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4日,當中國隊首次在世界杯上亮相的時候,倍受媒體矚目的新惠普CEO卡莉·費奧莉納走上波士頓一家酒店的講臺,臺下的200名金融分析師正冷眼旁觀她的一舉一動。
“看上去并不很累很憔悴嘛?!庇腥苏f。
“身體語言還不錯。”另一個觀察道。
自從費奧莉納在一場耗時8個月、唾沫四濺的合并投票中艱難取勝以來,這是她第一次面對金融市場。那次關于是否同意合并康柏的投票瓦解了惠普的董事會,打擊了公司的斗志。媒體不斷為了這個187億美元的合并而攻擊她,其中又以5月《紐約觀察家》的一篇署名文章最為惡毒。該文說:“打包走人吧,寶貝——你真臭!”
當費奧莉納在會上宣布了一個15000人的裁員計劃,并警告說下個季度的收入還將達不到預期,依然一幅鐵娘子的樣子。那些曾經力捧她的分析師們現在反過來頭來質疑。“我認為她到現在還沒有證明任何事?!泵懒值囊晃还善狈治鰩焸冋f,“這仍然是一個‘拿來給我看的故事’”。
這種懷疑針對的是華爾街一度的寵兒,這還是很讓人吃驚的。僅僅兩年前,費奧莉納是一波平步青云的女CEO中的典范。但在衰退的經濟中,很多女性高層管理人員的聲望都一落千丈,有些甚至被輕易地從權力的顛峰拉下馬。男性CEO落馬更多的是因為錯誤或者是罪行,但女性商業精英們的靠邊站則更多的僅僅是因為她們是女人。當經濟不好的時候,無論是股市還是新聞媒體,對女性CEO的熱情都在消退。
“如果你是女人,你犯錯誤的空間就越少。”Calvert 集團的CEO 芭芭拉·克魯斯克說,“如果你冒了一次風險,又沒有成功,那就完了?!?/p>
有些專家把這么多數量的女性高層管理人員從光榮的頂峰落馬視為是兩性平等待遇的一個信號。
但斯坦福大學的訪問教授Debra Meyerson則認為,人們對從商的女性和男性的評判標準就不一樣,即使是他們的條件完全一樣的時候。德勤的經理們認為,如果男人在任何一個領域缺乏經驗,被認為是潛力有待開發;而如果是女性,結果則是,你還沒有準備好。
有人建議那些準費奧莉納們要盡可能地保持低調。但也有人說驗證公司里的男女是否平等的惟一標準是:當韋爾奇能和三級片明星用同樣的標準拍名的時候。比如很多人就想知道這些男CEO們的個人信息,比如,“他們染發了嗎?”