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平的國家文化安全思想及其當代啟示

[中圖分類號]G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2803（2025）03—0058—07

改革開放初期，我國文化領域面臨著來自國內外嚴峻的沖擊和挑戰，鄧小平對國家安全有敏銳的憂患意識，對文化領域進行了深入思考，提出了一系列具有原創性的觀點，形成了博大精深且影響深遠的國家文化安全觀。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入關鍵階段的今天，鄧小平國家文化安全思想彰顯出強大的理論生命力。

一、鄧小平國家文化安全思想提出的背景

鄧小平國家文化安全思想是在國際國內形勢發生重大變化的歷史條件下形成的，有著深刻的歷史背景。

一是國際冷戰格局下的意識形態交鋒。改革開放后，多元文化思潮涌入，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妄圖否定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鼓吹全盤西化，沖擊我國主流意識形態。國際上，美蘇對峙激烈，西方國家憑借經濟科技優勢，在全球推行資本主義價值觀，將文化滲透作為“和平演變”社會主義國家的重要手段。西方國家借助大眾傳媒、影視、流行文化等載體，大肆輸出生活方式、價值觀念與政治理念，文化領域的斗爭成為國際競爭的新戰場，對我國文化主權與意識形態安全構成嚴峻威脅。西方發達國家憑借其在經濟、科技和文化產業方面的優勢，在全球文化市場中占據主導地位，擠壓發展中國家文化產業的生存空間，使發展中國家的文化安全面臨嚴峻挑戰。

二是國內文化傳承與轉型的雙重困境。中國傳統文化在現代化進程中歷經復雜嬗變。新文化運動時期，對封建文化的批判推動了思想解放，但也使部分人陷入了民族虛無主義。毛澤東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倡導辯證繼承傳統文化，但在后續發展中因極“左”思潮干擾，出現文化斷層。“文化大革命”十年間，文化領域遭受重創，“左”傾流毒延續，造成文化斷層與價值真空，滋生了極端個人主義、無政府主義等錯誤思潮，傳統道德體系受到沖擊。改革開放后，傳統文化的結構性缺陷與外來文化沖擊交織。面對中西發展差距，部分人將問題歸咎于傳統文化的“落后性”，受西方“和平演變”的影響而產生文化自卑，崇洋媚外之風抬頭。因此，堅守社會主義文化陣地，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抵制西方腐朽文化侵蝕，成為重建文化秩序、重塑民族精神的時代課題。

三是文化發展規律的時代性變革。2O世紀80年代，文化軟實力成為國際競爭的新焦點。隨著時代的發展，文化在國家綜合國力中的地位和作用日益凸顯。此外，世界形勢發生了深刻變化。鄧小平深刻地指出：“現在世界上真正大的問題，帶全球性的戰略問題，一個是和平問題，一個是經濟問題或者說發展問題。和平問題是東西問題，發展問題是南北問題。概括起來，就是東西南北四個字。\"[1]（P105）世界形勢和時代主題的變化，給維護國家文化安全既提出了嚴峻的新課題，也提供了難得的發展時機。在新的歷史時期，文化產業逐漸成為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文化創新能力也成為衡量國家競爭力的重要因素。

四是理論與實踐發展的雙重邏輯。鄧小平傳承毛澤東“古為今用、洋為中用”的文化方針，強調辯證思維。“文化大革命”期間，傳統文化遭嚴重破壞，文化遺產損毀，文化傳承斷裂，知識分子受迫害，文化事業停滯倒退。鄧小平對此進行深刻批判，指出其對民族文化根基的傷害。同時，他堅決抵制“全盤西化”思潮，以“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為文化發展原則，為文化領域撥亂反正指明方向。面對西方文化，鄧小平秉持理性科學的態度，主張“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他既肯定西方文化在科技、管理等領域的先進之處，又清醒認識到其與中國國情和文化傳統的沖突。在引進西方先進技術與管理經驗時，他強調結合中國實際進行吸收轉化，反對不加辨別的全盤照搬。在文化交流層面，他鼓勵中外文化互動，支持中國文化走向世界，也倡導吸收世界優秀文化成果，但堅決抵制極端個人主義、拜金主義等不良西方價值觀的侵蝕。這種辯證對待西方文化的方式，既推動了中國文化與世界融合，又有效維護了中國文化的獨立性與自主性。

二、鄧小平國家文化安全思想的主要內容

鄧小平國家文化安全思想涵蓋了對國家文化安全的戰略地位、發展方向、物質基礎、制度機制、輿論媒體等方面的思考與實踐，構成了一個內涵豐富、邏輯嚴密、影響深遠的國家文化安全理論體系。

