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出新生活

電視劇《山海情》里寧夏回族自治區南部山區西海固人民和干部響應國家扶貧政策的號召，完成異地搬遷，在福建的對口幫扶下，通過辛勤勞動和不懈探索，將飛沙走石的“干沙灘\"建設成寸土寸金的“金沙灘”，其中的艱辛歷程在劇里展現得淋漓盡致。而在大理，也有這么一群人為了國家水利水電工程的建設，離開了祖祖輩輩生活的家鄉，改變了百年來沿襲的生活方式，放棄了世世代代耕種的土地，來到一個新的地方，建立一個新的村莊，過上一種新的生活。他們響應國家的號召，舍小家為大家，多年過去了，在一個新的地方，他們過著怎么樣的生活，他們的村莊是什么模樣，他們心里在想著些什么…

火熱的新生活

“這是從巍山和南澗搬到這里的村子，幾乎都是整村搬遷。\"看著一排排很有規劃的房屋，我知道我走進的是一個嶄新的村莊，房子是新建的樓房，道路是寬敞的水泥路，但是賓川極具殺傷力的陽光讓我睜不開眼，從地面升騰的熱氣讓我從下到上都在蒸騰，我此刻正站在的土地上，賓川 一一個熱辣滾燙的縣城、一個路燈都是柑橘的水果之鄉。

而我要探訪的是雞足山鎮的新川村，新川村在雞足山鎮的東部，10個村民小組，共757戶3004人，是小灣水電站建設時，由南澗、巍山兩縣搬遷安置到賓川的移民區，2009年核定移民人口2773人。走進村莊，真是怡然自得的感覺，村道兩旁都是高聳的樹木，讓全身散發熱氣的我頓時有了蔭庇，還能隨處看見狗兒在樹下打盹，全然不在乎我們這些陌生人，我們的吵鬧一點不會打擾它的美夢。實在是熱，我們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因為正是兩三點的十活光景，村莊里人并不多，在多次受阻后，終于敲開的這家房門頓時讓我們有了欣喜。這是一戶二層小樓，在外面能看到新修建的光潔的墻壁和明亮的窗戶，整體造型美觀大方。

一進到房屋的客廳，我們頓時有了一種被解救的感覺，炎熱被擋在了房屋之外，我們立馬就涼快下來。主人很熱情地招呼我們坐下來，還馬上給我們倒上了茶水并放上了水果，在賓川果然是能實現“水果自由”的。我們開始聊起來，才知道主人叫李朝偉，1972年生，是個曬得黑黑的彝族漢子，很有精氣神，原是南澗小灣東鎮新龍村委會人，2009年5月份搬遷到這里，現已經15年了。我很好奇，因為中國人對故鄉看得很重，一般都是故土難離，因而問他當時的搬遷是否是強制的，他們對搬遷是否有抵觸，因為在電視劇《山海情》里即使故鄉讓人窮得叮當響，但是人們認為還有間老屋也比到新的地方一切重來似乎輕松得多，所以搬遷之前的阻力是很大的。然而，得到的回答很意外，他說他們家是自愿的，一是小灣電站的建設是國家工程，理應支持。二是原來他們家的土地少，房屋也小，生產生活和今后的發展受到局限，對于當時正年富力強的李朝偉來說，“人挪活”的古語讓他對搬遷的事充滿著期待，也充滿這憧憬。

