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上其他城市的男人身上,似乎很難找到香港男人身上存在的巨大反差:文明、優雅、勤謹與粗俗、鄙陋、懶惰——二者之間的差別令人驚訝。
記得曾有報道,指外國男士在北京等內地城市街頭,看到水靈靈的中國姑娘身旁陪伴的中國男士,往往蓬頭垢面、衣履不整,于是先有落英飄溷之感,繼而有彼可取而代之之想,這些外國男士認為中國男士配不上滋潤婉麗的東方美人,于是躍躍欲試。但是,這些外國男士如果來香港見到優秀的本地男士,可能就不會產生這種非分之想。香港那些年輕或已不年輕的優秀男人,在文明涵養、氣質外貌、內在資質方面,一般來說絕不比歐美男士遜色。優秀的香港男人身旁往往陪伴著娟秀的白領麗人,常常使外國男士嘆為天造地設、珠聯璧合般的匹配。
香港好男人的優雅氣質不僅體現在他們總是儀態端莊、談吐得體,而且體現在他們受過良好教育、勤謹敬業、熱愛家庭、對社會奉獻(他們繳稅最多)而默默無言。他們的教養體現在各個方面,無論是對世界各地的救災捐助,還是巴士地鐵上的禮貌讓座,或是周詳地回答路人的問訊,他們的善意、誠意和耐心都使人敬佩不已。他們不僅在社會生活中表現文明,在家庭生活中也孝敬老人、體貼妻子、愛惜子女。香港的好男人以及他們和睦溫馨的家庭,標志著這座城市的文明水平和人文內涵。
但是,香港好男人巨大反差的另一面,卻是粗鄙和惡劣。例如,在白領麗人唇際如呢喃細語、在優雅男士口中溫和悅耳的廣府話,在另類香港男人嘴中卻成了世界上最刺耳難聽的言語。在所有公共場所,此類香港男人扯破嗓門、肆無忌憚地高談闊論,或對著手提電話大叫大嚷,猶如競相辱罵,使不熟悉港情的外國游客膽戰心驚。更特殊的例子是,如果你在酒樓餐館用餐時不走運,旁邊可能會有一個香港男人,把光足置于椅子上,用手指去挖摳腳趾縫然后以鼻嗅之,一副陶然自樂的樣子,使你無法繼續用餐。
如果你是外地游客或新移民,說一口國語或不太地道的廣府話,那么你去一些店鋪或攤檔(當然是極少數)購物時,可得當心被宰或被辱罵。如果你懵然被宰,可能會把店主或攤主笑里藏刀的笑容當作好意,如果你精明而討價還價,則可能要忍受他們的鄙夷或謾罵,仿佛你是賤民而他們高人一等。
在每日熙熙攘攘的北上人潮中,大部分香港男人是正人君子,到內地正當消費和度假。但這人潮中也混雜了三教九流的香港男人,他們之中,有在內地金屋藏嬌的尋歡老手,有在香港規規矩矩但跨過羅湖橋便放浪形骸的一家之主,有在香港備感壓抑而北上尋找揚眉吐氣空間的卑微小人物。值得一提的是,有些在香港領取救濟金的耄耋老翁和長期游手好閑之徒,一踏上羅湖橋便趾高氣揚、兩眼放光,自覺比內地人士身價高,更有甚者還以香港人的身份誘娶內地鄉下的黃花閨女,數年之后生下一大堆子女,浩浩蕩蕩返回香港領取救濟金,讓香港那些優秀男人繳納的稅款替他們養家糊口。當然,香港弱勢社群中絕大多數正派男人包括那些因經濟轉型而失業領取救濟金的男人,亦不認同這些男人的做法。
香港男人中間存在的反差在一定程度上源于香港是一座移民城市,是一個匯集形形色色人群的社會,正所謂:“林子大了,各種鳥兒都有。”但要強調的是,那些粗俗、鄙陋、懶惰的香港男人,并非香港男人的主流,香港男人的主流是文明、優雅和勤謹,是他們和那些優秀的香港女人一道創造了香港的輝煌和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