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開展司法改革運動

李光燦　齊一飛

毛主席在“論人民民主專政”中指出：“我們現在的任務是要強化人民的國家機器，這主要地是指人民的軍隊，人民的警蔡和人民的法庭，藉以保護國防和保證人民利益。以此作為條件，使中國有可能在工人階級及共產黨的領導之下穩步地由農業國進到工業國，由新民主主義社會進到社會主義社會與共產主義社會，消滅階級和實現大同。”又說：“軍隊、警察、法庭等項國家機器是階級壓迫階級的工具。對于敵對的階級，它是壓迫的工具，它是暴力，并不是什么‘仁慈的東西。‘你們不仁。正是這樣，我們對于反動派和反動階級的反動行為，決不施仁政。我們僅僅施仁政于人民內部，而不施于人民外部的反動派和反動階級的反動行為。”這些英明的指示是馬克思列寧主義關于國家和法律學說在中國人民大革命勝利后建立新的國家和法律問題上的具體發展和運用。三年來我們人民的法律工作即是依照毛主席所指示的道路前進的，因而獲得了很大的成就。在法制建設方面：首先廢除了國民黨反動派一切反人民的反動法制，頒布了許多新的保護國家和人民利益的法律法令，建立了新民主主義的法律制度。如共同綱領，不但成為全國人民的斗爭行動綱領，而且也是我們國家的根本大法。全國人民在這一偉大政治綱領和根本大法的指導和保護下，勝利地建設著自己的新國家。中美人民共和國婚姻法一方面在法律上禁止和廢除了數十年來極不合理的婚姻制度，同時保障了實行一夫一妻、男女平等、婚姻自由、保護子女利益的新的婚姻制度，使幸福和睦的家庭日益增多的建立和發展。中華人民共和國工會法，使歷史上最受壓迫剝削的工人階級第一次的在法律上保障了他們在社會國家中的地位和切身利益。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改革法，保障了封建的土地所有制的廢除，與農民土地所有制的實行，并開辟了工業國有化農業集體化的廣闊道路。懲治反革命條例保證了鎮壓反革命速效的勝利完成，嚴厲鎮壓了危害國家和人民的反革命分子，保護了人民生命財產與祖國的安全。懲治貪污條例鞏固了“三反”“五反”的勝利成果，在法律上制裁了國家工作人員中的貪污腐化行為，與資產階級不法分子的五毒行為，肅清了歷史上所遺留的污毒。三年中無論在政治、財經、文教等方面都頒布了許多重要的法律法令，全中國人民都為在人民的法律保護下過著幸福的生活而慶幸！在人民司法建設方面：在各級人民政府領導下部建立了人民法院，建立了新民主主義的司法制度，強化了人民民主專政的武器，在土地改革、鎮壓反革命，“三反”、“五反”等運動中，各級人民司法機關都起了一定的作用，尤其人民法庭由于是在群眾運動中產生為群眾運動服務的“司法群眾化”的斗爭武器，故其作用也就更大，直接鞏固了人民民主專政，保護國家和人民的公私權益，維護了新民主主義的社會秩序。總之，由于人民的法律與人民司法工作的加強，并積極地發揮了作為上層建筑底國家法律的服務作用，在三年中不但保障了各種偉大建設事業的勝利完成，而且促進了新民主主義社會的繁榮和發展。

但在另一方面，由于中國數千年封建統治，特別是蔣介石反動集團二十余年黑暗統治底舊法觀點和舊司法作風的遺毒，并未因反動統治機構被人民徹底推翻與反動“憲法全書”被人民廢除而同時肅清。這些反動的舊法觀點與舊司法作風，仍然大量而嚴重的殘存著。偉大的“三反”“五反”運動中這些遺毒在我們的人民司法機關中更加暴露出來。造成這種嚴重情況的直接原因，是由于全國解放后接收了一批國民黨反動法院的一些爛攤子，與留用了一批舊司法人員，他們將國民黨的一套反動的舊法觀點和舊司法作風又原樣的帶到莊嚴的人民司法機關中來，同時又嚴重地影響了某些法院中少數立場不穩的領導干部以及其他新老干部，他們之中有的成為舊法觀點的俘虜，有的也受了它的思想影響，這就使舊法觀點、制度、作風危害了國家和人民的利益。

