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田半
有人猜測,學生不戴校徽可能是缺乏自信,我沒有理由作出這種判斷,因為他們曾自信地接受層層選拔,自信地離開故土走進高等學府,為什么在社會觀念的矛盾沖突中就信心不足了呢?這也許正是我們應該深刻思考的問題。
我認為,學生的社會化是一個課題。社會呼喚學生社會化,學生要求社會化,這是一個十分令人振奮的現象。可是在這個現象面前,學生與社會雙方又常常陷入這樣一種迷誤:社會要求學生不分良莠地容忍社會,而學生則不加思索地要超越社會。我們知道,青年學生的正確成長必須與社會相結合,為此,學生要認識社會、了解社會。但是,社會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它涵蓋著進步與落后、科學與愚昧、精華與糟粕。因此,社會在接納學生的時候,要提供給他們廣闊的舞臺和盡可能全面的社會內容,而不是遮遮掩掩、羞羞答答。青年學生認識社會的過程絕不是一般地認可的過程,更不是容忍和粉飾的過程,而是在全面認識和了解社會的同時,剖析社會,弄清社會的主流和本質。現在學生中有一股小小的“暗流”,就是一些人不愿再講反腐敗、反不正之風,而是隨波逐流,跟著“瀟灑”。有人說:“搞這個(不正之風)我不比別人差,要搞大家搞。”有的學生在痛恨不正之風的同時,又羨慕那些鋌而走險者、那些“落落大款”者,這不能不讓人擔憂。
另一種傾向是,校園里存在一種“超越派”。心高萬丈,想入非非,在不想認識社會前就想超越社會,于是在未發展自我前就“超越”了自我,在超越社會時反被社會所超越。從另一方面來看,這也可以看出在商品經濟大潮和人與人之間差距不斷拉大的對照沖擊下,受高等教育的大學生所處的尷尬地位。豐富的精神生活要有相對豐富的物質生活為依托,“淡泊明志,寧靜致遠”也不能沒有相應的客觀環境,否則,就只能“游乎心”了。
最后的結論是:戴不戴校徽本身并不重要,人們應該相信,學生是民族的希望,而做為學生,每個人心中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和未來應有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