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申詳
何靜同志的來信中談到,他參加工作已經四、五年了、但理論水平和業務能力提高得很慢,他一方面為自己的能力落后于工作的需要而苦惱,然而他又沒有抓緊時間學習,而一般在機關里工作的同志,由于缺乏一定的監督,很容易在學習上松懈下來,這樣長期下去的確只有愈來愈苦惱。我覺得何靜同志的主要問題,就是他還沒有真正從思想上把學習問題重視起來。要是不能首先從思想上解決問題,學習是難于堅持的,我自己就有在這方面的體會。
我是一個工會工作者。解放前我和廣大勞動人民一樣,在舊社會里被剝奪了受教育的權利,十五歲時就成了資本家剝削的對象了。一九四五年,我到了蘇北解放區一個軍工廠去工作,這時才開始學一點文化。一九五二年,我被調到某產業工會全國委員會政策研究室工作。當時我雖然感到自己工作能力不能適應工作需要,并注意了從學習中來提高自己,但由于學習的目的性不明確,又強調沒時間,結果也是東抓一把,西抓一把,沒有什么收獲。
在組織的啟發下,我檢查了自己的學習態度,才明白以前我把學習僅只當成個人的事,沒有很好地重視它,沒有克制自己堅持一定的學習時間。現在我認識到只有把學習當成和工作同樣重要的任務,像對待工作一樣地來對待它,把學習任務時刻都記在心里,把它安排到生活中去,經常檢查和督促自己,才能夠學好。由于有了這樣的決心,從此我的學習就逐漸走上正軌。我首先抓緊了機關所布置的理論學習,再圍繞理論學習,根據自己的知識水平,重點地看一些參考書。如當時學習“毛澤東選集”,我就結合著學習了“中國革命史”,同時又根據工作的需要擬訂了一個業務學習計劃,并為自己規定了一定的作息時間,以保證堅持學習。一九五三年九月組織上批準了我入中國人民大洋附設馬克思列寧主義夜大學學習,這就給我系統地學習理論提供了有利條件。
有時工作需要出差到離城幾十里以外的工廠去:領導上交代任務時,同時要求我堅持學習,我就把學習列入下廠計劃內,檢查工作的時候也檢查學習,不管下雨下雪每次都按時趕進城來聽課,并根據工廠的作息時間、會議活動等制度,規定在下午上班后抽兩小時左右作為自修時間。如臨時有事,不能按時自修時,也一定另找時間補上。保證根據夜大學的教學進度自習。根據我下廠的體會,我認為只要自己有計劃,善于擠時間,學習是能夠堅持的。而且自己在計劃的督促下,工作也能有條不紊地提高效率。這樣我既完成了工作任務,又保證了學習。
在馬克思列寧主義夜大學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經典著作的時候,我的確遇到有很多困難,但是我仍然堅持下來。對各種問題反復思考,細心咀嚼教師的講解,后來我就漸漸地能夠自己考慮一些問題了。如在學到“政治經濟學”中社會主義部分時,我就系統地研究和分析了各種經濟形態的內容和它所產生的條件,并進一步研究了各種經濟形態所反映的生產關系的本質;以及各種經濟形態互相間的關系,進而聯系到當前我國的經濟狀況和施行的各種經濟政策。
經過這一階段學習,我覺得自己對問題的認識能力和分析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過去對黨的政策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現在就能夠聯系到我國的客觀的經濟條件和經濟規律來分析制定政策的依據,自覺地貫徹黨和國家的政策。在工作中不僅給我提供了方向,也給我提供了方法。現在我才知道學習的效果不是短期可以表現出來的,但是只要我們長期堅持下來,就會看出來它在工作中發揮出極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