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健根父子的《澂望樓》詩作考釋

摘 要：作為明代魯國宗室，朱健根父子享受了明代皇家宗室的優厚待遇。同時，作為“通經術，能文詞”的雅士，父子二人與南旺主事張橋的詩詞唱和，為我們了解和研究明代社會打開了一個窗口。朱健根父子的《澂望樓》詩作更是為研究明代南旺運河管理提供了重要參考，也為研究南旺運河管理機構的設置、營建、功能和發展提供了一個獨特視角。

關鍵詞：朱健根；朱觀熰；南旺；張橋；澂望樓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5.16.002

明洪武三年（1370），明朝建立者明太祖朱元璋封其庶十子朱檀為魯王。明洪武十八年（1385），朱檀赴山東兗州就藩。朱檀便成為魯國第一代魯王。因魯王朱檀之國就藩，朱元璋便接著對兗州地區的行政區劃進行了調整。先是升兗州為府，其地置滋陽縣，接著將原為府一級行政機構的濟寧降為州。明萬歷二十四年（1596）《兗州府志》載：“十八年（1385），（兗州）以分封魯王成為府，以濟寧、曹、沂、東平四州入屬，凡州縣二十七?！雹龠@樣兗州便成為當時山東的六府之一，取代濟寧成為魯西南地區的政治中心。

1 朱健根父子生平

雖然朱檀在其封地山東兗州僅生活短短的四年就去世了，但終明一代，兗州魯王府一系先后有13人被封親王，郡王、將軍、中尉等則更多。據不完全統計，“郡王70余人，各種將軍、中尉應有數百人之多”②，可謂是枝繁葉茂。

朱健根，字務本，魯王宗室，朱元璋第六代孫。朱觀熰，字中立，號海岳遺史，朱健根之子?！懊髦疲首臃庥H王，授金冊金寶，歲祿萬石，府置官屬。護衛甲士少者三千人，多者至萬九千人，隸籍兵部。冕服車旗邸第，下天子一等。公侯大臣俯而拜謁，無敢鈞禮。親王嫡長子，年及十歲，則授金冊金寶，立為王世子，長孫立為世孫，冠服視一品。諸子年十歲，則授涂金銀冊銀寶，封為郡王。嫡長子為郡王世子，嫡長孫則授長孫，冠服視二品。諸子授鎮國將軍，孫輔國將軍，曾孫奉國將軍，四世孫鎮國中尉，五世孫輔國中尉?！雹鄣诙斖蹙竿踔煺剌x分支子五府，朱健根父子為魯鉅野順僖王朱泰墱的后代。到朱健根父子時，朱健根受封奉國將軍，其子朱觀熰受封鎮國中尉。“太祖大封宗藩，令世世皆食歲祿，不授職任事，親親之誼甚厚?！雹苊鞒勺婢鸽y之役后，更加強化“藩禁”，削去藩王兵權，禁止宗室子弟從事士農工商“四民”之業?！盀榱嗣髡鼙Ｉ恚行┓蹙蜐撔牡浼蜷L于書畫，或長于吟詠?！雹蒴斖蹙娃趦贾?，其地深受孔孟文化熏染，造成魯王府宗室后代在藝術創作方面人才輩出，特別是朱健根父子所屬的“鉅野諸宗多尚文雅”⑥。