（一）明確國家文化安全戰略地位：將國家主權和安全放在第一位

鄧小平指出：“國家的主權、國家的安全要始終放在第一位…如果沒有一個穩定的環境，中國什么事情也干不成。\"[1]（P348）國家的主權和安全是國家安全的核心，沒有國家的獨立和安全，其他一切都是空談。文化領域的安全從屬于國家主權安全。他提醒全黨和全國人民，對于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要保持警惕，放松不得\"[1]（P320）。這些論述表明了鄧小平在維護國家安全問題上的堅定立場，具有強烈的現實針對性。

鄧小平在維護國家主權和安全上，采取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措施。第一，奉行獨立自主的外交政策，維護國家的獨立和尊嚴。鄧小平指出：“考慮國與國之間的關系主要應該從國家自身的戰略利益出發……我們都是以自己的國家利益為最高準則來談問題和處理問題的。\"[1][（P330）在國與國交往的過程中，應把重點聚焦在國家利益上。第二，加強國防建設，提高國家的軍事實力，確保國家安全。20世紀80年代，鄧小平把握國際戰略形勢發展的總趨勢，及時改變和調整國防和軍隊建設的指導方針，轉變軍隊建設指導思想、進行“百萬大裁軍”，走精兵之路。這些舉措增強了國家實力，提高了國家的國際威望，為國家文化安全提供了重要的政治保障。

（二）指明維護國家文化安全的方向：大力推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

鄧小平在社會主義文化安全問題上有著敏銳的憂患意識，他指出：“西方世界確實希望中國動亂…美國，還有西方其他一些國家，對社會主義國家搞和平演變。\"[1]（P325）他認為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必須旗幟鮮明地抵擋住這股逆流，而抵御這股逆流的有效手段之一就是堅定文化發展的方向，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只有大力推進精神文明建設，堅持正確的文化發展方向，才能有效提升國家文化競爭力，進而為維護國家文化安全提供可靠支撐。

鄧小平高度重視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首先，鄧小平明確馬克思主義在精神文明建設中的指導地位，他多次強調，如果放棄社會主義而走資本主義，中國的貧窮與混亂狀態就得不到改變；堅持馬克思主義，堅持走社會主義道路能夠有效抵御西方國家的文化入侵與和平演變，是人民的根本利益所在，也是維護國家文化安全的要求。其次，在保持民族特色的同時，大膽主動地吸取外來文化。民族文化是一個民族的血脈和精神家園。鄧小平指出：“必須發揚愛國主義精神，提高民族自尊心和民族自信心。\"[2]（P369）這揭示了保持社會主義文化的民族特色在筑牢文化安全屏障進程中具有不可替代的價值。然而，關起門來發展并不能保證文化的安全。在經濟全球化時代，人類的文化交往也達到了新的高度，如果拒絕吸收和借鑒其他國家的優秀文化成果，就將把本國與世界隔絕，將導致本國在孤立中走向衰落。只有在繼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基礎上，吸收借鑒一切外來優秀文化，才能保證國家文化持續安全發展。

（三）夯實國家文化安全物質基礎：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

國家文化安全的穩固離不開堅實的經濟支撐。“我們在國際事務中起的作用的大小，要看我們自己經濟建設成就的大小。\"[2]（P240}基于這一判斷，鄧小平領導全黨把工作重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堅持發展才是硬道理。他指出，僅僅依靠穩定的政治環境還不夠，“最根本的因素，還是經濟增長速度，而且要體現在人民的生活逐步好起來\"[1]（P355）。經濟發展成果真正惠及人民，才能贏得穩定，包括文化安全在內的國家安全才能得以保證。

從另一方面來看，人類的社會意識又反作用于人類的生活方式。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應當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提供精神動力與智力支持，這一功能的發揮，也成為衡量社會主義文化安全的重要標準。鄧小平認為，進行社會主義建設，實現“四個現代化”的目標，要發揮思想文化的作用，傳承發揚革命年代艱苦奮斗和開拓進取的精神，為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營造良好的文化氛圍。

（四）加強國家文化安全制度機制建設：以教育和法制建設為重要抓手

首先，以發展教育事業推動國民文化素質提升，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是維護國家文化安全的必由之路。文革期間，我國的教育事業遭到了嚴重破壞，鄧小平復出后，尤為重視科技和教育的發展。1977年，他推動高考恢復招生，充分激發了青年的求知欲望，引發全社會讀書熱潮。鄧小平還在如何培養和造就合格的接班人問題上有著獨到的認識與實踐。他強調：“我們一定要認識到，認真選好接班人，這是一個戰略問題是關系到我們黨和國家長遠利益的大問題。”[2]（P22面對帝國主義“搞和平演變，把希望寄托在我們以后的幾代人身上\"的企圖，他明確地提出應對策略，即“要把我們的軍隊教育好，把我們的專政機構教育好，把共產黨員教育好，把人民和青年教育好\"[1]（P380）。唯有如此，才能實現長治久安。

