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ebook的母公司Meta于7月30日發布了2025財年第二季度財報,該報表顯示,Meta的第二季度凈利潤同比增長了 36% ,但自由現金流(FreeCashFlow)卻下降了 22% 。美國科技七巨頭這兩周公布的報表,不同程度具有類似特點。投資者從中開始發現人工智能熱潮中令人不安的另一面:在芯片、數據中心和其他人工智能基礎設施上的所有支出,正在耗盡美國企業的現金儲備。歷史經驗告訴人們,這是泡沫出現的前兆。為了避免嚴重泡沫,從現在起就須加強應用。
人工智能在中美都獲得高速的發展,在世界范圍內并駕齊驅,遙遙領先。但美國人工智能與中國人工智能發展的背景有所不同。美國人工智能投入的突飛猛進,是在美國消費者支出停滯不前的背景下發生的。數據顯示,自2023年第一季度以來,美國信息處理設備的投資規模在經通脹調整后增長了 23% ,而美國國內生產總值(GDP)總量同期僅增長了 6% 。今年上半年,信息處理投資貢獻了美國整體 1.2% 的GDP增長率中超過一半的增長。顯示出投資驅動的特征。
這些投資中很大一部分由圖形處理單元(GPU)、存儲芯片、服務器和網絡設備構成,且在訓練和運行大語言模型(LLM)時會大量消耗建筑、土地和電力資源。盡管人們可以理解,高科技的回報周期長,前期投資大,早期難以獲得投資回報實屬正常。主要是看這些投資在整個投資的生命周期中是否能得到加倍的回報。
問題在于,這種回報的前景,與歷史比較是否正常。可以用自由現金流和凈收入之比,作為一個指標來觀察情況。
如圖1所示,從2016年到2023年,美國科技巨頭——Alphabet、亞馬遜、Meta和微軟——自由現金流和凈利潤大致同步增長。回頭看,這主要歸功于他們很好地利用了市場流量。
但自2023年以來,兩者卻開始出現明顯分化。根據FactSet的數據,在此期間,這四家公司的合并凈利潤較兩年前增長 73% ,達到910億美元,而自由現金流則下降了 30% ,至400億美元。蘋果情況雖然稍好,但其自由現金流也開始落后于凈利潤增長。而據Thomas估計,自2020年以來,巨頭們累計自由現金流相對于國內生產總值而言,已比2009年后的同等時期低出了 78% 。這是一個不妙的信號。
中國的情況有所不同。一是在開發上,人工智能選了一條類似日本“省油車”的路徑,在芯片受限的條件下,更強調投入的有效性。例如DeepSeek用不到美國十分之一投入,獲得了同樣的算力提高;二是在應用上,人工智能更加貼近應用,流量變現成為一種普遍的追求。而更大的背景在于,中國經濟正整體向內需驅動方向轉變,市場的規模、范圍優勢有充分發揮空間。
投資人的正常期待是,早期的固定資產投入,能夠迅速帶來有效的市場流量,通過輕資產化的應用,轉化為兩筆回報。一筆是以進入費形式,補償固定資產投入;另一筆是以使用費形式,
增值出應用回報。中美人工智能現在到了落地的節骨眼上。我們的看法是,押注重資產業務模式有可能走不通,中國應及時布局,進一步加強市場應用。
圖1Alphabet、亞馬遜、Meta和微軟近10年凈利潤、自由現金流連續變化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