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想,他好像一個小孩子;像小孩子的天真,也像小孩子的離不開家里人。必須離開家里人時,他也得找些熟朋友伴著;孤獨在他簡直是有些可怕的。所以他到校時,本來是獨住一屋的,卻愿意將那間屋做我們兩人的臥室,而將我那間做書室。
——朱自清《我所見的葉圣陶》片段
我于是日日盼望新年,新年到,閏土也就到了。好容易到了年末,有一日,母親告訴我,閏土來了,我便飛跑地去看。他正在廚房里,紫色的圓臉,頭戴一頂小氈帽,頸上套一個明晃晃的銀項圈,這可見他的父親十分愛他,怕他死去,所以在神佛面前許下愿心,用圈子將他套住了。他見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沒有旁人的時候,便和我說話,于是不到半日,我們便熟識了。
——魯迅《故鄉》片段
我的生活曾經是悲苦的、黑暗的。然而朋友們把多量的同情、多量的愛、多量的快樂、多量的眼淚分額給我,這些東西都是生存必需的。這些不要報答的慷慨的施舍,使我的生活里也有了溫暖,有了幸福,我默默地接受了它們。
——巴金《朋友》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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