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資本破解陜西省農戶非正規信貸約束的實現路徑研究

摘要：正規與非正規金融在我國長期共存已是不爭的事實。陜西省農村地區正規金融供給不足導致農戶普遍依賴非正規信貸滿足融資需求。非正規信貸雖然在農村金融市場發揮重要作用，但仍存在多重問題。因此，文章聚焦社會資本的非正式制度屬性，提出切實可行的破解陜西省農戶非正規信貸約束的實現路徑，對加快農村金融創新需求，保障陜西省農村金融市場改革有序推進提供了有益借鑒。

關鍵詞：社會資本；非正規信貸約束；實現路徑

正規與非正規金融在發展中國家長期共存已是不爭的事實，我國也不外乎這樣。雖然鄉鎮地區廣泛分布著農村商業銀行與農村信用合作社等正規金融機構不斷支持著農村金融供給，卻依然無法滿足農村居民潛在的融資需求。大多數農戶通過非正規融資，尤其是親友間借貸來破除信貸約束。針對這一現象，有學者指出正規金融交易主體間高昂的信息傳遞成本，如繁瑣的辦理手續、較高的融資門檻、刻板的還貸方式及價值不菲的抵押物資等，都顯著抑制了農村正規金融的供給規模與概率。盡管國家對農村非正規融資采取了嚴厲的管制措施，但不可否認的是，在農村正規金融機構短期無法全面覆蓋的情況下，非正規借貸較大程度地滿足了農戶的融資需求，促進了金融資源配置效率，客觀上提升了農村金融活力與農民福利水平。

作為一種自發產生、自愿供給的資金往來關系，非正規信貸一般無需提供抵押擔保，具有契約形式廣泛多樣、適應性和普惠性突出等特點，有效緩解了包括農戶在內的長尾群體在正規金融體系中因為資質不足而面臨的強信貸約束（王博等，2017）。然而，在肯定非正規信貸具有降低交易成本，拓展金融服務廣度和深度等積極方面的同時，這種依靠親緣格局和信用聲譽的“去擔保化”借貸模式依然存在諸多亟待解決的問題，其中最關鍵的是嵌入在社會網絡關聯中的信任機制構建（申云，2016）。童馨樂等（2015）指出農戶所擁有的各種社會關系網絡具有重要的信號傳遞作用，直接降低了農戶間信息不對稱程度，有效緩解了道德風險和逆向選擇帶來的負向影響。周小剛和陳熹（2017）基于田野調查樣數據發現，社會資本使農戶獲得更多借貸機會、降低信貸風險，對傳統融資行為中的信任規范具有正向促進作用。可見，學術界普遍認可社會資本在鄉土社會“差序格局”的圈層結構中的信貸抵押品和信息傳遞功能。以信任規范、互惠互助和關系網絡為基本要素的社會資本是緩解信息不對稱，降低交易成本，破除融資約束的關鍵因素（蘇靜等，2019；廖理等，2020）。

在正規金融體系缺失的情況下，非正規金融對農戶（尤其是貧困農戶）的重要性不僅局限于平穩化消費，還是一種非正規的擔保制度。當然，這種非正規的擔保制度與個體家庭和鄉村社會資本密切相關。換句話說，農戶在關系網絡中的其他個體需要幫助時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當他受到意想不到的不良沖擊時才可能得到別人的幫助，這種互惠互助的長期往來是社交網絡反復博弈的結果。事實上，中國的農村社會并非基于現代化的契約信用，而是建立在血緣、親緣、業緣的鄉土社會。社會關系是農戶不容忽視的、可以直接利用的重要資源，在農村普遍存在的個體借貸行為正是借助嵌入性關系網絡得以延續和發展的。這種隱性擔保機制維持著民間借貸的高響應率和還款率。

