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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霸戲產生的時代原因及其思想傾向

1980-04-29 00:00:00郭漢城蘇國榮
文藝研究 1980年5期

黃天霸戲主要是以武生應功的戲。描寫康熙年間的“清官”施世綸率領其保鏢黃天霸捉拿“綠林強盜”的故事。在現存京劇劇目中,這類戲約有三十余出(注1)。其中部分劇目,也在徽、漢、秦、川、湘、河北梆子等劇種中演出。代表性劇目是《惡虎村》、《連環套》和“八大拿”(注2)。它們的故事來源,絕大部分取材于小說《施公案》和《續施公案》。

最早的黃天霸戲,大約出現于嘉、道之交(1821年左右)。道光四年(1824),這類戲已成批演出(注3)。咸豐年間,武生沈小慶對一些主要劇目作了改編,并為其設計了精美的武功套子,黃天霸戲的表演藝術開始走向成熟。光緒年間,為黃天霸戲的鼎盛時代,經黃月山、俞菊笙、譚鑫培、楊小樓等不斷創造,舞臺藝術有了更大提高。民國以后,黃天霸戲仍在京劇舞臺上演不輟,涌現出蓋叫天、高盛麟等一批著名的武生演員,進一步發展了黃天霸戲的表演藝術。

解放以后,不少同志認為這些戲的思想內容存在著問題,除《盜御馬》等個別劇目外,其它已很少演出。可是,也有些同志認為這些戲的思想傾向是好的,可以恢復上演。他們的理由主要有三點:一、這些戲歌頌的是清官施世綸,清官具有歷史的進步性,因而這些戲也是進步的;二、黃天霸捉拿的“綠林”不是農民起義軍,而是土豪、惡霸、強盜,這對人民有利;三、黃天霸是出賣結義弟兄的背叛者,但作品對黃的態度是批判的,因而這些戲也應肯定。以上不同意見的爭論,目前還在繼續。本文想就這些問題,談談我們的看法。

三十年來,在黃天霸戲的爭論中,首先遇到的,就是對施世綸的評價問題。近年來,重新提出肯定黃天霸戲的同志,也是以歷史人物施世綸是“清官”作為主要論據的。持有這種看法的同志認為:“作為歷史人物施世綸,說他‘鎮壓農民革命’,史無所據;小說中的施公,也無‘幫兇’痕跡可尋;戲曲中的施公,又是清官無疑。施公與其屬員黃天霸并沒有幫助清廷鎮壓過農民起義軍。”“因此不能說施公、黃天霸的藝術形象是反動的。”

說施世綸鎮壓過農民革命,確實史無所據;相反地,這個人物還做過一些好事,在歷史上起過一定的進步作用。據《清史稿》本傳記載,自康熙二十四年(1685)始,施世綸歷任泰州知州、揚州知府、江寧知府、蘇州知府,湖南按察史、布政使,云南巡撫、漕運總督等職,任職期間“摧抑豪猾,禁戢胥吏”,“革羨金、劾貪弁、除蠹役”,“盡革徭費,減京費四分之一,民立石以頌之”,“號曰青天”。盡管不無溢美之詞,但基本史料還是可信的。說他是個“清官”,并沒有錯。關于這一點,爭論雙方的看法也沒有什么不同。問題在于我們能不能據此作出小說、戲曲中的“施公與其屬員黃天霸并沒有幫助清廷鎮壓農民起義軍”的結論?我們覺得這樣的結論,無論從理論上、從實際上說,都是站不住的。《施公案》第五十二回明明有施世綸派遣黃天霸去河套捉拿“水寇”劉六、劉七的描寫。劉六、劉七是明朝的農民起義領袖,作者把他們移用到清初,這大概是一種影射的手法。到了《續施公案》,作者干脆將劉六、劉七改為于六、于七,而于七就是清初的山東農民起義領袖,他的用意也就很明白了。此書自第二集二十五回起,至三十七回止,用很長的篇幅寫二于是“山東的一宗禍害”,施世綸的屬員黃天霸、賀天保等如何懷著“滿腔忠義,一心恨賊”的心情去平定了他們。至于根據《施公案》改編的黃天霸戲,更是突出了原作這一反動旨意,幾乎所有劇目都以施、黃捉拿“綠林強盜”而勝利告終,尤以《洗浮山》最為明顯和突出。這說明小說和戲曲中的施世綸鎮壓農民起義并不是“無跡可尋”的。

由此可知,小說和戲曲中的施世綸,并不是歷史人物施世綸。那么,黃天霸戲中施世綸這個“清官”形象,究竟概括了哪些人物呢?這個問題,我們只要研究一下清朝的歷史條件和當時“清官”、循吏的特征,就可以得到解答。弄清這個問題,有助于我們正確地認識施世綸這個形象和整個作品的思想傾向。

