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 亮
深呼吸……如果你敢的話。
最厲害的武器,就是在你發現它的存在之前就已經置你于死地的那種。
生化武器,已是迫在燃眉的危機。
你無法看見……也無法逃避。
生物戰爭生靈涂炭
從與疾病斗爭的那一天開始,人類就無可逃避地對生物殺手生出一種敬畏感。在經歷了許許多多的“戰斗”之后,人類逐漸學會了降服那些生物惡魔,并對它們予以恰當利用,以使它們造福于人類。然而,更多的人將之制作成殺人武器。
公元前600年,亞述人用黑麥麥角菌污染敵人的水源。古雅典政治家和戰略家梭倫在包圍克里沙城邦的時候用臭菘給敵人的水源下毒。
公元1346年,在一次發生在烏克蘭地區的戰爭中,韃靼軍隊將死于腹股溝腺炎的戰友尸體投入城中,以達到傳播瘟疫的目的。
公元1422年,在克羅斯丁戰役中,患有瘟疫的士兵和滿滿2000車的糞便被扔進敵軍陣營中。
公元1763年,英國殖民者埃居耶上尉打著“友誼”的幌子,將布滿天花病毒的兩張地毯和一塊手絹贈送給當地的土著居民。
第一次世界大戰,德國廣泛使用氯氣和芥子氣,炭疽熱和馬鼻疽被用來感染那些準備出口到俄國的羊群,德軍還試圖用同樣的方法使西部戰線的美國馬群感染病毒。
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不顧國際社會的干預,在整個20世紀30年代都潛心研究生物武器。在它入侵中國后,生靈倍受涂炭。
20世紀40年代,美國認識到了日本生物武器的厲害并開始著手這方面的研究。
1980-1988年,伊拉克對其鄰國使用了生物武器。
今天,越來越多的國家研習了生物戰爭的歷史,并深得其“精髓”……
生物試驗驚人死亡數字
20世紀50年代,一個名叫阿奇的澳洲醫生花了17年時間在澳洲內地的土著身上做實驗。由于受到各種病毒和細菌的感染,實驗對象的死亡率高得驚人。
1960年,從20世紀50年代遺留下來的數以百萬計的小兒麻痹疫苗試劑被檢測出受到猿猴病毒40(SV-40)的污染,這種病毒對加入到疫苗里的福爾馬林的“殺菌效果”產生了抵抗力,在全世界范圍內大約有5億人由此受害。
1969年,一份美國軍隊文獻依照“信息自由法案”披露了這樣一件事:美國政府曾下令在1975年之前研制出與艾滋病毒相類似的病毒。在過去20年中,至少有6個國際權威機構公認艾滋病毒是由生物武器研究而引起的。
1970年,澳洲政府變本加厲地發展疫苗接種計劃,而當地的土著孩子因營養不良普遍免疫力下降,因此這些實驗對于這些孩子來說不啻是滅頂之災。就在這一年,澳洲北部的嬰兒死亡率翻了一倍。
是什么使各國政府如此熱衷于人體生物試驗,卻對令人恐怖的死亡率視而不見?