當然，也有觀點對民間借貸協議的信任機制質疑。持這種觀點的學者認為，農民沒有固定財富，所以他們沒有遵守承諾的動力。與之相對應的，有學者表示農民群體實際是很守信的，85%的農戶樣本在期限內償還了貸款。因此，我們需要辯證地看待農戶的信用問題。首先，傳統社會的倫理道德對農民行為有著強烈的約束力。中國傳統社會常常考慮“借債還債，再借不難”和“父貸子還”等規則延續。及時償還借款不僅是十分必要的，對于維系家庭間的日常往來密切相關。鄉土社會中的農民不僅是“理性經濟人”，也是人際和血緣關系中的“社會人”。日常借貸和還款行為被視為個人品質的表現，并最終包含在個人社會評價中。換言之，農民枉顧倫理道德的成本是非常高的。如果他們出現借貸違約的現象，不僅自身容易被鄉間厭惡，還會給全家人背負上“道德敗壞”的名聲。然而，當從封閉的村落過渡到陌生化的社會，即農民活動的范圍超出村落邊界時，鄉土社會的規范約束作用會迅速消弭。有研究表明，犯罪率的上升在一定程度上與農民工的跨區域流動呈現顯著的正相關。更多的實證研究還發現，當農戶的誠信準則一旦喪失時，道德理論的約束作用會以加速度形式減弱，信用風險隨即增加。這表明農戶間的信貸行為存在一條清晰的界線：農村非正規金融的有效運作必須限定于特定的村莊邊界，盲目擴大借貸服務覆蓋面只會適得其反。

綜上所述，現有文獻對社會資本破解農戶非正規信貸的實現路徑研究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但仍有兩點亟待完善，一是受傳統鄉土文化涵養的熏陶，“農戶”這一“特殊群體”的社會資本積累模式明顯異于城市居民與工薪階層。在制度建設相對滯后的農村地區，嵌入在鄉土文化中的社會資本對農戶非正規信貸的強大解釋力還需進一步詮釋。二是農村金融服務不足和農戶借貸需求增加的現實矛盾為非正規金融發展帶來了時代契機，本文引入社會資本這一特殊因素，并以此設計出科學系統地破解陜西省農戶非正規信貸約束的實現路徑，為相關政策的制定提供建設性意見。

一、陜西省農戶非正規信貸約束的現實困境

農村居民以農產品的種植和銷售作為主要的經濟來源。近年來，隨著國家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戰略目標的不斷落實，陜西省農民的生活水平不斷提高，產業規模逐步擴大，逐漸由傳統種植和銷售向建立農村產業基地、農民合作社、家庭農場、家庭承包等新型投資運營模式。在擴大產業規模的同時，陜西省農戶對資金的需求隨之增加。大多數農戶僅能靠信用從銀行或農村信用社申請少量貸款，由于收入水平難居高位、職業穩定性不足等信貸償還能力有限等因素，農戶從銀行等正規金融機構獲得正規信貸的難度較大。即使成功獲得借貸，借貸額度也十分有限，難以滿足農戶的投融資需求。在上述現實困境的限制下，農戶獲得信貸的另一大來源就是非正規信貸，即通過私人、民間借貸機構等非正規途徑獲得貸款。

受基礎設施、地域地貌、網絡通信、自然條件等因素的制約，陜西省廣大農村地區的經濟條件較為落后，信息閉塞，信貸方式單一。傳統的農村居民只得通過私人借貸的方式獲取貸款，由此產生的借貸條件、社會關系便稱為社會資本。通俗來說，社會資本就是以社會關系網絡為基礎，期望在市場中得到回報的社會關系投資。社會資本的豐富程度，表現在人際關系網絡的復雜度、信用關系的強烈度、人際關系的密切度及借貸主體自身的信用水平。社會資本的豐裕程度直接決定了借貸的可行性及借貸數額，即社交網絡的復雜程度、借貸人是否誠實守信、人際關系的遠近親疏與密切程度直接決定了借貸人能否借到貸款。

