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二·九”的光榮道路

蕭文蘭

一

“一二九”運動到現在，已經有了二十年。

“一二九”運動的當時的中國。和現在的中國，是處在兩個不同的革命時代。

這二十年，在中國發生的大變化，真是驚天動地。中國的民主革命成功了，幾千年來的封建勢力鏟除了，一百多年的帝國主義勢力趕走了，蔣介石的反動統治推翻了，中國人民建立了自己政權。——中華人民共和國。

“一·二九”運動中的口號，今天已經完全實現。在今天民主革命時代已經結束，中國正在進入一十新的革命時代——社會主又革命時代，這個革命比以前的民主革命更加深刻更加偉大。在這幾年，不論在城市里在農村里都涌起大規模的社會主義的革命運動。還有十二年，中國就要完成社會主義革命，建設成為一個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

中國的民主革命成功了，不多久就要完成社會主義革命。以往無數的事實證明，我們的革命事業不管遇到多少困難多少曲折，歷史終于按著中國共產黨所指出的方向前進。看到過去的成功，看到現在的成就，再看看可以計日成功的社會主義社會以及無限光明、美好的共產主義，怎樣不令人十分興奮！怎樣不令人為革命的勝利歡欣鼓舞。

新的革命時代的青年們，在紀念“一·二九”運動二十年的時候，難道不應該首先有這樣的認識嗎？首先認識到今天的新的革命形勢，認識到中國人民的總方向。在向著這個總方向的進程中，青年們要貢獻出自己的一切力量。

二

一些知識青年們常常問：青年們怎樣就能不斷地進步？怎樣就能使自己的革命思想常青，永遠不合落伍？怎樣就能使自己發展成為一個熟練的革命者？他們不但希望對這些問題從一般道理上找到答案，而且希望走過這段路的前一代的青年們從親身經歷親身體驗中講出一些心得。這里就“一二九”運動說出一些個人的感想。

實在這里談的感想或心得，都沒有什么新奇的東西；而是大家所熟悉的真理。這就是：知識青年們要和工農群眾結合，要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要進行思想改造。這些話是中國共產黨再三地告訴過我們的，是各種革命運動中共同地得出來的經驗教訓，也是工“一·二九”運動中的經驗教訓。

現在試圖從“一·二九”運動中的情況，來說明這個問題。

首先談談和工農群眾結合。“一·二九”運動中的青年們，怎佯懂得了這個問題？不是一下子就懂得的。“一·二九”運動中的青年們是抱著滿腔的愛國熱情起來奮斗的。眼看著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而反動統治者把祖國的領土出賣給帝國主義。青年們首先代表了不愿作奴隸的中國人民，發出了抗日救國的吼聲。怎樣來進行抗日救國呢？以“一·二九”的方式向國民黨政府請愿，遭到了屠殺。這件事教育了大家以后不要再請愿。以“一二一六”的方式舉行了大示威。示威以后怎樣辦呢？依靠什么力量來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推翻賣國的反動統治呢？這時候中國共產黨告訴我們：工農是主力軍，知識青年一定要到工農群眾中去，把工農大眾動員起來。知識青年和工農主力軍變成一體，才能形成一支強有力的軍隊戰勝敵人。這些指示的聲音，像洪鐘一樣地昭告了當時的青年們。在“一二一六”示威之后，緊接著就去找我們的主力軍。在“到農村去”的口號下，北京和天津的學生三千人組織了南下擴大宣傳團，向沿著平漢線的農村，大張旗鼓地宣傳抗日。青年們在冰天雪地里，不斷地遭受到特務漢奸的迫害，卻緊張地進行抗日的宣傳工作，種下了抗日的種子，并且提高了自己的革命覺悟。我們這些知識青年們開始懂得反帝反封建兩大任務的結合。要反對帝國主義，就需要反封建。主力軍的工農，在重重地剝削壓迫之下過著牛馬般的生活，他們不能得到解放，即使是抗日也不能得到勝利的。許多青年體會到：如果不依靠工農群眾的力量，不依靠人民民主的政權，是不能打倒日本帝國主義的。

“一·二九”運動中有一種和工農群眾聯系的辦法，這就是成立工人夜校、農民夜校。比如當時清華大學學生會就在八家村、寶福寺、掛甲屯、清河幾個村莊里辦了夜校，上夜校的有兒童、青年，也有成年人。清華大學學生還通過訪問家長的辦法，經常和農民聯系。

