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
丁玲,這個名字在我們青年學生中,曾騙得了多少信任和尊敬!然而,我們不再受騙了。
今年四月六日,在校內文藝社的組織下,我們十多個愛好文藝的青年,懷著對“老作家”高度的尊敬,訪問了丁玲。丁路裝著歡迎和關懷青年的樣子,和我們漫談了兩個鐘頭。當時,有的同學從她的言談中,也隱約地嗅出一股不健康的氣味;而更多的人,則是被她的表象所蒙蔽。就有同學在日記里這樣地寫著:“文藝社組織我們訪問了丁玲,這實在使人太高興了。直到下午六點,才不得不告別主人,一次有意義的訪問結束了。”多么輕信,天真!今天,當丁玲的美麗的外衣撕了下來,當我們重新翻檢那次談話的記錄,回憶起談話時的氣氛,我們便更加體會到她的惡毒的用意——那是明目張膽地向我們放毒,點火。在這里,我們要揭露和批判她,肅清她在我們身上散布的毒素。
在整個談話過程中,丁玲雖然也巧妙地運用了一些“正確”的詞句,但卻掩蓋不了她的驕傲狂妄的神態(tài)。她充滿了對文藝界、文藝界的領導者的不滿和誹謗。把黨所領導的文藝事業(yè),描繪成為一幅陰暗的圖景!
她首先對文藝事案的成績,進行了歪曲和否定。她反對文藝為政治服務。她說:“現(xiàn)在的文藝作品,你不要只看印了多少萬冊,其實沒有人讀它。只有搞文藝的讀一讀。你們讀,因為你們是學語文的(其實我們幾個是歷史系的);你們的老師在要讀,因為他們要教你們。此外就沒有什么人讀了。領導干部是從不讀的。為什么沒有人讀呢?主要是沒有產生出一部能夠真正反映我們時代的作品。不然,為什么有的人把紅樓夢翻爛了,也不去讀新小說呢?為了配合政治任務產生的一些作品,生命力是很低的,運動過去就完了。根本談不上藝術性。”對于一些文藝工作者,為了及時反映服國的面貌而寫的特寫、文藝報導,她是極其鄙薄的。認為這是“搞小玩意”,是“沒血沒肉,一點也不生動”。而她主張:“文藝領導部門應花本錢,讓作家能夠拿出一個大部頭來”。
解放幾年來,我們的作家,創(chuàng)作了不少優(yōu)秀的小說、戲劇、詩歌……,不少作品,深為人們特別是青年人所喜愛。這是鐵一樣的事實。就以我們幾個人來說,我們是歷史系的學生,就曾精細地讀過很多描寫新時代、新人物的作品:包括反映建設面貌的特寫和通訊,深為作品的內容所激動。作品其所以能感染人,除了它有較高的藝術水平,重要的還在于它的鮮明的政治傾向性。文藝是應該為政治服務的。而丁玲卻反對為政治服務,并且一面抹煞文藝事業(yè)的成績,一面又力圖使人相信,似乎文藝事業(yè)沒有成績,又是強調了為政治服務的結果。
在談到理論與創(chuàng)作的關系時,有人問她,在寫作的時候,是不是要考慮方針政策,考慮社會主義現(xiàn)實主義原則?她說:“我根本就沒考慮過。我只是認為要寫了,就寫。用不著前怕狼后怕虎的,結果落到公式化概念化的死框子里。”看吧,丁玲的這種論調,不是同其它右派分子一樣,在反對公式化的同時,企圖反對或擺脫黨的文藝的根本方針。她分析陳登科的“愛”為什么失敗了?主要是“陳登科沒有知識分子的戀愛生活”。難道真是這樣的么?作家的思想感情不健康,應該說是“愛”這篇小說失敗的主要的原因。
值得思索的是,丁玲是對著我們青年學生講的。她不獨不引導我們如何正確看待現(xiàn)在的作品,如何正確地學習創(chuàng)作,反而灌輸這些荒謬的“理論”,其用心是什么呢?
對于當前的文藝批評,丁玲流露了郁悶的心情和極大的不滿。她說:“現(xiàn)在誰要被批評了,誰就算倒了。特別是青年作家,來一下就再也抬不起頭來。老作家還好一些,因為不那么容易倒。雖然不那么容易倒,他們也不敢輕易寫東西了。這種風氣很不正常。”“你們知道,‘意見這個詞,本來可以是批評,也可以是表揚的。可是,我們這里說‘意見,就是光批評。我們就是曲解了它。”她還說:“還有一種壞風氣,就是對人有厚薄,有褒貶不表現(xiàn)出來。不管誰在講話,我們要拍手,就都拍三下或者五下,似乎有了厚薄就不好了。”
丁玲把文藝界說得多么陰暗,似乎從事文藝批評的人,都是些蠻不講理的打手,手持一根棍子,不論是誰,就一棍子打死它。并且是從來也不說好的,不表揚的。在這些人的“統(tǒng)治”下,青年作家“抬不起頭來”,老作家“也不敢輕易寫東西了”。這完全是污蔑。事實上,黨一直教導我們,批評,包括文藝批評是應與人為善的,是肯定成績也指出缺點的。拿王蒙的小說“組織部新來的青年人”來說,討論了那么久,最后也還是作出
公正的結論,并沒有一棍子打死。批評是促使創(chuàng)作繁榮、健康的有力武器,作家們也是歡迎批評的。只有丁玲自己,一面是厭惡和抗拒黨的批評。她把這樣的心情向我們攤開,企圖挑起我們對于批評的反感。她說:“要拍手都拍三下或五下”,好像有誰在強制似的,連拍手的自由也沒有了。多么巧妙又多么刻毒的暗示!
丁玲對人倒是有厚薄有褒貶的。她在我們面前就“褒”了一些人,又“貶”了一些人。她不止一次提起陳企霞,說他聰明,有本事,然而文藝報的工作不干了。言外之意,是陳受到了“排斥”。對胡風骨干分子路翎,她很欣賞,認為有才華。對于過去由于資產階級文藝思想受到批判的人,她也很同情。而對于趙樹理同志,她卻極盡“貶”的能事。她說:“趙樹理就是那么一個基本人物,三仙姑,小飛蛾,能不夠,在哪一本書里都把她搬出來。”她還說:“趙樹理的老婆,就是他寫作時的詞典,有些話問問她就得了,而且寫好了還可以訂正一下。李準也是這樣。”由此可見,她欣賞的是些什么人,她討厭的又是什么人?她和我們這么講,自然是想迷惑我們這些幼稚的青年,混淆我們的視聽。可惜的是,就在當時,我們心里也并沒有同情她的看法!只不過還沒有認識她的本質吧了。
尤其令人憤慨的,是她對胡風問題的看法,她假意地說:“胡風嘛,這個人不好,他好在背地里拉拉扯扯的。”一直不談胡風是反革命分子,反而為胡風的“理論”辯護。她說:“胡風的到處有生活,只是提的不是時候。若是現(xiàn)在,當然也可以‘放了!”這話的意思,就是說,胡風問題若是現(xiàn)在發(fā)覺,就不會是反革命。胡風是反革命,已經罪證如山,為全國人所共知共憤,而丁玲卻與眾不同,這只說明了她的反黨反人民的“感情”。
……………………。
我們和丁玲是初次見而,談話又只不過兩個多鐘頭,她自然不能暢所欲言;而我們現(xiàn)在只憑簡單的記錄,自然會遺漏不少的毒菌。但僅就以上所述,也就可以看出丁玲反黨的思想是多么嚴重、惡劣!她是我們青年靈魂的蛀蟲,我們一定要徹底清除她的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