“清官”是地主階級長遠利益的維護者,他們為了鞏固封建統治,或把矛頭指向內部的豪紳猾吏,或把矛頭指向外部的農民革命。他們在各個歷史時期的主要打擊對象,隨著各個歷史時期階級斗爭的形勢變化而轉移。宋朝的包拯和明朝的海瑞屬于前者,他們打擊的對象,主要是貪官污吏、豪紳惡霸,在一定程度上對人民有利。但清初的歷史條件與包拯、海瑞所處的那個時代不同。當時的政治危機主要來自農民起義和抗清力量,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非常激烈。清兵入關后,鎮壓了李自成農民起義,但李自成、張獻忠的余部大順軍和大西軍仍在川陜鄂一帶積極抗清;山東一帶又相繼爆發了榆園、于七農民大起義。其聲勢之浩大,成為清朝統治者最大的威脅。這時的清王朝急需把統治階級的內部力量緊緊團結起來,集中精力打擊外部的農民起義軍和抗清力量。在這種形勢下,“清官”、循吏為了維護本階級的根本利益,在行動上往往和最高統治集團的政策相一致。象施世綸這樣的清官,也會因不被重視而無所作為。史載他在處理平民和縉紳的案子時一味袒護平民,而使康熙很不滿意,認為他“遇事偏執”,撤了他掌握全省吏治大權的湖南按察使職務,另任掌握“錢谷之事”的湖南布政使。可是康熙卻十分賞識另一個“清官”于成龍。此人擔任地方官吏期間,把精力集中在打擊農民革命上,對地方豪強卻百般袒護。康熙二十一年(1682)于任江寧知府時,有平民因“瀕江蘆洲多豪強所占”而赴京告狀。清廷命于成龍和鎮江知府會審。于成龍在審理這一案子時,處處袒護豪強,反說平民“誣告”(注4),由此他深得康熙的信任。“(康熙)二十五年二月,授成龍直隸巡撫。”他被召見時,康熙問他:“治畿輔利弊,應興革者宜何先?”成龍回答:“弭盜為先。”康熙聽了十分高興,“賜白金千、表里二十端”(注5)。這很能說明清朝統治者的政策。

在康熙年間,類似于成龍這種“清官”、循吏很多,如張克嶷、趙吉士、陳汝咸等。我們根據《清史稿》作了一個統計,列在康熙年間“循吏傳”中的“清官”共三十三人,其中十七人參加了剿撫當地農民起義軍。他們采取“剿撫并用”的反革命兩手策略,收買農民起義隊伍中的動搖變節分子,讓他們去分化、鎮壓義軍,這已成了清初“清官”的一大特點。所以,小說、戲曲中出現施公這種人物不是偶然的。

我們再來看一看小說《施公案》和黃天霸戲產生的時代——嘉慶、道光時期的情況。經過清初的“康乾盛世”,到嘉慶年間,清朝已走下坡路了。一度被撲滅的農民起義之火,又重新開始燃燒起來。嘉慶元年(1796)爆發了白蓮教農民起義。這次起義從開始到被鎮壓,綿延時間長達十年。嘉慶十八年(1813),又爆發了天理教起義。這個時期“循吏傳”中的十三個循吏,竟有十一個參加了剿撫農民起義軍的活動,如蓋方泌、史超登、伊秉綬等人的本傳,全部都是記述他們“平寇”的事跡。山東鄒平縣知縣李文耕,利用“清官”的名聲去蒙騙、誘降起義軍,曾說“身雖不能及者,精神及之,聲名及之。”(注6)農民起義軍由于時代和階級的局限,往往對“清官”寄予很大的幻想,致使自身力量遭到慘重的破壞。又如號稱“劉青天”的劉清,在嘉慶三年(1798)誘捕了四川白蓮教義軍首領之一王三槐。嘉慶皇帝廷訊時,三槐抗言“官逼民反”。嘉慶問:“四川一省官皆不善耶?”三槐答:“惟有劉青天一人”。嘉慶很高興,特諭嘉獎:“朕聞劉清官聲好,每率眾御敵,賊以其廉,往往退避引去。”下旨“晉秩同知直隸州,賜花翎”。嘉慶十年,白蓮教農民起義平定,嘉慶還賜詩予劉清:“循吏清名遐邇傳,蜀民何幸見青天。誠心到處能和眾,本性從來不愛錢。”(注7)

至道光時,大股白蓮教、天理教農民起義軍雖已被鎮壓,小股農民起義軍仍在各地活動。他們繼續“抗賦戕官”,道光皇帝繼承了康熙、嘉慶的衣缽,利用“清官”、循吏,進行逐個擊破。或下“一番毒手”,“殲賊數千”,或以“清名”誘降,使其“自縛而出”(注8)。道光年間循吏十八人,參加剿撫的十七人,幾乎都參加了這一血腥屠殺。可見統治階級對這類“清官”的重視,是因為他們很有欺騙作用。《施公案》及黃天霸戲,所以要把有清官名聲而并沒有鎮壓過農民起義的施世綸作為作品的主人公,其秘密就在于此。光緒年間的慈禧太后那么喜歡看黃天霸戲,讓升平署經常為其演出,恐也不是簡單的個人興趣吧?所以,這樣的“清官”決不是人民的“救星”,而是革命人民的死對頭。肯定施世綸形象的同志,對歷史上的清官缺乏階級的、歷史的分析,而是抽象地、凝固地看待他們,因而得出了錯誤的結論。