“一·二九”運動的當時，反動統治者也懂得學生和工農在一起，是致他們命的地方。他們千方百計地來限制、來迫害。所以，一直到抗日戰爭以后，青年在抗日民主根據地里，才能廣泛地和工農群眾相結合，和工農武裝。——八路軍、新四軍相結合。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知識青年和工農群眾結合，有著廣闊的陣地。這個口號仍然是今天的知識青年所需要的。在當前的社會主義革命時代，毫不減輕它的意義。在現在，知識青年要和工農群眾在一起建設社會主義，完成社會主義革命。在學校里的青年應當深刻地懂得今天學習的目的，就是為工農群眾服務；并且應當多關心工業農業建設，多開心工廠農村情況，多關心工人農民生活。北京大學等校學生提倡學校和工廠農村建立經常聯系制度，這是很好的倡議。

三

再談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問題。

從一九三五年的“一二九”到一九三七年的“七七”，中間有十九個月。革命運動在反動統治的城市里得以堅持下去，很顯然地是由于中國共產黨的正確領導。中國共產黨是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來領導這個運動的。所以這個革命運動能夠不斷地深入，能夠生了根結了實。

在“一二九”運動中，不但有蔣匪幫指揮下的特務學生在搗亂，有在思想上深受國民黨“正統思想”影晌的學生在公開叫囂反對馬克思列寧主義；而且，就在“一二九”的革命青年隊伍里，也有過各種非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資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思想，企圖侵蝕這個運動。這些廁身在革命隊伍中但是卻抱著非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的人們，在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問題上，反對以工農為主休。他們曾提出“無條件的統一”的口號，主張學生運動要以國民黨官辦的偽學生團休為主體，不惜將學聯、民先隊等革命組織取消以求得統一。還有人寫過所謂“青年思想獨立宣言”，主張青年不要相信國民黨也不要相信共產黨，顯然地這是資產階級第三條道路的幻想。另外也有一種”左”的思想。以上各種非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思想，在運動中都未占有領導地位，都很快地被批判、被糾正了。“一二九”的青年們，在革命的實踐中在和各種非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的斗爭中，學習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提高了革命覺悟。對上述種種非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不斷地進行斗爭，保證了運動的健康發展。

“一二九”的青年們也學習了馬克思列寧主義著作。

在“一二九”運動以前，部分青年學習了馬克思列寧主義著作。在運動中介紹閱讀馬克思列寧主義書籍，這些學習對于運動的開展，是起了更要作用的。一些青年因為讀了革命書籍，參加了革命。在革命中又和各種錯誤思想斗爭，因而逐漸培養自己具有革命的世界觀。新時代的青年同樣地需要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只學習一般的學術和業務，而不等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結果是一般的學術和業務也不容易學好，學了也很難有創造性。現在，知識青年要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對非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作斗爭，這個斗爭的內容，比起“一二九”時代更加廣泛和深刻。這個斗爭不只是表現在學生運動的具體策略和口號上，同時還更經常地表現在學習、工作、生活各個方面，包括自己所學習的學術方面。李希凡同志和藍翎同志在學習古典文學中間，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對非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進行了尖銳的斗爭，這就是很好的范例。學了馬克思列寧主義，不但了解到世界和中國的方向，并且會在自己所做的工作中不斷地得到了新的動力，使自己所從事的學術和業務，獲得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的指導。在社會主義革命時代，一切都要為著社會主義。我們自己研究學術、所做的工作，在實質上是對社會主又有利的；但是，如果我們對這一點并不自覺，不去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不努力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來領導，而只能有意或無意地以非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來指導，怎么會不使有利于社會主義的學術和工作以及社會主義事業遭到損失呢？

四

再接著談思想改造問題。在新的時代里，人民自己的政權提倡大家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提倡和工農群眾結合，給知識青年學習理論和到群眾中去的完全自由，但這還只是供給我們思想改進的前提。到群眾中去和學習理論，都是為了把自己培植成為社會主義的新人。這就需要通過自己的思想斗爭，在革命的實踐中長期地進行思想改造。我們深深地記得，在一九四二年和以后的整風運動中，把過去的包括在“一二九”運動中的思想、言論、文章檢查一下，真是大吃一驚。開始懂得過去不是什么說話不值重、寫作不謹嚴的問題，而是缺乏嚴格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不通過自己的思想改造，雖然也做工作也去學習；而且也覺得自己就是馬克思列主寧義者，但是對于自己的思想教育，總不會那么深那么透，自己思想上的是非界限總不會那么明確、徹底，自己參加革命工作，也不且從半明半昧到真正的自覺。我們以馬克思列寧主義鋒利的武器，來解剖自己，清除自己的一切壞思想；這樣的思想教育，就會深刻有力。在思想領域上的自我批評、批評別人和接受別人批評，是自己的思想、工作的進步的必不可少的條件。在當前社會主義革命時代的劇烈的階級斗爭里，青年們決不可能置身事外。青年們的思想，也決不會是一張白紙。資產階級思想、資產階級生活方式是時時刻刻地企圖對青年進行腐蝕的。就只以知識來說：知識青年現在有了些知識，并且還要增長知識；而學到的知識卻又不可免地會帶來許多資產階級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因為我們現在不能把帶有這些現點的學術著作和教授的講解丟掉不要，而且必須接受其中的有益的東西再去掉壞的東西。就單從這一點來說，知識青年們進行思想改造，難道是不必要的嗎？今天的知識青年比起“一二九”運動的時候，有了很大的進步。比起過去來，現在并且有了更好的自我改造的條件。只要下定決心，和工農群眾結合，投身在各個方面的社會主義革命的高潮里，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一定會把自己逐步鍛煉成為堅強的革命戰士。