關于朱健根父子二人，明代焦竑《國朝獻征錄》記載：“奉國將軍朱健根，魯鉅野王順僖王諸孫也。博通經術，能文詞，多所延納，凡宦游兗中者，無不知將軍名。每會坐客恒滿，將軍據上席，握鐵如意，談理亹亹不倦。嘉靖中，魯王以將軍賢孝上聞，下詔褒予。年七十有八乃卒。子鎮國中尉觀熰，字中立，素雅好著述……嘗繪《太平圖》上獻。世宗皇帝嘉獎之，賜承訓書院名額并《五經》諸書?！雹摺睹魇贰酚涊d與此也差不多，“奉國將軍健根，鉅野王陽鎣諸孫。博通經術，年七十，猶縱談名理，亹亹不倦。嘉靖中，詔褒其賢孝。子鎮國中尉觀熰，字中立，居母喪，蔬食逾年，哀毀骨立。嘗繪《太平圖》上獻。世宗嘉獎之，賜承訓書院名額并《五經》諸書。”⑧父子二人于萬歷四年（1576）四月得到明神宗褒獎，“健根雅志超群，文行邁俗，樂善親賢；且其子觀熰克紹父志，芳躅繼美，尤人世所難。”⑨父子二人撰有《魯蕃二宗詩集》二卷；朱觀熰更著有《濟美堂畫稿》《畫法權輿》，輯有《海岳靈秀集》。

2 朱健根父子《澂望樓》詩作錄文

朱健根父子分別所作《澂望樓》詩，收錄在胡瓚所著《泉河史》和栗可仕所修《汶上縣志》中?，F將兩首詩移錄如下。

朱健根：

湖中秋水接天流，湖上新雄百尺樓。

國運遠延千里脈，主人常豁大觀眸。

窗前月冷翻泉志，檻外風輕送貢舟。

何日與公同一醉，即從滄海望瀛洲。

朱觀熰：

水曹仙子足幽情，自筑危樓倚太清。

臺斗九霄來戶牗，江淮萬里入檐楹。

晴波翻影飛鳧雁，斜日生香老杜衡。

直北寰帷頻入望，五云深拱鳳凰城⑩。

3 朱健根父子《澂望樓》詩作考釋

3.1 朱健根父子《澂望樓》詩作收錄異同

《泉河史》在收錄這兩首詩時，是附在南旺分司官署澂望樓的解釋之下，使用的題目是《中立觀熰詩》和《務本健根詩》，將父子的“字”放在“名”的前面，突出了父子的“字”。而《汶上縣志》收入父子二人詩作時，使用的只是“名”，分別是《魯宗觀熰澂望樓》和《健根詩》。顯然，是用朱觀熰的詩作突出了“澂望樓”的題目，到朱健根詩時則直接省略了。并且，《汶上縣志》還強調了父子“魯宗”的特殊身份，這在《泉河史》中則沒有。朱健根的“窗前月冷翻泉志”在《泉河史》中作“窗中月冷翻泉志”；朱觀熰的“五云深拱鳳凰城”在《泉河史》中作“五云淶拱鳳凰城”。相同的是，《泉河史》和《汶上縣志》在收錄父子的詩作時并沒有按照先父后子的順序收入，都是先收錄的朱觀熰，再收錄的朱健根。顛倒了人們一般認知中先父后子的順序。

3.2 朱健根父子《澂望樓》詩作應是唱和詩

唱和詩作為我國古代詩歌中的一種特殊形式，是由兩位或者兩位以上詩人通過詩來進行互動的一創作方式，其特點是擁有共同主題和意義，但又不是同時完成的一種詩歌體裁。在《泉河史》“澂望樓”下，在朱健根父子《澂望樓》詩作之后，還收錄了張橋所作“澂望樓”詩作兩首，具體如下：

（其一）

新詩寄我何高情，八斗才優句更清。

喜有明珠輝碧落，愧無瑤草獻朱楹。

橫窗浩映臨江月，繞檻香飄近浦蘅。

惆悵往時真俗闊，笙簫隱隱隔重城。

（其二）

聊成棟宇枕湖流，掞藻新題澂望樓。

兩幅龍蛇輝滿壁，半天云錦快雙眸。

梁園極目虛懸榻，剡水何時實泛舟。

若近銀潢承杖履，不須更覓鳳麟洲k。

不過，在康熙五十六年（1717）重刻明萬歷三十六年（1608）《汶上縣志》中，只收錄了張橋的第二首《澂望樓》，并且與《泉河史》中的內容也并不完全一致。

聊成棟宇枕湖流，留得新題澂望樓。

兩幅丹青輝滿壁，半天云錦快雙眸。

梁園極目虛懸榻，□□何時實泛舟。

若近銀潢承杖履，不須更覓鳳凰樓l。

經對比，發現區別還是較大的?！皰镌逍骂}澂望樓”在《汶上縣志》中作“留得新題澂望樓”；“兩幅龍蛇輝滿壁”在《汶上縣志》中作“兩幅丹青輝滿壁”；“剡水何時實泛舟”在《汶上縣志》中作“□□何時實泛舟”；“不須更覓鳳麟洲”在《汶上縣志》中作“不須更覓鳳凰樓”。