在黃天霸戲的討論中,肯定這些戲的另一條理由是,黃天霸捉拿的“綠林”人物,并不是農民起義軍,而是“那些占山為王,打家劫舍,稱霸一方,坐地分贓”的“真正的強盜”和“地方豪強”。黃天霸鎮壓這些人,有利于社會治安和抑止豪強,對人民有利。

是的,從小說和戲曲的描寫來看,這些“綠林人物”幾乎都是一伙殺人放火、行兇搶劫、霸占民女的十惡不赦的“強盜”。他們被殺被拿是罪有應得。我們如果據此就信以為真,難免要大上其當。反動統治者總要把革命人民描寫成盜賊,翻開一部“正史”來看,把農民起義軍描寫成兇惡的“強盜”的,可說是比比皆是。例如徽宗宣和三年(1121),童貫率領大軍鎮壓方臘農民起義軍,殺了七萬多人,“正史”卻這樣記載:“臘之起,凡破六州、五十二縣,戕平民二百萬,所掠婦女,自賊洞逃出,裸而縊于林中者,由湯巖、榴嶺八十五里間,九村山谷相望。”(注9)把方臘農民起義軍的“罪惡”,描寫得多么繪聲繪色、聳人聽聞,但這是反動統治階級的誣蔑和欺騙,決不能輕易相信。“正史”如此,文藝作品何能例外。別的不說,單就與黃天霸戲產生于同時的《蕩寇志》來說,不是也把農民起義軍說成是“殺人放火”、“怙惡不悛”、“罪大惡極”的“盜賊”嗎?而屠殺義軍的劊子手張叔夜、陳希真卻都寫成為民除害的“英雄”、治國安邦的“棟梁”!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中的一段話,很好地說明了這類作品與當時政治的關系:

歷康熙至乾隆百三十余年,威力廣被,……故道光時俞萬春作《續水滸傳》(案:即《蕩寇志》),則使一百八人無一幸免,然此尚有僚佐之見也。《三俠五義》為市井細民寫心,乃似較有《水滸》余韻,然亦僅其外貌,而非精神。時去明亡已久遠,說書之地又為北京,其先又屢平內亂,游民輒以從軍得功名,歸耀其鄉里,亦甚動野人歆羨,故凡俠義小說中之英雄,在民間每極粗豪,大有綠林結習,而終必為一大僚隸卒,供使令奔走以為寵榮,此蓋非心悅誠服,樂為臣仆之時不辦也。

魯迅這一段話講得極其深刻,不僅說明了產生這二部作品的時間、地點和作者的特點,而且揭示出產生它們的共同政治背景。不論“使一百八人一無幸免”的“僚佐之見”也好,或“樂為臣仆”的游民心理也好,它們之間有一個共同的時代聯結點,有一條共同的政治貫穿線,那就是它們都適應清朝反動統治者鎮壓革命人民的需要。所以,這些作品把農民起義軍歪曲、誣蔑為“盜賊”,是不奇怪的。

有的同志會說:歷史上有名有姓的農民起義領袖人物,如方臘、宋江,歷史早有定論,反動統治階級對他們的誣蔑,也是很明顯的;但黃天霸戲中的濮天雕、武天虬等人,歷史無從考稽,你安知他們不是“土豪惡霸”,而是農民起義人物呢?因此,我們必須把黃天霸戲中被捉拿的對象,按不同情況,分類加以研究:

第一類,是歷史上實有其人的農民起義領袖有二個。一個是上面已經說到的《洗浮山》中的于七;另一個是《連環套》中的竇爾敦。據《山東通志》記載:“(順治)五年,棲霞民于七亡命于鋸齒山,肆行劫掠。七年攻寧海,知州劉文洪死之。”《清史稿·圣祖本紀》中也記載有于七起義的事:“(順治十八年十月)山東民于七作亂,逮問巡撫許文秀,總兵李永盛、范永宗,命靖東將軍濟世哈討平之。”于七領導的農民起義,發生在順治年間,戲曲把它推遲到康熙年間,與康熙時的施世綸湊在一起,以便作為施世綸、黃天霸捉拿盜賊的對象。《洗浮山》中施世綸一上場就唱道:

今日來到淮安道,

百姓紛紛哭號淘。

都只為浮山出了二賊盜,

就是那于六于七二土豪。

搶劫行人命難保,

掠奪民間女多姣。

受害黎民把狀告,

不除惡霸恨怎消!

