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青年們讀過《從水牢里活出來的人們》這篇通訊,都對四川大邑縣惡霸地主劉文彩殘酷剝削、壓榨勞動人民的血腥罪行感到無比憤慨。劉文彩的罪惡是不是已經揭露徹底了呢?不!請看看下面這篇材料和老貧農陳紹宣的控訴吧。這兩件材料補述了劉文彩地主集團的罪行:劉文彩和他的子侄、爪牙們怎樣在國民黨反動政權、軍閥勢力的支持下,巧立名目,強派捐稅、無償勞役,大肆搜刮,壓榨人民,甚至在一九二九年就預征到一九七一年的捐稅。這些苛捐勞役,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對于我們生長在新社會的青年們來說,實在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有些不法地主分子在今天還進行反動破壞活動,就是夢想變天走回頭路,重新恢復他們對勞動人民的這種殘酷剝削,再過作威作福的腐朽生活。我們要認清階級敵人,就要從剝削看穿他們的本質。
四川大邑縣惡霸地主劉文彩和他的子侄、爪牙,在國民黨反動政權的支持下,想方設法殘酷地剝削和壓榨勞動人民。下面介紹的就是他們所征收的苛捐雜稅的各種名目。
一,聯保費。在國民黨統治時期,反動階級為了當時催租逼債、鎮壓農民,建立了聯保的組織。惡霸地主劉文彩等乘機大肆搜刮錢財。每年每月都向農民攤派聯保費,當時給偽鄉政府當差的武裝狗腿子——聯保鄉丁的伙食供應和一切費用,也都由農民負擔。
二,民團費。以劉文彩為首的地主集團,為了鞏固他的封建統治,組織了反動的地方武裝——民團。每年向農民征收民團費,每十戶每月要出一石米,狠毒地剝削人民。
三,壯丁費。以派壯丁為名,叫農民出錢出米,不然,就抓去當壯丁。如一九四九年,劉文彩心腹爪牙李鵬舉,曾向上安鄉農民攤派兩次壯丁費。有一次就派壯丁二十名,每名壯丁出米三石,共搜刮農民六十石米。他用二十石米賄賂國民黨接丁官員,其余四十石獨自鯨吞。而農民只好變賣田地家具,給他交壯丁費。
四,安全費。以劉文彩為首的惡霸地主,一方面勾結慣匪,在幕后指揮,搶劫老百姓,他們坐地分贓,還嫌不足;另一方面又以“保護百姓安全”為名,逼迫農民出“安全費”,每戶在大小春收成以后,交一二斗米或七八斗米不等。
五,光棍費。劉文彩為了欺壓人民,組織了封建的、反動的哥老會組織——“公益協進社”。這個組織的骨干都是罩閥官僚、地主惡霸、地痞流氓、土匪慣匪等,號稱擁有“兄弟伙”十多萬人,勢力伸張到四川十多個縣市。劉文彩強迫農民參加“公益協進社”。參加的要出會費,不參加的必須出“光棍費”,否則身家性命難保。
六,上元會費。劉文彩的侄子、偽軍師長劉元琮,在每年大邑縣上元會期(農歷正月初九)和春分會期,都要唐鎮鄉人民出會費,供給他們辦會唱戲,尋歡作樂。
七,強迫送禮。逢年過節,劉文彩都要強迫佃戶送禮,每次至少五升米。有人統計過:劉文彩稱霸十四年,單是這樣搜刮的錢財,一萬人一年都吃不完。
八,軍服費。劉元琮等軍閥地主,為了擴充自己的武裝勢力,每年春秋兩季,都要向農民攤派軍服
費,規定每四戶交一套軍服費。交不出的農民就被關進監獄。
九,槍彈費。為了加強自己的反動武裝,劉文彩的侄子劉元琮,常常強迫農民出槍彈費。例如唐鎮鄉農民陳吉華,為交槍彈費,就被迫賣掉僅有的祖田,弄得傾家蕩產,生活無著。
十,修機場費。一九四二年,蔣介石反動政府在成都附近擴建飛機場。劉元琮乘機要老百姓出民夫、出款、出糧。他鯨吞了幾千石糧食,而被迫去修機場的農民,餓死、累死、病死的不計其數。
十一,馬路費。劉家地主經常往來于成都和大邑縣安仁鎮、唐鎮之間。為此,劉元琮就強迫農民修建了一條三十公里的汽車路,以便讓自己的小汽車能夠從他們在鄉下的公館門前,直接駛到去成都的公路上。為了修這條馬路,他們規定每戶必須交大洋一元。農民出了錢不說,還得冒著嚴寒,在監工的皮鞭、槍桿下干苦活。
十二,橋捐。一九四三年至一九四六年,劉元琮借修斜江大橋為名,要唐鎮、安仁兩鄉農民捐款。這次共捐了四千多石大米。劉元琮就用這一筆捐款去販賣大煙,并買了五百多畝地,而斜江大橋卻始終沒有修建。