從上述可以看出，朱健根和張橋用的是“流”“樓”“眸”“舟”“洲”等韻；朱觀熰和張橋用的是“情”“清”“楹”“蘅”“城”等韻。和詩者與原作韻字完全相同，次序也沒有發生改變，屬于古代唱和詩中的次韻。

3.3 澂望樓的歷史沿革

澂望樓位于今山東省汶上縣南旺鎮。明萬歷《汶上縣志》稱：“在南旺，工部主事張橋建?！眒實則位于南旺的工部主事分司內。對此，《山東全河備考》則進一步進行了說明：“南旺分司……最后為澂望樓，樓于嘉靖四十一年（1562）為主事張橋建。”n分司是明清時期工部都水清吏司的派出機構，由郎中、主事等駐扎運河要地，從事運河疏浚、泉源治理、閘壩管理等相關事務。南旺分司最早設置于弘治十八年（1505），是專為管理南旺上下二閘（柳林閘、十里閘）而設的主事分司。根據王寵《東泉志》記載：因為“看得南旺南北兩閘以接汶水及泰山、萊蕪諸泉以濟南北運到，系是水泉總會分派去處，最為要害。緣兩閘一官一吏管理，職卑任小，不惟往來官豪得以擅自開閉，抑且官吏受賄常至走泄水利，致使糧運官民船只淺擱”，于是戶部郎中史學建議“欲令寧陽管泉主事，每年糧運盛行之時，至南旺暫住，嚴督官夫，以時啟閉”，成立了南旺分司，以方便“提調南旺二閘”o。南旺分司設置后，由寧陽分司主事兼攝其政。雖然南旺分司在弘治十八年（1505）就設置了，但設置后并沒有立即在南旺建立辦事官署，直到正德十一年（1516）才在南旺建立官署；正德十四年（1519），南旺分司設專差主事一員，但不久又被裁撤，不再專設主事。嘉靖二十四年（1545），寧陽主事再次兼攝南旺分司。至隆慶三年（1569），寧陽、南旺、濟寧三分司合并，成立新的南旺分司。因此，張橋擔任工部分司主事，其實也是寧陽主事兼攝南旺分司主事，其主要職責是“轉往寧陽縣嚴督官吏、夫、老人等，將徂徠等處泉源加意挑浚，務期疏通入閘，接濟漕河。每年如遇糧船盛行時月，即便駐扎南旺地方，將各閘座隨宜啟閉，毋致阻誤糧運”p。

《山東運河備覽》記載：“（明）世宗嘉靖三十九年（1560），張橋，字衡如，云南右衛人，己未進士，寧陽分司（主事）?！眖《新纂云南通志》記載：“《泉河志》，明張橋撰。橋，字衡如，昆明人。嘉靖己未進士，歷官工部主事、寧夏兵備僉事?！眗張橋兼任南旺分司主事后，便在南旺分司官署建設澂望樓。關于澂望樓形制規模等，直到今天我們仍知之甚少。嘉靖癸亥，也就是嘉靖四十二年（1563）七月，張橋在明政德年間工部主事王寵所作《東河志四卷》的基礎上，“稽論往牒，參乎新移及圖引碑刻而纂次之，遂成六卷，更名曰《泉河志》，以與同事者共訂焉”s。張橋編撰的《泉河志》中，介紹南旺分司時并沒有提到澂望樓的名字，只有一句介紹，“樓房五間”t。這也說明直到張橋編撰完《泉河志》，他所興建的澂望樓還沒有正式的名字，或者是還沒有得到澂望樓這個命名。根據明代工部分司“三年一差”的制度，在嘉靖四十二年（1563），張橋結束了自己在南旺的任職生涯?！度邮贰酚涊d游季勳在這一年，也就是嘉靖四十二年（1563）接替了張橋的職務。

