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經濟雖然相當發達,但是論者仍然認為,日本兒童的不軌行為是與他們不良的居住條件和家庭影響分不開的。日本的我妻
將近二十五萬人居住在僅十余平方公里的新川區。那里從一六○三年開始就形成了手工藝工場、作坊的中心,直至今日還可以見到一些小承包商靠為大公司承攬業務而勉強度日。各種原因使那里的人都不愿離開,即使是一些生活水平提高了的人也不例外,再加上各種社會救濟團體成群結隊地涌到那里,使這里的人特別是兒童產生了強烈的依賴性。居住在那里的家長有些是各種競爭的失敗者,文化程度不高,又因為那里的家庭一直沿襲著長子在家庭中享有特權的傳統,長子以外的孩子常常因為要求得不到滿足而較易受惡劣環境的影響。
(茵)
最近美國的G.麥克弗蘭(GwynMacfarlane)著書《亞力山大·弗來明》(AlexanderFleming:TheManandtheMyth),否定了弗來明于一九二八年發明青霉素這種傳統的說法,提出青霉素是澳大利亞出生的病理學家H.弗洛里于一九四○年發明的。一九二八年,當一個寒流襲擊倫敦的時候,弗來明正在度假,把試管里的青霉素留在實驗室里,別人不知道,無意間把試管摔落在生有葡萄球菌的培養盤里,結果青霉素抑制了葡萄球菌的生長,自己在寒冷的空氣里繁殖起來。弗來明回到試驗室時,發現了這個意外的奇跡,把它寫進論文,第一次宣布青霉素可用于抑制細菌。但是這個實驗并非完善,因為按這種方法制造的青霉素并非都能成功,然而弗來明就此而止了。作者在分析了弗來明的經歷后認為,這是他的個性所決定的,弗來明常把實驗工作看成是與細菌做游戲,青霉素論文發表以后他越發這樣了。這使他的極端重要的發明半途而廢。直到一九四○年弗洛里終于完成這一實驗。美國書評家感慨地說,如果弗來明能堅持下去,多放一些心思在試驗上的話,雖然他會減少些個人樂趣,但人類卻能早一些得到青霉素。
(叢)
紐約市長愛·科赫(EdwardKoch)寫的《市長》(Mayor),已被評為美國的暢銷書之一。
作者記述了他的幾位前任的事跡,包括一八三七年科尼利厄斯·勞倫斯如何平息了城市泥瓦工和石匠們在建造紐約大學時的抗議事件;一九○九年威廉姆·蓋納如何在糾正城市貪污等問題的事件中樹立起威信。現任市長,這位被一些美國人看成“冒險家”、“獨裁者”、“對敵人和朋友同樣嚴酷”的人,顯然從他的前任那里吸取了經驗和教訓。比如他與黑人和西班牙血統的人共事,取得他們的信任;勇于揭露所謂“高級人物”的實質等等。美國書評家根據他對歷屆總統的輕視,認為科赫這時出版這部書,有可能為有朝一日參加總統的競選做準備。
(菊)
加拿大人現在非常欣賞南非女詩人杰·康津(JeniCouzyn)。康津的又一本詩集《畫出的生命》(LifebyDra-wing)最近在加問世。其中的詩是從她以前的四部書中選出的,反映詩人在寫作上的特點:喜歡把創作激情和靈感寓于冗長的詩行中;習慣多用形容詞,使讀者在閱讀時仿佛置身于無垠的自然界中的某條小溪旁。這部詩集的書名取自她的一首長詩,這是她在懷孕時期寫的詩體日記。詩集中最受人們欣賞的是充滿女性氣質的那首關于塔蘭圖拉·丹絲的詩。
(良)
去年的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戈爾丁(WilliamGolding)于今年四月發表新作《紙人》(PaperMen)。這部小說的主人公是兩位與紙筆打交道的人,一個是年青有為、信奉宗教的英國小說家巴克雷,另一個是經常自我欣賞、想寫一部具有權威性傳記的美國學者塔克。這兩個人互相看不起,彼此造成很多精神上的痛苦。這些都被戈爾丁靈活而且隱晦地反映在書中。戈爾丁在書中顯示出他們的共性——都是“紙人”,都被文字腐化了。他們的勾心斗角實際上是從不同角度向同一目標努力,但又把自己緊緊地藏在假裝的外表后面,去爭取那些毫無價值的“成功”。
(開)
法國存在主義者薩特(Jean-paulSartre)和右翼思想家阿隆(RaymondAron)原為同學,后來由于觀點不同,打破親密的關系,在五十年代分道揚鑣。過去的三十年中,兩人在講演、文章和著作中相互攻擊。但是如阿隆所說,“爭吵是和好的方法之一”,到了薩特一九八○年逝世的前一年,兩人言歸于好。去年阿隆發表了一本回憶錄(“Mémorries”),其中記述他與薩特的復雜而充滿情感的關系。阿隆在他的新著中指出:歷史將會對薩特所堅持的錯誤思想作出審判。美國《新聞周刊》在評價阿隆的這些話時說,歷史也將會對阿隆這個重要的思想家所持有的敏銳而固執的思想做出審判。這家雜志認為,可能是阿隆認識到了這一步,所以他才與薩特和好。總之,在西方世界,種種“左”的右的思潮是很容易合流的,薩特與阿隆的交往是為一例。
(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