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坡
負有世界盛譽的俄國作家列夫托爾斯泰曾作過一個很有意思的比喻,他說:一個人的才能好比分數中的分子,而他對自己才能的估價好比分母;分母愈大,則實際價值愈小。托爾斯泰的名言告訴我們:一個人的才能和他對待才能的態度緊密相關;有真才實學的人,必定首先是虛懷若谷、戒驕戒躁、永不把個人看成“老子天下第一”的人,必定是切切關注公眾的、集體的、人民的事業而決不“鼠目寸光”斤斤計較于個人名利的人。偉大的革命領袖列寧和毛主席是最有學問最有才能的人,但他們恰時時刻刻不忘學習再學習;偉大的文豪魯迅的才能是舉世公認的,但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什么“才學之士”,而是把自己看成黨領導下用筆作戰的一名小兵;對世界科學事業作出了卓越貢獻的俄國生物學家巴南洛夫的才能是無容諱言的,但他也從來沒有認為自己如何了不起,相反地,他諄諄告戒青年并和青年共勉,要常常有勇氣對自已說:“我是沒有學問的”。因為他們的謙遜好學,因為他們熱愛人民,他們的才能并沒因為他們不會玄耀自已而減色,相反發出了更加閃灼的光輝。這些例子都說明德和才永遠如同人的手足一樣不能分離。馮淵卻不這樣認為,而是把它們割裂開來,強調才的重要。我不知道他的德和才究竟有多高,但就他的驕氣沖天,旁若無人并且刻刻縈繞在名利小圈子里的情況看,他的德是微不足道,即便他自我夸耀的所謂“才”,也值得懷疑,這樣的人,任他把自己的“才”穿上了怎樣美麗的外衣,也決不能對人民對集體的事業作出有益的貢獻,甚至還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寫到這里,我聯想起一個故事來。
有一次,佛教始祖釋迦牟尼召集了眾弟子,在照例的佛事完畢以后,他問:“一滴水怎樣使它永遠不干?”這個問題可難倒了眾弟子,良久,還沒一個人能回答。這時釋迦牟尼睜開慧眼微露笑容說:“把這滴水匯集到汪洋大海,它就永遠不會于!”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人特別是一個知識分子,只有匯集到人民的海洋里去,就今天講,只有參加到黨領導下的社會主義事業中和工農群眾的海洋里去,在那里洗清自己骯臟的個人主義的東西,他才能像海洋的無數滴水珠一樣永遠也不干枯。馮淵蔑視群眾,輕視領導,而把自己和自己的一點知識看得高于一切,這樣,他即便是一滴金光耀眼的水珠,他的閃耀的時間也不過短暫的瞬時,結果就消失得無形無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