現實情況下，陜西省農戶往往很難獲得非正規信貸，即使能找到非正規信貸渠道，借款數額通常較低，對于滿足農戶用款需求確實杯水車薪。具體表現為，第一，由于農戶日常生活模式較為單一，以田間和家庭勞作為主，因此，社交網絡比較簡單，社會關系乏善可陳，因而結識的具有借款能力且關系密切的人不多。第二，農戶以田間耕作、養殖牲畜為主要勞作方式，通過出售農作物及牲畜獲得收入來源，農產品養殖受地理環境、土壤因素、地理區位、自然環境的影響較大。因此，農戶的收入數額存在較大的不確定性，因此貸款人不具有充分的信用水平，被借貸人缺乏為農戶提供借款的意愿。第三，農戶的資產以農田、農業機器設備、自住房等為主，缺乏足夠的還款能力。農戶的財產基礎較差，被借貸人缺乏借款的意愿。第四，農戶缺乏有效的抵押擔保物，農戶自身缺少向身邊社會成員借款的底氣。這是因為農戶會受到借款數額、借款時間、能否按時償還、能否支付利息等多種因素的考量；于借貸人而言，借貸人會出于農戶能否按時償還、違約情況、維權路徑等因素考量。因此，農戶非正規借貸是一個多方決策的問題。出于此種考慮，農戶在借貸前會多方面分析自身風險承受能力，從而制約一部分農戶的借貸行為。此外，從擔責方面，農戶的風險承受能力較弱，不具備足夠的法律責任負擔能力，借貸后若發生損失，承擔法律責任的能力較弱。上述情況均是陜西省農戶非正規信貸所面臨的約束條件。因此，當前農戶非正規借貸面臨的實際情況仍存在諸多亟待解決的問題。

二、陜西省農戶非正規信貸約束的原因剖析

綜合上述現狀，本文發現陜西省農戶非正規借貸仍存在多重問題，這些問題不僅使得陜西省農戶非正規信貸的可得性降低，還在一定程度上損害了農戶的社會資本。結合歷史特征，農戶非正規信貸約束在其非正規信貸行為產生之時就已存在。在解放之初，農戶獲得了自有土地，開始了田間耕作的時代。而基于彼時的時代特征，農戶進行非正規借貸行為的主要目的是置辦家產用于婚嫁、白喜、建自住房等傳統生活必需開支。隨著時代的變遷及農村地區生活情況的改善，農戶的收入已足夠滿足自身生活開支。在以前，由于交通閉塞、信息不發達，農戶要擴大自家產業規模的想法難以實現且少鮮有提及，而如今的農戶從事農業生產的目標早已從解決溫飽問題轉變為依靠農業發家致富、走上小康生活的道路。改革開放后，隨著近年國家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的推進及“精準扶貧”政策的實施，農戶的產業規模逐步擴大。因此，當下的農戶從事非正規信貸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擴大產業規模進而提高收入。上述情況即為農戶生產的演化特征。在上述演化趨勢的基礎上，農戶非正規信貸也逐漸由人情借貸向社會資本過渡。

農戶非正規信貸約束的直接原因是農戶借貸方式的限制。農戶的財產基礎較差，缺少財產抵押物，造成了農戶的信用水平較低。同時，農戶的職業、收入情況和財產均缺乏穩定性。上述原因造成了農戶想要從商業銀行或其他正規金融機構獲得正規借貸的可得性較小，即使能獲得正規信貸，信貸的數額也極其有限，無法滿足農戶的資金需求。因此，農戶正規信貸的不可得性間接造成了非正規借貸的雜亂無章。

就非正規信貸本身而言，也存在著許多造成亂象的原因。首先，非正規信貸缺少相應的政策和法律保障，使得被借貸人在借貸之時存在諸多顧慮：是否能如期獲得償還？若農戶不能如期償還借款，該如何維權？若采取法律途徑維權，則存在維權周期過長、訴訟費用過高等難題，造成了被借款人心理、行為上的多重壓力。當今的理性行為人隨著財富增加，逐漸由風險偏好型轉變為風險規避型，能夠承受的資金損失數額較小，致使被借款人缺乏借款意愿，降低了農戶獲得貸款的可得性。同時，非正規信貸存在著很大的不穩定性。一是非正規信貸缺乏相關的憑證，僅憑一紙借條很難為被借貸人提供法律保障。二是法律機構很難從法律層面保護被借貸人的利益，多數法律機構會由于借款數額較小、借款時限不明、借貸人與被借貸人雙方法律意識較為淡薄等原因無法為被借貸人或借貸人提供有效的法律幫助。三是在借款人無法償還借款的問題下，法律上缺少對此種事件的善后措施。

就社會資本方面而言，農戶缺少過硬的人際關系，大多數農戶均為世代繼承制農戶，身邊的親戚朋友均為農業生產人員，因此面臨著同樣的借貸需求及借貸難題，農戶想從親朋好友處取得非正規借貸的可得性更弱。與正規借貸的限制因素相類似，農戶缺少穩定的收入來源及充足的信用水平，也導致了農戶通過社會資本獲得非正規借貸的可得性處于弱態。

