵。故而有學者提出,應將對武術的認知理解和道德思想也納入考核評價中[55]。更為全面的做法則是從道德建設、遵紀守法、好人好事、技能活動、管理服務、科技創新和社會服務等方面進行綜合評定[56。對武德評價內容的研究逐漸走向體系化,構建武德教育評價體系刻不容緩。為此,有研究將武德意識、武德規范、武德修養、武德活動這4個方面作為武德教育評價體系的內容指標[57]
縱覽武德教育評價研究文獻,關于武德教育評價的研究呈現出以高校研究居多、中小學研究微乎其微的現狀。盡管武德教育評價正在向多元化、體系化發展,但截至目前,在評價內容方面尚未形成共識。
4.2 武德教育評價方法
對武德教育評價方法進行詳細研究者較少,但研究趨勢正逐漸由以教師為主向以學生為中心的評價方式過渡。例如,楊希娟[58]認為可采用師評和學生互評相結合的方式,以五級量表的形式對學生尊重老師、誠信禮儀、遵規守紀、意志品質、樂于助人等方面按1\~5分進行打分。蔡寶忠[59]課題組在開展高校武德教育實驗研究時,采用“三級評價方法”,即個人( 20% )小組0 30% )和教師 50% )三者共同參與評定工作。其中,個人對自身言行進行自評;小組以3\~5人為一組,互相評價對方課堂表現及印象;教師則根據學生課堂表現、訓練日記、言行舉止、技術技能4個方面進行評價。宿繼光[在其博士論文中對武德教育評價研究較為詳細,強調學生自我評價,同時突出增值性評價,并制訂了詳細的《自我評價量表》《學生考核成績評價表》和《學生進步程度評價表》。
隨著人工智能時代的到來,學生學習評價的方式也在悄然轉變。張峰[在其博士論文研究中曾采用電子成長記錄袋的方式,記錄學生好的學習習慣、精彩瞬間、同學贊賞和教師評語,呈現學生學習成長路徑。雖未提及詳細的武德評價方法,但電子動態評價無疑是數字賦能課堂的新樣態,為武德教育評價方法提供了新的載體和視角。
綜上,關于武德教育評價方法的研究正向多維度發展,視點更聚焦于學生的自主性評價和過程性評價。但在機制上缺乏持續追蹤評價,學生往往只在期中或期末的某一個時間節點才能知曉師生對自己的評價,存在評價不及時、內容不可視、反饋不靈敏的缺陷。為此,不妨借鑒其他學科在持續追蹤評價方面有良好成效的數字畫像技術[2],構建學生武德數字畫像評價系統,動態收集學生武德行為數據,以解決評價不及時、反饋不靈敏的痛點。
5結論與建議
5.1 結論
第一,學校武德教育面臨文化斷裂、方法淺顯和內容虛化三難困境。這些困境主要表現為武德教材匱乏、武德教師自身的武德修養缺失、武德教育的教學目標制訂空洞、武德教育的理論與實踐脫節,導致課堂教學呈現“重技術輕文化\"的局面。
第二,武德教育內容空泛化,缺少學段分層。雖然有學者對學校武德教育內涵進行總結,但目前尚未從具象化角度構建出梯度化的學校武德教育內容體系。此外,小學、中學及大學的武德教育內容教學目標同質化現象嚴重。
第三,針對武德單一方面內涵的研究縱深不夠。學校武德教育方法在“日常一課堂一課外\"育人路徑上的研究均有一定建樹,但在單獨的武德內涵上缺乏深入性,且數字化技術在教育場景中的應用較弱,一些抽象的武德思想學生無法親身踐行,武德教育教學效果受到一定制約。
第四,武德教育評價研究失衡。現有研究主要針對高校開展,中小學武德教育評價研究較弱;存在評價標準難界定、以量化為主的缺點,未制訂有效的動態追蹤機制和綜合反饋制度,不能真實反映學生道德品行的成長狀況。
5.2 建議
第一,打造學校武德教育數字化平臺,助力師生武德素養提升。平臺欄目可設置武德素養提升和武德學習經緯兩部分。武德素養提升面向教師,可在該欄目定期開設武德講座培訓、推送武德教育案例分享、開展論文征集活動、提供可供下載的交互式微課、定期發放武德問卷進行素養診斷。武德學習經緯按幼小、中高、大學學段劃分,其下設欄目包括武德典故、武諺解析、人物傳記、紀錄片、交互式動畫等,學生可在其中搜尋資料自主學習。
第二,構建分層式武德教育內容體系。依據學段學生的認知能力和心理發展特點,梯次性設立武德教育內容,明確小學、中學、大學學段層次的目標、具體內容以及可操作方法,并編制小學、中學、大學各學習階段的《武術課程思政教學指南》供教師參考學習。
第三,加強學校武德教育方法的縱深研究,探索數字化賦能路徑。針對單一武德內容進行縱深研究,在數字技術背景下探索新穎的武德教育方式。例如,利用萬彩Focusky動畫大師、萬彩VR、NibiruCreator等軟件制作沉浸式VR武德交互式劇情動畫課件,將二維場景轉化為三維場景,讓學生在體驗真實情境中做出道德抉擇,探索道德差異帶來的不同現實結果。
第四,構建學生武德數字畫像,建立動態追蹤評價機制。評價維度圍繞武德內涵十要素,下設評價指標需具備可觀測性。例如,在愛國維度,下設評價指標可為每學期觀賞一部愛國影片,并簡要闡述觀賞感悟或參與一次愛國題材的舞臺劇、情景劇、武術表演、短視頻拍攝與制作等。將學生在生活中幫助同學克服困難、在課堂中堅持不懈完成練習、在對外交流活動中展示中國武術、在技術練習時反復打磨技藝等具象化的武德行為納入在線評價范疇,并配合預警機制對學生開展動態監測,形成學生武德教育動態追蹤評價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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