其次，加強法制建設，維護國家文化安全。新中國成立至改革開放前夕，我國雖制定了包括1954年憲法在內的一系列法律法規，但受多種因素制約，較長時期內法制體系還存在諸多不完善之處。特別是在“文化大革命”的十年動蕩期間，法制體系遭受嚴重沖擊與破壞，整個國家陷入無序狀態，民主與法制被肆意踐踏，精神文明建設進程亦遭遇重大挫折，社會發展受到極大阻礙。鄧小平在深刻總結歷史經驗教訓的基礎上，認識到加強法制建設的重要性。鄧小平明確提出，要加強法制，要樹立法律的極大權威。他一再強調：“為了保障人民民主，必須加強法制。必須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使這種制度和法律不因領導人的改變而改變，不因領導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變而改變。\"[2]（P146）只有具備了完善的法制并在實踐中得到貫徹執行，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才能順利進行，才能有效維護國家文化安全。

（五）筑牢國家文化安全輿論陣地：營造國家文化安全良好的人文環境

文化宣傳媒體具有引導輿論的導向作用，從這個意義上來看，滲透甚至控制一個國家的輿論，是危害國家文化安全的重要

手段。面對西方國家對社會主義國家的輿論攻勢，鄧小平尖銳地指出，我們自己的輿論宣傳工作必須針鋒相對，及時跟上，要“拿事實來說話，讓改革的實際進展去說服他們\"[1]（P156）

。

鄧小平指出“要使我們黨的報刊成為全國安定團結的思想上的中心”。他認為黨的報刊是為黨和國家中心工作服務的，在維擴團結上具有重要作用。黨報黨刊作為最重要的文化宣傳載體，鄧小平認為主要從三個方面發揮其輿論主陣地作用：第一，要求黨的報刊無條件宣傳黨的主張，向全國人民宣傳社會主義的優越性；第二，做好黨在工作中出現的缺點和錯誤的解釋宣傳工作，避免因為誤會、謠言導致的分裂與渙散；第三，要求黨報黨刊正確運用批評這一武器，分清主流與支流，避免夸大黨內缺點和錯誤的不負責任言論。這些舉措，在黨和國家撥亂反正的關鍵時期，起到了穩定團結、凝聚人心的重要作用，為維護國家文化安全營造了良好的輿論氛圍。

三、鄧小平國家文化安全思想的當代啟示

鄧小平國家文化安全思想內涵豐富、系統完備，為維護文化安全提供了重要借鑒。

（一）以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為根本目標，有效抵御各種文化風險挑戰

文化興則國運興，文化強則國運強。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必須把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權、管理權、話語權牢牢掌握在手中。\"[3]（P34）文化強國是一個系統工程，需要我們“牢牢掌握意識形態工作領導權，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4]，這既是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的根本要求，也是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的實踐指向。具體來說，第一，牢牢掌握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權，要堅定黨對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權。意識形態關乎國家旗幟、道路與政治安全問題，是一項極端重要的工作。第二，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鄧小平在改革開放初期提出的“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原則，為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提供了方法論基礎。新時代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就必須深化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理論武裝，以黨的創新理論凝心鑄魂。通過構建中國特色話語體系，推動理論創新與實踐發展相結合，將黨的創新理論轉化為指導實踐的行動綱領，最大程度鞏固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

（二）以傳承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基石保障，筑牢中國式現代化的文化根基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精神命脈，是涵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源泉，也是我們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腳跟的堅實根基。\"[5]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歷經數千年的沉淀與傳承，蘊含著豐富的哲學思想、人文精神、教化思想與道德理念。從“天人合一\"的宇宙觀到“知行合一”的實踐論，從“天下為公”的大同理想到“和衷共濟”的處世哲學，這些跨越時空的智慧結晶，構成了中國式現代化的文化基因。在文化傳承創新實踐中，我們既要避免歷史虛無主義的“文化斷層論”，也要警惕盲目復古的“文化返祖現象”。例如，故宮博物院通過“文物活化”

工程，讓沉睡的文物講述新時代的故事；敦煌研究院運用區塊鏈技術實現文化遺產的全球共享。這些探索證明，只有扎根傳統土壤，才能推動文化創新。

另一方面，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文化遺產保護工作，指出“文物承載燦爛文明，傳承歷史文化，維系民族精神，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寶貴遺產，是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深厚滋養\"[6]。新時代以來，我國構建起以法治為根基的文化遺產保護體系。新修訂的《文物保護法》確立了“保護第一、合理利用”的原則，將76.7萬處不可移動文物、1.08億件國有可移動文物納人法治化管理軌道。通過建立國家文物資源大數據庫，運用衛星遙感、三維掃描等現代科技手段，實現了對文化遺產的動態監測與數字化保護。在保護傳承的基礎上，我國注重激活文化遺產的時代價值。通過建設國家文化公園、舉辦“中國文化遺產日\"等活動，推動文化遺產與現代生活深度融合。立足于深厚文化滋養根基之上的中國式現代化，既延續了文明血脈，又為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的提供了中國方案，彰顯了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協調發展的獨特優勢。