一九五五年十一月二十日

（圖片見原版面）“一二·九”運動中北京學生游行示威的隊伍受到兩旁市民熱烈歡迎

前，部分青年學習了馬克思列寧主義著作。在運動中介紹閱讀馬克思列寧主義書籍。這些學習對于運動的開展，是起了重要作用的。一些青年因為讀了革命書籍，參加了革命。在革命中又和各種錯誤思想斗爭，因而逐漸培養自己具有革命的世界觀。

新時代的青年同樣地需要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只學習一般的學術和業務，而不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結果是一般的學術和業務也不容易學好，學了也很難有創造性。現在，知識青年要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對非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作斗爭，這個斗爭的內容，比起“一二九”時代更加廣泛和深刻。這個斗爭不只是表現在學生運動的具體策略和口號上，同時還更經常地表現在學習、工作、生活各個方面，包括自己所學習的學術方面。李希凡同志和藍翎同志在學習古典文學中間，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對非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進行了尖銳的斗爭，這就是很好的范例。學了馬克思列寧主義，不但了解到世界和中國的方向，并且會在自己所做的工作中不斷地得到了新的動力，使自己所從事的學術和業務，獲得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的指導。在社會主義革命時代，一切都要為著社會主義。我們自己研究學術、所做的工作，在實質上是對社會主義有利的；但是，如果我們對這一點并不自覺，不去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不努力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來領導；而只能有意或無意地以非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來指導，怎么會不使有利于社會主義的學術和工作以及社會主義事業遭到損失呢？

四

再接著談思想改造問題。

在新的時代里，人民自己的政權提倡大家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提倡和工農群眾結合，給知識青年學習理論和到群眾中去的完全自由，但這還只是供給我們思想改造的前提。到群眾中去和學習理論，都是為了把自己培植成為社會主義的新人。這就需要通過自己的思想斗爭，在革命的實踐中長期地進行思想改造。我們深深地記得，在一九四二年和以后的整風運動中，把過去的包括在“一二九”運動中的思想、言論、文章檢查一下，真是大吃一驚。開始懂得過去不是什么說話不慎重、寫作不謹嚴的問題，而是缺乏嚴格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不通過自己的思想改造，雖然也做工作也去學習；而且覺得自己就是馬克思列寧主義者，但是對于自己的思想教育，總不會那么深那么透，自己思想上的是非界限總不會那么明確、徹底，自己參加革命工作，也不會從半明半昧到真正的自覺。我們以馬克思列寧主義鋒利的武器，來解剖自己，清除自己的一切壞思想；這樣的思想教育，就會深刻有力。在思想領域上的自我批評、批評別人和接受別人批評，是自己的思想、工作的進步的必不可少的條件。

在當前社會主義革命時代的劇烈的階級斗爭里，青年們決不可能置身事外。青年們的思想，也決不會是一張白紙。資產階級思想、資產階級生活方式是時時刻刻地企圖對青年進行腐蝕的。就只以知識來說：知識青年現在有了些知識，并且還要增長知識；而學到的知識卻又不可免地會帶來許多資產階級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因為我們現在不能把帶有這些觀點的學術著作和教授的講解丟掉不要，而且必須接受其中的有益的東西再去掉壞的東西。就單從這一點來說，知識青年們進行思想改造，難道是不必要的嗎？今天的知識青年比起“一二九”運動的時候，有了很大的進步。比起過去來，現在并且有了更好的自我改造的條件。只要下定決心，和工農群眾結合，投身在各個方面的社會主義革命的高潮里，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一定會把自己逐步鍛煉成為堅強的革命戰士。

——一九五五年十一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