作者利用觀眾對歷史不甚了解,直截了當地把農民起義領袖于七,歪曲成被“百姓”痛恨的“賊盜”、“土豪”、“惡霸”,其手法雖不甚高明,反動目的卻十分明顯。

竇爾敦雖不見于“正史”,野史中卻有記載,清人筆記《秋坪新語》(乾隆年間梓行)和《闕名筆記》都說他是河北獻縣人。后者還記述他在家鄉發動起義時,曾向部下明確提出了“力除民間疾苦,為世界鏟削不平”的政治口號,把斗爭鋒芒直接指向清王朝的最高統治者。戲曲對這樣一個具有明確政治綱領的起義領袖在二個關鍵性的地方進行了歪曲。一是竇爾敦盜馬的原因,據《闕名筆記》記述,竇爾敦是去“行宮”刺殺康熙未成而盜走康熙的御馬的,可是《連環套》(注10)卻改成竇爾敦為報黃三太的私仇而盜走梁九公的御馬。二是竇爾敦的結局,《闕名筆記》說竇爾敦因“屢欲行夙志(起義)”不成才“披緇入山”的;《秋坪新語》則說是被官府誘殺的。《連環套》卻改成竇爾敦主動交出御馬,“到官認罪”。這種篡改的目的也是不言自明的。

第二類,是莊頭和大戶。如《霸王莊》中的黃隆基,《獨虎營》中的羅四虎,《殷家堡》中的殷洪,《薛家窩》(即《盜金牌》)中的薛家龍,《四霸天》、《惡虎村》中的濮天雕、武天虬等。劇中除寫他們各自種種為非作歹的惡行外,還有共同的一條,就是他們都與“綠林盜賊”勾結。如《霸王莊》中的黃隆基:“有兩個表弟,名喚于六、于七,鎮守大蒙山,年年有書,月月有信。”黃天霸血洗浮山(即大蒙山),打死于六后,于七逃到黃隆基家,由黃保護起來,黃聲言要為于七兄弟報仇,最后連他自己也被黃天霸捉拿。作者在這里玩弄著一種手法,利用農民對地主大戶的仇恨心理,把農民起義人物與剝削壓迫人民的地主聯在一起,明批地主惡霸,實指農民起義隊伍。清初有些地主武裝與農民起義隊伍聯合的情況是有的,當時民族矛盾十分尖銳,某些掌握武裝的莊頭、堡主,在政治上是反清的,他們和農民起義軍聯合起來抗擊清軍和官府的情形,也是有的。象河南的地主武裝,在清兵入關后轉為抗清的不在少數,“當是時開封汝寧間,列寨以百數,劉洪起最大。南陽列寨亦數十,肖應訓最大。洛陽列寨亦數十,李標遇最大。”(注11)蓋叫天說戲時也談到這個問題。他說:明亡以后,當時抵抗清兵的武將大都流落江湖,有的占立山寨劫富濟貧;有的自種自食,抗捐抗糧;有的開鏢局自食其力,保鏢不保清,不做清朝的官。清政府對這很感頭痛,軟硬兼施,殺了不少天下豪杰。薛家窩、惡虎村都是這種自種自食,抗捐抗糧的村莊。這種分析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闕名筆記》中談到竇爾敦的岳丈石叟,就是“故明史閣部(史可法)部將”。“閣部殉國,走依張蒼水。既蒼水被殺,石攜二女浪游四方,思物色人杰,得當以報故國。”竇爾敦就是被石氏覓得的“人杰”。關于地主武裝依附農民起義軍,當時還有一種情況,在義軍勢力強大的地方,如江西寧都一帶,“縣堡砦多從賊”(注12)。但這些由于畏懼義軍強大而依附義軍的地主武裝,往往被清廷的剿撫政策所分化,不少頭人投降了清朝,轉而充當鎮壓農民起義的鷹犬。黃天霸等的形象,倒是概括了這類投降變節分子的。所以黃天霸戲中,不僅歪曲農民起義,也歪曲反清的地主武裝。不能因為這些戲表面上是“在摧抑豪強上著筆”,而看不到作者真正的用心所在。在黃天霸戲中,“在摧抑豪強上著筆”的戲,個別的也是有的,如《里海塢》(又名《李海塢》、《拿郎如豹》)(注13),從整體上看,基本傾向是好的,也應予以區別對待。