而對于南澗到賓川，生活方式和地理氣候對移民來說也是變化很大，從原來南澗的山地搬到現在炎熱的賓川壩子是否會水土不服，我又提出了疑問。他回答說，這是當然的，我們家原來在山區，靠很少的田地過活，有時還得外出打工，對于有兩個女兒的李朝偉來說真是艱難度日。所以，對于他來說，移民搬遷是一個契機，更是一個希望，因為搬遷政策很好，不僅每人能分到1.5畝的土地，還有每月每人600元的移民補助（共20年），更好的是每戶的房屋也是建好的一層鋼混房。一層鋼混房？但是我們現在在的這個房子是二層的。聽著李朝偉的娓娓道來，我們才知道經過了15年的努力，李朝偉的生活翻天覆地變化了。才搬來的那幾年季朝偉在各級政府的組織下參加了很多專門面向移民群眾的種植養殖技術、勞動技術培訓，轉變了他原來的農業生產觀念，現在的他也算是個種植葡萄的能手，從原來的放養牲畜、山地耕種到現在的水果種植，他的辛酸和努力可見，但是他的收獲也是滿滿的。從原來吃不飽還得外出打工的生活，到如今加蓋了二層小樓，供兩個女兒讀大學，生活正在蒸蒸日上。現在家里種植了三四畝的葡萄，每畝能有兩萬元左右的收入，再加上空季套種豌豆、萵筍等也有幾萬元的收人，對于李朝偉一家來說已能過上不錯的生活。而李朝偉還是一個有拼勁的人，原來外出打工學會的建筑技術也沒有丟，他還在村里村外幫人修建房屋，自家的二層樓房就是自己設計自己參與施工建造的。看著嶄新的二層小樓，李朝偉很自然地露出了笑容，對于他來說起房建屋已是完成了人生的一大事，現在女兒們也順利畢業，有一個還在文山當老師，這些對于李朝偉來說都是讓他高興的事。

“現在的生活比以前好得多啊！”在聊天中他總是會跳出這句話，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地說這句話的，雖然賓川炎熱的氣候確實讓人難受，但是也多虧了這火熱的陽光讓葡萄甜蜜。“干起活來感覺不到熱，看著晶瑩剔透的葡萄我想的是今年又是個好收成，忙起來的時候我還得找人幫忙，普工也是200元一天的，別看我黑黑的，我原來也白著呢，哈哈。”亮的笑聲回蕩在客廳，我能看得出李朝偉真的很滿意現在的生活。這時我好奇起賓川水果的銷售為何能如此之好。李朝偉說新川村的葡萄從不愁賣，在葡萄成熟的季節就會有人來收購。我打聽了一下，在新川村，千畝葡萄連片種植已成了示范基地，而在賓川，還有水庫移民后期扶持項目—“橘葡倉\"項目正在有序實施。

“橘葡倉\"項目總投資2000余萬元，企業方投資1000余萬元，獲得國家、省州縣等項目資金支持1000余萬元，其中東西部協作項目資金380萬元。該項目是針對賓川水果產業轉型升級的過程中，生產加工、倉儲物流等服務體系滯后，產業鏈條短、產品層次低、抗風險能力弱等問題而提出實施的。項目堅持以市場為導向，引入上海米榮果品有限公司、廈門嬰筑隆水果專業合作社成立云南橘葡倉冷鏈儲運有限公司，以“黨組織 + 企業\"模式，盤活集體資產，在賓居鎮楊官村委會石榴園村實施。

項目建有巨大的冷庫和成熟的運輸鏈，我們到訪時，村民們正在忙著給柑橘裝箱，金燦燦的柑橘在火熱的陽光下閃著金色的光芒。人們熟練地貼標簽、裝箱、封條，一系列流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現在的企業負責人說是個“移二代”，也就是搬遷移民的二代，一個干練的笑起來牙齒白白的90后小伙。聽他介紹，“橘葡倉\"2022年4月建成，自建成投產以來成為了全鎮果蔬產品分揀、包裝、儲運、銷售的區域綜合集散中心，同時將財政資金投入的固定資產確權歸村集體所有，租賃給“橘葡倉\"經營使用，企業每年給村集體不低于投人財政資金 5% 的收益，2023年就兌現收益58.45萬元。還吸納周邊村組群眾務工，日均用工人數達150余人，帶動了區域內富余勞動力就近、就地務工。因此“橘葡倉”在賓川水果收獲時能及時集中地從農戶地里收儲水果，很多賓川的水果從田地到“橘葡倉\"就直接發往北、上、廣甚至是出口，比如我們現在看到的裝箱的柑橘正是要發給東南亞的，從而讓賓川的水果不愁賣，也縮短了中間流程，讓利給了果農，還保障了水果的新鮮。看著企業里“迪士尼”的巨幅標志，才知道現在迪士尼樂園里的水果居然來自熱辣滾燙的“水果之鄉”賓川。原來夢幻之城里的水果來自我腳下的火熱大地賓川，就像成人童話一般，賓川水果產業的發展讓新川村的“李朝偉\"們更有干勁，讓他們的葡萄從來就不愁賣，讓他們在家里就能實現小康生活；也讓“橘葡倉”的移二代們找到了新的出路，讓賓川的水果產業轉型升級，讓晶瑩剔透的葡萄和閃閃金光的柑橘走出賓川走向世界，換回了賓川人民夢幻般美好的火熱生活。

