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波艾瑞阿(RichardPo-irier)在《文學的復興》(TheRenewalhiterature)中指出,自T.S.艾略特之后,英美的現實主義文學作品就出現了混亂的局面。作品中充滿憤懣、松散和疑惑的情調,作家們使文學從表現美德和心靈升華的作品變成代表特權、自私獨斷的論文。象韋拉斯特和.史蒂文斯這樣的詩人被推到一邊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寫裝模作樣,假裝天真樂觀作品的作家。愛默森提出的“文學就是人類精神財富的培養基地”的觀點是對的,作者認為,持這種觀點的大有人在,韋拉斯特,惠特曼,威廉·吉姆斯,諾曼·梅勒等文學家應被當成現代最有影響的愛默森主義者。作者強調文學作品并沒有改變整個文學界現狀的力量,更沒有改造世界的回天之力,但是文學作品告訴讀者新文化的設想應當如何發展和變化。
《父親土地上的母親們》(Mothers in the Father1and)是戈初特·林克向作者克拉蒂亞·庫茲(claudiaKoonz)的自述。林克曾在希特勒統治下的德國婦女機構任職。她從當時社會的上層人士和德裔婦女的角度向大家展示了希特勒時期的婦女生活。平時,這些婦女被關進一個小極了的村子,集中起來,被集體灌輸納粹思想。這對她們來說意味著破壞傳統的道德觀念和信仰,然而,破壞后到底該建立一個什么樣的信念,該如何對待猶太人和其他的外國人,她們并不知道,這使她們產生了很大的困惑,自覺是處于孤立無援的地位上,并且產生了盲目追求信仰的情況。戈初特對猶太婦女知之不多,她的目的只是在于讓世界上的人們從而了解德國婦女思想變化的歷史甚而整個德國的歷史。
歐洲人的樂觀外表,歐洲的傳統文化和現代科技迷住了不少人。然而對歐洲人的普選和理解是兩碼事。《血中畫》(Paintel in Blood:Unde-rstanding Europeans)正是想從歐洲的外部看其內幕。作者斯塔特·米勒(Stuart Miller)是歐洲通。他把歐洲看成一個整體,一個與美洲比較而言的舊大陸,又是各種文化的組合體。歐洲人在暴力和殘酷的環境中形成了忍耐和寬容的性格,比起美國人如今在知識和科技領域的爭斗,歐洲人的爭斗另是一功。歐洲傳統的宗教統治曾約束著歐洲幾乎每個教會和家庭。大工業的興起,工業發展向人們展示的物質材料從教會那里贏得了人心。很快,歐洲人從宗教周圍解體,這就打起了一場人們并不一定都看得見但又都參加了的現代與傳統之戰。戰斗之后,面對著為真理、為教會、為各種事業獻身的人的血跡,歐洲人生活是否進步了呢?作者認為不盡然;現代化的發展使歐洲人變得無秩序起來,歐洲大陸上的戰爭,各種社會力量之爭使歐洲的建設缺少條理化的布局,從而使歐洲人的生活變了質,生活設施和日用品的改進和增加并不完全代表生活性質的進步。更為糟糕的是,歐洲人這些年來吸收到很多美國的東西,思想意識、社會行為方面的“引進”很不適合歐洲傳統,暴力,吸毒等行為使已有爭端的歐洲爭端更烈,歐洲人不斷地為此付出代價。作者對歐洲人的指責似有偏激之處,但他所抓住的一些現象及分析卻不失參考價值。
回顧美國的歷史,著眼于美國商業的發展,是托馬斯·迪拜克(Tho-masDiBacco)寫《美國制造》(MadeintheU.S.A.:TheHistoryofAmericanBusiness)的宗旨所在。早在二百年前,馬薩諸塞州上的開拓者們就把在這片新大陸上開展商品交易當成必不可少的大事了,不管他們意識到沒有,商業自由,對他們來說在當時和宗教信仰自由同樣的重要。十九世紀革命的基因中同樣有經濟貿易方面的成分。美國人當時生活條件好轉,使他們更認識到經濟的改觀和貿易的發展,是建立社會秩序,擴大民族影響的必不可少的東西。所以幾乎每個人都能接受經濟上的投資,比任何形式的投資都見效快的道理。于是有了美國經濟的起步。隨后,一些人的經濟眼光不僅看到了商品化的南方的白色棉花,還看到了“黑色的奴隸”。類似的經濟活動打破了經濟的平衡,于是政治因素起了作用。南北戰爭后各種法律逐漸完善,直到五十年代后,那些成功的商人,資本的擁有者,滿街跑的汽車等無不繼續受著這種政治和法律的制約。時至今日,各財團對政府,社會機構的制約及影響,說明了經濟與貿易和政治、法律之間作用的轉化。這種經貿與政法的關系、經濟的發展,都是美國土地上長出來的,和福特汽車,“挑戰者”號一樣同屬“美國制造”。
美國從未有象今天這樣多的婦女工作在出版界的上層。這些被視為出版界女強人的人其生活觀如何呢?美國一雜志編輯馬林·查尼宗造訪了幾位出版界上層女士,她們就如何兼顧事業與家庭的問題如下作答。
“事業與家庭可以兼顧,但必須要花大力氣保持二者持久的平衡。”(查羅,出版社副總裁);“家庭?我曾想到過它,但我不知道什么是家庭。每當感到家庭的影子來臨的時候,我都躲開了。”(愛頓,出版社總裁,出版商);“我放棄了社交活動。我和(在同一出版社任副總裁,出版部主任的)丈夫可能為同一部書工作,我不要落在他的后面。”(蘇珊,出版社總裁);“我和成為同事的丈夫每天二十四小時、每周七天地談工作。我們欣賞這樣的生活。”(林,出版社總裁);“我是生了孩子第一個回出版社工作的婦女。我沒發現我給任何人帶來了麻煩。我常把工作帶回家,早下班,可以和兩個孩子在一起。”(拉蘭,執行副總裁);“如果‘妻子是家務勞動者的代名詞的話,那么我認為一個工作出色的婦女不應當是‘妻子。”(南西出版社主編,副總裁)。
提起美國西部人們自然會想起塵土飛揚的淘金大隊和帶血腥味的電影。在一九六七年因歷史學的成就獲普利策獎的威廉·喬斯曼(WilliamGeotzmann)著書《新的土地,新的人》(NewLands,NewMen:Amer-icanandtheSecondnGreatAgeofDiscovery)告訴人們:用新的眼光看看西部吧。看看這片土地是如何被科學所征服的。作者認為,西部自從被人重視后就成了科學生長的土地。這不僅是淺顯的淘金術和世人皆知的軍火工業的發展,更主要的是人們對西部的投資建設。現在人們該注意人力、物力的投資與十九世紀美國西部社會形成的關系。作者把靠科學方法征服世界的人類發展階段稱為“科學文化的非常時期”,大量的事實也說明了,整個美國的發展一時也沒有脫離過這種令人緊張又催人奮起的“非常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