第三類是“打家劫舍”者。如《蓮花院》的九黃、七珠,《任邱縣》的毛如虎,《東昌府》的郝文僧,《落馬湖》的李佩,《鄚州廟》的謝虎,《淮安府》的蔡天化,《趴蠟廟》的費德功,《河間府》的侯七等。劇本描寫了他們如何殺人越貨,奸淫婦女等等一系列暴行。應該說明,當時這樣的人是有的,受到懲處也是應該的。問題在于劇本所以揭露這些暴徒的罪行,其矛頭所指仍在農民起義軍。劇本寫這些人都與“綠林”有聯系,幾乎每一個上場都有“廣結綠林英雄漢”的自我介紹。所謂“綠林”,實際上就是指農民起義隊伍。這一點在《蠟廟》中最為明顯。這個戲中的費德功,是所有這類人物中被描寫得最兇惡的一個,他貪花好色,無惡不作,為了霸占人妻,殺了一家二十四口。劇本卻有意安排他為于七的師兄弟,飛天豹的門徒(注14),點出他是于七一伙,借以中傷農民起義軍。這些人物有個共同點,他們對抗官兵,反對官府,與施世綸、黃天霸們勢不兩立。所以劇本不但用這些人物的“罪惡”來影射農民起義隊伍的“可惡”,同時還用來反襯施世綸、黃天霸們的“正義”,是“為民除害”的真正的“清官”,“忠肝義膽”的俠客。有的同志拘于“清官”的成見,總覺得作者是真心實意地反對打家劫舍的惡人,因而肯定這些作品的傾向。但是即使如這些同志想的,被施世綸、黃天霸鎮壓的人與農民起義無關,是真正的盜匪、惡霸,那又如何呢?是不是它們的思想傾向就好了?我們的答案還是否定的。用鎮壓幾個壞人來歌頌官府,歌頌對官府“心悅誠服、樂為臣仆”的奴才,是對清朝反動統治的粉飾。好象造成廣大人民痛苦的,只是那幾個壞人;而反動統治者卻與人民的利益完全一致,不存在什么矛盾。這樣的清官戲與那些暴露封建政治腐敗黑暗、有深刻社會意義的清官戲,如《十五貫》、《秦香蓮》等,有著原則的區別。

肯定黃天霸戲的另一論據,認為黃天霸是一個被批判的反面形象,劇本“刻劃了一個外貌英俊,內心險惡的”“兩面派典型”,《惡虎村》、《連環套》就是這樣的戲。我們認為,這種意見有一定道理,但也存在著片面性,所以需要全面地分析。

中國的傳統劇目,凡是能保留在舞臺上的,幾乎每個戲都有長期流傳的過程,眾多演員參與了創造。演員往往根據觀眾的要求和自己的認識去理解他所扮演的人物,因而會使劇目在思想上、藝術上發生某些與劇作者意圖不同的變化,這種情況在黃天霸戲里也是存在的。拿《惡虎村》的流行本與原中國戲曲研究院藏的清升平署鈔本(以下簡稱清鈔本)對照,就可以看出這種變化。變化的地方很多,下面我們只舉《惡虎村》中有關黃天霸的一例。黃天霸殺了濮天雕、武天虬,救出施世綸后,清鈔本的結尾是這樣的:

(施上,眾白)太爺受驚了!

施那濮武二人呢?

眾俱以喪命。

施好。大家前途再議,趲行!

流行本改為:

(王梁白)老兄弟,這也夠瞧的啦,走罷!

(黃白)待我取火燒他的莊院。

(放火介,王梁攔阻不成白)人也殺啦,房子也燒啦,走嚇!

(黃哭介,王梁白)這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黃白)是!

(二人同下)

這個結尾,顯然對黃天霸有暴露、批判的意味了。

在舞臺演出中,我們也感受到黃天霸對主子卑順恭敬,對綠林陰狠惡毒的奴才相加流氓氣。楊小樓在《連環套》中表演黃天霸接到緊急火牌,奉召來到彭鵬衙前時,有意突出他的喪魂失魄,竟然忘記摘下腰刀,直入公堂,幸被朱光祖提醒,才誠惶誠恐地摘了下來。當旗牌官傳下彭鵬之令,他一連三個搶步,然后跪在案前,俯首帖耳恭聽彭鵬厲聲述說梁九公失去御馬一節,他臉上的顏色隨著彭鵬的聲音一步步地緊張起來,極盡其對主子忠順之態。可是他在《惡虎村》中表演黃天霸對結義弟兄翻臉無情,殺兄逼嫂,火燒莊院,最后來一個假自刎、哭兄嫂,把他的陰狠、毒辣、虛偽表演得淋漓盡致(注15)。這些表演與演員在實際生活中對這類人物的觀察有關,也包含著演員對他們的認識和態度。