瀾滄江邊的新村

說起移民，在大理就不能不說小灣的移民，華能小灣電站是云南省實施西部大開發戰略的標志性工程、國家西電東送的骨干電源和重點工程，電站位于南澗縣與鳳慶縣交界處，是瀾滄江中下游河段兩庫八級梯級開發的第二級，也是瀾滄江中下游河段梯級電站的“龍頭水庫”。工程以發電為主，兼有防洪、灌溉、攔沙及航運等綜合利用效益，可以極大改善云南水電站群的調節性能，提高水電站枯水期保證出電量，使枯期和汛期電量趨于平衡。小灣電站在保證發電的同時，還可調節下游已建、在建和擬建中的漫灣、大朝山、景洪等多座電站的汛期和枯期發電用水。瀾滄江與黑溥江在小灣境內交匯，轄區被漫灣、小灣兩個庫區環繞，在小灣電站壩頭形成“幾\"字灣。小灣電站建成后，形成了百里長湖的絕美景觀，在秋冬季節，早晚溫差很大，江面水汽充足，在日出前可見茫茫云海籠罩整個江面，宛如仙境，立于云海之巔。而平穩的水面讓魚類匯集，成為天然垂釣的絕佳勝地，從而美麗夢幻的絕美景致形成了云上的小灣。大理國際路亞基地在瀾滄江邊建成，基地的老板也是一名移民，在這里他看到了新的商機，依托云上小灣絕美的自然風光，他將“星空倉”和露營相結合，打造了能近距離住在瀾滄江邊的半山酒店，能悠閑自在垂釣的基地，能采摘庫岸新鮮水果，能品嘗庫區生態美食等為一體的一站式旅游基地，并且創新的以“企業 + 村集體經濟 + 合作經濟”的方式推動了小灣的旅游業發展。

離開路亞基地，隨著盤山公路一路向上，我們看見了絕美壯觀的瀾滄江。兩山之間，一條綠色的飄帶蜿蜒而來，經過蒙蒙細雨的掩映，在薄霧之中更加顯得瀾滄江猶如仙境一般。而在這仙境之中，有一些零星的村莊藏在山間。比如，只有8戶43人的岔江村阿給渡移民新村，村莊是小灣庫區施工區靠后安置的移民村，在薄霧中的村莊綠樹成蔭，空氣清新，猶如世外桃源一般，滿山的綠色，滿眼的自然，走進去全然忘了世俗的煩惱。一戶戶人家屋舍儼然，村中小道蜿蜒而上，好似走入了云間。在這里我們遇到了村民查光文，這是一個健談的彝族漢子，30多歲，一家4口人，2005年搬到此地，現在也9年多了。看著村中的房屋樣式都差不多，我們問是不是蓋好的，他回答是的，搬過來時房屋已經建好，交通也便利，他是很高興搬來這里的。我們又看到他前后房屋的對比照片，原來的土木老房子換到現在的鋼混小樓，對于他來說真的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而且比起原來靠單一的種植過活，他現在的生活可謂翻天覆地。他說，首先，村里成立了養殖合作社，國家建造統一的牛場歸村集體所有，農戶們養牛，每年都能賣兩三頭牛，還有軟籽石榴和飼料產業，這些都為他們這些移民們解決了生產的困難，更為重要的是電站的修建還給他們創造了新的就業機會，他和妻子都在電站園區從事綠化和果園項目，一天也有百元的收入，還有每人每月的搬遷直補50元。他高興地告訴我們他現在有了小轎車，村里戶戶有摩托車，8戶人家3家有了汽車，交通越來越便利，上到74歲下到10多歲，就醫上學都很便利。比起原來種植放羊只能吃玉米面的生活，現在的生活簡直是天上地下。更為重要的是，搬出來以后，他們村接連出了幾個大學生，甚至有考上華東師范大學的，對于孩子還在讀小學的他來說，生活也越來越有奔頭，教育水平的提高也許能讓他的孩子走進理想的大學。聽說考上大學的孩子，還有扶持獎金。我們就坐在他家的茶室里和他聊天，巨木削成的桌子，光亮透明的玻璃屋頂，在仙境一般的阿給渡顯得別有雅致，他說這是他奮斗的目標，能在辛勞過后，喝上一口茶，看著孩子讀書成材。