從這幾首唱和詩中多次提到“樓”字和直接使用“澂望樓”的命名來看，澂望樓的正式命名以及朱健根父子與張橋的唱和，均應當發生在嘉靖四十二年（1563）七月《泉河志》刊印到當年游季勳赴南旺接替張橋出任工部主事的這幾個月中。澂望樓存在了80～100年的時間，在明萬歷年間胡瓚所著《泉河史》和栗可仕所修《汶上縣志》中都提到此樓的繼續存在。南旺分司在明清朝代轉換之際遭到了嚴重破壞，《山東全河備考》記載：“迨（明清）鼎革荒亂，房樓盡毀，僅存大堂及左右耳房四間，不堪住宿?！眜說明澂望樓也在這次破壞中消失了。

3.4 朱健根父子《澂望樓》詩作背后的南旺

“國運遠延千里脈，主人常豁大觀眸?！薄芭_斗九霄來戶牗，江淮萬里入檐楹。”這些詩句既描寫了大運河的繁忙，同時也突出了南旺的重要性?！吧w南旺運河之脊”v，是整個京杭大運河全線的海拔最高處。為解決大運河上最高點的通航問題，明永樂年間，工部尚書宋禮在當地老人白英的建議下“作壩于戴村，橫亙五里，遏汶勿東流，令盡出于南旺，乃分為二水，以其三南入于漕河，以接徐呂；以其七北會于臨清，以合漳衛”w。宋禮由戴村筑壩截攔大汶河水，經小汶河到達南旺而流入運河，通過“引”“蓄”“分”“排”等一系列措施，形成了“以會通河為門戶，以戴村壩為閫奧，以南旺為樞紐”x的綜合性大型水利樞紐工程，從而有效保證了大運河連續500余年暢通無阻。對此，民國初期的荷蘭水利專家方維因評價道：“此種工作當十四、十五世紀工程學的胚胎時代，必視為絕大事業，彼古人之綜其事，主其謀而遂如許完善之結果者，今我后人見之焉得不敬而且崇耶?！眣

隨著大運河的貫通，南旺地位也越來越重要，中央工部也向南旺派駐更多的機構以加強運河管理。常駐濟寧的總理河道官在南旺建立了自己的辦事場所。小汶河帶來的泥沙極易造成南旺段的運河堵塞，需每年進行疏浚。為確保運河暢通，明代不得不重視對南旺段運河的治理。總理河道官作為管理河道的最高長官，也需在南旺設置臨時辦事機構，建立辦公場所?！渡綎|運河備攬·卷二·職官表》記載：“漕運經始，官無定員。明初，或以工部尚書、侍郎、侯伯、都督提督運河。……惟總督河道大臣則兼理南北直隸、河南、山東等處黃河，自成化、弘治間始，或以工部，或以都御史，駐劄濟寧州?！边@些官職有“總理河道”“總督河道”“經理河道”“總漕兼河道”“巡撫兼河道”等，有時干脆直接簡稱為“總河”。他們常以工部尚書、侍郎和都察院都御史等銜擔任，因此把他們所駐之地稱為“總河部院”。除監管南旺上下二閘工部主事外，常駐張秋的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也在南旺建立了自己的辦事場所?！侗焙蛹o》記載：“南旺行署在南旺分水之旁?！眤