演員對劇本的改變和表演上的創造是可貴的。但我們也必須看到,這些個別情節或細節的改變,還不能從整體上改變作品的傾向。所謂“整體”,就是原作者歌頌官府、誣蔑革命人民、歪曲生活真實、顛倒階級關系的反動思想,是貫穿在對立面人物矛盾沖突的全部情節進程中的。局部的或個別情節的變動,并不能扭轉整個作品的傾向。試以《惡虎村》和《連環套》為例來分析一下,這兩個戲經藝人在長期演出中的創造,較同類劇目藝術上成就較高,思想上的積極因素也較多,但并沒有突破原作者以封建道德“義”的標準來衡量人物行為的是非、肯定黃天霸的總傾向。《惡虎村》是一個政治題材的戲,但它并不簡單地以人物的政治態度來判斷人物的是非,而是把政治上的是非與“義”的是非結合起來判斷。所以由人物對“義”的不同態度,構成了四個方面復雜的矛盾沖突的關系:一,黃天霸從“綠林”叛變出來,投靠了施世綸,共同鎮壓“綠林”。作者認為,他們共同鎮壓“綠林”,是打擊“盜賊”,“為民除害”,所以是“大義”、“正義”。黃天霸和施世綸正是在這個“義”的基礎上結合起來的,因而也是對的。很顯然,這種“義”的道德,是封建地主階級的道德,也即是封建道德。二,濮天雕、武天虬所以要與施、黃作對,是因為他們要為被施、黃殺死的“九黃、七珠、蓮花院一十二家英雄報仇”。九黃、七珠何許人也?劇中說他們是一伙反對官府、殘害人民、作惡多端的“強盜”、“土豪”、“惡霸”。所以,濮、武要替他們的綠林同道復仇的義氣,是不正義的,不符合封建道德標準的。三,黃天霸與濮天雕、武天虬原來都是“綠林”中的結義弟兄。現在黃天霸投靠了施世綸,成了對立面,而且對立面雙方由各自不同的關系構成的“義”,也就發生了矛盾。矛盾的焦點則集中在黃天霸身上,因為他不但有與施世綸的新關系,還有與濮、武的老關系,處于新弦雖系而舊弦未斷的狀態之中,如何處理好堅持新關系、又能照顧老關系,雙“義”俱全,實在是一個難題。全劇就是圍繞著這個問題而展開的。四,王棟、王梁雖也同黃天霸一樣,是“綠林”中轉向人物,但他們的“覺悟”,也即對“大義”的認識,并沒有黃天霸那么高,投靠官府的決心,也沒有黃天霸那么大,因此他們不同意殺害濮、武,使黃天霸不能放手大干。這就使如何處理這個問題更加增加困難和復雜性。但作者站在封建統治者的立場上,想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使黃天霸殺了濮、武,“正義”仍在他的一邊:在黃天霸夜入惡虎村去搭救施世綸之前,原是與王棟、王梁兄弟商量好的,到了惡虎村,說服濮、武放出施世綸,既保全“大義”,又不傷了“綠林”的義氣。這對于黃天霸,可說是委曲求全,情義備至的了。可是到了惡虎村,卻聽見濮、武們正在議論:

(濮妻白)我說你們殺贓官施不全倒不要緊,你們怎么對那黃老叔?

(濮武同白)先殺贓官,然后再殺那忘恩無義的黃天霸!

(黃白)呵哈!

黃天霸在被激怒的情況下,才殺了濮、武及他們的妻子。這一筆實在厲害!先有濮、武的無情,才引起了黃天霸的絕義。矛盾解決了,全劇的主題也得到了完成:官府和“綠林”(實際上是被壓迫的起義人民)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黃天霸終于成了以“大義”戰勝了“小義”,以“正義”滅了“非正義”的“英雄人物”——一只用封建道德觀念巧妙地化裝打扮起來的被官府收買、豢養的走狗。很明顯,作者所以要把黃天霸處理成一個在“大義”與“小義”之間還有些徬徨的人物,是一種欲揚先抑、欲擒故縱的筆法,用技巧來掩飾內容的虛偽。

《連環套》也與《惡虎村》一樣,全劇的矛盾沖突也是建立在對立雙方對“義”的不同認識和態度上的。作者在劇中故意回避“綠林”與官府之間政治上的矛盾,這方面的話在整個劇本中一個字也沒有說到,而竭力渲染竇爾敦對黃天霸的仇恨純粹出于個人恩怨。上面我們已經談到,作者把竇爾敦為了反對官府而盜御馬篡改為報復、陷害黃天霸而盜御馬,是有意地進行的。其目的,是為后面竇爾敦認識自己行為的不“義”而投降官府作好思想準備,借以對照出黃天霸效忠于官府的“義”是“大義”、“正義”。作者的這種意圖貫徹于全劇之中,這里可舉出兩個關鍵的地方。一是“天霸拜山”一場雙方的辯論。在竇爾敦說明當年與黃三太結仇以后:

黃天霸:哦,原來為此。當初我父指鏢借銀,乃是我父之過。請問寨主,但不知借銀為的是何事?

竇爾敦:搭救彭朋罷職丟官。

黃天霸:彭朋為官如何?

竇爾敦:為官清正。

黃天霸:既然為官清正,為何罷職丟官?

竇爾敦:被惡霸武文華所害。

黃天霸:我父指鏢借銀之后呢?

竇爾敦:彭朋官復原任。

黃天霸:武文華呢?

竇爾敦:三河就地正法。

黃天霸:彭朋后升何職?

竇爾敦:河間知府。

黃天霸:如今何在?

竇爾敦:當朝一品,位列三臺。

黃天霸:是忠是奸?