窮國原子彈富國省錢武器
有人將生物武器形象地形容為“窮國的原子彈”,還有人稱其為“富國的省錢武器”。僅以1969年為例,各種武器每平方公里內導致50%死亡率的成本分別為:
傳統武器2000美元
核武器800美元
化學武器600美元
生物武器1美元
是的,生物武器是如此的廉價、高效,然而它的弱點更是不容忽視的:不可預見性、難以控制、生命期限長、違背社會倫理等。遺憾的是對于某些極端主義分子而言,后者都是次要的。
目前,國際上最流行、最受殺人狂青睞的生物武器莫過于炭疽熱病毒了,它能使受害者在36小時之內窒息、大量出汗、休克直至死亡。每1克該病毒就足以殺死1/3的美國人。如果在一個圓頂體育館內通過空調系統釋放l盎司該病毒,那么約有8萬人將在1個小時內被感染。如果在紐約這樣的大都市里投放這樣的病毒,至少會有60萬人的生命被奪走。而其孢子卻可以在土壤中生存40年之久,并且極難根除,只有蒸氣消毒或者焚燒才能將其殺死。
肉毒桿菌毒素(BT)是另一種廉價和高效的殺人武器,其死亡率高達60%~70%。受害人唯一的不適就是頭痛,接著肢體便癱瘓——盡管意識仍十分清楚。如不及時治療病人將會發生痙攣并在2~10天內死去。1克BT可以殺死5千萬人,它因此成為薩達姆·侯賽因最鐘情的生物武器。海灣戰爭之后,聯合國的檢查官員在伊拉克發現了13萬加侖BT,這個劑量足以殺死23587億人,相當于目前世界人口的4000倍。BT可以廉價地批量生產,可通過皮膚呼吸、肺部呼吸、眼睛接觸和粘液等方式進行傳播。
——神秘的生物世界就這樣為權力和金錢開辟了一條“金光大道”。
基因游戲一支弦上箭
新一輪的基因修改游戲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盡管反對呼聲不斷,基因公司依然我行我素,并非為了拯救更多的生命,而是為了能撈到更多的鈔票。
全美玉米種植者協會最近警告它的會員,來自去年的轉基因作物Star-LinkSK米的去殼麥粒也許會與其他種類的玉米交叉授粉。“這使StarLink玉米很有可能擴散到正常的食品流通渠道中去。”一位生物技術工作組的負責人說。由于過敏問題長期未能解決,StarLink米從未被準許用作人類的糧食。但是農場主們對此置若罔聞,其直接后果是去年至少有8千萬蒲式耳的糧食因此遭到污染。
今年2月,一種經過基因修改的小蟲據說其毒性足以殺死地球上所有生命。土壤生態學家英格翰針對植物獨立地進行了一次細菌測試,7天后她發現,所有的小麥作物都變成了粘土。這種修改過的基因具有毀壞地球上所有植物生命的能力。這種致命的野生作物就好比是搭在弦上的箭,必須引起人們的高度警惕和嚴密監控。
澳洲的聯邦科學和工業研究組織(CSIRO)在研制老鼠的避孕藥時,無意中發現了一種可以殺死老鼠的病毒。這個意外的產生是因為科學家們修改了現存的一種類似于天花病毒的基因,從而摧毀了老鼠的免疫系統。CSIRO下屬的有害動物生物控制研究中心的主管如是說,“我們發現對老鼠病毒的某些修改可以使免疫系統產生致命的影響。防止濫用此項技術的最好措施就是向全世界發出警告,針對人體病毒的某些修改會大大增強病毒的毒性,甚至可以使它們成為致命武器。”
越來越多的病毒結構正在為人掌握(如致命的E.Coli病毒,科學家們已成功地繪制出它全部的15000個基因圖譜),類似澳洲CSIRO進行的研究活動完全有能力制造出新一輪的致命威脅。
在世界范圍內針對食品、疫苗和環境的遺傳控制已經實施。只是,人類的干涉真的能夠給人類自身帶來安全么?
生物科技褔兮?禍兮?
科學家們最初設想人體內大約有7~14萬個基因,新的研究成果表明人體內只有3萬個基因,至多不超過4萬個。這個數目比老鼠多一點,僅相當于果蠅的2倍。
這個令人震驚的新發現糾正了生物學家長期以來的一個錯誤假想,即一個基因決定一個蛋白質并且只有一種功能。原先科學家們認為,人體的基因只占所有染色體的1.1%,其余的都可以看作是“垃圾”。然而現在,科學家們發現這種“垃圾”對于理解基因的構成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迄今為止,制藥商們只知道人體內的483種“有利可圖”的基因可以用來開發新藥,而新的研究發現數以千計的新基因可用于此目的。
無論好壞,生物科技都將給人類本身——地球的一個生命物種,帶來顛覆性的革命。但是究竟是福是禍,誰又說得清楚呢?
茫茫夜色中,人類向不可知的未來駛去,21世紀的新人類,將不得不承受無法想象的恐懼,而這恐懼又恰恰是人類自身創造的,這必然就會引出一個疑問:如果連人類自身都無法明白生命的可貴,那么還能指望誰來珍惜我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