“法律就是那些取得了勝利并掌握了政權的階級的意志底表現”（列寧），它是將統治階級的意志用法律的形式公布出來，并以國家和武裝的強制力量，強迫被統治階級服從執行、強制全社會依照統治階級的意志——法律的形式，作為行動的規范。它和軍隊、警察、法庭一樣，是為了保護統治階級的利益、鎮壓和束縛被統治階級的反抗。明確的階級性和強制性就是法律的本質和特點。過去反動統治階級為了欺騙廣大人民，便利維持和鞏固其統治，于是故意掩蔽法律的階級本質，將法律說成什么“超階級”、“超政治”似乎與統治階級無關，有人類存在就必須有法律的樣子。如”法律是全民意志的體現”，“法平如水”，“人人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法律是永恒正義的表現”等胡說。馬克思列寧主義在理論上早已戳穿了這些錯誤說法，并清楚地告訴了我們法律的本質和階級性，古今中外的歷史和現實，也都證明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國家和法律學說的全部正確性。既然國家和法律是階級社會的產物，是統治階級為了維持其統治地位的統治壓迫工具，是一定社會中經濟基礎的上層建筑，即由一定經濟基礎所產生反過來又為基礎而服務。那么，當著舊的統治階級被推出之后，舊的統治工具——國家

和法律也必然隨之而被推翻和廢除，因為這些東西是直接對舊的統治階級有利對新的統治階級不利的。而新的統治階級也必然重新建立起適合于自己階級利益的統治工具——國家法律。因為不如此，就不能鞏固已奪取的政權和統治地位。舊法觀點、制度、作風本是中國反動統治階級的統治工具，是為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服務而又殘酷野蠻地鎮壓和束縛中國人民的，這種反動專制的淫威，中國人民早已飽當嘗其痛苦，我們取得了革命勝利與建立自己的國家之后，徹底肅清這些反動的法律法統以及司法制度作風乃是當然的事情，而建立保護國家和人民利益的法律以及人民的司法制度作風，也是當然的事情，就是說打碎舊法建設新法，完全是符合社會發展的規律與廣大人民利益的事情。這是科學的真理，本來勿庸置疑。可是那些抱有舊法觀點的人們，卻仍然在舊法觀點支配下，把那些反動的東西原樣的又用到人民的法律工作中來，企圖用反動的舊法來代替人民的新法。他們不是站在人民的立場來維護人民的利益，甚至有人站在同情反革命分子的立場引用舊法來袒護反革命罪行。如強調“追訴時效”、“既遂”，“未遂”，及要“保障地主階級的人權財權”等，作為袒護的藉口。反之，對勞動人民內部的輕微犯罪行為卻主張從重或加重處罰（舊法就是如此）；對婦女的反抗封建婚姻制度的正義行動，則以封建觀點橫加阻撓。總之，他們在審判案件時表現了對敵人寬縱，對壞人不恨，對勞勁人民加以妓視甚至敵視，對被壓迫的婦女不表同情。他們不是使新中國的法律為人民民主政治而服務，不是為人民民主專政服務，不進行調查研究，不走群眾路線，而是仍然沿襲了舊的衙門作風，穩坐大堂，孤立辦案，不告不理，憑藉舊的，“法律知識”、“審判技術”來主觀武斷地判案，致造成許多不應有的損失。他們不是從一切便利和服務于人民出發，滿腔熱忱地為群眾解決痛苦和困難，而是強調舊的一套繁瑣機械的訴訟程序來根制人民的訴訟。增加人民的痛苦和困難，如有的婦女即因此而不能離婚，造成自殺或被虐殺的現象。他們不是把人民司法機關看成同級人民政府的組成部分，熱誠地接受同級政府的領導，而是從反動的“三權分立”的觀點出發，強調所謂“司法獨立”，便利其脫離黨政領導擅自作威作福。他們不是實事求是在文字上力求通俗易懂便于群眾領會了解，而是強調舊的一套形式主義，玩弄六法八股，舞文弄墨以艱澀雜懂的“法言法語”來炫耀自己的“文化水平”與“業務知識”，將法律看成高不可攀異常神秘的束西。他們不是廉潔奉公，生活樸素，全心全意的為人民服務，而其中不少人則是貪污腐化、敲詐勒索甚至勾結黑律師顛倒是非，私用職權、為非作歹，致使舊的反動的司法機關的罪惡行為又重見于今日。總之，從以上的分析，使我們更加看清了法律的階級性極端明顯，反動的舊法觀點制度、作風不能再容許存在和使用于人民司法機關中，就和狼牙不能安在人的嘴里是同樣的道理，因為它的立場、觀點和方法以及一切制度、作風是反人民的，是和人民的利益要求水火不柏容的。我們必須堅決徹底地加以鏟除凈盡，掃清這些人民司法建設前進道路上的障礙，使人民司法建設事業暢行無阻。同時，必須深刻認識司法改革運動是人民司法建設過程中的一場激烈的政治斗爭和思想斗爭，這是因為必須把代表已經死亡的階級在法律方面的意識形態，從人民司法機關中加以肅清，人民的法律才能更加發展成長壯大。司法改革，就是肅清國民黨反動的法律觀點，樹立人民法律觀點的一次社會改革運動。只有從這個觀點著眼，才能更加認識司法改革的意義，從而正確掌握住這一斗爭的規律性。

