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讀了北京師范大學黃安年教授在《世界知識》2001年第24期發表的《\"5月\"還是\"年內\"?》一文,很受感動。這一來反映了黃先生作為歷史學者的敬業精神,二來說明了黃先生作為大學教授對中學教材課程建設的熱心關注。我作為一名長期使用人教版歷史教材的教師,感到也有必要、有義務參與到當前進行的中學歷史課程改革的實踐中來,以為我國的基礎教育改革盡微薄之力,故對黃先生文章中的觀點發表以下自己的看法,不對之處敬請黃先生和同行們斧正!
我感到,黃先生由德黑蘭會議決定何時開辟歐洲第二戰場而引發的對人教社歷史教材的\"指責\"不太妥切。
第一,把何時開辟歐洲第二戰場這一問題提高到政治的層次,似乎沒有必要,并且也不應該。我自己從1978年讀高中以來至今23年了,一直與中學歷史教材打交道,關于德黑蘭會議的內容不知記了多少遍,僅知道德黑蘭會議后的1944年6月開辟歐洲第二戰場加速了德國法西斯滅亡,并未感覺到還有其他什么政治意義,相反倒是對德黑蘭會議前中、美、英三國召開的開羅會議及發表的《開羅宣言》別有一番感慨。中國的抗戰使中國的國際政治地位有所提高,讓人悟出了一個道理:要在國際上有一席之地,必須有所作為。我自己及我所教過的學生,每當學到這一內容時,都會有這樣的感受,并為此感到身上的擔子很重很重。如推而廣之的話,我們必須先干好自己的事,對于到底什么時候開辟第二戰場這類事情,只有少數專家學者去關心一下即可了,不必讓學生或所有國人都來為此深思焦慮吧?
第二,黃先生在本文所要闡述的中心觀點,不外乎當今中學基礎教育課程改革中所要解決的普遍存在的偏、難、煩、怪現象,歷史學科尤其如此。眾所周知,我國的基礎教育課程體系,嚴重地不適應時代的需求,進行課程改革已是大勢所趨。人教社歷史教材就為此進行了嘗試,關于德黑蘭會議決定何時開辟歐洲第二戰場的問題,恐怕就是其中之一吧!我個人理解,歐洲第二戰場開辟的時間由1982年版、1992年版的\"1944年5月1日前\"變為1996年版的\"1944年內\",再變為1998年版的不提時間,實在是一大進步。單純地讓學生記憶這個具體時間究竟有多大意義,可以有不同的看法,但就現行的考試體制及學生沉重的課業負擔來看,人教社歷史教材無疑是向前邁了一小步,值得提倡和肯定。愿他們的步伐更大更快一些,這才是中學歷史課程改革的希望所在。
第三,如果上面兩點意見成立的話,那么黃先生\"指責\"這本教材增加學生的負擔、造成歷史知識的混亂,未把思想性放到第一位等等,就沒有多大必要了。
靜水流深
學者們在討論歐洲同一性的時候,卻特意強調了歐洲內部的多樣化和個性化。世界永遠是多樣化的,既有浮躁的喧囂,也有寧靜的深邃,而寧靜中蘊含的意義往往更加值得關注。所以,在連續\"聚焦\"了阿富汗的戰爭、中亞的反恐、中東的沖突和南亞的危局之后,我們特意在本期\"茶座\"中關注一下寧靜致遠的歐洲,休味一下它對我們這個世界的未來會有什么樣的啟發。
本期的欄目安排有些違反\"常規\",一些常見的欄目被\"特別視點\"、\"茶座\"等幾個大的板塊\"擠壓\"掉了。這是因為我們覺得值得關注的事情太多了,比如,跨國傳媒集團在中國的登陸,給我們的媒體(這本刊物就是其中之一),我們媒體的受眾(您就是其中的一位),將會帶來什么?讓我們一起帶著希望、也帶著冷靜的眼光去迎接它。
--編輯室札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