竇爾敦:大大忠臣。

黃天霸:卻又來,想你我既稱俠義二字,就該替天行道,救的是忠臣孝子,濟的是義夫節婦。當初我父指鏢借銀,并非為己,皆因搭救清官原任。寨主,你不借銀,還則罷了,反倒助強,為惡累累,與俺黃門作對,你稱的什么英雄,論的什么俠義啊!

竇爾敦:住了,連環套豈容你絮絮叨叨,來嚇,拿下了!

你看,黃天霸振振有詞,侃侃而談,說得竇爾敦理屈詞窮,目瞪口呆,嘴里雖還逞強,心里早已服輸了。黃天霸這一番大道理中,有個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他對“俠義”的解釋:只有象他們父子那樣,保“清官”,救“忠臣孝子”、“義夫節婦”,才稱得起“俠義”。“綠林”也只有按照黃天霸父子那樣做,才是真正的“義”。這樣,把官府鎮壓“綠林”的“義”和“綠林”反抗官府的義的界限混淆起來,用封建地主階級的道德冒充被壓迫階級的道德,那些叛變“綠林”、投靠官府、鎮壓人民的鬼蜮行徑,都變成了凜然的“大義”!這樣的話出自黃天霸之口,原不奇怪,問題在于,竇爾敦是一個綠林人物,居然聽得心悅誠服,五體投地,稱贊彭鵬“為官清正”,是個“大大忠臣”,這就可以知道作者用心之所在了。

另一個地方,是黃天霸和竇爾敦約好第二天在山下比武,當日晚上朱光祖混進連環套,用迷藥醉倒竇爾敦,盜了他的虎頭雙鉤,又把黃天霸的鋼刀,插在桌上。竇爾敦醒來看見鋼刀,以為是黃天霸沒有殺他,心里暗暗感激。第二天山前比武,經朱光祖一番“開導”,使他認識到象黃天霸這類官府中人,也是懂義氣、講交情的,解開了存在心頭十幾年的個人恩怨的疙瘩,自動火焚山寨,解散嘍兵,隨黃天霸到官認罪。全劇的最高任務——用封建道德的“大義”感化“綠林”、歸順官府的主題,也就完成了。有的同志認為:用插刀的辦法欺騙竇爾敦認罪,正暴露了黃天霸的虛偽、軟弱,倒反襯出了竇爾敦的粗豪、直率。其實,朱光祖去連環套干盜鉤、插刀的事,劇本明明再三寫著,黃天霸并不知道,自然扯不上是他的陰謀,更談不上黃天霸的虛弱(怕打不過竇爾敦)了。朱光祖盜竇爾敦的雙鉤,是有耽心黃天霸打不過竇爾敦的成分,但也不止如此,不然,乘竇爾敦醉倒,一刀將他殺死,豈不更加干凈利落?作者安排朱光祖借名插刀的情節,有更深的用意,是為了促使竇爾敦認罪歸順,完成劇本主題。所以這個情節無論對黃天霸也好,對朱光祖也好,從作者的主觀上看,都沒有暴露、批判的意思。相反,通過盜鉤、插刀的情節,恰恰突出了朱光祖機智練達、老謀深算的性格。有的同志看了這個戲,對黃天霸、朱光祖有“時代警特”的感覺。其實這是今人認識的結果,也可能有演員表演的成分,并不是原作者的本意,這是必須加以區別的。至于竇爾敦的粗豪、直率,劇本倒是處處這樣描寫他的。不但如此,象加在《惡虎村》等劇中的“綠林強盜”身上的殺人放火、奸淫擄掠、挖心開膛等等惡行,在竇爾敦身上一件也沒有。作者為什么厚此薄彼,難道他真的在歌頌“綠林”人物嗎?不是的。作者對待他的人物是有原則的,這就是黨同而伐異,在作者看來,濮、武們是死心蹋地與官府作對的強盜,而竇爾敦則是歸順的強盜,終究還是自己人,就不免要手下留情了。所以《惡虎村》主剿,《連環套》主撫,一剿一撫,正是清統治者對起義農民實行反革命兩手政策的形象體現。我們這種認識,是就全劇的主題思想而言的,如果單演《盜御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正象不演《目蓮救母》全本,而單演《思凡》一樣。