綜合上述分析，陜西省農戶面臨著多種非正規借貸的困境及相關約束，多方面的因素共同造成了農戶非正規借貸的困境。

三、破解陜西省農戶非正規信貸約束的實現路徑

（一）典型案例分析

通過查找網頁和梳理文獻，本文發現何莊村資金互助社是當下農村非正規融資實踐的典型案例。何莊村位于河南省蘭考縣，曾經是河南省東部的國家級貧困縣。2020年人均可支配收入10000元左右，只能滿足基本的溫飽需要。行政村轄4個自然村，人均耕地1.3畝，且大部分耕地為低產沙地。經濟結構以農業為主，外出務工收入是該村居民的主要收入來源。何莊村資金互助社于2005年在何莊經發合作社的基礎上成立。該組織充分利用了非正規資金、自愿維持的社會秩序和鄉土社會中信息對稱性和隱性抵押機制。需要注意的是，何莊村的新農村建設是一項綜合性的社會實驗，其宗旨有以下幾點：首先，通過成立資金互助社調解成員資金過?；蚨倘眴栴}，緩解當地生產與生活資金不足的矛盾。其次，通過吸收社員入股的方式增加農業資本積累，為鄉村產業發展提供投融資服務。最后，鼓勵農民通過共同融資的形式實現產銷融合，建立以農民為主體的新型農村經營體制。在最初的設計中，這種以村社區為基礎的合作模式對于地方金融體系的建設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何莊村資金互助社能夠持續運行，互惠互助的網絡關聯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正規金融在農村金融市場面臨的困境主要有信息不對稱和缺乏合適的抵押物，導致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問題頻發，從而阻礙了農村金融市場建立長期穩定的合作關系。其中信息不對稱可以看作是各種風險的本質原因。事實證明，解決農村金融市場困境的制度安排，必須依靠農村社會中普遍存在的非正規金融組織。相互行為之間的協調原則保證了其能夠相對獨立地管理信用關系。同時，成為合作社成員本質上是利用位于社區熟人的完整信息中介，具有信息對稱性的天然優勢來確定村莊的區域特征。有效弱化信息不對稱，降低高額交易成本、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ブ献魃绫苊饬宿r村金融市場出現的諸多信息不對稱風險，解決與農村社會內部規則相關的諸多信用問題。在系統設計中，互助合作社一定程度排除了無抵押貸款和非生產性貸款的資金需求。一定程度強化了信息的對稱性和關聯博弈的機制。

（二）實現路徑

第一，各級政府應當出臺相關政策規范農村非正規金融借貸行為，降低正規金融借貸門檻，引導非正規金融借貸規范化發展。農村地區廣泛分布著農村商業銀行與農村信用合作社等正規金融機構不斷支持著農村正規金融供給，卻依然無法滿足農村居民潛在的融資需求，大多數農戶通過非正規融資滿足自身的資金需求。這一現象表明正規金融對于大部分農戶來說門檻較高。同時，正規金融繁瑣的辦理手續、較高的融資門檻、刻板的還貸方式及價值不菲的抵押物資都顯著抑制了農村正規金融的供給規模與概率。因此，各級政府可以采取適當措施，在農村試行小額或低息貸款，并鼓勵正規金融機構在農村建立資產的價值認定機制，將農地使用權、宅基地、林地使用權等納入到可抵押資產中，建立適合陜西省農戶需求的貸款業務，緩解正規金融借貸對農戶的約束。同時，及時向農戶宣傳講解正規金融借貸政策的調整以及借貸的條件和流程，鼓勵農戶通過正規金融的渠道滿足自身的融資需求。

非正規信貸是一種自發產生、自愿供給的資金往來關系，一般無需提供抵押擔保。有契約形式廣泛多樣、適應性和普惠性突出等特點，對正規信貸有較強的補充作用，有助于緩解農戶在正規金融體系中面臨的信貸約束，其健康發展對提高資源配置效率，助力陜西省農戶脫離貧困，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有積極影響。然而，非正規信貸具備交易成本低，交易方式便捷，交易門檻低等優點的同時，其依靠親緣、地緣、業緣以及個人信用聲譽促成借款的模式仍存在諸多問題。尤其是民間借貸市場中的“信用風險”會導致貸款方的財產損失，使農戶非正規借貸的供給意愿降低，并存在借貸雙方關系破裂、農村整體信用水平下降的可能性，從而加劇了農戶面臨的非正規金融市場的信貸約束。因此，引導非正規金融規范化發展十分重要。地方政府應強化鄉村法治教育與政策宣傳，鼓勵借貸雙方簽訂符合法律保護形式的合約，監督雙方堅持履行合約，杜絕非法金融和不良信貸，降低非正規信貸的信用風險。