望著阿給渡村里種植的石榴樹，一棵棵整齊地樹立在田間，在霧氣的彌漫中，紅色的花顯得更加鮮艷。村內高高堆疊的青石板和高高聳立的樹木相映成趣，從云上的阿給渡望下山下的瀾滄江，江水日夜不息，不僅帶來了小灣電站也帶給了阿給渡村嶄新的容顏，帶給了阿給渡村民們嶄新的生活。

忽而，我又坐在了小灣東鎮岔江新區查朝斌家的老房子里，岔江新區是小灣庫區的后靠安置移民村，共有搬遷安置戶90戶378人。查朝斌是最早一批到這里的村民，從其父輩就在這里耕耘，當時連喝的水都要到很遠的地方挑，得益于小灣電站的修建，他們整村靠后安置，查朝斌一家也從原來的偏遠變成了新村的核心，所以老房子還得以保留。他現在將木制榫卯結構的老房子修葺一新，出租出去，還在靠近江邊的地方租了房子開起了摩托車修理鋪。老房子旁邊就是岔江小學，家里的孩子每天就近讀書，省去了他很多的煩惱。首個針對鄉村振興特別設立的火車站小灣東站的投入使用，讓距離車站不遠的他還能跑跑客運，接送來回小灣東站的旅客。用他的話說，現在的生活他很滿意，能在家里照顧著家庭，還能有不錯的收入，這對以前靠種地放羊的老一輩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查大哥熱情好客，不停地給我們倒茶，讓我們吃水果，還帶我們去了他在江邊的摩托車修理鋪，鋪子里有好友替他守著，見我們來還熱情地招呼我們坐著聊，雖說現在的生意沒有原來修建電站時好，但也比外出打工好得多。就在我們坐下的不多時，就有電話打來，是需要出去修車了。

江邊村民的房屋居然很多建成了客棧，一問才知道，電站每年會有一些維修人員從遠處來，也會有為了趕動車的遠方客。忽然才發現，岔江新區是小灣東鎮鎮政府的駐地，與政府機關、站所、小灣水電廠辦公區緊密相連，是全鎮政治文化中心，也是小灣旅游的會客中心。

雄偉的小灣大壩舉世無雙，建成之初曾設立“建設一座電站、帶動一方經濟、改善一片環境、造福一方百姓、共建一方和諧”的目標。現在的小灣東鎮建設有移民廣場、觀光走廊、特色旅游村寨、熱帶水果種植、美麗家園移民新村等移民后期扶持項目，通過我們在小灣東鎮移民新村的行走、訪問，我們真切地感受到了這個目標的實現，移民群眾舍小家為大家，在移民后扶政策和水電企業的支持下，勤勤懇懇、埋頭苦干，從思想上進行了改變，把握住了發展機遇，移出了新的村莊面貌，更移出了嶄新的生活。

青山綠水的彭家莊

在和老彭聊天之前，我們正感嘆于彭家莊的自然生態好，隨著山勢建蓋的整齊的一棟棟房屋和院墻邊上掛著桃子的桃樹給了我們一種歲月靜好、悠閑田園的即視感。無疑，在這里生活，伴著綠樹青山，身心都是健康的。而當我們遇上老彭，更堅定了我們認為彭家莊是個好地方的想法。老彭名為彭李，1950年生，今年74歲了，但是身體健康、思維敏捷、談吐文雅，根本不像七十多歲的人，看著像五六十歲的樣子。說他年輕，老彭“呵呵”地笑起來，問起他們搬遷的故事，他說，他們是2019年搬到這里的，因為當時建設彭家莊水庫，家里的房屋和田地被淹沒了。