從以上分析,可以看出黃天霸戲的總的思想傾向是不好的,但它們某些藝術上、技術上的成就,對我們仍有借鑒作用,不能簡單地一概加以否定。這類戲自道光初年產生以來,長期在舞臺上流行,是無數著名藝人(主要是武生)在舞臺藝術上的精心創造。象咸豐年間對武功“尤極精研”的沈小慶,曾為《惡虎村》等設計了武功套子,“使觀者目奪神搖,莫能測其變化”(注16)。光緒年間蜚聲劇壇的“京劇名伶”譚鑫培,他扮演《惡虎村》的黃天霸,在武打技術上也有獨特的創造。據說《惡虎村》一場,濮、武等從四方“將酒壇擲來,鑫培從容不迫,乃用右肩頭擋去一壇,用左磕膝蓋撞去一壇。所有四個壇子,完全不用手接擲,純以肩、肘、膝、足應付,而能使對方之人接住,決不落地”(注17)。其它如《連環套》中竇爾敦的花臉表演,《洗浮山》中賀天保的趟馬,都很有特點。黃天霸戲的武功藝術,是二百多年來眾多藝人共同創造出來的,是戲曲的寶貴財富,我們應該繼承下來。繼承有多種辦法,可以把它們的某些好的藝術移到新創作或改編的劇目中去,如《洗浮山》中賀天保的趟馬,已被蓋叫天移植到《英雄聚義》中朱仝的表演中了;有的藝術成就較高、積極因素較多、容易修改好的劇目,可以進行改編。這樣做,不但繼承和發展了遺產,也豐富了上演劇目。這類劇目,反動的思想傾向和精致的藝術形式往往緊密地結合在一起,改編起來有一定的困難;但藝術形式也有相對的獨立性,經過改造以后,存在著從反動的思想傾向分離出來的可能。我們覺得,象《惡虎村》、《連環套》這樣的劇目,可以先著手來試一試,改編好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一九八○年四月初稿

一九八○年八月修定

(注1)見陶君起《京劇劇目初探》。

(注2)方問溪《梨園話》:“所謂‘八大拿’者,乃《施公案》中黃天霸拿惡霸之事也。據《東亞戲迷》云:‘《招賢鎮》(按:即《蠟廟》)拿費德功、《河間府》拿一撮毛侯七、《東昌府》拿郝文僧、《淮安府》拿蔡天化、《鄚州廟》拿謝虎、《落馬湖》拿猴兒李佩、《霸王莊》拿黃隆基、《惡虎村》拿濮天雕等為‘八大拿’。”此外還有別的說法,大同小異。一般說法,“八大拿”并不包括《惡虎村》、《連環套》。

(注3)見周明泰《道咸以來梨園系年小錄》所引退庵居士(文瑞圖)所引“慶昇平班”戲目。

(注4)《江寧府志》卷二十五,名宦一。

(注5)《清史稿》列傳六十六,于成龍傳,第34冊10124—10125頁。

(注6)《清史稿》列傳二百六十五,循吏三,李文耕傳,第43冊13051頁。

(注7)《清史稿》列傳一百四十八,劉清傳,第37冊11383—11386頁。

(注8)《清史稿》列傳二百六十五至二百六十六,循吏三至四,姚柬之、牛樹梅傳。

(注9)《宋史》列傳二百二十七,宦者三,方臘傳,第39冊13660頁。

(注10)《連環套》,寫竇爾敦被黃三太(黃天霸之父)鏢傷后,憤至口外連環套聚義。十數年后探悉梁九公去口外圍獵,騎有康熙所賜的御馬,為報前仇,將御馬盜走,留下了黃三太的姓名,借以嫁禍于人。梁九公丟失御馬,見柬上留有黃三太的名字,因黃已死,就問罪于黃天霸。由于彭鵬與黃三太有舊情,就暗中保護,限令黃天霸去訪拿。黃與朱光祖到連環套察訪御馬,朱光祖乘竇爾敦酒酣熟睡之時,用盜鉤換刀之計,使竇爾敦感黃天霸不殺之恩,主動到官認罪,交出御馬。此戲根據《續施公案》第七集改編,彭鵬這一人物是改編時加入的。

(注11)溫睿臨:《南疆逸史》卷二列傳九,陳潛夫傳。

(注12)《清史稿》列傳二百六十三,循吏一,宋必達傳,第43冊12971頁。

(注13)《里海塢》寫皇親國戚鎮山東郎如豹“仗勢欺人,因奸制死男女二命”。受害者告至宮廷,反被郎的后臺“素國舅啟奏一本”,“發回本處衙門審問”。“國舅又到千歲宮中拜求幼主爺”,秘密旨令太尉羅進忠前去通融施公,保全郎如豹性命。施公面對著羅太尉的威脅和利誘,鐵面無私地進行了斗爭,法辦了郎如豹。此戲與其它黃天霸戲不同的地方,是施公成了主角,形象比較豐滿,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歷史人物“世綸當官聰強果決,摧抑豪猾”的進步方面。其思想內容和人物形象都有元曲優秀清官戲的余姿。黃天霸退居到次要地位;但是,這樣的人物在戲中以正面形象出現,不能不說是一個不小的缺陷。

(注14)《蠟廟》:“某姓費名德功,……幼年曾拜飛天豹為師。”《洗浮山》:“那于六、于七,乃是兄弟二人,是費(飛)天豹門徒。”

(注15)參見孟超《楊小樓演黃天霸》一文,《光明日報》1962年2月27日。

(注16)吉水:《近百年來皮黃劇作家》,《劇學月刊》第3卷第10期,1934年10月出版。

(注17)劉菊廋:《鑫培武劇拾零·惡虎村》,見劉菊禪編《譚鑫培全集》,上海戲劇報社,1940年10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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