這次司法改革是組織整頓與思想改造相結合的方針，在組織整頓上，一方面，必須把舊司法人民中的壞分子清洗出去，對少數反革命分子和貪贓枉法分子，應依法懲辦；對于舊習很深不宜再作人民司法工作的，送學習或轉業，保證不使其任何一個人失業；對于確已進步、忠于人民者則繼續留用。另一方面。必須將立場堅定、觀點正確、熟悉政策和作風正派的革命骨干，和工人、農民、青年、婦女各人民團體中的優秀分子與人民法庭工作干部調配與充實到人民法院中來，以達到純潔組織的目的。在司法改革運動中，必須同時深入展開思想改造運動，因為反動的舊法觀點是代表反動統治階級的一種法律的意識形態，在初步進行了思想改造的基礎上進行組織整頓；而在組織整頓之后，再結合中心工作繼續深入地進行思想改造，才能徹底肅清目前所存在的舊法觀點和舊司法作風，最后達到組織上、思想作風上完全純潔的目的。尤其對于思想改造較之組織整頓更為復雜細致，不但對舊司法人員應加強思想改進，對那些過去雖未學過舊法律亦未作過舊司法工作，而現在則在人民司法機關工作的人員，亦應同樣加強思想改造，清除思想上受舊法觀點的影響，從而劃清新舊法律的思想界限，建立一套新的法律觀點、制度、作風。不但人民司法機關中的干部應該毫無例外參加這一運動，全國各高等學校中的政法教育工作者亦應積極參加這一運動，期能清除反動的政治法律觀點，在政法教育工作中的危害，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國家觀法律觀來武裝自己，從而建立起一套新的政法教育制度，培養新型的人民法律工作干部，絕不容許仍然傳播反動的政治法律觀點來毒害青年一代，禍國殃民。總之，司法改革運動的目的，就是在人民司法工作中和人民政法教育工作中，反對國民黨的反動法律思想和改革整個司法機關，清除舊的反動統治者在法律工作上給我們的影響，以人民的法律思想去反對國民黨反人民的法律思想，從而劃清新舊法律的原則界限，使人民司法制度在全國范圍內能夠有系統地、正確地逐步建立和健全起來，以便完全符合于國家建設的需要。因此，必須把這次司法改革運動認真作好，以便在運動勝利的基礎上向前躍進一步，使之真正發揮人民民主專政武器的作用，更進一步地直接鞏固人民民主專政，保障大規模的經濟建設事業的順利進行。因此，目前的司法改革運動是非常爪要的一個運動，是關系到我們國家人民切身利益的一個社會改革運動，愿全國各種工作崗位的青年同志們，關心這一運動，并積極地參加到運動中來，為爭取運動的徹底勝利而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