說起彭家莊水庫，在來的路上我們見過，是一座宏偉的水庫，提前了解了一些關于水庫的知識，才知道彭家莊水庫位于彌渡縣寅街鎮勤勞村委會，是彌渡縣境內新修建的第二座中型水庫，水庫總庫容1201.7萬立方米，工程主要任務為“彌渡縣城生活補水和農田灌溉供水，寅街集鎮和農村人畜生活供水”，工程于2015年開工建設，采用后靠安置方式安置移民166戶628人，其中：安置于寅街鎮勤勞村委會太極村17戶68人，安置于彭家莊村149戶560人。現在的彭家莊是整村搬遷的新村，為了支持彭家莊水庫的建設，村民們從靠近山腳的地方搬到了這半山腰。

說起搬遷時的事，老彭興高采烈：“原來的田地和房屋國家都按標準給了賠償，政府還廣泛征求了我們的意見，按照戶均330平方米的標準進行移民安置用地規劃，并做好公共配套設施規劃設計建設。我們彭家莊的安置房建設主要采取統規聯建的方式建設，政府給我們不同戶型的設計圖紙，讓我們按照自身資金實力和意愿選擇戶型建房，政府通過招投標選取了實力較強的施工單位施工建設。”所以，我們現在看到的干凈清爽的二層小樓就是安置房的一種規劃，老彭家的院子很大，聽說在山里還有些林地，老彭種了些桃樹，現在我們拿在手里，咬起來脆甜的桃子就是今年的收獲。

但從靠近山腳的地方搬到這半山腰，交通出行是否便利成了問題。說起這事，老彭的兒子搶了話題說，不要看這是半山腰，其實比起原來現在交通更便利，車都能人戶，相較于原來狹窄的、破敗的村道，現在的交通條件已是極大的改善。老彭的兒子今年30多歲，看著也是很年輕，帶著兩個孩子在縣城開了一間美發屋，說到現在的生活，他覺得比原來好多了，原來村里基礎設施配套差，農副產品運輸基本靠挑、背、抬，我們的生產生活極為不便，而家里田地少，我們年輕人也得外出打工。現在搬到這里，屋子大了，交通更為便利，從縣城回家也就幾十分鐘的事，就像現在他想回來就回來了。對于他們這一代來說，搬遷前后的生活似乎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物質條件搬遷之后改善巨大。在原有土地和房屋補償的基礎上，他們這些參與統規聯建的移民戶政府每戶給予3.5萬元的統規聯建獎勵，還對按期入住驗收達標戶按達標時間給予5000元或3000元的人住獎勵。并且政府始終堅持把解決他們生產生活中的突出困難和問題作為扶持重點，在每人每年發放600元直補資金的基礎上，不斷加大扶持力度，多渠道爭取項目、籌集資金對彭家莊進行扶持。政府還抓好了彭家莊的“基礎工程”，自2021年以來，先后爭取到資金共計1858萬元，建成1000平方米的村民議事場所1個、產業基耕路3000米，建成黨員活動室、移民議事廳、公共健身場、客場、停車場等設施，讓彭家莊成為道路平坦暢通、環境清潔敞亮、致富生財有道的宜居宜業的美麗村莊。

因此，現在的彭家莊煥發了新生，彭家莊新村迎來了嶄新的生活，這樣的生活對于老彭和兒子們來說是欣喜的，更是充滿著希望的。現在的彭家莊青山環抱，青瓦白墻的樓房錯落有致，柏油路的村道寬敞整潔，家家戶戶房前、院內種滿了蔬菜和果木，嶄新的彭家莊在青山綠水的自然懷抱中萌發著嫩綠的新芽，慢慢長出新的枝丫…

雖然自古便有故土難離，但同時也有“樹挪死，人挪活”的古話，一路走來，看到的是移民村莊新的模樣，人還是那些人，村也還是那個村，但是卻不一樣了，無論是從村莊的外在樣貌還是到村民的思想觀念，全然不一樣了，搬遷讓移民走出了固步自封的發展困境，在更為廣闊的新天地，勤勞勇敢的移民們轉變了舊思想，得益于國家搬遷后扶政策的支持，移民們尋找到了新方向，更移出了幸福新生活，在未來的時間里，這些欣欣向榮的嶄新村莊也因移民搬遷而煥發出更加蓬勃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