十三,迎接費。劉元琮在雅安縣任偽軍師長,每年回大邑縣老家幾次,每次都強迫老百姓出迎接費,張燈結彩,放花炮來迎接他。
十四,燈桿費。一九四五年,劉元琮以照明為借口,在偽鄉公所門口堅立燈桿,強迫農民出燈桿費,攤派了白米約一百多石。
十五,修碉堡費。一九三五年,紅軍北上抗日,途經邛崍、大邑兩縣。劉姓惡霸地主,企圖阻攔紅軍,強迫農民出工、出錢給他修“烏龜殼”(碉堡),借此搜刮農民。
十六,矛子費。紅軍北上抗日,大惡霸地主劉文運(劉文彩的二哥),妄圖阻攔紅軍,借口購置梭標,強迫唐鎮鄉農民每戶交大洋一元二角(可買兩斗米)的矛子費。
十七,柵子費。解放前夕,劉文彩的爪牙、惡霸楊文彬,任大邑縣冬防委員會主任。他以防匪防盜為借口,在全縣大派柵子費,勒索了兩萬多塊銀元。
十八,治喪費。一九四九年九月,大邑縣人民起來反抗國民黨的反動統治,擊斃了特務頭子、偽大邑縣長徐元勛。惡霸楊文彬代理偽縣長,乘機大派“治喪費”,達兩萬石黃谷。
十九,買命金。一九四九年九月,中共大邑縣地下組織,領導農民向地主進行了“二五減租”的斗爭。國民黨反動派派兵圍剿,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情況下,大邑縣地下黨及時組織游擊隊和革命群眾安全退卻。于是被劉文彩封為“剿共總指揮”的劉從周,乘機敲詐勒索農民,逼迫參加過減租斗爭的農民登記自首,并強迫每人交兩斗米的“買命金”,否則殺頭。
二十,自治谷。一九四六年到一九四九年,劉文彩地主集團打算獨霸一方,劉文彩心腹爪牙李鵬舉,向農民攤派了“自治谷”。規定租田種的農民,每畝地出谷四升,自耕農每畝地出谷八升。僅在大邑縣上安鄉,劉文彩每年就要搜刮黃谷一千八百五十五石。
二十一,太平缸費。劉元琮借防火為名,強迫農民出米一百多石,在他的公館四周修建了六個水池——“太平缸”。
二十二,牛捐。凡養牛戶都要給劉家惡霸地主出捐。一九三七年到一九四九年間,劉元琮在唐鎮鄉榨取牛捐共一千二百多石米。農民郭劉氏用一石四斗米買了一頭小牛,結果被劉元琮派了八斗米的“牛捐”。
二十三,雞捐。李鵬舉每年春天交給每戶農民雞蛋兩個,年終,要農民交回三斤以上的大雞一對。上安鄉二千六百六十七戶人,都得給他喂雞。
二十四,果木捐。李鵬舉還強迫上安鄉農民給他栽柑子樹。每甲栽四棵。由農民出錢買樹苗(每棵苗二斗五升米)。樹苗栽了以后,也要農民管理。結出的果子須全部上交給他。
二十五,魚稅。李鵬舉強迫農民挖池塘給他養魚,每保挖一個。他還規定每個池塘向他交魚一千斤,不足此數的,就得從河里捉來補上。
二十六,豬捐。李鵬舉還規定,凡是喂豬的農民,每頭豬每月出二升白米的豬捐。如果不出豬捐,就以“抗捐”為名治罪,不僅將豬牽走,而且還要罰錢。
二十七,堰塘捐。劉文彩的侄子劉家八虎之一、惡霸劉元,籠絡各地堰首(即管理堰水的封建頭目),敲詐勒索農民。他們硬要農民交堰塘捐,每畝出米一至二升。農民流血淌汗給地主挖塘、車水,還要給地主出水錢!
二十八,地房捐。一九二五年,新場鄉農民住的房子,一年要出一次地房捐。無數貧苦農民因交不出地房捐,就被惡霸地主的爪牙攆出草棚,流落異鄉。
二十九,青苗稅。莊稼正長時,地主就派下青苗稅。一九二一年天旱,王泗鄉有的農民為交青苗稅,被迫賣兒賣女,妻離子散。
此外,劉文彩的保鏢隊——三中隊,月月派農民出米供養,叫“三中隊米”。劉文彩修建茶樓、花園、學校,都向農民派工、派錢。
三十,無償勞役。無償勞役是劉文彩壓榨農民的另一毒辣手段。劉文彩修建公館、電廠、戲院、茶樓等,強派農民出工約一百五十三萬三千多個。出勞役
要農民自帶口糧、工具。他不但分文不給,反而百般虐待出工的人。農民廖茂盛在給劉家修電廠時,家中失火,狗腿子不許他回去搶救,眼看著家產燒光。農民劉茂祥身患重病,劉家狗腿子還強迫他運磚,結果累得當場吐血死去。
無償勞役中還有:
抬服:劉文彩每月派佃戶做幾天服役,不僅不給工錢,而且還讓他們自帶口糧。有個姓彭的佃戶,當抬服三十八年,一文工錢也沒有拿到過。
鐵甲服:一九三七年,劉元琮派農民到成都給他運糧,叫“鐵甲服”。派出去的人,多數不知下落。
(四川省大邑縣“地主莊園陳列館”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