第二，鼓勵鄉村建立合作或互助型組織，幫助農戶拓展人際關系，構建文明和諧的鄉風村俗，提高農戶的社會參與能力。借鑒何莊村的成功經驗，建立規范化的民間資金互助組織，構建農戶信用評價體系，優化非正規信貸市場整體的信用水平，為陜西省農戶非正規借貸行為營造良好環境。社會資本有助于農戶破除非正規信貸約束。社會資本存量豐富的農戶較一般農戶更易獲得非正規信貸。因此，幫助農戶培育和積累社會資本有利于緩解非正規信貸約束。建立合作型或互助型組織，加深農戶之間的聯系，讓農戶在合作互助的同時，加強與親友、街坊鄰居、村干部及社會精英的溝通和交往，豐富自身的社會網絡。從社會網絡中獲取提升自己的資源和機會，減輕社會排斥的程度，增加抵御潛在風險的能力。在此過程中，農戶之間的信息獲取成本降低，信任水平得到提升。在這樣的強關系監督與輿論壓力下，非正規信貸的信用風險大幅度降低，有助于農戶之間借貸行為的發生。與此同時，地方政府可以適當介入非正規渠道的管理，倡導美麗鄉村和誠信文化建設，提高鄉村內部社會網絡的信任水平和合作程度，在幫助農戶拓展社會網絡的同時提升鄉風文明程度。

第三，完善農村社會保障和投融資體系建設，打消農戶用錢的后顧之憂，杜絕因疾病、自然災害等原因導致的農戶返貧發生。農戶借款一般有兩種用途，一是抵御風險和平滑消費，二是用于自主創業。完善農村社會保障體系建設，尤其是農村醫療保險和重大災害的保障體系。在健康方面，加強鄉村醫療服務水平和升級醫療設備，加大慢性病和重大醫療事故的報銷力度，注重老年人的健康和生活水平，健全養老保障制度。在基礎建設方面，加快房屋改建和土地修復進程，重視生態環境保護，營造良好的公共環境，降低自然災害發生時帶來的影響。從而減輕重大疾病和自然災難給農戶造成的資金壓力，保證農戶基本的生活水平，盡可能降低疾病衰老、自然災害等因素對農戶家庭資金的沖擊。此外，政府可以對具有自主創業意愿的農戶給予專項資金支持，主動為其提供低息貸款或其他優惠政策，緩解農戶面臨的創業投融資約束，以實際行動鼓勵支持農民展開適宜鄉村特征的創業活動。通過多維度的幫扶滿足農戶對初始資金的渴求，減輕農戶對非正規金融借貸的過度依賴。

四、結語

本文聚焦陜西省農戶非正規信貸約束問題，深入剖析其現實困境、形成原因，并探尋破解路徑，對推動農村金融發展具有重要意義。陜西省農戶非正規借貸存在多重問題，這些問題的根源既涉及農戶自身借貸方式、非正規信貸本身，也與社會資本等因素密切相關。本文通過對何莊村資金互助社案例的分析，找到了一些可借鑒的方向。破解陜西省農戶非正規信貸約束，需要多方協同發力。政府應當出臺相關政策規范農村非正規金融借貸行為，降低正規金融借貸門檻，引導非正規金融借貸規范化發展；鄉村要積極建立合作或互助型組織，幫助農戶拓展人際關系，構建文明和諧的鄉風村俗，提高農戶的社會參與能力；同時，完善農村社會保障和投融資體系，打消農戶用錢的后顧之憂。未來，隨著農村金融改革的持續推進，期望這些措施能夠切實發揮作用，有效緩解陜西省農戶非正規信貸約束，促進農村金融資源合理配置，助力農戶增收致富，推動農村經濟繁榮發展，讓農村金融更好地服務于鄉村振興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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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長安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