（三）以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核心內容，筑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根基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核心價值觀，承載著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精神追求，體現著一個社會是非曲直的價值標準。\"[8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國民教育、精神文明創建、精神文化產品創作及傳播具有引領作用，具有凝聚共識、化解分歧、維護社會秩序的重要功能。為此，要發揮學校教育在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主戰場作用，增強國家文化安全的防滲透能力。通過進校園、進教材、進課堂，嵌入學校教育與管理的方方面面，最終實現進頭腦的目的。其次，要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人們的日常生活，建立維護國家文化安全的屏障。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滲透到人們的衣食住行、言談舉止，從而形成國家文化安全的屏障，以達到筑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根基、維護國家文化安全的目的。

（四）以大力發展文化事業為基本路徑，保障人民群眾的文化權益

人民是維護國家安全的根本力量，文化領域亦是如此。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發展文化事業是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保障人民文化權益的基本途徑。\"[9]在發展文化事業的過程中，需要著重解決以下兩個問題，具體而言，第一，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文化發展思想，做到文化發展為了人民、文化發展依靠人民、文化成果由人民共享，全面提高人民的思想道德素質、科學文化素質、身心健康素質，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解決好缺不缺、夠不夠的問題。第二，解決好文化發展中的公平問題。在中國這樣一個人口大國搞文化建設，必然會存在發展有先有后、有快有慢的情況，這個過程中也必然會出現文化發展不平衡的問題，為此，要統籌推進公共文化服務均衡發展，擴大公共文化服務的有效覆蓋面，補齊短板、縮小差距。只有解決好文化領域的公平正義問題，才能讓人民擁有更多的獲得感、幸福感與安全感，才能在保障人民文化權益的基礎上維護國家文化安全。

（五）以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協調發展為根本要求，為中國式現代化提供精神動力

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重要奠基人，鄧小平始終強調“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戰略方針，既要求通過改革開放解放和發展生產力，又高度重視意識形態領域的陣地建設，提出了“沒有精神文明，就不可能建設社會主義\"的重要論斷[2][P208）。這一思想為新時代統籌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協調發展提供了理論原點：物質文明建設是國家文化安全的物質根基，只有筑牢現代化經濟體系，才能為抵御西方文化滲透提供堅實保障；精神文明建設是國家文化安全的核心防線，通過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方能在全球化浪潮中堅守文化主體性、維護國家文化安全。中國式現代化將這一辯證關系升華為新的實踐范式一—既以科技創新驅動物質生產方式變革，又以文化自信凝聚精神力量，通過構建“雙輪驅動”的發展格局，實現了從“器物現代化”到“文明現代化\"的躍升。維護國家文化安全，需始終堅守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發展理念，避免孤立看待文化建設與發展問題。應深刻認識經濟與文化的內在關聯，通過持續解放和發展生產力筑牢文化安全根基。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當高樓大廈在我國大地上遍地林立時，中華民族精神的大廈也應該巍然聳立。\"[10]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猶如車之兩輪、鳥之雙翼，共同推動著中國式現代化穩步前行。物質文明是精神文明的基礎，為其發展提供物質條件。精神文明則為物質文明提供思想保證和智力支持。中國式現代化的推進，需要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協同發力。物質層面，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增強綜合國力，為文化教育發展提供資金保障；精神層面，加強思想道德建設，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發展文化事業與產業，以豐富的文化產品滿足人民群眾多樣化的精神文化生活。只有實現二者協調發展，達成物質富裕與精神富足的統一，才能為中國式現代化注入強勁動力，推動中國式現代化行穩致遠。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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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3]習近平關于社會主義文化建設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7.

[4]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N.人民日報，2021—11—17（001）.

[5]習近平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5—10—15（002）.

[6]習近平對文物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強調：切實加大文物保護力度推進文物合理適度利用努力走出一條符合國情的文物保護利用之路N.人民日報， 2016-04 -13（001）.

[7]向文物保護利用強國不斷邁進[N].人民日報，2021—11—22（005）.

[8]習近平.青年要自覺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北京大學師生座談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4—05—05（002）.

[9]習近平.在教育文化衛生體育領域專家代表座談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 ?2020-09-23 元

[10]習近平的文化情懷[N].人民日報，2022-05-12（001）.

責任編輯：胡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