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戲臺》從話劇舞臺搬上大銀幕,我們還是有一定自信的,手藝人就得一點一點、踏踏實實做好一個作品。話劇《戲臺》的票價有上千元的,有好幾百元的,很多人是拿著口糧錢來看戲,所以得尊重別人的勞動,尊重別人對我們的認可。
把話劇拍成電影,整個工作流程、工作狀態、技術條件全變了,過去就一臺機器,現在八臺機器,拍攝大場面的時候十臺,簡直沒見過這陣勢。
我經歷過第一部喜劇搬上銀幕的時刻,那是我參演的第一部電影,我跟我父親學的。觀眾發出笑聲后,整個場子充滿了溫暖,它太重要了。從第一部喜劇片到第一部出現在電視上的喜劇短劇,其傳播速度之快、勁道之大,并非個人的能量,就是因為走到點兒上,我們見證了時代脈搏的變化。
喜劇是更復雜的結構藝術,現在更是分門別類,特別是開始分人群了,這是特別好的事兒。什么叫百花齊放啊?相聲、小品、脫口秀、情景喜劇,不同的人群喜歡不同的藝術,這才是百花齊放。
人要分群的,想看你的作品就看你的,不想看你的作品就是不看你的,必須容忍大部分人甚至不屑于看你的戲。我現在70多歲了,有人很露骨地說:“趕緊看吧!”該離開的時候就得離開,這是很自然的現象,我一點都不會留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活路,人家會成天念叨一個藝人嗎?不會的。
——摘選自央視新聞的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