此外，地方上的管河機構也紛紛派駐南旺，如兵備道、督糧道等。最早駐扎的地方管河機構當屬兗州府管河通判（后改為同知），早在白昂治理黃河時就奉命常駐南旺。據《明實錄》記載：弘治三年（1490）十一月，“刑部左侍郎白昂奏：‘處置河道事，宜……南、北直隸、山東府州縣管河官，令其沿河居住，管理河道，不許別有差委。其兗州府通判，則令常居南旺分水地方，專管撈淺并提調各閘。……’事下兵部覆奏，從之?！便肷峡h單設的管河主簿更是由開河鎮遷往南旺。據明萬歷《兗州府志》記載：“（汶上縣）總理河道都察院在南旺。工部分司三：其二在南旺，一為河道郎中所駐，一為泉閘主事所駐。”明萬歷《汶上縣志》記載更為具體：“邑之行署……其在南旺者為河道部院；為督河兵備道；又為工部分司者二：一為河道郎中所駐、一為泉閘主事所駐；為府館，駐管河同知。”南旺成為運河管理官員云集的一個重鎮。

注釋

①于慎行.兗州府志：卷一[M].影印明萬歷二十四年刻本.濟南：齊魯書社，1985：17.

②陳勇.明代兗州魯王和王府[J].中州今古，2003（1）：11.

③⑧張廷玉，等.明史：卷一百一十六[M].北京：中華書局，1974：3557.

④張廷玉，等.明史：卷八十二[M].北京：中華書局，1974：2001.

⑤白興勇.齊魯閱讀文化探析：以宋元為中心[M].濟南：山東大學出版社，2019：98.

⑥于慎行.兗州府志：卷一[M].影印明萬歷二十四年刻本.濟南：齊魯書社，1985：4.

⑦焦竑.國朝獻征錄：卷一[M].刻本.1616（明萬歷四十四年）：41-42.

⑨明神宗實錄：卷十二[EB/OL].[2024-11-22].https：//guoxue.httpcn.com/html/book/CQUYRNAZ/ILTBXVILAZ.shtml.

⑩栗可仕.汶上縣志：卷八[M].刻本.1717（清康熙五十六年）：11-12.

k胡瓚.泉河史：卷十五[M]//四庫全書存目叢書編纂委員會.四庫全書存目叢書：史部二二二.濟南：齊魯出版社，1996：505.

l栗可仕.汶上縣志：卷八[M].刻本.1717（清康熙五十六年）：13.

m栗可仕.汶上縣志：卷七[M].刻本.1717（清康熙五十六年）：13

nu葉方恒.山東全河備考：卷三上[M].刻本.1680（清康熙十九年）：50.

o王寵.東泉志：卷一[M].陳澍刻本.1510（明正德五年）：10-12.

p張橋.泉河志：卷一[M].刻本.1563（明嘉靖四十二年）：39.

q陸耀.山東運河備覽：卷二[M].刻本.1776（清乾隆四十一年）：44.

r龍云，盧漢，周鐘岳.新纂云南通志：卷72[M].鉛印本.1948（民國三十七年）：2007.

s張橋.泉河志：序[M].刻本.1563（明嘉靖四十二年）：3.

t張橋.泉河志：卷一[M].刻本.1563（明嘉靖四十二年）：10.

v何寶善.明實錄大運河史料：下[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21：444.

w吳學思.宋康惠公祠志：卷上[M].刻本.1941（民國三十年）：26.

x《重修分水龍王廟、宋大王廟、白大王專祠、新修鑒遠亭碑》，原碑在大運河南旺樞紐國家考古遺址公園內收藏。

y方維因.南運水利計劃報告書[M]//潘馥.山東南運湖河水利報告錄要.濟寧：山東南運湖河水利籌辦處，1916：21.

z謝肇淛.北河紀：卷五[M]//永瑢，紀昀，等.欽定四庫全書：史部：十一：地理類四：河渠之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12.

何寶善.明實錄大運河史料：上[M].北京：燕山出版社，2021：229-230.

于慎行.兗州府志：卷一[M].影印明萬歷二十四年刻本.濟南：齊魯書社，1985：21.

栗可仕.汶上縣志：卷二[M].刻本.1717（清康熙五十六年）：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